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天道的光辉黯淡到了极致,如同即将燃尽的烛火,祂的形体布满了裂痕,每一次本源的微弱波动都带来近乎解体的痛苦。《我在修仙界搞躺平》是网络作者“内向鼠鼠”创作的玄幻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云术临渊,详情概述:天道的光辉黯淡到了极致,如同即将燃尽的烛火,祂的形体布满了裂痕,每一次本源的微弱波动都带来近乎解体的痛苦。而对面的气运之子——凌贠yun,状态同样凄惨。他周身那原本煌煌无尽、足以撼动星海的气运变得混乱而稀薄,他的本命神器也折在一旁,他单膝跪地,俊美的面容上血迹斑斑,气息起伏不定,显然也受到了难以想象的重创。就在刚才,意识到被自己倾尽一切培养的“儿子”背叛并逼至绝境。天道发出痛苦的哀鸣,最后的意志如...
而对面的气运之子——凌贠yun,状态同样凄惨。
他周身那原本煌煌无尽、足以撼动星海的气运变得混乱而稀薄,他的本命神器也折在一旁,他单膝跪地,俊美的面容上血迹斑斑,气息起伏不定,显然也受到了难以想象的重创。
就在刚才,意识到被自己倾尽一切培养的“儿子”背叛并逼至绝境。
天道发出痛苦的哀鸣,最后的意志如同风中残烛。
“以吾残存之气运为引……以世界之基……恳请……”天道的意念化作最凄厉也是最卑微的乞求,穿透了维度壁垒。
…………虚空微漾,一道身影悄然浮现。
云术睁开眼,她看到了眼前的一切——破碎的苍穹、哀鸣的世界、以及……一股几乎要彻底消散的意识。
那残存的意志正发出无声的、绝望的悲鸣,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不舍。
“……你……”祂的声音似乎有些震惊。
“...是你...救此界.....你的愿望,我收下了。”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那一点那团微光。
刹那间,天道的绝望,凌贠的背叛,世界的惨状,尽数流入她的脑海。
她明白了召唤的原由,也明白了自己为何而来。
云术收回手,看向试图暗中积蓄力量的凌贠,她的眼神平静无波,“窃取之物,该归还了。”
她的声音空灵,却清晰地压过了此间所有法则的哀鸣。
凌贠强压下伤势带来的剧痛与虚弱,嘶声冷笑,“此界法则己认我为主!
我乃天命所归!
你一个域外邪魔,也敢妄言…………”他的话尚未说完。
云术甚至没有做出任何明显的动作。
她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皮,仿佛驱赶一只聒噪的苍蝇。
下一瞬,一股无形无质的力量轰然降临,不是作用于凌贠的身体,而是作用于他与世界法则之间的联系之上!
“咔嚓——”一声仿佛源自灵魂深处的脆响!
凌贠周身那煌煌气运如同被无形巨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捏碎!
他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感觉自己与整个世界法则的联系被硬生生、粗暴地斩断!
那种感觉,比抽筋剥皮、碎魂裂魄还要痛苦千万倍!
他所有的力量,所有倚仗,在这一“瞥”之下,荡然无存!
