重生：从提线木偶到锋芒毕露
第5章 顾总
夜幕降临时，顾霖初刚从公司回来，脱下西装外套递给佣人，就看到许昕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茶几上还放着没动几口的晚餐。
“怎么了？
谁惹你气成这样？”
顾霖初走过去坐下，顺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许昕抬眼看向他，语气里满是无奈和怒气：“还能有谁？
咱们那个女儿顾缈！
这几天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缈缈？
她又怎么了？”
顾霖初皱了皱眉，在他印象里，顾缈一首是温顺听话的，很少会让许昕动这么大的气。
“怎么了？”
许昕提高了音量，“前几天我让她去参加张总的商业茶会，你知道张总是谁吧？
沈氏海外项目的核心负责人，跟他搞好关系，对咱们和沈氏的合作、对缈缈和沈霆的婚事都有好处！
结果呢？
她倒好，不仅不去，还敢挂我电话，我打了十几个都没人接！”
顾霖初的脸色沉了沉：“她为什么不去？
是身体不舒服？”
“舒服得很！”
许昕冷笑一声，“我后来问她，她居然说什么‘约了朋友谈自己的事’，还说‘她的事和婚事没关系’！
你听听，这叫什么话？
咱们辛辛苦苦为她铺路，她倒好，一点都不领情，反而胳膊肘往外拐！”
她顿了顿，又想起顾缈最近的反常：“而且我总觉得她这几天不对劲，每天早出晚归的，问她去干什么，她要么说跟朋友出去，要么就说在家看书，可我总觉得她有事瞒着我。
以前她不管去哪、做什么，都会跟我报备，现在倒好，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顾霖初手指轻轻敲击着茶几，沉默了片刻：“会不会是你最近对她逼得太紧了？
毕竟联姻这事儿，她或许心里本就不太愿意。”
“我逼她？”
许昕有些激动，“我这是为了她好！
沈霆是什么人？
Z市多少名媛想嫁给他都嫁不上，咱们缈缈能和他联姻，是她的福气！
再说了，顾家以后还要靠她和沈霆的关系稳固地位，她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
她越说越气：“以前多乖的一个孩子，怎么突然就变了性子？
现在连茶会都敢缺席，以后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不行，我得好好管管她，不能再让她这么随心所欲下去了！”
顾霖初看着妻子激动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行了，先别气了。
明天我找缈缈谈谈，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毕竟是咱们的女儿，有话好好说，别总跟她置气。”
许昕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总觉得，顾缈好像正在慢慢脱离她的掌控，而她却抓不住那根正在松动的线。
翌日清晨的早餐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精致的骨瓷餐具上，却驱不散空气中若有似无的凝重。
顾霖初放下手中的报纸，目光落在对面安静喝粥的顾缈身上，语气比平日多了几分严肃：“缈缈，这几天早出晚归的，都在忙些什么？”
许昕握着咖啡勺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顾缈，眼底带着审视——她也想知道，这个最近“不听话”的女儿，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顾缈舀粥的动作没停，垂着眼睫，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没忙什么，就是觉得以前在公司学的商业知识太浅了，这几天在看些管理类的书，偶尔也去图书馆查点资料。”
她同样未向顾霖初透露半分关于画室的事情，因为她知道在父亲眼里只有利益，所以她只捡了许昕和顾霖初最愿意听的话讲。
前世她在顾氏企业待过三年，对商业管理的基础理论确实有所了解，此刻说出来，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认真”，让人看不出破绽。
顾霖初闻言，眉头舒展了些，看向许昕递了个眼神，语气也缓和下来：“能有这个心思是好的，顾家以后总要靠你多分担些。
不过也别太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或者去公司跟着你妈学学。”
“我知道了爸，谢谢。”
顾缈抬头，露出一个温顺的微笑，和从前那个对父母言听计从的模样别无二致。
许昕却没这么容易相信，放下咖啡杯追问：“光看书哪用得着天天往外跑？
你到底去了哪里？
跟什么人见面了？”
顾缈握着勺子的指尖紧了紧，面上依旧平静：“有时候会约同学一起去图书馆，大家互相讨论效率更高。
而且图书馆的资料比家里全，有些专业期刊只有那边能查到。”
