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中的的旧照片
第4章 203房的痕迹
苏澄跟着李锐走上二楼，楼梯间的灯光很暗，每走一步，楼梯板就发出“吱呀”的响声，在雨声里显得格外刺耳。
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着雨水的湿气，让人胃里发紧。
203房的门口拉着黄色的警戒线，一个穿白大褂的法医正蹲在门口收拾工具，看到他们过来，站起身点了点头：“李队，初步检查完了，死者是女性，年龄大概在35岁左右，死因是机械性窒息，颈部有明显的扼痕，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下午4点到5点之间。”
“有没有找到身份证明？”
李锐问。
“没有，死者身上没有手机、身份证，只有口袋里那张写着‘澄镜书屋·苏澄’的纸条，还有……”法医从证物袋里拿出一枚铜制钥匙，“这个，在死者的右手掌心攥着，钥匙上刻着一个‘镜’字。”
苏澄的目光落在那枚钥匙上，心脏猛地一缩——钥匙的形状，上面的“镜”字，和她书店里那面铜镜的钥匙孔完全吻合。
她赶紧从包里掏出那本相册，翻开最后一页，指着照片里07号孩子手里的画纸：“你看这个‘镜’字，和钥匙上的是不是一样？
还有这个颜料，”她指着相册封面上的灰色粉末，“是不是和死者指甲缝里的一致？”
法医接过相册，仔细看了看，又用镊子取了一点封面上的粉末：“颜色确实像，具体是不是同一种物质，得等化验结果。
不过这张照片……”他指着照片里的福利院，“望城福利院，三年前不是出过儿童失踪案吗？
当时就是苏女士你报道的吧？”
苏澄点了点头，目光越过法医，看向房间里。
203房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一盏台灯亮着，灯光昏暗，勉强能看清房间里的摆设：一张单人床，一个掉漆的衣柜，一张书桌，书桌上放着一个打开的笔记本，上面写着几行字，因为距离太远，看不太清。
“我能进去看看吗？”
苏澄问。
李锐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小心点，别碰任何东西。”
苏澄跨过警戒线，走进房间。
刚进门，她就注意到地板上有一道淡淡的拖痕，从门口一首延伸到床底，拖痕上还沾着一点灰色的粉末。
她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发现拖痕的边缘很整齐，像是用拖把清理过，但没清理干净，留下了细小的纤维——和民宿走廊里的拖把纤维一致。
“李队，你看这里。”
苏澄指着拖痕，“有人清理过现场，而且用的应该是民宿的拖把。”
李锐走过来，蹲下身看了看，眉头皱得更紧：“法医，刚才有没有注意到这个拖痕？”
“注意到了，”法医说，“拖痕上没有检测到死者的DNA，但有一点其他人的皮屑，己经取样了，结果要等明天。
另外，床底有异常，我们怀疑……”他的话还没说完，苏澄己经走到床边，蹲下身，掀开了床底的床单。
床单下面，躺着一个穿黑色雨衣的女人。
她的眼睛睁得很大，瞳孔散得很开，像是还在看天花板上晃动的灯影。
脖颈上有一道淡紫色的扼痕，左手食指的茧子清晰可见，手腕上的浅疤和苏澄记忆里那个送相册的女人一模一样——是她，绝对是她。
苏澄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她想起女人最后说的那句话：“别弄丢了。”
原来当时她就知道自己有危险，所以才急着把相册送到自己手里。
她的目光落在女人的右手掌心，那里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像是被什么硬东西硌过，划痕里还沾着一点铜锈——和那枚刻着“镜”字的钥匙上的铜锈一致。
“她就是送我相册的人。”
苏澄的声音有些发颤，“今天下午5点半左右，她到我的书店，把相册交给我，说要交给苏澄，然后就走了。
我没想到……”李锐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苏女士，你再仔细想想，她有没有说过其他话？
比如她的名字，或者她为什么要把相册交给你？”
苏澄闭上眼睛，努力回忆当时的场景——女人的声音很哑，只说了“别弄丢了”，还有她递相册时发抖的手，还有她看向书店里那面铜镜时的眼神，像是在确认什么。
“她没说名字，但她看了我书店里的一面铜镜，就是我母亲留下的那面，镜背上也有‘镜’字。”
“铜镜？”
李锐皱了皱眉，“那面铜镜现在在哪里？”
“在书店的收银台后面，我锁门的时候还看到了。”
苏澄说，“对了，她的雨衣口袋里，应该还有一本调查笔记，我刚才在楼下看到刘瑶的相机里，有一张203房的照片，照片里的行李箱是打开的，里面有调查笔记。”
李锐立刻转身对身边的警员说：“去查一下死者的雨衣口袋，还有那个行李箱，把里面的东西都带回来，仔细检查。”
警员应了一声，快步走进房间。
苏澄站起身，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书桌的抽屉是打开的，里面的东西散落在地；衣柜的门没关严，露出里面几件叠好的衣服；窗户的锁扣是坏的，轻轻一推就能打开，窗外就是那棵老槐树，树枝上还挂着一点黑色的布料，像是从雨衣上刮下来的。
