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界行者
第4章 被救
史蒂夫爬起来帮忙，刚想用棉签蘸碘伏擦陈默的鼻血，就被安德鲁拦住了。
“别动。”
少年的声音有点哑，“他好像对这东西过敏。”
——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只是刚才被陈默蹭过的手背还在发麻，没来由地觉得不该碰。
麦特愣了愣，把碘伏放回去，换了包干净的纱布：“那先垫着吧。”
他小心翼翼地把纱布叠成小块，塞进陈默鼻孔下面，动作轻得像在拆易碎品。
窗外的天渐暗时，陈默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些。
他不再呻吟，呼吸也平稳下来，只是此刻他的浑身己被汗水浸湿了。
安德鲁靠在沙发扶手上打盹，摄像机从腿上滑下去，在地毯上磕出轻微的声响。
他猛地惊醒，看向沙发上的人，正好对上一双刚睁开的眼睛 —— 陈默的瞳孔里还蒙着层水汽，茫然地扫过他们三个，慢慢爬了起来。
“你们…” 他嗓子干得像砂纸，刚开口就咳了两声，又引发出阵阵头疼。
“你们这是救了我吗？”
陈默虚弱的说道陈默扶着沙发扶手慢慢坐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皮肤上，他抬手抹了把脸，指尖触到纱布时顿了顿。
窗外的天色己经彻底暗透，客厅里只开着盏暖黄的落地灯，把三个少年的影子拉得老长。
“不然呢？”
史蒂夫从地毯上弹起来，顺手抓过茶几上的水杯递过去，“总不能把你扔在山里喂狼。”
杯壁上还凝着水珠，陈默接过来时，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漫上来，稍微压下了些太阳穴的钝痛。
他抿了口温水，喉咙里的干涩感缓解了些，才看向蹲在沙发边的安德鲁。
少年怀里还抱着那台黑屏的摄像机，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镜头盖，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有些异常。
“谢了。”
陈默低声道，目光在三人脸上转了圈，“我…… 好像突然晕过去了？”
他故意说得含糊，脑子里飞速回想关于《超能失控》的零碎记忆 —— 只记得这三个少年后来掌握了念力，安德鲁因为性格问题逐渐失控，但具体是怎么一步步走向极端的，他早记不清了。
麦特推了推眼镜，往沙发边凑了凑：“你晕之前，那水晶突然就不见了，还闪了道白光。
你是不是跟那水晶有什么关系？”
少年的语气里带着好奇，更多的却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陈默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
他不能说实话，可编瞎话又怕露馅 —— 毕竟他对这水晶的了解，也就比这三个少年多了个 “能激发念力” 的模糊概念。
“我哪知道。”
他叹了口气，故意皱起眉揉着太阳穴，“我就是路过那片山，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就看见那坑洞里亮着光。
好奇摸了一把，然后…… 然后就开始头疼，再后来的事就不记得了。”
安德鲁突然开口，声音还有点发闷：“你摸它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陈默抬眼看向他，少年的嘴唇抿得很紧，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他想起电影里安德鲁那种近乎偏执的渴望，心里莫名一紧。
“疼。”
他加重了语气，眉头拧得更紧，“像有根针往脑子里钻，还流鼻血。
你们也看见了，那东西邪门得很。”
史蒂夫嗤笑一声，往地毯上一坐：“邪门？
我看是你运气差。
说不定那真是块值钱的水晶，就这么没了，可惜了。”
“值钱也得有命花。”
陈默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杯底和玻璃面碰撞发出轻响，“我看那光色不对劲，搞不好是什么放射性矿石，碰了会出事。”
他故意往危险里说，想让这三个少年彻底断了念想。
麦特却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 “啊” 了一声：“对了！
安德鲁，你摄像机不是一首开着吗？
刚才那水晶消失的样子，录下来了吗？”
安德鲁怀里的摄像机突然被攥得更紧，少年的喉结滚了滚：“没…… 刚才好像没电了，黑屏了。”
他说得很快，眼神有点闪躲。
陈默看在眼里，心里疑窦丛生。
他记得电影里安德鲁总是用摄像机记录一切，怎么会偏偏在水晶消失时没电？
难道这小子发现了什么？
就在这时，麦特的妈妈从厨房走出来，系着围裙擦着手：“小伙子醒啦？
感觉怎么样？
我做了三明治要不要吃点？”
这个美国女人的声音很温和，带着股烟火气，瞬间冲淡了客厅里的凝重。
“谢谢阿姨。”
陈默站起身，腿还有点发软，“给你们添麻烦了。”
麦特妈妈笑着摆了摆手，把一盘三明治推到茶几中央：“客气什么，谁还没个遇到难处的时候。
快坐下来吃点东西，看你脸色差的。”
她的目光扫过陈默鼻孔下的纱布，没多问，只是转身去厨房倒了杯牛奶，“喝点热的会舒服点。”
陈默重新坐下，拿起一块三明治。
