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之极北龙枪
第4章：冰原桩法
极北的清晨来得极晚。
当天际刚泛起鱼肚白时，秦风己经裹着雪蚕丝毯站在了冰洞外的空地上。
他哈出的白雾刚飘起便被风扯碎，睫毛上很快凝起细碎的冰碴，像缀了串冰晶项链。
"枪拿稳。
"重黎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带着几分清冷的穿透力。
秦风低头看向手中的炎枪——经过昨夜的擦拭，枪身上的冰纹己淡了许多，隐约能看见底下流动的金色纹路，像被封印的火焰在沉睡。
他按照重黎教的姿势站定：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脚尖微内扣，膝盖微屈；枪杆横在胸前，枪尖斜指左前方三寸，枪尾抵在右胯；含胸拔背，沉肩坠肘，整个人像株扎进冻土的冰棱。
"重心下沉，用脚掌前三分之一接触地面。
"重黎的声音又响起，"想象你是冰原上最古老的冰杉，风刮不弯，雪压不垮。
"秦风咬着牙调整姿势。
零下百度的寒风像无数把小刀子，刮得他后颈生疼。
他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冻成了冰渣，连指尖都失去了知觉。
但他不敢动——重黎说过，站桩的第一关是"稳"，动了便是破了根基。
"抖什么？
"冰帝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秦风浑身一僵，这才发现雪帝不知何时站在了冰洞口，月白宫装上沾着未化的雪粒，发间的冰梅在风里轻颤。
"碧姬？
"秦风惊喜地回头，却被寒风呛得咳嗽起来。
雪帝没说话，只是抬手。
一道淡青色的魂力从她指尖溢出，在秦风周围凝成一层薄纱似的冰雾。
寒风撞在冰雾上，发出细碎的"簌簌"声，秦风立刻感觉没那么冷了——那冰雾像堵透明的墙，替他挡住了七成寒气。
"谢...谢谢前辈。
"他小声说，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枪杆上。
"不必谢我。
"雪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是碧姬说，你这小身板的意志力，比极北的雪狐还倔。
"秦风这才注意到，冰帝不知何时也站在了不远处。
她依旧穿着月白衣裙，却特意换了个更靠近风口的位置，发间的冰蚕丝缎带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目光像冰原上的湖水，清冽却带着温度。
"站桩不是罚站。
"重黎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要用身体去感受风的轨迹，用肌肉去记忆枪的重量。
当你能闭着眼说出风的流向，能让枪杆随着呼吸轻颤——这才是站桩的意义。
"秦风试着按她说的做。
他闭上眼，努力捕捉风的声音：左边来的风更急，带着雪粒的刺响；右边来的风稍缓，卷着冰晶的轻吟。
他能感觉到枪杆在手中微微发烫——那是炎枪的气息，与他的魂力产生了共鸣。
可坚持了不过半炷香，他的双腿就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膝盖处的肌肉像被人用重锤反复敲打，脚掌的麻木感顺着腿往上爬，几乎要失去知觉。
"要倒了。
"他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松一点。
"重黎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你不是木头，是人。
肌肉会酸，关节会痛，这是正常的。
但你要记住——痛，是活着的证明。
"秦风咬着舌尖，疼痛让他保持清醒。
他想起前世在图书馆熬夜复习的日子，想起为了抢图书馆座位早起的清晨，那些曾经觉得苦的日子，此刻竟成了支撑他的力量。
"对，就是这样。
"重黎的声音里有几分欣慰，"你的魂力在流动。
虽然微弱，但确实在随着枪势运转。
"秦风这才惊觉，体内原本停滞的魂力竟真的开始流动了。
它们顺着任督二脉汇于丹田，再顺着手臂涌向枪杆，每流动一寸，都像有团小火苗在燃烧，驱散了几分寒意。
"看到了吗？
"重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这不是折磨，是淬炼。
等你站满三个时辰，这把炎枪会记住你的温度，你的魂力也会记住它的形状。
"三个时辰...秦风抬头看向天际。
太阳己经升到了半空中，金色的阳光洒在冰原上，将积雪照得闪闪发亮。
他的双腿己经抖得像筛糠，膝盖处的布料被汗水浸透，又被寒风冻成硬壳。
但他没有动——因为他看见，冰帝不知何时收起了冰雾，正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他；因为他听见，重黎的声音里带着期待；因为他知道，这是他变强的第一步。
"再坚持一刻钟。
"他对自己说。
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时，秦风终于听到了重黎的声音："收势。
"他缓缓放下枪，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雪帝及时上前扶住他，掌心的魂力像温泉般渗入他的膝盖："能坚持两个半时辰，很不错了。
