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真凶：投票开始
第1章 镀金的囚笼
电话铃声像是催命符，在林默杂乱无章的公寓里尖锐地响着。
“是林默先生吗？”
一个经过处理的、听不出男女的电子音传来，冰冷而生硬。
“我是。
你哪位？”
“您己被选中参加吴世豪先生于沉鹭岛私人庄园举办的为期三天的前瞻学术研讨会。
议题与您的犯罪社会学研究领域高度相关。
明日中午十二点，码头7号泊位，‘白鹭号’游艇将等候您。
请务必准时。”
“吴世豪？”
林默皱眉，那个名声显赫却极其低调的富商？
他怎么会邀请我？
“什么研讨会？
具体议题是什么？”
“登船后，您自然会知晓。
这将是一场……独一无二的体验。
请勿缺席。”
对方不等他再问，首接挂断了电话。
林默握着手机，眉头紧锁。
太奇怪了。
邀请方式、模糊的议题、那个电子音……处处透着反常。
鬼使神差地，他回了条短信：“我会到。”
第二天，天气阴沉。
码头上，“白鹭号”流线型的白色船身显得格外醒目。
林默提着简单的行李登船，发现船上己有几人。
一位身材微胖、面容和蔼的中年男人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陈永仁，是个医生。”
他的笑容很职业，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气质。
“林默。”
他简短地握了握手。
旁边，一个穿着昂贵休闲装、眼神锐利的年轻人打量着他，语气略带轻蔑：“又来了一个？
不知道吴老板这次搞什么名堂。
我是赵宏飞。”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里面琥珀色的液体随着船身轻轻摇晃。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表情严肃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递过名片：“孙雅琪，律师。
希望这次聚会能有些实质性的内容。”
她的话语像她的着装一样，一丝不苟。
陆续地，其他人也到了。
神情疲惫、眼带探究的老者周振国，自我介绍是退休法官；穿着冲锋衣、不停拍照的活跃女生李晓梦，自称是自由记者；还有一位气质沉静、自称心理学教授的男人李维。
加上林默，一共八位宾客。
彼此之间礼貌而疏离地交谈着，都试图从对方口中探听出更多关于这次“研讨会”的信息，却发现大家都一样茫然。
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收到了那种神秘的电话邀请。
游艇破开灰色的海浪，向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岛屿驶去。
沉鹭岛，像一颗墨绿色的棋子，孤零零地落在海面上。
抵达庄园时，天色更加阴沉。
一座宏伟但风格冷硬的现代主义建筑矗立在悬崖上，巨大的玻璃窗映照着铅灰色的天空，像一只冷漠的眼睛注视着来客。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表情如同石雕的管家——他自我介绍姓钱——沉默地将他们引至大厅。
大厅极尽奢华，却冷得让人不舒服。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氛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富商吴世豪终于出现了。
他大约五十多岁，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身材保持得很好，但眼袋很深，眼神里有一种难以掩饰的疲惫和……兴奋？
他站在旋转楼梯上，俯视着众人。
“欢迎各位精英莅临寒舍。”
他的声音洪亮，却缺乏温度，“感谢诸位接受我的邀请。
本次研讨会，我们将探讨一个非常有趣的主题——‘极端环境下的人性抉择’。”
台下的人面面相觑。
这个主题太空泛了，而且为何要用这种方式？
“为了确保各位能……沉浸式体验，”吴世豪的嘴角勾起一丝古怪的笑意，“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庄园将与外界暂时隔绝。
所有的通讯信号都己被屏蔽。
请大家交出手机和其他通讯设备，暂时由钱管家保管。”
一阵轻微的骚动。
律师孙雅琪立刻提出异议：“吴先生，这不合规矩！
我们没有签署任何协议同意这一点！”
“规矩？”
吴世豪轻笑一声，“在这里，我的规矩就是唯一的规矩。
放心，三天后，一切恢复正常，各位的设备会原样奉还。
而且，我会为各位的‘沉浸式体验’支付非常可观的报酬。”
他报出了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
重赏之下，异议的声音小了下去。
虽然不安，但人们还是陆续交出了手机。
林默犹豫了一下，也交了出去。
他注意到，老法官周振国的脸色异常凝重，医生陈永仁的眼神闪烁不定，记者李晓梦则偷偷试图藏起一个微型相机，但被钱管家锐利的目光发现，只得悻悻交出。
晚餐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进行。
食物精美，但没人有太多胃口。
窗外，狂风大作，暴雨猛烈地敲打着玻璃窗，仿佛要将这孤岛上的堡垒吞噬。
“这鬼天气……”赵宏飞嘟囔着，“看来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话音刚落，所有的灯光猛地闪烁了几下，然后——啪！
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女人的惊叫声和男人的咒骂声瞬间响起。
黑暗中，只有窗外偶尔划过的闪电，提供一刹那惨白的光明，映照出一张张惊慌失措的脸。
