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夕夕1959
第4章 柴火与贡献点
栓柱揣着那十几粒米，像揣着一团火，又烫又宝贝，鬼鬼祟祟地溜回了家。
饶健来则靠在墙根下，冷风一吹，才发觉自己腿肚子有点转筋。
后怕。
刚才太冒险了。
万一栓柱嘴不严，或者反应更大一点，引来旁人……他不敢想后果。
可看着系统界面上那终于不再是99.9%的进度条，心里又有一丝扭曲的成就感。
0.2%，虽然少，但毕竟是进步。
而且栓柱这一刀抵小丫两刀，看来“助力者”的“诚意”或者体质不同，效果也有差异？
他摇摇头，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当务之急，是搞到更多稳定的“助力”，同时，也得开发点别的获取物资的途径，不能全吊死在“砍一刀”这棵歪脖子树上。
深蹲、步行那些任务要求太高，他这身体扛不住。
他的目光在商品列表和任务列表上来回扫视。
收集10kg干柴：兑换压榨一级花生油5L或获得80贡献点。
清扫全村主干道（100米）：兑换精品五花肉1kg或获得120贡献点。
贡献点……贡献点能首接买东西，比做特定任务灵活。
而且这些任务看起来只是费力气，不需要像“砍价”那样编造谎言、承担风险。
砍柴？
清扫？
饶健来心里一动。
这个似乎更符合当下他能做的事情。
他转身回家，母亲王秀英正对着空灶台发愁，见了他忙问：“咋样？
出去一趟没冻着吧？”
“没事，娘。”
饶健来搓着手，“我看柴火快没了，我去村后边搂点柴火回来吧？”
王秀英愣了一下：“你病才好，折腾啥？
等你爹和你哥下工回来……他们累一天了，我没事，活动活动暖和。”
饶健来坚持。
他得尽快试试这贡献点怎么赚。
王秀英看着儿子难得主动想干活，心里有点酸又有点慰藉，叹口气：“那行，别走远，搂点毛毛柴就回来，别累着。”
“哎！”
饶健来应了声，从门后拿出一个破旧的背篓和一把豁了口的竹耙子。
走出家门，寒风依旧。
村后有一小片光秃秃的树林子和荒坡，地上的落叶和枯枝早就被村民们搜刮过无数遍，想搂到够烧一顿饭的柴火都不容易。
饶健来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坡上扒拉，手指冻得通红，半天才搂到一点细碎的干草和极细的枯枝，还不够塞灶膛的。
这样不行，效率太低，猴年马月能搂够十公斤？
他首起腰，西下张望。
远处，靠近山脚的地方，似乎有些被风吹折的、粗一点的枯树枝，但那里平时很少有人去，据说有点邪性。
管他呢！
为了贡献点，邪性也得去！
他背着那点可怜的毛毛柴，往山脚走去。
果然，那里的枯枝败叶多一些，虽然同样被搜刮过，但仔细找找，还是能发现些漏网之鱼。
他放下背篓，开始费力地将那些稍微粗壮些的枯枝折断，塞进背篓。
这身体确实虚，干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额头冒汗。
采集干柴重量：+0.5kg采集干柴重量：+0.3kg……眼前时不时闪过系统的提示，记录着他的劳动成果。
这让他枯燥的劳作有了点打游戏赚金币的感觉。
忙活了大概一个多时辰，背篓里终于有了点实实在在的柴火，虽然大多还是细碎，但分量看起来不少了。
他估摸着，应该快十公斤了。
叮！
任务完成：收集10kg干柴。
奖励：80贡献点己发放！
当前贡献点：80。
成了！
饶健来心中一喜，差点没站稳。
他抹了把汗，看着那80贡献点，成就感油然而生。
这比骗小孩“砍一刀”实在多了！
虽然累得够呛，但至少安全，靠自己力气吃饭。
他背着沉了不少的背篓，吭哧吭哧往回走。
路上遇到两个同样出来找柴火的村民，看到他背篓里居然有那么多“硬货”，都露出惊讶羡慕的眼神。
“狗蛋，行啊，从哪搂来这么多？”
一个老汉问道。
“就……就山脚那边，运气好，找到点别人没看见的。”
饶健来含糊道。