她早就想好了应对的说辞，语气坦荡，没有半分闪躲。
许昕盯着她看了几秒，没从她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只能不甘心地哼了一声：“就算是学习，也不能忘了正事。
下午跟我去趟张总公司，把上次茶会的事解释清楚，态度放诚恳点。”
顾缈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没表露出来，只是轻声说：“妈，下午我约了同学在图书馆查资料，可能走不开……要不我明天再陪您去？”
“你——”许昕刚要发火，被顾霖初用眼神制止了。
顾霖初看着顾缈，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学习固然重要，但人情往来也不能忽视。
张总那边关乎顾家与沈氏的合作，你必须去。
这样，你上午先去图书馆，中午我让司机接你回来，吃过饭再跟你妈过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顾缈知道再拒绝只会引起更多怀疑，只能点头应下：“好，我知道了。”
早餐结束后，顾缈回到房间，迅速换了身便于行动的衣服，拎起早己准备好的画具包就出了门。
她没有去图书馆，而是打车首奔老城区的画室——那里的装修己经到了收尾阶段，季苒正帮她盯着工人安装画架和储物柜，她得去看看进度，顺便把昨晚构思好的画稿落在画布上。
推开画室的门，季苒正指挥着工人调整灯光的角度，看到顾缈进来，笑着招手：“缈儿，你可来了！
灯光和防潮处理都弄好了，就等你过来试画了！”
顾缈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被灯光照亮的空旷画台，眼底泛起亮意。
她从包里拿出画纸铺好，拧开颜料管，指尖沾着鲜艳的色彩，在纸上迅速勾勒起来——这里没有顾家的规矩，没有联姻的压力，只有她和画笔，只有她真正想做的事。
她知道，上午的时间很紧张，下午还要去陪许昕见张总。
但没关系，只要能守住这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只要能让画笔重新在指尖绽放，再辛苦也值得。
顾缈低头看着画布上渐渐成型的风景，嘴角勾起一抹坚定的笑——她会一边用“学习商业管理”的借口麻痹父母，一边在画室里悄悄积蓄力量。
等到画展开展的那天，等到她的画被更多人看见的那天，她就能彻底撕下伪装，让所有人都知道，顾缈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木偶，她有自己的热爱，有自己的坚持，更有属于自己的光芒。
“怎么了？
谁惹你气成这样？”
顾霖初走过去坐下，顺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许昕抬眼看向他，语气里满是无奈和怒气：“还能有谁？
咱们那个女儿顾缈！
这几天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缈缈？
她又怎么了？”
顾霖初皱了皱眉，在他印象里，顾缈一首是温顺听话的，很少会让许昕动这么大的气。
“怎么了？”
许昕提高了音量，“前几天我让她去参加张总的商业茶会，你知道张总是谁吧？
沈氏海外项目的核心负责人，跟他搞好关系，对咱们和沈氏的合作、对缈缈和沈霆的婚事都有好处！
结果呢？
她倒好，不仅不去，还敢挂我电话，我打了十几个都没人接！”
顾霖初的脸色沉了沉：“她为什么不去？
是身体不舒服？”
“舒服得很！”
许昕冷笑一声，“我后来问她，她居然说什么‘约了朋友谈自己的事’，还说‘她的事和婚事没关系’！
你听听，这叫什么话？
咱们辛辛苦苦为她铺路，她倒好，一点都不领情，反而胳膊肘往外拐！”
她顿了顿，又想起顾缈最近的反常：“而且我总觉得她这几天不对劲，每天早出晚归的，问她去干什么，她要么说跟朋友出去，要么就说在家看书，可我总觉得她有事瞒着我。
以前她不管去哪、做什么，都会跟我报备，现在倒好，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顾霖初手指轻轻敲击着茶几，沉默了片刻：“会不会是你最近对她逼得太紧了？
毕竟联姻这事儿，她或许心里本就不太愿意。”
“我逼她？”
许昕有些激动，“我这是为了她好！
沈霆是什么人？
Z市多少名媛想嫁给他都嫁不上，咱们缈缈能和他联姻，是她的福气！
再说了，顾家以后还要靠她和沈霆的关系稳固地位，她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
她越说越气：“以前多乖的一个孩子，怎么突然就变了性子？
现在连茶会都敢缺席，以后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不行，我得好好管管她，不能再让她这么随心所欲下去了！”
顾霖初看着妻子激动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行了，先别气了。
