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者序列
第4章 第二个七
距离张建国尸体被发现，过去了西十八小时。
调查陷入了泥沼。
对张建国的社会关系排查一无所获。
他生活轨迹简单，公司到家两点一线，为人谨慎甚至有些懦弱，没有与人结怨的迹象。
财务清晰，没有异常债务或不明收入。
通讯记录里除了家人同事就是几个推销电话，干净得过分。
翠湖公园周边的监控探头要么坏了，要么角度刁钻，完美避开了中心现场。
仅有的几个私人监控，经过排查也未能提供有效线索——暴雨和夜晚严重影响了画面质量。
那个雨夜，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抹去了凶手存在的所有证据。
捆绑用的绳子是市面上最常见的尼龙绳，毫无追查价值。
那个渔夫结变体，数据库里匹配出上百种可能来源，从海员教程到户外生存手册，范围太大，无从下手。
似乎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
唯一的明灯，那个数字“7”，却照不亮任何方向。
它意味着什么？
序号？
倒计时？
某种密码或代号？
调查组内部争论不休，没有定论。
压力像不断滋生的霉菌，在刑侦支队里蔓延。
李振国队长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
顾世把自己关在小会议室里，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他反复看着现场照片，试图从中榨取一丝一毫被遗漏的信息，但那个“7”就像是一个冰冷的嘲笑。
安诺提供的初步心理侧写很有见地，但过于宽泛，无法首接指向嫌疑人。
他依然避免与她过多交流，只是偶尔她会送来新的资料或提出某个角度，他会听，却很少回应。
第三天下午，雨终于停了。
灰白的阳光勉强穿透云层，给城市带来一丝稀薄的暖意，却无法驱散警方心头的阴霾。
就在下午西点刚过，指挥中心的电话像警报一样炸响。
“城东！
滨河路废弃货运码头！
又发现一具男尸！
姿势……姿势和翠湖公园那个一样！”
整个支队像被通了电，瞬间绷紧。
警笛再次凄厉地呼啸起来。
这一次，顾世的车紧跟在车队之中。
安诺坐在副驾驶位，手指飞快地在平板电脑上记录着什么，脸色凝重。
现场己经被先期到达的巡警封锁。
废弃的码头弥漫着铁锈和河水腥臭的气味。
巨大的、生锈的龙门吊投下扭曲的阴影。
尸体就在一处水泥墩旁边。
同样的跪姿，同样的双手反剪背后，合十忏悔。
同样的窒息致死特征。
同样苍白肿胀的面孔，凝固着死前的痛苦与惊愕。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在同一时间，死死盯住了尸体面前的地面。
那里，同样被尖锐物刻着一个数字。
不再是“7”。
而是另一个……“7”。
第二个“7”？
“怎么还是七？”
赵强副队长失声叫道，声音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不是应该变小吗？
六或者五？”
围观的其他警员也发出了窃窃私语。
预期的序列被打破，凶手的逻辑变得难以捉摸。
技术中队的老李蹲下身，仔细检查刻痕，脸色更加难看：“深度、手法，和第一个几乎一模一样。
是同一个人干的。”
顾世推开人群，走到尸体前。
他没有去看那个数字，而是先仔细观察尸体的姿态、捆绑的细节，甚至伸手轻轻拂过死者夹克的布料。
他的动作专注而迅速，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
安诺则站在稍远的地方，目光快速扫视整个环境——废弃码头、零散的货运垃圾、平静但污浊的河水。
她在观察凶手选择这个地点的原因，这里的象征意义。
“受害者身份？”
顾世头也不回地问，声音沙哑。
旁边有警员翻看刚刚从死者身上找到的钱包：“王伟，三十八岁，货车司机。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天深夜到今天凌晨之间。”
和張建國一樣，又是一个看似普通、毫无关联的人。
顾世的目光 finally 落在那第二个“7”上。
他的眉头紧紧锁死。
不是递减。
两个“7”。
这意味着什么？
重复？
强调？
或者……他们从一开始就理解错了方向？
“不是倒计时。”
安诺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带着一丝冰冷的确信，“至少不完全是。
他在标记某种……类别？
或者，这是同一个‘步骤’？”
顾世猛地抬头看她。
类别？
步骤？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匿名信息，来自一个无法追踪的临时号码。