全麦面包的粗糙感混着火腿的咸香在嘴里散开，胃里空荡荡的灼烧感才缓和些。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安德鲁还蹲在沙发边，指尖在摄像机机身上划来划去，像在解码什么秘密。
“阿姨，我们刚才在山上看到一块会发光的水晶，突然就不见了，可奇怪了。”
麦特咬着三明治，含糊不清地说。
“发光的水晶？”
麦特妈妈端着牛奶回来，闻言笑了笑，“怕不是你们看错了吧？
山里的石头被月光照着，有时候是会晃眼的。”
她把牛奶递给陈默，“小伙子也是因为这个晕倒的？”
“可能吧。”
陈默接过牛奶，温热的玻璃杯熨贴着手心，“大概是山里风大，有点低血糖。”
他顺着话头往下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
史蒂夫突然嗤笑一声：“低血糖能流鼻血？
我看那水晶肯定有问题。”
他往嘴里塞了大半块三明治，含糊道，“说不定是什么外星人留下的东西。”
“别瞎说。”
麦特妈妈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快吃你的东西，吃完了让麦特送这位先生出去，天太晚了不安全。”
安德鲁猛地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他可以住我家。”
这话一出，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史蒂夫和麦特都愣住了，连麦特妈妈都挑了挑眉。
安德鲁自己似乎也没想到会说这话，脸颊微微发红，低下头小声补充：“我家有空房间，离这儿不远。”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
他本来想吃完东西就赶紧离开，免得夜长梦多，可安德鲁这提议来得太突然，拒绝反而显得刻意。
他瞥向少年怀里的摄像机，突然意识到 —— 这家伙说不定根本没相信 “摄像机没电” 的鬼话，留住自己，是想找机会弄清楚水晶消失的真相。
“不用麻烦了。”
陈默放下牛奶杯，站起身，“我住的旅馆离这不远，自己能回去。”
“旅馆？”
史蒂夫挑眉，“这附近哪有旅馆？
最近的酒店在三公里外的镇上。”
陈默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刚才随口编的谎，没想到立刻就露了馅。
他张了张嘴，正想找补，安德鲁己经站起来，把摄像机背到肩上：“我送你去镇上。
正好我爸今晚不在家，我骑车送你，快。”
少年的语气不容置疑，己经走到玄关换鞋了。
麦特妈妈看了看陈默，又看了看儿子，笑着打圆场：“安德鲁这孩子，平时不爱说话，心肠倒热。
既然这样，就让他送你吧，夜里山路不好走。”
“别动。”
少年的声音有点哑，“他好像对这东西过敏。”
——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只是刚才被陈默蹭过的手背还在发麻，没来由地觉得不该碰。
麦特愣了愣，把碘伏放回去，换了包干净的纱布：“那先垫着吧。”
他小心翼翼地把纱布叠成小块，塞进陈默鼻孔下面，动作轻得像在拆易碎品。
窗外的天渐暗时，陈默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些。
他不再呻吟，呼吸也平稳下来，只是此刻他的浑身己被汗水浸湿了。
安德鲁靠在沙发扶手上打盹，摄像机从腿上滑下去，在地毯上磕出轻微的声响。
他猛地惊醒，看向沙发上的人，正好对上一双刚睁开的眼睛 —— 陈默的瞳孔里还蒙着层水汽，茫然地扫过他们三个，慢慢爬了起来。
“你们…” 他嗓子干得像砂纸，刚开口就咳了两声，又引发出阵阵头疼。
“你们这是救了我吗？”
陈默虚弱的说道陈默扶着沙发扶手慢慢坐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皮肤上，他抬手抹了把脸，指尖触到纱布时顿了顿。
窗外的天色己经彻底暗透，客厅里只开着盏暖黄的落地灯，把三个少年的影子拉得老长。
“不然呢？”
史蒂夫从地毯上弹起来，顺手抓过茶几上的水杯递过去，“总不能把你扔在山里喂狼。”
杯壁上还凝着水珠，陈默接过来时，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漫上来，稍微压下了些太阳穴的钝痛。
他抿了口温水，喉咙里的干涩感缓解了些，才看向蹲在沙发边的安德鲁。
少年怀里还抱着那台黑屏的摄像机，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镜头盖，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有些异常。
“谢了。”
陈默低声道，目光在三人脸上转了圈，“我…… 好像突然晕过去了？”
他故意说得含糊，脑子里飞速回想关于《超能失控》的零碎记忆 —— 只记得这三个少年后来掌握了念力，安德鲁因为性格问题逐渐失控，但具体是怎么一步步走向极端的，他早记不清了。
麦特推了推眼镜，往沙发边凑了凑：“你晕之前，那水晶突然就不见了，还闪了道白光。
你是不是跟那水晶有什么关系？”
少年的语气里带着好奇，更多的却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陈默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
