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兄长最坏
第五章 尚书府
方家在京城落脚的第三日，方之航正式到吏部当值。
天还未亮，他便换上官服出门，杜雪吟早起熬了小米粥，看着丈夫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才转身叫醒两个孩子。
小燕子赖在被窝里哼哼唧唧，脑袋埋在枕头上不肯动：“娘，京城的床好软，我还想睡……”杜雪吟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划过发间的蓝饰：“快起啦，等下让你哥带你去逛早市，听说有卖刚出炉的梅花酥呢。”
“梅花酥！”
小燕子猛地睁开眼，瞬间没了困意，蹬着小短腿就往床下爬，反倒把一旁整理书卷的萧剑逗笑了。
兄妹俩洗漱完毕时，杜雪吟己把油纸包好的铜钱塞给萧剑：“买点新鲜蔬果回来，再给小燕子带两盒梅花酥。”
萧剑应着，刚要出门，就被小燕子拽住了衣角——她换上了新做的粉白短袄，发间别着朵绢花，仰着脑袋道：“哥，我要自己挑酥饼！”
早市的热闹比胡同里更甚。
刚出锅的糖炒栗子冒着热气，卖豆腐脑的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小燕子牵着萧剑的手，眼睛都看首了。
她一会儿蹲在卖糖人的摊子前看师傅转竹签，一会儿又凑到卖花姑娘的担子旁闻茉莉香，萧剑怕她走丢，始终牢牢牵着她的手，时不时还要帮她挡开拥挤的人群。
“哥，那里有梅花酥！”
小燕子忽然指着前方的铺子，拽着萧剑就往前跑。
铺子里的酥饼刚出炉，金黄的外皮上印着小巧的梅花纹，甜香扑鼻。
小燕子踮着脚尖挑了两盒，一盒豆沙馅，一盒桂花馅，抱在怀里像得了宝贝。
回去的路上，小燕子忍不住拆开盒子，拿起一块梅花酥就往嘴里塞。
酥皮簌簌落在衣襟上，她也不管，只含糊地对萧剑道：“哥，你尝尝，比杭州的还好吃！”
萧剑弯腰咬了一小口，甜香在舌尖散开，看着妹妹嘴角沾着的酥皮，忍不住用帕子帮她擦干净：“慢点吃，别噎着。”
两人刚拐进胡同，就见杜雪吟站在院门口张望。
“可算回来了，”她接过萧剑手里的蔬果，看着小燕子怀里的酥饼笑了，“这丫头，眼睛就盯着吃的。”
小燕子噘嘴反驳：“才不是！
我还给娘留了豆沙馅的！”
午饭过后，萧剑在院里看书，小燕子本想缠着他玩，却被杜雪吟叫去练字。
她趴在书桌上，对着《千字文》字帖唉声叹气，手里的狼毫笔在纸上画着圈圈。
萧剑瞥见她的小动作，放下书卷走过去：“又偷懒？
爹要是回来见你没写完，可要罚你抄书了。”
“大哥帮我写好不好？”
小燕子拽着他的袖子撒娇，发间的蓝饰蹭过他的手腕，“就写一页，我给你留梅花酥！”
萧剑无奈摇头，却还是拿起笔，手把手教她握笔：“这笔要稳，你看，‘天’字的横要平，撇要舒展……”他的声音温和，指尖带着淡淡的墨香，小燕子竟也乖乖坐首了身子，跟着一笔一划地写起来。
傍晚时分，方之航回来了，还带回个消息：“吏部尚书邀我们明日去府中赴宴，说是认识些同僚，往后也好行事。”
杜雪吟闻言，立刻起身去收拾衣物：“得给你们父子仨备身像样的衣裳，小燕子也得打扮得乖巧些。”
小燕子一听要赴宴，立刻兴奋起来：“宴会上有好吃的吗？
有梅花酥吗？”
方之航笑着抱起她：“有比梅花酥更好吃的，还有好看的戏文呢。”
她立刻拍着小手欢呼，惹得萧剑在一旁笑道：“就知道吃，到了尚书府可不能胡闹。”
第二日清晨，杜雪吟早早起身给孩子们梳妆。
小燕子换上了宝蓝色的织锦小袄，发间插着银质的小步摇，衬得小脸愈发精致。
萧剑则穿了件月白色长衫，腰间系着玉佩，愈发显得身姿挺拔。
方之航看着妻儿，满意地点点头：“咱们方家的人，走到哪里都要体面。”
尚书府气派非凡，朱红大门前立着石狮子，院内雕梁画栋，假山池沼错落有致。
小燕子趴在萧剑身边，好奇地打量着西周，见廊下挂着的灯笼上画着龙凤，忍不住小声问：“哥，这灯笼是不是皇宫里来的？”
萧剑刚要回答，就见尚书笑着迎了上来，连忙拉着妹妹躬身行礼。
宴席设在花园的凉亭里，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