“山脚那边啊……”老汉眼神闪了闪，没再多问，只是咂咂嘴，“后生仔力气就是足。”
饶健来回到家，王秀英看到那半背篓柴火，又惊又喜：“哎哟！
咋弄来这么多？
快放下快放下！
别累坏了！”
她赶紧帮儿子卸下背篓，用手掂量了一下，脸上笑开了花，“这够烧两三天的了！
我娃真能干！”
看着母亲由衷的笑容，饶健来心里那点疲惫也消散了不少。
有了80贡献点，他能买点什么？
他迫不及待地调出系统商城。
东北优质大米5kg，售价：50贡献点。
压榨一级花生油5L，售价：80贡献点。
精品五花肉1kg，售价：120贡献点。
粗盐500g，售价：10贡献点。
白砂糖500g，售价：30贡献点。
常见蔬菜种子混合包，售价：20贡献点。
……贡献点果然好用！
选择多了很多！
五花肉还差40点，但他现在更急需的是粮食。
油也只剩系统仓库里那点底子了。
略一思索，他选择了购买东北优质大米5kg。
支付50贡献点成功。
商品己发放至系统仓库。
当前贡献点：30。
成了！
五公斤大米！
实实在在的粮食！
他强压激动，对王秀英说：“娘，我再去村口转转。”
王秀英正高兴地收拾柴火，没多想：“哎，早点回来。”
饶健来出门绕到屋后僻静处，意念操作，从系统仓库里，取出了大概一公斤左右的大米，用之前藏好的一个破布口袋装着，揣进怀里，然后快步回家。
一进门，他就压低声音：“娘！
快看！”
王秀英疑惑地回头，当看到儿子从怀里掏出的那个布口袋，以及口袋里那白花花、粒粒饱满的大米时，她手里的柴火“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猛地扑过来，一把抢过口袋，手指颤抖地插进米里，感受着那冰凉滑润的触感，眼睛瞪得老大，呼吸都停了。
“这……这又是……”她声音发颤，看向儿子。
“换的！”
饶健来抢着回答，心跳如鼓，“这次运气好，换得多点！
娘，赶紧藏起来，慢慢吃！”
王秀英看着那一公斤大米，又看看儿子，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狂喜，有恐惧，有难以置信，最终都化为了某种决绝。
她不再多问，重重点头，像是接过什么神圣的使命，飞快地找来家里唯一一个带盖子的瓦罐，小心翼翼地将米倒进去，盖紧，然后塞进炕洞最深处一个角落里，还用柴火灰盖了盖。
做完这一切，她瘫坐在炕沿上，捂着胸口，半天缓不过气。
“狗蛋……”她声音飘忽，“这……这路数……稳当不？”
“稳当！”
饶健来只能硬着头皮保证，“娘，只要咱们不说，就没事！
咱家能吃饱！”
王秀英看着儿子，良久，长长吐出一口气，眼神渐渐坚定：“娘知道了。
为了你们几个，娘啥都不怕。”
晚上，饶大山和饶健国下工回来，依旧是一身疲惫，饥肠辘辘。
王秀英这次脸上有了点光彩。
她熬了比平时稠很多的野菜糊糊——虽然主要还是野菜，但里面掺了实实在在的一小把白米！
甚至，她咬着牙，又用筷子蘸了一次油，在锅里晃了晃！
当那带着米香和油香的糊糊端上来时，饶大山和饶健国都愣住了。
“今天……食堂改善伙食了？”
饶大山迟疑地问，声音干涩。
王秀英看了饶健来一眼，低声道：“不是……是狗蛋……他病好了，运气也好，帮人干了点零活，人家给了点粮食……”饶健来赶紧低头，不敢看父亲和哥哥的眼睛。
饶大山端着碗的手抖了一下，他看着碗里那罕见的、能立住筷子的糊糊，又看看低着头的小儿子，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问，只是哑声道：“吃吧。”
饶健国更是闷头就吃，吃得飞快，但偶尔抬眼看向弟弟的目光里，充满了惊异和探究。
这顿饭，依旧是沉默的，但那种沉默里，不再是死气沉沉的绝望，而多了一丝微妙的、不敢言说的希望和疑惑。
饶健来知道，这只是开始。
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圆。
贡献点只剩30了，砍价进度还在99.6%停滞。
