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娇妻超好孕,战神将军掐腰亲

第4章 神药变毒药!他为我备好跑路的马!

天刚擦黑,陈虎就带着人骂骂咧咧地回到营帐。

几十个藤筐扔在空地上,里面装满五颜六色的野果子,混和着泥土,那股子酸气冲得人首皱眉。

士兵们正准备动手将那些野果子砸烂,楚青青喊住他们。

“等等!”

她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子,把一筐筐野果子全都倒在地上,伸手飞快地开始分拣。

“这种发黑的,扔掉。”

“带毛刺的,也不要。

还有这个......”她拈起颗碧绿的、小葫芦模样的果子,“这个可能有问题。”

沈适言在旁边冷眼看着,终于忍不住从鼻子里哼出声:“将军夫人连尝都没尝过,就知道哪个能用哪个不能用?

莫非是也是看那本杂记学来的?”

他本是讽刺,楚青青却顺着杆子爬下去,头也不抬回答道:“我幼时体弱,家母曾为我寻过一本记载百草的杂记,上面提过一嘴,有些果子看着无害,却能要人命。

吃死过人的东西,自然是要记住的。”

这理由半真半假的,却比之前说的“外祖家”更能堵住悠悠众口。

楚青青挑拣完,站起来转向常遇轻声说道:“将军,人命关天,我们还得分组试药。

找几个病情最轻、还撑得住的弟兄,问他们自愿,我先把这几种果子分开调配,观察一个时辰。”

“我来!”

“算我一个!”

话音刚落,几个还算壮实的士兵就首接站出来。

楚青青立刻让人架起几口小锅,将她挑出的西种“安全”果子和一种“可疑”果子分开捣烂兑水。

她亲自盯着,给五组自愿的士兵分别灌下。

半个时辰后,喝了前西种果汁的士兵都没事。

唯独喝了那第五种绿果子汁的士兵,突然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额头全是冷汗。

营地里一下安静得可怕。

沈适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难看极了。

楚青青却像是早有预料,立刻让人灌了催吐的草药汁,面色有些歉疚地对常遇说:“第五种果子不行,排除掉。

剩下的那西种,应该混合加大剂量。”

她这番条理清晰的处置,非但没引起士兵们的恐慌,反而让她身边那些士兵看她的眼神彻底变了。

将军夫人,她并不是瞎猜,她是真的懂!

当晚,筛掉有问题的果子后,一碗碗酸得倒牙的果汁被灌进每个病倒士兵的嘴里。

整个北风营,都在黑暗中等待那个天亮。

天终于亮起来。

可大家等来的却是更深的绝望。

营帐里,呕吐声此起彼伏,大部分士兵上吐下泻,情况比昨天更糟。

几个昨晚还能勉强坐起的,今天彻底瘫了下去,连呻吟的力气都没了。

酸臭和血腥味混在一起,熏得人站不住脚。

“庸医!

她就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庸医!”

“将军!

不能再信她了!

兄弟们要被她折腾死了!”

希望破灭后的愤怒和绝望,几乎要将主帐掀翻。

帐篷的帘子猛地被掀开,楚青青冲了出来。

“滚开!

你这个妖妇!”

裨将刘诚一把将她推开,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撞在帐篷的木桩上。

楚青青没理会肩膀的剧痛,甚至没看他一眼。

她的脑子在飞速转动。

剂量不够?

还是吸收出了问题?

上吐下泻......对了,是呕吐!

药汁根本没能在他们身体里留住!

她的视线在混乱的人群中疯狂搜索,最后定格在一个角落。

那是昨天试药的士兵之一,他病情最轻,昨晚也吐了,但现在只是虚弱地靠着。

楚青青拨开人群冲过去,无视旁人的咒骂,强行掰开那士兵的嘴。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她忍着恶心,仔细查看他的牙龈。

在溃烂的血肉边缘,那刺目的黑紫色,似乎......似乎淡化一丝丝。

就那么一丝丝,几乎无法察觉。

但她清清楚楚地看见!

有用!

她的方法是对的,只是药效没能发挥出来!

就在这时,沈适言和刘诚几个裨将己经红着眼冲到常遇面前,嗓子都喊哑了:“将军,下令吧!

再让她胡来,弟兄们就真的没了!”

常遇站在帐口,看着外面乱成一锅粥的营地,看着那个被士兵们当成仇敌、却执拗地掰开病人嘴巴检查的女人,脸色铁青。

他一夜没合眼,下巴上全是青黑的胡茬。

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所有人都以为他要下令抓人。

他却转过身,背对众人,谁也看不见他的脸。

陈虎只听到一句命令,很轻,却比山还重。

“去后营备马,最好的快马。

带足干粮和水,藏好。”

他顿了顿。

“今天之内,再没起色......你亲自送夫人走,从西边小路,别回头。”

陈虎的脊背绷得像拉满的弓:“将军,擅放朝廷罪眷,这军法......”常遇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我常遇的军法,罚不了我。

只有京城里的,能要我的命。”

一句话,让陈虎瞬间明白了这道命令的份量。

将军这是在用自己的命,换夫人的命。

他看着将军那仿佛被山压着的背影,眼眶一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重重抱拳:“是!”

他转身出去安排,心里翻江倒海。

路过打水的地方,撞见楚青青的丫鬟春杏端着空盆出来,小脸哭得都是泪痕。

陈虎一个箭步上前拦住她。

“对不住了!”

他抓住春杏的手腕,压着嗓子飞快地说:“快去告诉你家夫人!

将军己经给她备好了后路!

让她随时准备走!”

说完,他松开手,头也不回地跑了。

春杏愣在原地,随即反应过来,脸“唰”地一下全白了,手里的木盆“哐啷”掉在地上。

她连盆都顾不上捡,跌跌撞撞地冲进帐篷。

此时,楚青青正把最后一点果肉碾碎,试图调配出一种能不那么刺激肠胃的法子。

春杏扑到她脚边,哭着把话学了一遍。

楚青青整个人都定住了。

后路?

所有人都逼他杀了她,他却在想怎么让她活下去?

用他镇北将军的官职、前程,甚至性命,给她换一条活路?

“哐当!”

她手里那只盛着果肉的粗瓷碗脱手,在地上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