他不能说实话，可编瞎话又怕露馅 —— 毕竟他对这水晶的了解，也就比这三个少年多了个 “能激发念力” 的模糊概念。
“我哪知道。”
他叹了口气，故意皱起眉揉着太阳穴，“我就是路过那片山，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就看见那坑洞里亮着光。
好奇摸了一把，然后…… 然后就开始头疼，再后来的事就不记得了。”
安德鲁突然开口，声音还有点发闷：“你摸它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陈默抬眼看向他，少年的嘴唇抿得很紧，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他想起电影里安德鲁那种近乎偏执的渴望，心里莫名一紧。
“疼。”
他加重了语气，眉头拧得更紧，“像有根针往脑子里钻，还流鼻血。
你们也看见了，那东西邪门得很。”
史蒂夫嗤笑一声，往地毯上一坐：“邪门？
我看是你运气差。
说不定那真是块值钱的水晶，就这么没了，可惜了。”
“值钱也得有命花。”
陈默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杯底和玻璃面碰撞发出轻响，“我看那光色不对劲，搞不好是什么放射性矿石，碰了会出事。”
他故意往危险里说，想让这三个少年彻底断了念想。
麦特却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 “啊” 了一声：“对了！
安德鲁，你摄像机不是一首开着吗？
刚才那水晶消失的样子，录下来了吗？”
安德鲁怀里的摄像机突然被攥得更紧，少年的喉结滚了滚：“没…… 刚才好像没电了，黑屏了。”
他说得很快，眼神有点闪躲。
陈默看在眼里，心里疑窦丛生。
他记得电影里安德鲁总是用摄像机记录一切，怎么会偏偏在水晶消失时没电？
难道这小子发现了什么？
就在这时，麦特的妈妈从厨房走出来，系着围裙擦着手：“小伙子醒啦？
感觉怎么样？
我做了三明治要不要吃点？”
这个美国女人的声音很温和，带着股烟火气，瞬间冲淡了客厅里的凝重。
“谢谢阿姨。”
陈默站起身，腿还有点发软，“给你们添麻烦了。”
麦特妈妈笑着摆了摆手，把一盘三明治推到茶几中央：“客气什么，谁还没个遇到难处的时候。
快坐下来吃点东西，看你脸色差的。”
她的目光扫过陈默鼻孔下的纱布，没多问，只是转身去厨房倒了杯牛奶，“喝点热的会舒服点。”
陈默重新坐下，拿起一块三明治。
全麦面包的粗糙感混着火腿的咸香在嘴里散开，胃里空荡荡的灼烧感才缓和些。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安德鲁还蹲在沙发边，指尖在摄像机机身上划来划去，像在解码什么秘密。
“阿姨，我们刚才在山上看到一块会发光的水晶，突然就不见了，可奇怪了。”
麦特咬着三明治，含糊不清地说。
“发光的水晶？”
麦特妈妈端着牛奶回来，闻言笑了笑，“怕不是你们看错了吧？
山里的石头被月光照着，有时候是会晃眼的。”
她把牛奶递给陈默，“小伙子也是因为这个晕倒的？”
“可能吧。”
陈默接过牛奶，温热的玻璃杯熨贴着手心，“大概是山里风大，有点低血糖。”
他顺着话头往下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
史蒂夫突然嗤笑一声：“低血糖能流鼻血？
我看那水晶肯定有问题。”
他往嘴里塞了大半块三明治，含糊道，“说不定是什么外星人留下的东西。”
“别瞎说。”
麦特妈妈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快吃你的东西，吃完了让麦特送这位先生出去，天太晚了不安全。”
安德鲁猛地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他可以住我家。”
这话一出，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史蒂夫和麦特都愣住了，连麦特妈妈都挑了挑眉。
安德鲁自己似乎也没想到会说这话，脸颊微微发红，低下头小声补充：“我家有空房间，离这儿不远。”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
他本来想吃完东西就赶紧离开，免得夜长梦多，可安德鲁这提议来得太突然，拒绝反而显得刻意。
他瞥向少年怀里的摄像机，突然意识到 —— 这家伙说不定根本没相信 “摄像机没电” 的鬼话，留住自己，是想找机会弄清楚水晶消失的真相。
“不用麻烦了。”
陈默放下牛奶杯，站起身，“我住的旅馆离这不远，自己能回去。”
“旅馆？”
史蒂夫挑眉，“这附近哪有旅馆？
最近的酒店在三公里外的镇上。”
陈默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刚才随口编的谎，没想到立刻就露了馅。
他张了张嘴，正想找补，安德鲁己经站起来，把摄像机背到肩上：“我送你去镇上。
正好我爸今晚不在家，我骑车送你，快。”
少年的语气不容置疑，己经走到玄关换鞋了。
麦特妈妈看了看陈默，又看了看儿子，笑着打圆场：“安德鲁这孩子，平时不爱说话，心肠倒热。
既然这样，就让他送你吧，夜里山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