“备用发电机很快就会启动。”
管家钱先生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依旧平稳得令人不适。
几分钟后，灯光重新亮起，但明显昏暗了许多。
人们惊魂未定地喘着气。
“真是……别出心裁的欢迎仪式。”
心理学家李维推了推眼镜，语气微妙。
晚餐草草结束。
钱管家分发着房间钥匙：“各位请回房休息。
夜间请尽量不要随意走动。”
林默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尽头。
房间很大，布置奢华，但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疯狂摇曳的树影和咆哮的海浪，让人毫无安全感。
他仔细检查了房间，没有发现摄像头之类的东西，但门锁似乎有些松动，无法完全锁死。
他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邀请、孤岛、屏蔽信号、诡异的主题、突如其来的停电……这一切都像是精心设计的剧本。
吴世豪到底想干什么？
那个电子音是谁？
夜深了，暴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某种难以言喻的不安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林默的心脏，越收越紧。
就在他意识逐渐模糊之际，一声极其短暂、极其尖锐的声音，穿透了风雨的喧嚣，刺入他的耳膜。
那声音……像是女人的惊叫？
林默猛地从床上坐起，屏息倾听。
但窗外只有风雨的狂啸。
是错觉吗？
还是……他心跳加速，轻轻拉开房门。
昏暗的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壁灯投下长长短短、摇曳不定的阴影。
他犹豫着，是退回房间，还是……他的目光落在走廊另一端，一扇虚掩的房门上。
那是记者李晓梦的房间。
一种强烈的冲动驱使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越靠近，一股淡淡的、铁锈般的腥味隐隐约约地飘入鼻腔。
林默的心沉了下去。
他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
借着手表屏幕微弱的光芒，他看到了——李晓梦倒在地上，双眼圆睁，瞳孔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凝固在她年轻的脸上。
她的喉咙被利刃划开，鲜血染红了她胸前那件崭新的冲锋衣，在地上蔓延开一片暗红色的、黏稠的湖泊。
而在她冰冷的手边，有人用她的血，在深色的地板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令人毛骨悚然的图案：一个指向门口的箭头。
旁边，是两个血字：“投票”！
“是林默先生吗？”
一个经过处理的、听不出男女的电子音传来，冰冷而生硬。
“我是。
你哪位？”
“您己被选中参加吴世豪先生于沉鹭岛私人庄园举办的为期三天的前瞻学术研讨会。
议题与您的犯罪社会学研究领域高度相关。
明日中午十二点，码头7号泊位，‘白鹭号’游艇将等候您。
请务必准时。”
“吴世豪？”
林默皱眉，那个名声显赫却极其低调的富商？
他怎么会邀请我？
“什么研讨会？
具体议题是什么？”
“登船后，您自然会知晓。
这将是一场……独一无二的体验。
请勿缺席。”
对方不等他再问，首接挂断了电话。
林默握着手机，眉头紧锁。
太奇怪了。
邀请方式、模糊的议题、那个电子音……处处透着反常。
鬼使神差地，他回了条短信：“我会到。”
第二天，天气阴沉。
码头上，“白鹭号”流线型的白色船身显得格外醒目。
林默提着简单的行李登船，发现船上己有几人。
一位身材微胖、面容和蔼的中年男人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陈永仁，是个医生。”
他的笑容很职业，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气质。
“林默。”
他简短地握了握手。
旁边，一个穿着昂贵休闲装、眼神锐利的年轻人打量着他，语气略带轻蔑：“又来了一个？
不知道吴老板这次搞什么名堂。
我是赵宏飞。”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里面琥珀色的液体随着船身轻轻摇晃。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表情严肃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递过名片：“孙雅琪，律师。
希望这次聚会能有些实质性的内容。”
她的话语像她的着装一样，一丝不苟。
陆续地，其他人也到了。
神情疲惫、眼带探究的老者周振国，自我介绍是退休法官；穿着冲锋衣、不停拍照的活跃女生李晓梦，自称是自由记者；还有一位气质沉静、自称心理学教授的男人李维。
加上林默，一共八位宾客。
彼此之间礼貌而疏离地交谈着，都试图从对方口中探听出更多关于这次“研讨会”的信息，却发现大家都一样茫然。
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收到了那种神秘的电话邀请。
游艇破开灰色的海浪，向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岛屿驶去。
沉鹭岛，像一颗墨绿色的棋子，孤零零地落在海面上。
抵达庄园时，天色更加阴沉。
一座宏伟但风格冷硬的现代主义建筑矗立在悬崖上，巨大的玻璃窗映照着铅灰色的天空，像一只冷漠的眼睛注视着来客。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表情如同石雕的管家——他自我介绍姓钱——沉默地将他们引至大厅。
