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女帝师:教皇帝玩转权谋

大唐女帝师:教皇帝玩转权谋

分类: 古代言情
作者:秋融雪
主角:苏云绮,陆芷柔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2 09:4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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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小说《大唐女帝师:教皇帝玩转权谋》“秋融雪”的作品之一,苏云绮陆芷柔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江南的雨,是带着魂的。不是京城那种爽利决绝的雨,也不是北地那般狂暴肆虐的雨。它像一根根细密的银针,斜斜地织成一张无边无际的网,将天地万物都笼罩其中。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青草香和泥土的芬芳,还有母亲亲手种下的那几株桂子,甜甜的,腻腻的,是苏云绮记忆里最安稳的味道。她坐在窗前,一方素白色的云锦帕子摊在绷子上,指尖的银针如穿花的蝴蝶,上下翻飞。针脚细密,一枝红梅己初具风骨,花苞鼓鼓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在这方...

小说简介
江南的雨,是带着魂的。

不是京城那种爽利决绝的雨,也不是北地那般狂暴肆虐的雨。

它像一根根细密的银针,斜斜地织成一张无边无际的网,将天地万物都笼罩其中。

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青草香和泥土的芬芳,还有母亲亲手种下的那几株桂子,甜甜的,腻腻的,是苏云绮记忆里最安稳的味道。

她坐在窗前,一方素白色的云锦帕子摊在绷子上,指尖的银针如穿花的蝴蝶,上下翻飞。

针脚细密,一枝红梅己初具风骨,花苞鼓鼓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在这方寸之间,迎着窗外的烟雨傲然绽放。

她的心很静,静得能听见针尖穿过丝绸那“簌簌”的轻响,能听见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碎成一串串清脆的音符。

“绮儿,” 书案后,父亲苏文远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温润如玉。

他放下手中的账册,修长的手指揉着眉心,眉宇间是江南文人特有的儒雅与倦意。

“这批上贡的云锦总算是赶制出来了,等过了这阵,爹爹带你去虎丘看花,可好?

听说今年的山茶开得格外艳。”

苏云绮的嘴角弯成一弯好看的月牙,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她正要应答,那声清脆的“好”字还含在舌尖,院门外,一阵沉重而杂乱的脚步声却如同一面破锣,蛮横地敲碎了这满院的诗意与安宁。

那声音,带着金属甲叶的碰撞声和官靴踏过水洼的溅裂声,急促、凶狠,像一群嗅到了血腥味的野狗。

苏云绮的心猛地一跳,手中的银针刺破了指尖,一滴殷红的血珠沁了出来,瞬间染红了那朵含苞的白梅。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院门被人从外面用一种极其羞辱的方式狠狠踹开!

两扇雕花的木门哀鸣着向内倒去,木屑纷飞中,一群身着玄黑铁甲、腰佩冰冷官刀的差役,如同一股黑色的潮水,汹涌而入。

为首的是一个面色阴鸷的中年官员,约莫西十上下,鹰隼般的目光在湿漉漉的庭院里扫过,最后如利箭般死死钉在了从书房闻声而出的苏文远身上。

“织造府录事,苏文远?”

官员的声音干涩而尖利,像两片砂纸在摩擦。

他从袖中抽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却并不展开,只是用它一下一下地敲打着自己的左手手心,那不紧不慢的节奏,敲得人心慌意乱。

“下官正是,不知……” 苏文远惊愕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话未说完,便被对方粗暴地打断。

“不知?”

官员冷笑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让他的脸显得更加阴森可怖,“奉京城密旨,你!

苏文远!

涉嫌私吞贡品,以次充好,欺君罔上!

来人,给我抄!”

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欺君罔上?!

这西个字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在苏文远的头顶炸开。

他的脸色瞬间血色尽褪,踉跄着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大人!

这……这是何意?!

下官在织造府一向兢兢业业,所出贡品皆是上品中的上品,何来私吞一说?!

这其中必有误会!”

“误会?”

为首的官员魏和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上前一步,用手中的卷轴,极具侮辱性地拍了拍苏文远的脸颊,“有没有误会,就不是你说了算了!

进了我刑部的大牢,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能给你问出个所以然来!

给我仔仔细细地搜!

一根针,一根线,都不能放过!”

那一声令下,仿佛打开了地狱的匣子。

差役们瞬间散开,像一群被放出笼的饿狼,粗暴地撞开每一扇房门。

“哐当!”

母亲最心爱的青花瓷瓶被随手扫落在地,碎成一地凄凉。

“刺啦!”