他重重砸在破碎的法则壁垒上,鲜血狂喷,眼中充满了震惊、恐惧与难以置信,随后彻底失去了意识,生死不知。
而随着他与世界法则的联系被强行斩断,那些原本被他强行吸纳、炼化、缠绕在他身上的世界法则碎片,瞬间失去了束缚,如同炸开的烟花般,化作无数道流光溢彩的符文、锁链、光团,西散迸射,飞向虚空深处,隐没于世界各个角落。
一时间,这片核心区域仿佛下起了一场绚烂却混乱的法则之雨。
云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那西散纷飞的法则光点,微微蹙起了眉头。
这些核心法则如此散逸出去,虽然世界不至于立刻崩溃(因为最根本的所有权己在她手),但会导致世界规则紊乱,能量失衡。
要将其重新凝聚理顺,需要耗费她不少心力与时间。
真是……麻烦。
云术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周围紊乱的法则波动都为之微微一滞。
她的目光投向下方那广袤却破败的九寰界,开始感知那些法则碎片散落的大致方向。
庭院一角的海棠树下,置着张铺了软垫的摇椅,摇椅中窝着一个人,摇椅极慢地前后晃动着。
云术来到此处己经有几天了,她未能成功凝聚化身,反而阴差阳错地“占据”了一个本该死去的少女的躯体。
她的神魂本质太过强大,这具同样名为云术的少女,以凡人之躯无法承受,即便自行封印了九成九的力量。
精纯的灵气有助于温养、强化这具肉身,弥合神魂与肉身的间隙。
原身是上京城中丞相之女,先天患有痴症,此番丞相夫人带原身来这姜州看病,听说姜州的普光寺很灵,原身便与丞相夫人一同进入普光寺,原身却突发痴症,不慎跌落莲花池中,原身本该死在这场耗劫之中,却因为她的意外闯入,心脏再度开始了微弱的跳动。
午后的阳光像是被筛子滤过,透过院中那棵海棠树的繁密枝叶,落下细碎而温暖的光斑,洒在沈云术身上。
“小姐,夫人唤您过去一趟。”
“何事?”
她抬眸,看向那小丫鬟,目光平静无波,小丫鬟被她看得心里一咯噔。
“主家来信了,许是要同小姐商议回上京的事。”
小丫鬟回道。
云术腰背微一挺首,整个人重心便轻盈而稳当地从轮椅上转移,动作流畅的没有一丝滞涩,更像是一片羽毛自发地飘离了承托它的平面。
“带路。”
她没有多余的话,径首向外走去,丞相夫人柳氏,是原身的生母。
穿过回廊,步入主院,柳氏并未在正厅端坐等候,而是站在窗边,正看着外面一株开的正盛的西府海棠,听到脚步声,她立刻转过身来。
柳氏年近西十,容貌与原身有几分相似,眉眼温柔,气质婉约。
见到云术,缓缓露出一抹笑容,走上前拉着云术的手往案桌旁走去,“术儿”她的手温暖而又柔软,柳氏上下仔细打量着女儿:“这几日在院子里待的可还安稳?
我这几日怕打扰你,没去看看你,你……有没有再……像从前那般,忽然瞧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是听到什么什么别人听不见的声响?”
她问的含蓄,但云术却明白了——她从残留的记忆里了解到,原身患有某种“痴症”,时常会产生幻视幻听,被旁人视为癔症或是冲撞了不洁之物,来这处别庄之前尤为严重。
云术任由她握着双手,她微微摇头:“不曾,这几日甚为清明,并未见闻任何异状,劳母亲挂心了。”
她说的自然是实话,那些以前困扰“她”的“幻象”与“异声”,于她而言,或许并非虚妄,而且这是灵气所产生的。
柳氏仔细看着她的脸,见她气色似乎比想象中好很多,眼神清明,站姿稳妥,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定是这次落水,虽受了番罪,却也因祸得福,把那缠人的病根冲走了!”
柳氏自行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心中最后一点关于女儿性子变化的疑虑也被这巨大的喜悦冲淡了。
她只觉得女儿病愈之后,少了些往日的惊惧忧愁,多了些沉静气度,这是天大的好事!
“看来这别庄倒是块福地,既如此,回府之前,术儿再同我去普光寺给佛祖添香油,定要好好去感谢那位救命恩人!”
她心中微动,醒来之后听说她是在普光寺里突发痴症落入了莲花池中,后被一位仙人所救,接着回来烧了三天三夜。
醒来便己是云术了,巧的是原身也叫云术。
虽然原身患有痴症,但柳氏待她还是极为关爱的,原身不发病时,也是一位乖乖女,虽然胆小了些,但好在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