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真凶：投票开始
第5章 镀金的指认
几道手电光柱瞬间聚焦在那枚掉落在地的镀金袖扣上。
它躺在潮湿的水泥地上，像一颗不该出现在此地的微小星辰，闪烁着不祥的光芒。
储藏室里死寂无声，只有门外风雨的咆哮和众人陡然加重的呼吸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林默的视线，猛地转向了同一个人——赵宏飞。
晚餐时，他晃动着酒杯，手腕抬起，袖口露出的正是这种精致而略显浮夸的镀金袖扣，上面似乎还雕刻着某种家族徽章般的繁复图案。
在场的人里，只有他的着装风格会搭配这种东西。
赵宏飞的脸在手机电筒的光线下，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如纸。
他的瞳孔因震惊和恐惧而放大，死死地盯着那枚袖扣，像是看到了索命的符咒。
“不……不可能！”
他猛地后退一步，声音尖利得破了音，“这不是我的！
是陷害！
这绝对是陷害！”
“陷害？”
孙雅琪律师的声音带着冰冷的质疑，她下意识地和其他人拉开了一点距离，目光锐利地盯着赵宏飞，“赵先生，晚餐时我们都看到你戴着类似的袖扣。
你能解释一下你的袖扣现在在哪里吗？”
“我……我回房后就摘下来了！
放在床头柜上！”
赵宏飞慌乱地摸索着自己的袖口，似乎想证明它们还在，但他穿的睡衣根本没有袖扣。
他更加慌乱了，“对！
我摘下来了！
一定是有人偷了！
偷了然后扔在这里陷害我！”
“偷了？”
心理学家李维轻声重复，语气平淡却充满压迫感，“谁会特意去偷你的袖扣，又恰好在这个刚被破坏的门后留下它？
这未免太巧合了，赵先生。”
“是你！
一定是你们中的谁！”
赵宏飞像是困兽一般，眼神疯狂地扫视着每一个人，最后猛地指向林默，“是你！
是你最先发现的！
是不是你早就捡到了我的袖扣，故意在这个时候扔出来指认我？！
你想替那个死掉的管家报仇吗？
就因为我也投了他？！”
林默面对这荒谬的指责，脸色沉静。
“我从未靠近过你的房间。
而且，”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扇被破坏的门，“如果是我栽赃，我何必弄出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引大家下来？
悄悄留下线索不是更不容易暴露？”
“那……那也可能是他！”
赵宏飞又猛地指向陈永仁，“或者你！”
指向孙雅琪，“甚至是那个老家伙！”
他几乎口不择言。
周振国法官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但他强压着怒火，保持着一丝理智：“赵先生，请你冷静。
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这扇门为什么被破坏，以及这枚袖扣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走上前，小心地避开那个脚印和袖扣，用手电照向储藏室深处。
里面堆满了罐头、瓶装水、面粉袋等物资，看起来似乎没有缺少什么。
“凶手破坏这里想干什么？”
陈永仁医生喃喃道，声音依旧发颤，“找东西？
还是……藏东西？”
他忽然打了个冷颤，似乎想到了某种可怕的可能性。
“检查一下有没有少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多了什么不该多的东西。”
林默建议道，但他的大部分注意力依旧在那枚袖扣和赵宏飞身上。
赵宏飞的反应过于激烈，像是真的被戳中了痛处，但也有可能是极度恐惧下的正常反应。
栽赃的可能性确实存在。
“手机！
我们的手机！”
孙雅琪突然想起，“钱管家把我们的手机收走后，会放在哪里？
会不会就在这里？”
这句话点醒了所有人！
如果手机还在，也许就有办法求救！
周振国立刻示意大家仔细搜寻。
几个人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走进储藏室，翻查着架子和箱子。
几分钟后，李维在一个角落的矮柜里找到了一个上了锁的精致木盒。
锁己经被暴力砸开，盒盖虚掩着。
他打开盒子——里面空空如也。
“手机……都不见了。”
李维的声音低沉下去。
唯一的希望，破灭了。
凶手破坏这里，目标就是他们的手机！
TA拿走了所有手机，彻底断绝了他们与外界联系的任何渺茫可能。
“是TA！
一定是TA！”
赵宏飞像是又抓住了什么证据，激动地喊，“TA拿了手机，还不小心把袖扣掉在这里了！
这证明不是我！
我的袖扣早就被偷了！”
“掉在这里？”
林默蹲下身，再次仔细观察那枚袖扣掉落的位置和旁边的模糊脚印，“这枚袖扣掉落的角度很自然，像是从一定高度自然滑落，而不是被人故意扔下。
旁边的脚印虽然模糊，但大致能看出是朝向外面的，似乎有人匆忙离开时留下。”
