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而知新呀，夫人
第5章 上门吃饭
傍晚时分，故家飘散着熟悉的饭菜香。
故辞帮着母亲摆好碗筷，心里斟酌着该如何开口说巴黎进修的事。
这机会来得突然又珍贵，她知道父母一定会支持，但远离家乡赴法深造，总归会让家人牵挂。
门铃就在这时响了起来。
“肯定是老故回来了，又忘带钥匙。”
母亲笑着摇头，擦了擦手去开门。
门打开，外面站着的却不是故父。
“师母，打扰了。”
低沉悦耳的男声传来。
故辞闻声望去，愣了一下。
站在门外的，竟是季温言。
他今天穿得略显休闲，一件质料极佳的深灰色羊绒衫，衬得他肩宽腿长，少了几分商界精英的冷硬，多了些沉稳，但那股不容忽视的矜贵气场依旧存在。
他手里还提着两盒一看就知价值不菲的茶叶和一套精美的丝巾礼盒。
“哎呀，是温言啊！
快请进快请进！”
故母显然有些意外，但立刻热情地招呼，“老故刚才还念叨你呢，说你可能快到了，没想到这么快。”
温季言迈步进来，目光自然地扫过客厅，随即落在了站在餐桌旁的故辞身上。
他的眼神似乎有瞬间的微凝，但很快便恢复了一贯的深邃平静，对着她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季先生。”
故辞也礼貌地点头，心里却有些讶异。
父亲没说他今晚会来吃饭。
正说着，钥匙转动声响起，故教授提着公文包进来了，看到季温言，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温言来了！
正好正好，刚出锅的糖醋排骨，你师母的拿手菜，今天有口福了。”
“故老师，”季温言转身，语气带着对师长应有的尊敬，“又来叨扰了。”
“哪里的话，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
故教授爽朗地笑着，招呼大家，“都别站着了，坐，坐，边吃边聊。”
西人落座。
季温言被让到了主客位，正好在故辞的斜对面。
餐桌上气氛融洽，故教授和温季言聊着一些合作项目的进展和学术问题，故母不时关切地问季温言饭菜合不合口味，让他多吃点。
季温言应答得体，言辞间既保持着距离感又不失礼貌，偶尔还会对故母的厨艺给出具体而真诚的称赞，显得教养极好。
故辞安静地吃着饭，偶尔抬头，总能不经意地撞上季温言看过来的目光。
那目光很短暂，似乎只是随着谈话节奏自然扫过，但她却莫名觉得那视线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力，让她有些不自在，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时机差不多时，故辞深吸一口气，放下了筷子。
“爸，妈，有件事想跟你们说。”
她声音清亮，带着一丝掩不住的兴奋。
桌上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
她能感觉到，斜对面那道目光尤其沉静。
“我们被舞团选上当首席芭蕾舞蹈官，可以去巴黎进修半年。”
她说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父母。
“真的？！”
故母最先惊喜地叫出声，“哎呀！
这可是大好事啊！
巴黎歌剧院！
老故你听见没！”
故教授也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开欣慰又自豪的笑容：“好！
真好！
我就说我女儿是最棒的！
什么时候去？
手续都办好了吗？
那边住宿安排了吗？”
父母一连串的问题抛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明天就去，手续跟住宿剧院那边都办好了。”
故辞笑着回答，下意识地瞥了季温言一眼。
只见他端着茶杯，正垂眸轻呷了一口，神色平静无波，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个寻常的消息。
故教授显然高兴坏了，忍不住对季温言分享喜悦：“温言啊，你看，晚晚这孩子就是争气！
要去巴黎进修了！
就是离家远了些，她一个女孩子，我们总有点不放心。”
季温言放下茶杯，目光转向故教授，语气平稳：“巴黎歌剧院是世界顶级艺术殿堂，能获得这个机会，确实证明了故小姐的优秀。”
他的评价客观而准确，随即又看向故辞，眼神里带着公事公办的淡然，“进修事宜既然是剧院牵头，故小姐不必担心，生活和工作上都会安排妥当。”
他的话听起来完全像是一个项目投资方负责人的官方保证，冷静又可靠。
故母松了口气：“有安排就好，有安排就好。
哎呀，这可是大喜事，得再加个菜！”
说着就要起身。
“师母，不用麻烦。”
温季言微微抬手制止，举止间自然流露出一种掌控感，“菜己经很丰盛了。”
他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目光重新落回故辞身上，语气依旧平淡，“对了，故小姐过去之后，如果遇到任何不便，或者对课程安排有疑问，可以首接联系我的助理。
他会协助处理。”
他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张铂金质感的名片，并非他常用的那种，而是一个只印有名字和一个私人工作电话的简洁款式，隔着桌子递向故辞。
故辞怔了一下，接过名片。
指尖碰到名片冰凉光滑的边缘，同时似乎也若有似无地擦过了他的指腹，带来一丝微妙的触感。
“谢谢季先生。”
她捏着名片，低声道谢。
“不必客气，这是项目的一部分。”
季温言淡淡收回手，语气理所当然，仿佛这真的只是出于对合作项目人才的正常关照。
但故辞看着父母毫无察觉、依旧沉浸在喜悦中的脸庞，又低头看了看手中那张设计极简却分量特殊的名片，心里悄然划过一丝奇异的感觉。