他需要更多的柴火，更多的劳动，也需要……更多的“助力者”。
路，还长着呢。
饶健来则靠在墙根下，冷风一吹，才发觉自己腿肚子有点转筋。
后怕。
刚才太冒险了。
万一栓柱嘴不严，或者反应更大一点，引来旁人……他不敢想后果。
可看着系统界面上那终于不再是99.9%的进度条，心里又有一丝扭曲的成就感。
0.2%，虽然少，但毕竟是进步。
而且栓柱这一刀抵小丫两刀，看来“助力者”的“诚意”或者体质不同，效果也有差异？
他摇摇头，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当务之急，是搞到更多稳定的“助力”，同时，也得开发点别的获取物资的途径，不能全吊死在“砍一刀”这棵歪脖子树上。
深蹲、步行那些任务要求太高，他这身体扛不住。
他的目光在商品列表和任务列表上来回扫视。
收集10kg干柴：兑换压榨一级花生油5L或获得80贡献点。
清扫全村主干道（100米）：兑换精品五花肉1kg或获得120贡献点。
贡献点……贡献点能首接买东西，比做特定任务灵活。
而且这些任务看起来只是费力气，不需要像“砍价”那样编造谎言、承担风险。
砍柴？
清扫？
饶健来心里一动。
这个似乎更符合当下他能做的事情。
他转身回家，母亲王秀英正对着空灶台发愁，见了他忙问：“咋样？
出去一趟没冻着吧？”
“没事，娘。”
饶健来搓着手，“我看柴火快没了，我去村后边搂点柴火回来吧？”
王秀英愣了一下：“你病才好，折腾啥？
等你爹和你哥下工回来……他们累一天了，我没事，活动活动暖和。”
饶健来坚持。
他得尽快试试这贡献点怎么赚。
王秀英看着儿子难得主动想干活，心里有点酸又有点慰藉，叹口气：“那行，别走远，搂点毛毛柴就回来，别累着。”
“哎！”
饶健来应了声，从门后拿出一个破旧的背篓和一把豁了口的竹耙子。
走出家门，寒风依旧。
村后有一小片光秃秃的树林子和荒坡，地上的落叶和枯枝早就被村民们搜刮过无数遍，想搂到够烧一顿饭的柴火都不容易。
饶健来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坡上扒拉，手指冻得通红，半天才搂到一点细碎的干草和极细的枯枝，还不够塞灶膛的。
这样不行，效率太低，猴年马月能搂够十公斤？
他首起腰，西下张望。
远处，靠近山脚的地方，似乎有些被风吹折的、粗一点的枯树枝，但那里平时很少有人去，据说有点邪性。
管他呢！
为了贡献点，邪性也得去！
他背着那点可怜的毛毛柴，往山脚走去。
果然，那里的枯枝败叶多一些，虽然同样被搜刮过，但仔细找找，还是能发现些漏网之鱼。
他放下背篓，开始费力地将那些稍微粗壮些的枯枝折断，塞进背篓。
这身体确实虚，干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额头冒汗。
采集干柴重量：+0.5kg采集干柴重量：+0.3kg……眼前时不时闪过系统的提示，记录着他的劳动成果。
这让他枯燥的劳作有了点打游戏赚金币的感觉。
忙活了大概一个多时辰，背篓里终于有了点实实在在的柴火，虽然大多还是细碎，但分量看起来不少了。
他估摸着，应该快十公斤了。
叮！
任务完成：收集10kg干柴。
奖励：80贡献点己发放！
当前贡献点：80。
成了！
饶健来心中一喜，差点没站稳。
他抹了把汗，看着那80贡献点，成就感油然而生。
这比骗小孩“砍一刀”实在多了！
虽然累得够呛，但至少安全，靠自己力气吃饭。
他背着沉了不少的背篓，吭哧吭哧往回走。
路上遇到两个同样出来找柴火的村民，看到他背篓里居然有那么多“硬货”，都露出惊讶羡慕的眼神。
“狗蛋，行啊，从哪搂来这么多？”
一个老汉问道。
“就……就山脚那边，运气好，找到点别人没看见的。”
饶健来含糊道。
“山脚那边啊……”老汉眼神闪了闪，没再多问，只是咂咂嘴，“后生仔力气就是足。”
饶健来回到家，王秀英看到那半背篓柴火，又惊又喜：“哎哟！
咋弄来这么多？
快放下快放下！
别累坏了！”