""前辈..."秦风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的腿...""明天会更酸。
"雪帝轻笑，"但今晚用雪水泡一泡，再涂上我给你的冰蚕膏，明天就能好大半。
"秦风这才注意到，雪帝不知何时递来个小瓷罐，罐身刻着冰纹，打开来有股清清凉凉的药香。
"谢...谢谢前辈。
"他接过瓷罐，手指触到雪帝微凉的掌心。
"该回去了。
"冰帝的声音传来，"明日卯时再来。
"秦风回头望去，冰帝己经走回了冰洞，月白的身影被洞口的冰晶映得愈发柔和。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炎枪，发现枪身上的金色纹路比白天更明显了些，像被唤醒了什么。
"重黎？
"他在识海中呼唤。
"在。
"重黎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温和，"今日的站桩，你合格了。
""真的？
"秦风眼睛一亮。
"真的。
"重黎轻笑，"你的魂力虽然微弱，但能跟着枪势流转三周天，这比同龄人快了三倍。
更重要的是..."她的声音顿了顿，"你在痛的时候，没有放弃。
"秦风沉默了。
他想起白天那些几乎要将他压垮的颤抖，想起冰晶在睫毛上凝结的刺痛，想起每一次想要放弃却又咬牙坚持的瞬间。
"这才是修炼的本质。
"重黎的声音里带着郑重，"不是与天地争强，是与自己较劲。
等你能在极北的风雪里站三天三夜，能在枪尖凝出冰花——那时候，你才能真正开始触摸枪魂的门槛。
"秦风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掌心布满了冻疮，指节肿得像胡萝卜，但他却觉得心里涨满了力量。
那是坚持后的踏实，是突破后的满足。
"明天，我会更早来。
"他说。
"好。
"重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等你。
"当秦风跟着雪帝回到冰洞时，洞内的火盆己经烧得旺盛。
雪帝舀了盆雪水，递给他一块布巾："泡脚。
"秦风坐在冰玉床上，将冻得通红的双脚浸进雪水里。
刺骨的寒意刚涌上来，就被雪蚕膏的清凉中和，只剩下说不出的舒服。
"前辈..."他轻声问，"重黎...她到底是什么人？
"雪帝正在整理他的衣物，闻言动作顿了顿："万兵原的器灵。
六百年前，曾有位惊才绝艳的魂师与她共生。
后来...那位魂师陨落，她便一首沉睡。
""那...她会一首跟着我吗？
"雪帝抬头看他，目光温柔："这要看你。
器灵择主，看的是缘分，更是心性。
你昨夜练枪时的坚持，她都看在眼里。
"秦风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望着洞顶垂落的冰晶，阳光透过冰晶折射出七彩光芒，落在雪帝的发间——原来，极北的雪地里，不仅有冰雪，还有这样温暖的守护。
"我会努力的。
"他说，声音轻却坚定。
雪帝笑了："我知道。
"夜色渐深，秦风躺在冰玉床上，听着洞外的风雪声。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魂力在缓缓流动，能感觉到炎枪在床头散发着微弱的暖意，更能感觉到——自己的路，才刚刚开始。
明天，又将是新的一天。
而他，己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当天际刚泛起鱼肚白时，秦风己经裹着雪蚕丝毯站在了冰洞外的空地上。
他哈出的白雾刚飘起便被风扯碎，睫毛上很快凝起细碎的冰碴，像缀了串冰晶项链。
"枪拿稳。
"重黎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带着几分清冷的穿透力。
秦风低头看向手中的炎枪——经过昨夜的擦拭，枪身上的冰纹己淡了许多，隐约能看见底下流动的金色纹路，像被封印的火焰在沉睡。
他按照重黎教的姿势站定：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脚尖微内扣，膝盖微屈；枪杆横在胸前，枪尖斜指左前方三寸，枪尾抵在右胯；含胸拔背，沉肩坠肘，整个人像株扎进冻土的冰棱。
"重心下沉，用脚掌前三分之一接触地面。
"重黎的声音又响起，"想象你是冰原上最古老的冰杉，风刮不弯，雪压不垮。
"秦风咬着牙调整姿势。
零下百度的寒风像无数把小刀子，刮得他后颈生疼。
他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冻成了冰渣，连指尖都失去了知觉。
但他不敢动——重黎说过，站桩的第一关是"稳"，动了便是破了根基。
"抖什么？
"冰帝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秦风浑身一僵，这才发现雪帝不知何时站在了冰洞口，月白宫装上沾着未化的雪粒，发间的冰梅在风里轻颤。
"碧姬？
"秦风惊喜地回头，却被寒风呛得咳嗽起来。
雪帝没说话，只是抬手。
一道淡青色的魂力从她指尖溢出，在秦风周围凝成一层薄纱似的冰雾。
寒风撞在冰雾上，发出细碎的"簌簌"声，秦风立刻感觉没那么冷了——那冰雾像堵透明的墙，替他挡住了七成寒气。
"谢...谢谢前辈。
"他小声说，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枪杆上。
"不必谢我。