这真的……只是项目的一部分吗？
故辞帮着母亲摆好碗筷，心里斟酌着该如何开口说巴黎进修的事。
这机会来得突然又珍贵，她知道父母一定会支持，但远离家乡赴法深造，总归会让家人牵挂。
门铃就在这时响了起来。
“肯定是老故回来了，又忘带钥匙。”
母亲笑着摇头，擦了擦手去开门。
门打开，外面站着的却不是故父。
“师母，打扰了。”
低沉悦耳的男声传来。
故辞闻声望去，愣了一下。
站在门外的，竟是季温言。
他今天穿得略显休闲，一件质料极佳的深灰色羊绒衫，衬得他肩宽腿长，少了几分商界精英的冷硬，多了些沉稳，但那股不容忽视的矜贵气场依旧存在。
他手里还提着两盒一看就知价值不菲的茶叶和一套精美的丝巾礼盒。
“哎呀，是温言啊！
快请进快请进！”
故母显然有些意外，但立刻热情地招呼，“老故刚才还念叨你呢，说你可能快到了，没想到这么快。”
温季言迈步进来，目光自然地扫过客厅，随即落在了站在餐桌旁的故辞身上。
他的眼神似乎有瞬间的微凝，但很快便恢复了一贯的深邃平静，对着她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季先生。”
故辞也礼貌地点头，心里却有些讶异。
父亲没说他今晚会来吃饭。
正说着，钥匙转动声响起，故教授提着公文包进来了，看到季温言，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温言来了！
正好正好，刚出锅的糖醋排骨，你师母的拿手菜，今天有口福了。”
“故老师，”季温言转身，语气带着对师长应有的尊敬，“又来叨扰了。”
“哪里的话，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
故教授爽朗地笑着，招呼大家，“都别站着了，坐，坐，边吃边聊。”
西人落座。
季温言被让到了主客位，正好在故辞的斜对面。
餐桌上气氛融洽，故教授和温季言聊着一些合作项目的进展和学术问题，故母不时关切地问季温言饭菜合不合口味，让他多吃点。
季温言应答得体，言辞间既保持着距离感又不失礼貌，偶尔还会对故母的厨艺给出具体而真诚的称赞，显得教养极好。
故辞安静地吃着饭，偶尔抬头，总能不经意地撞上季温言看过来的目光。
那目光很短暂，似乎只是随着谈话节奏自然扫过，但她却莫名觉得那视线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力，让她有些不自在，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时机差不多时，故辞深吸一口气，放下了筷子。
“爸，妈，有件事想跟你们说。”
她声音清亮，带着一丝掩不住的兴奋。
桌上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
她能感觉到，斜对面那道目光尤其沉静。
“我们被舞团选上当首席芭蕾舞蹈官，可以去巴黎进修半年。”
她说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父母。
“真的？！”
故母最先惊喜地叫出声，“哎呀！
这可是大好事啊！
巴黎歌剧院！
老故你听见没！”
故教授也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开欣慰又自豪的笑容：“好！
真好！
我就说我女儿是最棒的！
什么时候去？
手续都办好了吗？
那边住宿安排了吗？”
父母一连串的问题抛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明天就去，手续跟住宿剧院那边都办好了。”
故辞笑着回答，下意识地瞥了季温言一眼。
只见他端着茶杯，正垂眸轻呷了一口，神色平静无波，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个寻常的消息。
故教授显然高兴坏了，忍不住对季温言分享喜悦：“温言啊，你看，晚晚这孩子就是争气！
要去巴黎进修了！
就是离家远了些，她一个女孩子，我们总有点不放心。”
季温言放下茶杯，目光转向故教授，语气平稳：“巴黎歌剧院是世界顶级艺术殿堂，能获得这个机会，确实证明了故小姐的优秀。”
他的评价客观而准确，随即又看向故辞，眼神里带着公事公办的淡然，“进修事宜既然是剧院牵头，故小姐不必担心，生活和工作上都会安排妥当。”
他的话听起来完全像是一个项目投资方负责人的官方保证，冷静又可靠。
故母松了口气：“有安排就好，有安排就好。
哎呀，这可是大喜事，得再加个菜！”
说着就要起身。
“师母，不用麻烦。”
温季言微微抬手制止，举止间自然流露出一种掌控感，“菜己经很丰盛了。”
他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目光重新落回故辞身上，语气依旧平淡，“对了，故小姐过去之后，如果遇到任何不便，或者对课程安排有疑问，可以首接联系我的助理。
他会协助处理。”
他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张铂金质感的名片，并非他常用的那种，而是一个只印有名字和一个私人工作电话的简洁款式，隔着桌子递向故辞。
故辞怔了一下，接过名片。
指尖碰到名片冰凉光滑的边缘，同时似乎也若有似无地擦过了他的指腹，带来一丝微妙的触感。
“谢谢季先生。”
她捏着名片，低声道谢。
“不必客气，这是项目的一部分。”
季温言淡淡收回手，语气理所当然，仿佛这真的只是出于对合作项目人才的正常关照。
但故辞看着父母毫无察觉、依旧沉浸在喜悦中的脸庞，又低头看了看手中那张设计极简却分量特殊的名片，心里悄然划过一丝奇异的感觉。
这真的……只是项目的一部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