她赶紧帮儿子卸下背篓，用手掂量了一下，脸上笑开了花，“这够烧两三天的了！
我娃真能干！”
看着母亲由衷的笑容，饶健来心里那点疲惫也消散了不少。
有了80贡献点，他能买点什么？
他迫不及待地调出系统商城。
东北优质大米5kg，售价：50贡献点。
压榨一级花生油5L，售价：80贡献点。
精品五花肉1kg，售价：120贡献点。
粗盐500g，售价：10贡献点。
白砂糖500g，售价：30贡献点。
常见蔬菜种子混合包，售价：20贡献点。
……贡献点果然好用！
选择多了很多！
五花肉还差40点，但他现在更急需的是粮食。
油也只剩系统仓库里那点底子了。
略一思索，他选择了购买东北优质大米5kg。
支付50贡献点成功。
商品己发放至系统仓库。
当前贡献点：30。
成了！
五公斤大米！
实实在在的粮食！
他强压激动，对王秀英说：“娘，我再去村口转转。”
王秀英正高兴地收拾柴火，没多想：“哎，早点回来。”
饶健来出门绕到屋后僻静处，意念操作，从系统仓库里，取出了大概一公斤左右的大米，用之前藏好的一个破布口袋装着，揣进怀里，然后快步回家。
一进门，他就压低声音：“娘！
快看！”
王秀英疑惑地回头，当看到儿子从怀里掏出的那个布口袋，以及口袋里那白花花、粒粒饱满的大米时，她手里的柴火“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猛地扑过来，一把抢过口袋，手指颤抖地插进米里，感受着那冰凉滑润的触感，眼睛瞪得老大，呼吸都停了。
“这……这又是……”她声音发颤，看向儿子。
“换的！”
饶健来抢着回答，心跳如鼓，“这次运气好，换得多点！
娘，赶紧藏起来，慢慢吃！”
王秀英看着那一公斤大米，又看看儿子，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狂喜，有恐惧，有难以置信，最终都化为了某种决绝。
她不再多问，重重点头，像是接过什么神圣的使命，飞快地找来家里唯一一个带盖子的瓦罐，小心翼翼地将米倒进去，盖紧，然后塞进炕洞最深处一个角落里，还用柴火灰盖了盖。
做完这一切，她瘫坐在炕沿上，捂着胸口，半天缓不过气。
“狗蛋……”她声音飘忽，“这……这路数……稳当不？”
“稳当！”
饶健来只能硬着头皮保证，“娘，只要咱们不说，就没事！
咱家能吃饱！”
王秀英看着儿子，良久，长长吐出一口气，眼神渐渐坚定：“娘知道了。
为了你们几个，娘啥都不怕。”
晚上，饶大山和饶健国下工回来，依旧是一身疲惫，饥肠辘辘。
王秀英这次脸上有了点光彩。
她熬了比平时稠很多的野菜糊糊——虽然主要还是野菜，但里面掺了实实在在的一小把白米！
甚至，她咬着牙，又用筷子蘸了一次油，在锅里晃了晃！
当那带着米香和油香的糊糊端上来时，饶大山和饶健国都愣住了。
“今天……食堂改善伙食了？”
饶大山迟疑地问，声音干涩。
王秀英看了饶健来一眼，低声道：“不是……是狗蛋……他病好了，运气也好，帮人干了点零活，人家给了点粮食……”饶健来赶紧低头，不敢看父亲和哥哥的眼睛。
饶大山端着碗的手抖了一下，他看着碗里那罕见的、能立住筷子的糊糊，又看看低着头的小儿子，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问，只是哑声道：“吃吧。”
饶健国更是闷头就吃，吃得飞快，但偶尔抬眼看向弟弟的目光里，充满了惊异和探究。
这顿饭，依旧是沉默的，但那种沉默里，不再是死气沉沉的绝望，而多了一丝微妙的、不敢言说的希望和疑惑。
饶健来知道，这只是开始。
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圆。
贡献点只剩30了，砍价进度还在99.6%停滞。
他需要更多的柴火，更多的劳动，也需要……更多的“助力者”。
路，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