他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赵宏飞，“赵先生，如果你是被陷害的，那陷害你的人，不仅偷了你的袖扣，还恰好穿走了你的鞋子，留下了符合你体型的脚印？”
赵宏飞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也许……也许TA是故意模仿！”
他挣扎着辩解，但语气己经虚弱无力。
“够了。”
周振国沉痛地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赵先生，目前你的嫌疑最大。
这枚袖扣，还有这被破坏的门锁和丢失的手机……你很难解释清楚。”
“你们要干什么？”
赵宏飞惊恐地看着逐渐围过来的众人，一步步后退，“你们相信这个？
就凭一个破扣子？！
那声巨响呢？
那声音那么大，明显是有人想引我们下来！
如果是我干的，我为什么要把大家引过来发现证据？！”
这一点，他说的不无道理。
那声巨响确实像是故意的。
“也许，你就是想反其道而行之，用这种方式洗脱嫌疑？”
孙雅琪冷冷地道，她己经下意识地将赵宏飞视为了最危险的敌人。
“或者，你有同伙？”
李维提出了一个更可怕的想法，“一个人制造巨响引开注意，另一个人趁机做别的事？”
同伙？
这个词让所有人的脊背都是一凉。
就在这时——“啪嗒。”
一声轻微的、似乎是什么小东西滚动的声音，从厨房的另一个方向，那个巨大的双开门冰箱后面传了出来。
声音很轻，但在极度寂静和紧张的环境下，却清晰得骇人。
所有人的动作瞬间僵住，猛地转头看向冰箱的方向。
那里是视觉的死角。
谁在那里？
是凶手吗？
还是……别的什么？
赵宏飞也愣住了，脸上的愤怒和恐惧被惊疑取代。
林默缓缓站起身，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保持安静。
他从周振国手里轻轻拿过那根擀面杖，深吸一口气，放轻脚步，一点点地朝着冰箱后面挪去。
其他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注视着。
一步，两步。
手电光慢慢照亮冰箱侧后的阴影。
那里空无一人。
只有地板上，另一个小小的、反射着金属光泽的东西，静静地躺在那里。
林默用擀面杖小心地将它拨弄出来。
那是一枚……和赵宏飞袖扣完全匹配的、另一只镀金袖扣。
而在这枚袖扣的旁边，冰冷的地板上，有用某种尖锐物刚刚刻下的、潦草而急促的两个字：“快逃！”
它躺在潮湿的水泥地上，像一颗不该出现在此地的微小星辰，闪烁着不祥的光芒。
储藏室里死寂无声，只有门外风雨的咆哮和众人陡然加重的呼吸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林默的视线，猛地转向了同一个人——赵宏飞。
晚餐时，他晃动着酒杯，手腕抬起，袖口露出的正是这种精致而略显浮夸的镀金袖扣，上面似乎还雕刻着某种家族徽章般的繁复图案。
在场的人里，只有他的着装风格会搭配这种东西。
赵宏飞的脸在手机电筒的光线下，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如纸。
他的瞳孔因震惊和恐惧而放大，死死地盯着那枚袖扣，像是看到了索命的符咒。
“不……不可能！”
他猛地后退一步，声音尖利得破了音，“这不是我的！
是陷害！
这绝对是陷害！”
“陷害？”
孙雅琪律师的声音带着冰冷的质疑，她下意识地和其他人拉开了一点距离，目光锐利地盯着赵宏飞，“赵先生，晚餐时我们都看到你戴着类似的袖扣。
你能解释一下你的袖扣现在在哪里吗？”
“我……我回房后就摘下来了！
放在床头柜上！”
赵宏飞慌乱地摸索着自己的袖口，似乎想证明它们还在，但他穿的睡衣根本没有袖扣。
他更加慌乱了，“对！
我摘下来了！
一定是有人偷了！
偷了然后扔在这里陷害我！”
“偷了？”
心理学家李维轻声重复，语气平淡却充满压迫感，“谁会特意去偷你的袖扣，又恰好在这个刚被破坏的门后留下它？
这未免太巧合了，赵先生。”
“是你！
一定是你们中的谁！”
赵宏飞像是困兽一般，眼神疯狂地扫视着每一个人，最后猛地指向林默，“是你！
是你最先发现的！
是不是你早就捡到了我的袖扣，故意在这个时候扔出来指认我？！
你想替那个死掉的管家报仇吗？
就因为我也投了他？！”
林默面对这荒谬的指责，脸色沉静。
“我从未靠近过你的房间。
而且，”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扇被破坏的门，“如果是我栽赃，我何必弄出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引大家下来？
悄悄留下线索不是更不容易暴露？”
“那……那也可能是他！”
赵宏飞又猛地指向陈永仁，“或者你！”
指向孙雅琪，“甚至是那个老家伙！”
他几乎口不择言。