大厅极尽奢华，却冷得让人不舒服。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氛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富商吴世豪终于出现了。
他大约五十多岁，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身材保持得很好，但眼袋很深，眼神里有一种难以掩饰的疲惫和……兴奋？
他站在旋转楼梯上，俯视着众人。
“欢迎各位精英莅临寒舍。”
他的声音洪亮，却缺乏温度，“感谢诸位接受我的邀请。
本次研讨会，我们将探讨一个非常有趣的主题——‘极端环境下的人性抉择’。”
台下的人面面相觑。
这个主题太空泛了，而且为何要用这种方式？
“为了确保各位能……沉浸式体验，”吴世豪的嘴角勾起一丝古怪的笑意，“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庄园将与外界暂时隔绝。
所有的通讯信号都己被屏蔽。
请大家交出手机和其他通讯设备，暂时由钱管家保管。”
一阵轻微的骚动。
律师孙雅琪立刻提出异议：“吴先生，这不合规矩！
我们没有签署任何协议同意这一点！”
“规矩？”
吴世豪轻笑一声，“在这里，我的规矩就是唯一的规矩。
放心，三天后，一切恢复正常，各位的设备会原样奉还。
而且，我会为各位的‘沉浸式体验’支付非常可观的报酬。”
他报出了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
重赏之下，异议的声音小了下去。
虽然不安，但人们还是陆续交出了手机。
林默犹豫了一下，也交了出去。
他注意到，老法官周振国的脸色异常凝重，医生陈永仁的眼神闪烁不定，记者李晓梦则偷偷试图藏起一个微型相机，但被钱管家锐利的目光发现，只得悻悻交出。
晚餐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进行。
食物精美，但没人有太多胃口。
窗外，狂风大作，暴雨猛烈地敲打着玻璃窗，仿佛要将这孤岛上的堡垒吞噬。
“这鬼天气……”赵宏飞嘟囔着，“看来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话音刚落，所有的灯光猛地闪烁了几下，然后——啪！
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女人的惊叫声和男人的咒骂声瞬间响起。
黑暗中，只有窗外偶尔划过的闪电，提供一刹那惨白的光明，映照出一张张惊慌失措的脸。
“备用发电机很快就会启动。”
管家钱先生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依旧平稳得令人不适。
几分钟后，灯光重新亮起，但明显昏暗了许多。
人们惊魂未定地喘着气。
“真是……别出心裁的欢迎仪式。”
心理学家李维推了推眼镜，语气微妙。
晚餐草草结束。
钱管家分发着房间钥匙：“各位请回房休息。
夜间请尽量不要随意走动。”
林默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尽头。
房间很大，布置奢华，但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疯狂摇曳的树影和咆哮的海浪，让人毫无安全感。
他仔细检查了房间，没有发现摄像头之类的东西，但门锁似乎有些松动，无法完全锁死。
他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邀请、孤岛、屏蔽信号、诡异的主题、突如其来的停电……这一切都像是精心设计的剧本。
吴世豪到底想干什么？
那个电子音是谁？
夜深了，暴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某种难以言喻的不安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林默的心脏，越收越紧。
就在他意识逐渐模糊之际，一声极其短暂、极其尖锐的声音，穿透了风雨的喧嚣，刺入他的耳膜。
那声音……像是女人的惊叫？
林默猛地从床上坐起，屏息倾听。
但窗外只有风雨的狂啸。
是错觉吗？
还是……他心跳加速，轻轻拉开房门。
昏暗的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壁灯投下长长短短、摇曳不定的阴影。
他犹豫着，是退回房间，还是……他的目光落在走廊另一端，一扇虚掩的房门上。
那是记者李晓梦的房间。
一种强烈的冲动驱使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越靠近，一股淡淡的、铁锈般的腥味隐隐约约地飘入鼻腔。
林默的心沉了下去。
他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
借着手表屏幕微弱的光芒，他看到了——李晓梦倒在地上，双眼圆睁，瞳孔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凝固在她年轻的脸上。
她的喉咙被利刃划开，鲜血染红了她胸前那件崭新的冲锋衣，在地上蔓延开一片暗红色的、黏稠的湖泊。
而在她冰冷的手边，有人用她的血，在深色的地板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令人毛骨悚然的图案：一个指向门口的箭头。
旁边，是两个血字：“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