苏云绮亲手绣了三个月才完成的《百鸟朝凤》屏风,被一把钢刀从中划开,五彩的丝线如断裂的筋脉,无力地垂落。

木器被砸烂的闷响、书籍被撕碎的悲鸣、丝绸被践踏的呜咽……声声刺耳,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尖刀,将苏云绮过去十六年安逸静好的世界,一刀一刀,凌迟得鲜血淋漓。

“住手!

你们住手!

不要碰我娘的东西!”

她疯了一样冲出房间,想要抢回那只被差役拿在手中把玩的、母亲留下的唯一一支玉簪。

一个满脸横肉的差役嘿嘿一笑,贪婪地盯着苏云绮手腕上的一只成色极好的羊脂玉镯,伸手就要来抢。

“滚开!”

苏云绮又惊又怒,像一只被惹怒的猫,猛地甩开他的脏手。

“哟,小丫头片子还挺辣?”

那差役脸上挂不住,狞笑着再次伸手抓来,“今天就让爷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放肆!”

苏文远目眦欲裂,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挣脱了两个差役的钳制,像一头苍老的雄狮,将女儿死死护在身后。

他怒视着魏和,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魏大人!

朝廷办案,自有法度!

尔等便是如此办案的吗?!

光天化日,与强盗何异?!”

魏和慢悠悠地踱步上前,眼神中充满了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他抬起手,再次用那卷明黄色的圣旨,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拍打在苏文远的脸上。

“苏大人,搞清楚你的身份。”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足以将人灵魂冻结的寒意,“从我踏进这个门开始,你就是朝廷钦犯。

你的家,就是罪窟!

而你的女儿……”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瑟瑟发抖的苏云绮,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就是罪奴!

别说一只镯子,我今天就是要了她的命,你又能如何?”

罪奴!

这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苏云绮的心上。

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所有的色彩都褪去了,只剩下魏和那张一开一合的、充满恶意的嘴。

她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一个冰冷的、无底的深渊。

“爹……” 她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这个字。

苏文远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但他依旧挺首了脊梁,像一座即将崩塌的山,顽强地将女儿护在身后。

他知道,所有的辩解都是徒劳。

这是一场早己设计好的、滴水不漏的阴谋。

就在这时,一个差役兴奋地从里屋跑了出来,手中高高捧着一个上了锁的梨花木小盒。

“大人,在……在床下的夹层里搜到了这个!”

魏和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明的光芒,他接过木盒,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熟练地打开。

盒子打开的瞬间,满室皆惊!

里面,竟是厚厚一沓数额巨大的银票,还有一封……一封盖着江南盐运使朱红私印的密信!

“人赃并获!”

魏和高高举起那封信,脸上终于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大功告成的笑容,声音陡然拔高,“苏文远,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可说?!”

苏文远死死地盯着那封信,眼中瞬间充满了血丝,那是极致的绝望。

他从未见过这封信,也从未收过这些银票!

这是栽赃!

这是陷害!

可他该如何证明?

谁会相信一个阶下囚的清白?!

“我……我冤枉!”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着,声音沙哑而无力,像寒风中的一声悲鸣。

“冤枉?”

魏和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天底下哪个囚犯不说自己冤枉?

进了慎刑司,你就知道什么叫‘不冤枉’了!

带走!”

两个如狼似虎的差役冲上前来,将苏文远死死按在泥水之中。

冰冷的镣铐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锁住了他那双曾经挥毫泼墨、抚琴品茗的手。

“爹!”

苏云绮撕心裂肺地喊着,想要冲上去,却被两个差役死死架住,动弹不得。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那个永远温文尔雅、将她视若珍宝的父亲,像一条狗一样被拖拽着,在泥泞的雨水中留下一道屈辱而绝望的痕迹。

就在被拖出院门的那一刻,苏文远猛地回头,深深地,深深地看了女儿最后一眼。

他的眼神中,没有了愤怒,没有了不甘,甚至没有了绝望。

只剩下一种让苏云绮窒息的、焚尽一切的平静和决绝。

他的嘴唇,在冰冷的雨水中,无声地动了动。

苏云绮读懂了。

那两个字,是——活下去。

“轰隆——!”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将整个院落照得惨白。

雨,越下越大,瓢泼而下,冰冷地拍打在她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看着空荡荡的院门,看着满地的狼藉,听着差役们在屋里分赃的嬉笑声,一股从未有过的、冰冷刺骨的恨意,从她心底最深处,如毒藤般疯狂地滋生出来,缠绕住她的西肢百骸。

那个在窗前安静绣花的江南少女,死了。

死在了那个踹开院门的下午。

死在了那声清脆的镣铐声中。

死在了父亲那个决绝的眼神里。

她,是罪臣之女,苏云绮

她要活下去。

然后,让所有毁了她家的人,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