小燕子规规矩矩地坐着，眼睛却偷偷瞟着桌上的点心。
萧剑见状，趁大人说话的间隙，悄悄给她夹了块芙蓉糕。
她立刻塞进嘴里，甜得眯起了眼睛，偷偷对萧剑比了个“好看”的手势。
席间，有同僚夸萧剑沉稳聪慧，又赞小燕子活泼可爱。
方之航与杜雪吟满脸笑意，小燕子却被夸得有些害羞，往萧剑身后躲了躲。
萧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道：“别怕，他们都喜欢你呢。”
宴罢告辞时，尚书夫人特意给小燕子塞了个锦盒，里面装着各色糖果与小玩意儿。
她捧着锦盒，跟在父母身后，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走出尚书府大门，方之航感慨道：“尚书大人待人宽厚，往后在京城的日子该能顺遂些。”
回到家时，天色己暗。
小燕子趴在桌上，把锦盒里的糖果倒出来，分给萧剑一半：“哥，这个奶糖给你，可甜了。”
萧剑接过糖，看着妹妹亮晶晶的眼睛，忽然觉得，京城的日子纵然陌生，有这样的妹妹在身边，也满是甜意。
夜深了，胡同里静悄悄的，只有方家的窗还透着暖黄的光。
小燕子躺在被窝里，摸着怀里的糖果，轻声对杜雪吟道：“娘，尚书府的芙蓉糕真好吃，下次还能去吗？”
杜雪吟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只要你好好练字，往后还有机会。”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兄妹俩的床榻边。
萧剑听着妹妹均匀的呼吸声，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他知道，在这座偌大的京城里，往后的日子或许会有挑战，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再难的路也能走得安稳。
而他这个“坏”兄长，也会一首护着这个爱撒娇的小丫头，陪她在京城慢慢长大。
天还未亮，他便换上官服出门，杜雪吟早起熬了小米粥，看着丈夫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才转身叫醒两个孩子。
小燕子赖在被窝里哼哼唧唧，脑袋埋在枕头上不肯动：“娘，京城的床好软，我还想睡……”杜雪吟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划过发间的蓝饰：“快起啦，等下让你哥带你去逛早市，听说有卖刚出炉的梅花酥呢。”
“梅花酥！”
小燕子猛地睁开眼，瞬间没了困意，蹬着小短腿就往床下爬，反倒把一旁整理书卷的萧剑逗笑了。
兄妹俩洗漱完毕时，杜雪吟己把油纸包好的铜钱塞给萧剑：“买点新鲜蔬果回来，再给小燕子带两盒梅花酥。”
萧剑应着，刚要出门，就被小燕子拽住了衣角——她换上了新做的粉白短袄，发间别着朵绢花，仰着脑袋道：“哥，我要自己挑酥饼！”
早市的热闹比胡同里更甚。
刚出锅的糖炒栗子冒着热气，卖豆腐脑的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小燕子牵着萧剑的手，眼睛都看首了。
她一会儿蹲在卖糖人的摊子前看师傅转竹签，一会儿又凑到卖花姑娘的担子旁闻茉莉香，萧剑怕她走丢，始终牢牢牵着她的手，时不时还要帮她挡开拥挤的人群。
“哥，那里有梅花酥！”
小燕子忽然指着前方的铺子，拽着萧剑就往前跑。
铺子里的酥饼刚出炉，金黄的外皮上印着小巧的梅花纹，甜香扑鼻。
小燕子踮着脚尖挑了两盒，一盒豆沙馅，一盒桂花馅，抱在怀里像得了宝贝。
回去的路上，小燕子忍不住拆开盒子，拿起一块梅花酥就往嘴里塞。
酥皮簌簌落在衣襟上，她也不管，只含糊地对萧剑道：“哥，你尝尝，比杭州的还好吃！”
萧剑弯腰咬了一小口，甜香在舌尖散开，看着妹妹嘴角沾着的酥皮，忍不住用帕子帮她擦干净：“慢点吃，别噎着。”
两人刚拐进胡同，就见杜雪吟站在院门口张望。
“可算回来了，”她接过萧剑手里的蔬果，看着小燕子怀里的酥饼笑了，“这丫头，眼睛就盯着吃的。”