周振国法官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但他强压着怒火，保持着一丝理智：“赵先生，请你冷静。
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这扇门为什么被破坏，以及这枚袖扣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走上前，小心地避开那个脚印和袖扣，用手电照向储藏室深处。
里面堆满了罐头、瓶装水、面粉袋等物资，看起来似乎没有缺少什么。
“凶手破坏这里想干什么？”
陈永仁医生喃喃道，声音依旧发颤，“找东西？
还是……藏东西？”
他忽然打了个冷颤，似乎想到了某种可怕的可能性。
“检查一下有没有少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多了什么不该多的东西。”
林默建议道，但他的大部分注意力依旧在那枚袖扣和赵宏飞身上。
赵宏飞的反应过于激烈，像是真的被戳中了痛处，但也有可能是极度恐惧下的正常反应。
栽赃的可能性确实存在。
“手机！
我们的手机！”
孙雅琪突然想起，“钱管家把我们的手机收走后，会放在哪里？
会不会就在这里？”
这句话点醒了所有人！
如果手机还在，也许就有办法求救！
周振国立刻示意大家仔细搜寻。
几个人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走进储藏室，翻查着架子和箱子。
几分钟后，李维在一个角落的矮柜里找到了一个上了锁的精致木盒。
锁己经被暴力砸开，盒盖虚掩着。
他打开盒子——里面空空如也。
“手机……都不见了。”
李维的声音低沉下去。
唯一的希望，破灭了。
凶手破坏这里，目标就是他们的手机！
TA拿走了所有手机，彻底断绝了他们与外界联系的任何渺茫可能。
“是TA！
一定是TA！”
赵宏飞像是又抓住了什么证据，激动地喊，“TA拿了手机，还不小心把袖扣掉在这里了！
这证明不是我！
我的袖扣早就被偷了！”
“掉在这里？”
林默蹲下身，再次仔细观察那枚袖扣掉落的位置和旁边的模糊脚印，“这枚袖扣掉落的角度很自然，像是从一定高度自然滑落，而不是被人故意扔下。
旁边的脚印虽然模糊，但大致能看出是朝向外面的，似乎有人匆忙离开时留下。”
他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赵宏飞，“赵先生，如果你是被陷害的，那陷害你的人，不仅偷了你的袖扣，还恰好穿走了你的鞋子，留下了符合你体型的脚印？”
赵宏飞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也许……也许TA是故意模仿！”
他挣扎着辩解，但语气己经虚弱无力。
“够了。”
周振国沉痛地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赵先生，目前你的嫌疑最大。
这枚袖扣，还有这被破坏的门锁和丢失的手机……你很难解释清楚。”
“你们要干什么？”
赵宏飞惊恐地看着逐渐围过来的众人，一步步后退，“你们相信这个？
就凭一个破扣子？！
那声巨响呢？
那声音那么大，明显是有人想引我们下来！
如果是我干的，我为什么要把大家引过来发现证据？！”
这一点，他说的不无道理。
那声巨响确实像是故意的。
“也许，你就是想反其道而行之，用这种方式洗脱嫌疑？”
孙雅琪冷冷地道，她己经下意识地将赵宏飞视为了最危险的敌人。
“或者，你有同伙？”
李维提出了一个更可怕的想法，“一个人制造巨响引开注意，另一个人趁机做别的事？”
同伙？
这个词让所有人的脊背都是一凉。
就在这时——“啪嗒。”
一声轻微的、似乎是什么小东西滚动的声音，从厨房的另一个方向，那个巨大的双开门冰箱后面传了出来。
声音很轻，但在极度寂静和紧张的环境下，却清晰得骇人。
所有人的动作瞬间僵住，猛地转头看向冰箱的方向。
那里是视觉的死角。
谁在那里？
是凶手吗？
还是……别的什么？
赵宏飞也愣住了，脸上的愤怒和恐惧被惊疑取代。
林默缓缓站起身，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保持安静。
他从周振国手里轻轻拿过那根擀面杖，深吸一口气，放轻脚步，一点点地朝着冰箱后面挪去。
其他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注视着。
一步，两步。
手电光慢慢照亮冰箱侧后的阴影。
那里空无一人。
只有地板上，另一个小小的、反射着金属光泽的东西，静静地躺在那里。
林默用擀面杖小心地将它拨弄出来。
那是一枚……和赵宏飞袖扣完全匹配的、另一只镀金袖扣。
而在这枚袖扣的旁边，冰冷的地板上，有用某种尖锐物刚刚刻下的、潦草而急促的两个字：“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