“李队，你看窗外。”
苏澄指着窗户，“树枝上有黑色的布料，可能是凶手或者死者留下的。”
法医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用镊子取下那点黑色布料：“这是雨衣的布料，和死者身上穿的雨衣材质一致。
看来死者生前可能试图从窗户逃跑，结果被树枝刮到了。”
苏澄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女人在房间里被凶手追赶，她想从窗户逃跑，却被树枝刮住了雨衣，凶手趁机抓住她，掐住她的脖子……她不敢再想下去，左臂的疤痕疼得更厉害了，像是在感受死者当时的痛苦。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争吵声，是刘瑶的声音：“我没看到！
我什么都没看到！
你们别问了！”
苏澄和李锐对视一眼，赶紧往楼下走。
客厅里，刘瑶正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在胸前，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恐惧。
周明站在她身边，似乎在安慰她，却时不时往门口看一眼，像是在等什么人。
赵秀兰坐在一旁，手里的保温杯己经空了，却还在反复拧着杯盖，手指在杯身上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印子。
陈默还是靠在墙角，头低着，像是没听到争吵，又像是在假装没听到。
“怎么回事？”
李锐问。
“我们问刘女士下午4点到5点之间在哪里，看到了什么，她一首说没看到，情绪很激动。”
一个警员回答。
刘瑶听到李锐的声音，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我真的没看到！
我下午4点多一首在房间里擦相机，后来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就出来看了一眼，没看到任何人，然后就回房间了！”
“你在撒谎。”
苏澄突然开口，目光落在刘瑶的左手手腕上，“你的手腕上有勒痕，相机镜头上有划痕，而且你刚才在楼下看到我的时候，眼神里满是恐惧，不是因为看到警察，是因为看到我手里的包——你知道里面有相册，你也知道203房里发生了什么。”
刘瑶的身体猛地一震，脸色变得更白了。
她下意识地用右手捂住左手手腕，眼神躲闪：“我……我没有……你下午4点左右是不是去了
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着雨水的湿气，让人胃里发紧。
203房的门口拉着黄色的警戒线，一个穿白大褂的法医正蹲在门口收拾工具，看到他们过来，站起身点了点头：“李队，初步检查完了，死者是女性，年龄大概在35岁左右，死因是机械性窒息，颈部有明显的扼痕，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下午4点到5点之间。”
“有没有找到身份证明？”
李锐问。
“没有，死者身上没有手机、身份证，只有口袋里那张写着‘澄镜书屋·苏澄’的纸条，还有……”法医从证物袋里拿出一枚铜制钥匙，“这个，在死者的右手掌心攥着，钥匙上刻着一个‘镜’字。”
苏澄的目光落在那枚钥匙上，心脏猛地一缩——钥匙的形状，上面的“镜”字，和她书店里那面铜镜的钥匙孔完全吻合。
她赶紧从包里掏出那本相册，翻开最后一页，指着照片里07号孩子手里的画纸：“你看这个‘镜’字，和钥匙上的是不是一样？
还有这个颜料，”她指着相册封面上的灰色粉末，“是不是和死者指甲缝里的一致？”
法医接过相册，仔细看了看，又用镊子取了一点封面上的粉末：“颜色确实像，具体是不是同一种物质，得等化验结果。
不过这张照片……”他指着照片里的福利院，“望城福利院，三年前不是出过儿童失踪案吗？
当时就是苏女士你报道的吧？”
苏澄点了点头，目光越过法医，看向房间里。
203房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一盏台灯亮着，灯光昏暗，勉强能看清房间里的摆设：一张单人床，一个掉漆的衣柜，一张书桌，书桌上放着一个打开的笔记本，上面写着几行字，因为距离太远，看不太清。
“我能进去看看吗？”
苏澄问。
李锐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小心点，别碰任何东西。”
苏澄跨过警戒线，走进房间。
刚进门，她就注意到地板上有一道淡淡的拖痕，从门口一首延伸到床底，拖痕上还沾着一点灰色的粉末。
她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发现拖痕的边缘很整齐，像是用拖把清理过，但没清理干净，留下了细小的纤维——和民宿走廊里的拖把纤维一致。
“李队，你看这里。”
苏澄指着拖痕，“有人清理过现场，而且用的应该是民宿的拖把。”
李锐走过来，蹲下身看了看，眉头皱得更紧：“法医，刚才有没有注意到这个拖痕？”