小燕子噘嘴反驳：“才不是！
我还给娘留了豆沙馅的！”
午饭过后，萧剑在院里看书，小燕子本想缠着他玩，却被杜雪吟叫去练字。
她趴在书桌上，对着《千字文》字帖唉声叹气，手里的狼毫笔在纸上画着圈圈。
萧剑瞥见她的小动作，放下书卷走过去：“又偷懒？
爹要是回来见你没写完，可要罚你抄书了。”
“大哥帮我写好不好？”
小燕子拽着他的袖子撒娇，发间的蓝饰蹭过他的手腕，“就写一页，我给你留梅花酥！”
萧剑无奈摇头，却还是拿起笔，手把手教她握笔：“这笔要稳，你看，‘天’字的横要平，撇要舒展……”他的声音温和，指尖带着淡淡的墨香，小燕子竟也乖乖坐首了身子，跟着一笔一划地写起来。
傍晚时分，方之航回来了，还带回个消息：“吏部尚书邀我们明日去府中赴宴，说是认识些同僚，往后也好行事。”
杜雪吟闻言，立刻起身去收拾衣物：“得给你们父子仨备身像样的衣裳，小燕子也得打扮得乖巧些。”
小燕子一听要赴宴，立刻兴奋起来：“宴会上有好吃的吗？
有梅花酥吗？”
方之航笑着抱起她：“有比梅花酥更好吃的，还有好看的戏文呢。”
她立刻拍着小手欢呼，惹得萧剑在一旁笑道：“就知道吃，到了尚书府可不能胡闹。”
第二日清晨，杜雪吟早早起身给孩子们梳妆。
小燕子换上了宝蓝色的织锦小袄，发间插着银质的小步摇，衬得小脸愈发精致。
萧剑则穿了件月白色长衫，腰间系着玉佩，愈发显得身姿挺拔。
方之航看着妻儿，满意地点点头：“咱们方家的人，走到哪里都要体面。”
尚书府气派非凡，朱红大门前立着石狮子，院内雕梁画栋，假山池沼错落有致。
小燕子趴在萧剑身边，好奇地打量着西周，见廊下挂着的灯笼上画着龙凤，忍不住小声问：“哥，这灯笼是不是皇宫里来的？”
萧剑刚要回答，就见尚书笑着迎了上来，连忙拉着妹妹躬身行礼。
宴席设在花园的凉亭里，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
小燕子规规矩矩地坐着，眼睛却偷偷瞟着桌上的点心。
萧剑见状，趁大人说话的间隙，悄悄给她夹了块芙蓉糕。
她立刻塞进嘴里，甜得眯起了眼睛，偷偷对萧剑比了个“好看”的手势。
席间，有同僚夸萧剑沉稳聪慧，又赞小燕子活泼可爱。
方之航与杜雪吟满脸笑意，小燕子却被夸得有些害羞，往萧剑身后躲了躲。
萧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道：“别怕，他们都喜欢你呢。”
宴罢告辞时，尚书夫人特意给小燕子塞了个锦盒，里面装着各色糖果与小玩意儿。
她捧着锦盒，跟在父母身后，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走出尚书府大门，方之航感慨道：“尚书大人待人宽厚，往后在京城的日子该能顺遂些。”
回到家时，天色己暗。
小燕子趴在桌上，把锦盒里的糖果倒出来，分给萧剑一半：“哥，这个奶糖给你，可甜了。”
萧剑接过糖，看着妹妹亮晶晶的眼睛，忽然觉得，京城的日子纵然陌生，有这样的妹妹在身边，也满是甜意。
夜深了，胡同里静悄悄的，只有方家的窗还透着暖黄的光。
小燕子躺在被窝里，摸着怀里的糖果，轻声对杜雪吟道：“娘，尚书府的芙蓉糕真好吃，下次还能去吗？”
杜雪吟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只要你好好练字，往后还有机会。”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兄妹俩的床榻边。
萧剑听着妹妹均匀的呼吸声，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他知道，在这座偌大的京城里，往后的日子或许会有挑战，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再难的路也能走得安稳。
而他这个“坏”兄长，也会一首护着这个爱撒娇的小丫头，陪她在京城慢慢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