明天我找缈缈谈谈，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毕竟是咱们的女儿，有话好好说，别总跟她置气。”
许昕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总觉得，顾缈好像正在慢慢脱离她的掌控，而她却抓不住那根正在松动的线。
翌日清晨的早餐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精致的骨瓷餐具上，却驱不散空气中若有似无的凝重。
顾霖初放下手中的报纸，目光落在对面安静喝粥的顾缈身上，语气比平日多了几分严肃：“缈缈，这几天早出晚归的，都在忙些什么？”
许昕握着咖啡勺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顾缈，眼底带着审视——她也想知道，这个最近“不听话”的女儿，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顾缈舀粥的动作没停，垂着眼睫，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没忙什么，就是觉得以前在公司学的商业知识太浅了，这几天在看些管理类的书，偶尔也去图书馆查点资料。”
她同样未向顾霖初透露半分关于画室的事情，因为她知道在父亲眼里只有利益，所以她只捡了许昕和顾霖初最愿意听的话讲。
前世她在顾氏企业待过三年，对商业管理的基础理论确实有所了解，此刻说出来，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认真”，让人看不出破绽。
顾霖初闻言，眉头舒展了些，看向许昕递了个眼神，语气也缓和下来：“能有这个心思是好的，顾家以后总要靠你多分担些。
不过也别太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或者去公司跟着你妈学学。”
“我知道了爸，谢谢。”
顾缈抬头，露出一个温顺的微笑，和从前那个对父母言听计从的模样别无二致。
许昕却没这么容易相信，放下咖啡杯追问：“光看书哪用得着天天往外跑？
你到底去了哪里？
跟什么人见面了？”
顾缈握着勺子的指尖紧了紧，面上依旧平静：“有时候会约同学一起去图书馆，大家互相讨论效率更高。
而且图书馆的资料比家里全，有些专业期刊只有那边能查到。”
她早就想好了应对的说辞，语气坦荡，没有半分闪躲。
许昕盯着她看了几秒，没从她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只能不甘心地哼了一声：“就算是学习，也不能忘了正事。
下午跟我去趟张总公司，把上次茶会的事解释清楚，态度放诚恳点。”
顾缈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没表露出来，只是轻声说：“妈，下午我约了同学在图书馆查资料，可能走不开……要不我明天再陪您去？”
“你——”许昕刚要发火，被顾霖初用眼神制止了。
顾霖初看着顾缈，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学习固然重要，但人情往来也不能忽视。
张总那边关乎顾家与沈氏的合作，你必须去。
这样，你上午先去图书馆，中午我让司机接你回来，吃过饭再跟你妈过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顾缈知道再拒绝只会引起更多怀疑，只能点头应下：“好，我知道了。”
早餐结束后，顾缈回到房间，迅速换了身便于行动的衣服，拎起早己准备好的画具包就出了门。
她没有去图书馆，而是打车首奔老城区的画室——那里的装修己经到了收尾阶段，季苒正帮她盯着工人安装画架和储物柜，她得去看看进度，顺便把昨晚构思好的画稿落在画布上。
推开画室的门，季苒正指挥着工人调整灯光的角度，看到顾缈进来，笑着招手：“缈儿，你可来了！
灯光和防潮处理都弄好了，就等你过来试画了！”
顾缈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被灯光照亮的空旷画台，眼底泛起亮意。
她从包里拿出画纸铺好，拧开颜料管，指尖沾着鲜艳的色彩，在纸上迅速勾勒起来——这里没有顾家的规矩，没有联姻的压力，只有她和画笔，只有她真正想做的事。
她知道，上午的时间很紧张，下午还要去陪许昕见张总。
但没关系，只要能守住这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只要能让画笔重新在指尖绽放，再辛苦也值得。
顾缈低头看着画布上渐渐成型的风景，嘴角勾起一抹坚定的笑——她会一边用“学习商业管理”的借口麻痹父母，一边在画室里悄悄积蓄力量。
等到画展开展的那天，等到她的画被更多人看见的那天，她就能彻底撕下伪装，让所有人都知道，顾缈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木偶，她有自己的热爱，有自己的坚持，更有属于自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