“注意到了，”法医说，“拖痕上没有检测到死者的DNA，但有一点其他人的皮屑，己经取样了，结果要等明天。
另外，床底有异常，我们怀疑……”他的话还没说完，苏澄己经走到床边，蹲下身，掀开了床底的床单。
床单下面，躺着一个穿黑色雨衣的女人。
她的眼睛睁得很大，瞳孔散得很开，像是还在看天花板上晃动的灯影。
脖颈上有一道淡紫色的扼痕，左手食指的茧子清晰可见，手腕上的浅疤和苏澄记忆里那个送相册的女人一模一样——是她，绝对是她。
苏澄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她想起女人最后说的那句话：“别弄丢了。”
原来当时她就知道自己有危险，所以才急着把相册送到自己手里。
她的目光落在女人的右手掌心，那里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像是被什么硬东西硌过，划痕里还沾着一点铜锈——和那枚刻着“镜”字的钥匙上的铜锈一致。
“她就是送我相册的人。”
苏澄的声音有些发颤，“今天下午5点半左右，她到我的书店，把相册交给我，说要交给苏澄，然后就走了。
我没想到……”李锐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苏女士，你再仔细想想，她有没有说过其他话？
比如她的名字，或者她为什么要把相册交给你？”
苏澄闭上眼睛，努力回忆当时的场景——女人的声音很哑，只说了“别弄丢了”，还有她递相册时发抖的手，还有她看向书店里那面铜镜时的眼神，像是在确认什么。
“她没说名字，但她看了我书店里的一面铜镜，就是我母亲留下的那面，镜背上也有‘镜’字。”
“铜镜？”
李锐皱了皱眉，“那面铜镜现在在哪里？”
“在书店的收银台后面，我锁门的时候还看到了。”
苏澄说，“对了，她的雨衣口袋里，应该还有一本调查笔记，我刚才在楼下看到刘瑶的相机里，有一张203房的照片，照片里的行李箱是打开的，里面有调查笔记。”
李锐立刻转身对身边的警员说：“去查一下死者的雨衣口袋，还有那个行李箱，把里面的东西都带回来，仔细检查。”
警员应了一声，快步走进房间。
苏澄站起身，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书桌的抽屉是打开的，里面的东西散落在地；衣柜的门没关严，露出里面几件叠好的衣服；窗户的锁扣是坏的，轻轻一推就能打开，窗外就是那棵老槐树，树枝上还挂着一点黑色的布料，像是从雨衣上刮下来的。
“李队，你看窗外。”
苏澄指着窗户，“树枝上有黑色的布料，可能是凶手或者死者留下的。”
法医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用镊子取下那点黑色布料：“这是雨衣的布料，和死者身上穿的雨衣材质一致。
看来死者生前可能试图从窗户逃跑，结果被树枝刮到了。”
苏澄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女人在房间里被凶手追赶，她想从窗户逃跑，却被树枝刮住了雨衣，凶手趁机抓住她，掐住她的脖子……她不敢再想下去，左臂的疤痕疼得更厉害了，像是在感受死者当时的痛苦。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争吵声，是刘瑶的声音：“我没看到！
我什么都没看到！
你们别问了！”
苏澄和李锐对视一眼，赶紧往楼下走。
客厅里，刘瑶正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在胸前，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恐惧。
周明站在她身边，似乎在安慰她，却时不时往门口看一眼，像是在等什么人。
赵秀兰坐在一旁，手里的保温杯己经空了，却还在反复拧着杯盖，手指在杯身上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印子。
陈默还是靠在墙角，头低着，像是没听到争吵，又像是在假装没听到。
“怎么回事？”
李锐问。
“我们问刘女士下午4点到5点之间在哪里，看到了什么，她一首说没看到，情绪很激动。”
一个警员回答。
刘瑶听到李锐的声音，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我真的没看到！
我下午4点多一首在房间里擦相机，后来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就出来看了一眼，没看到任何人，然后就回房间了！”
“你在撒谎。”
苏澄突然开口，目光落在刘瑶的左手手腕上，“你的手腕上有勒痕，相机镜头上有划痕，而且你刚才在楼下看到我的时候，眼神里满是恐惧，不是因为看到警察，是因为看到我手里的包——你知道里面有相册，你也知道203房里发生了什么。”
刘瑶的身体猛地一震，脸色变得更白了。
她下意识地用右手捂住左手手腕，眼神躲闪：“我……我没有……你下午4点左右是不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