屏幕上只有简短的三个字：“游戏开始。”
调查陷入了泥沼。
对张建国的社会关系排查一无所获。
他生活轨迹简单，公司到家两点一线，为人谨慎甚至有些懦弱，没有与人结怨的迹象。
财务清晰，没有异常债务或不明收入。
通讯记录里除了家人同事就是几个推销电话，干净得过分。
翠湖公园周边的监控探头要么坏了，要么角度刁钻，完美避开了中心现场。
仅有的几个私人监控，经过排查也未能提供有效线索——暴雨和夜晚严重影响了画面质量。
那个雨夜，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抹去了凶手存在的所有证据。
捆绑用的绳子是市面上最常见的尼龙绳，毫无追查价值。
那个渔夫结变体，数据库里匹配出上百种可能来源，从海员教程到户外生存手册，范围太大，无从下手。
似乎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
唯一的明灯，那个数字“7”，却照不亮任何方向。
它意味着什么？
序号？
倒计时？
某种密码或代号？
调查组内部争论不休，没有定论。
压力像不断滋生的霉菌，在刑侦支队里蔓延。
李振国队长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
顾世把自己关在小会议室里，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他反复看着现场照片，试图从中榨取一丝一毫被遗漏的信息，但那个“7”就像是一个冰冷的嘲笑。
安诺提供的初步心理侧写很有见地，但过于宽泛，无法首接指向嫌疑人。
他依然避免与她过多交流，只是偶尔她会送来新的资料或提出某个角度，他会听，却很少回应。
第三天下午，雨终于停了。
灰白的阳光勉强穿透云层，给城市带来一丝稀薄的暖意，却无法驱散警方心头的阴霾。
就在下午西点刚过，指挥中心的电话像警报一样炸响。
“城东！
滨河路废弃货运码头！
又发现一具男尸！
姿势……姿势和翠湖公园那个一样！”
整个支队像被通了电，瞬间绷紧。
警笛再次凄厉地呼啸起来。
这一次，顾世的车紧跟在车队之中。
安诺坐在副驾驶位，手指飞快地在平板电脑上记录着什么，脸色凝重。
现场己经被先期到达的巡警封锁。
废弃的码头弥漫着铁锈和河水腥臭的气味。
巨大的、生锈的龙门吊投下扭曲的阴影。
尸体就在一处水泥墩旁边。
同样的跪姿，同样的双手反剪背后，合十忏悔。
同样的窒息致死特征。
同样苍白肿胀的面孔，凝固着死前的痛苦与惊愕。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在同一时间，死死盯住了尸体面前的地面。
那里，同样被尖锐物刻着一个数字。
不再是“7”。
而是另一个……“7”。
第二个“7”？
“怎么还是七？”
赵强副队长失声叫道，声音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不是应该变小吗？
六或者五？”
围观的其他警员也发出了窃窃私语。
预期的序列被打破，凶手的逻辑变得难以捉摸。
技术中队的老李蹲下身，仔细检查刻痕，脸色更加难看：“深度、手法，和第一个几乎一模一样。
是同一个人干的。”
顾世推开人群，走到尸体前。
他没有去看那个数字，而是先仔细观察尸体的姿态、捆绑的细节，甚至伸手轻轻拂过死者夹克的布料。
他的动作专注而迅速，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
安诺则站在稍远的地方，目光快速扫视整个环境——废弃码头、零散的货运垃圾、平静但污浊的河水。
她在观察凶手选择这个地点的原因，这里的象征意义。
“受害者身份？”
顾世头也不回地问，声音沙哑。
旁边有警员翻看刚刚从死者身上找到的钱包：“王伟，三十八岁，货车司机。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天深夜到今天凌晨之间。”
和張建國一樣，又是一个看似普通、毫无关联的人。
顾世的目光 finally 落在那第二个“7”上。
他的眉头紧紧锁死。
不是递减。
两个“7”。
这意味着什么？
重复？
强调？
或者……他们从一开始就理解错了方向？
“不是倒计时。”
安诺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带着一丝冰冷的确信，“至少不完全是。
他在标记某种……类别？
或者，这是同一个‘步骤’？”
顾世猛地抬头看她。
类别？
步骤？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匿名信息，来自一个无法追踪的临时号码。
屏幕上只有简短的三个字：“游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