"雪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是碧姬说，你这小身板的意志力，比极北的雪狐还倔。
"秦风这才注意到，冰帝不知何时也站在了不远处。
她依旧穿着月白衣裙，却特意换了个更靠近风口的位置，发间的冰蚕丝缎带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目光像冰原上的湖水，清冽却带着温度。
"站桩不是罚站。
"重黎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要用身体去感受风的轨迹，用肌肉去记忆枪的重量。
当你能闭着眼说出风的流向，能让枪杆随着呼吸轻颤——这才是站桩的意义。
"秦风试着按她说的做。
他闭上眼，努力捕捉风的声音：左边来的风更急，带着雪粒的刺响；右边来的风稍缓，卷着冰晶的轻吟。
他能感觉到枪杆在手中微微发烫——那是炎枪的气息，与他的魂力产生了共鸣。
可坚持了不过半炷香，他的双腿就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膝盖处的肌肉像被人用重锤反复敲打，脚掌的麻木感顺着腿往上爬，几乎要失去知觉。
"要倒了。
"他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松一点。
"重黎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你不是木头，是人。
肌肉会酸，关节会痛，这是正常的。
但你要记住——痛，是活着的证明。
"秦风咬着舌尖，疼痛让他保持清醒。
他想起前世在图书馆熬夜复习的日子，想起为了抢图书馆座位早起的清晨，那些曾经觉得苦的日子，此刻竟成了支撑他的力量。
"对，就是这样。
"重黎的声音里有几分欣慰，"你的魂力在流动。
虽然微弱，但确实在随着枪势运转。
"秦风这才惊觉，体内原本停滞的魂力竟真的开始流动了。
它们顺着任督二脉汇于丹田，再顺着手臂涌向枪杆，每流动一寸，都像有团小火苗在燃烧，驱散了几分寒意。
"看到了吗？
"重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这不是折磨，是淬炼。
等你站满三个时辰，这把炎枪会记住你的温度，你的魂力也会记住它的形状。
"三个时辰...秦风抬头看向天际。
太阳己经升到了半空中，金色的阳光洒在冰原上，将积雪照得闪闪发亮。
他的双腿己经抖得像筛糠，膝盖处的布料被汗水浸透，又被寒风冻成硬壳。
但他没有动——因为他看见，冰帝不知何时收起了冰雾，正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他；因为他听见，重黎的声音里带着期待；因为他知道，这是他变强的第一步。
"再坚持一刻钟。
"他对自己说。
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时，秦风终于听到了重黎的声音："收势。
"他缓缓放下枪，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雪帝及时上前扶住他，掌心的魂力像温泉般渗入他的膝盖："能坚持两个半时辰，很不错了。
""前辈..."秦风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的腿...""明天会更酸。
"雪帝轻笑，"但今晚用雪水泡一泡，再涂上我给你的冰蚕膏，明天就能好大半。
"秦风这才注意到，雪帝不知何时递来个小瓷罐，罐身刻着冰纹，打开来有股清清凉凉的药香。
"谢...谢谢前辈。
"他接过瓷罐，手指触到雪帝微凉的掌心。
"该回去了。
"冰帝的声音传来，"明日卯时再来。
"秦风回头望去，冰帝己经走回了冰洞，月白的身影被洞口的冰晶映得愈发柔和。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炎枪，发现枪身上的金色纹路比白天更明显了些，像被唤醒了什么。
"重黎？
"他在识海中呼唤。
"在。
"重黎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温和，"今日的站桩，你合格了。
""真的？
"秦风眼睛一亮。
"真的。
"重黎轻笑，"你的魂力虽然微弱，但能跟着枪势流转三周天，这比同龄人快了三倍。
更重要的是..."她的声音顿了顿，"你在痛的时候，没有放弃。
"秦风沉默了。
他想起白天那些几乎要将他压垮的颤抖，想起冰晶在睫毛上凝结的刺痛，想起每一次想要放弃却又咬牙坚持的瞬间。
"这才是修炼的本质。
"重黎的声音里带着郑重，"不是与天地争强，是与自己较劲。
等你能在极北的风雪里站三天三夜，能在枪尖凝出冰花——那时候，你才能真正开始触摸枪魂的门槛。
"秦风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掌心布满了冻疮，指节肿得像胡萝卜，但他却觉得心里涨满了力量。
那是坚持后的踏实，是突破后的满足。
"明天，我会更早来。
"他说。
"好。
"重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等你。
"当秦风跟着雪帝回到冰洞时，洞内的火盆己经烧得旺盛。
雪帝舀了盆雪水，递给他一块布巾："泡脚。
"秦风坐在冰玉床上，将冻得通红的双脚浸进雪水里。
刺骨的寒意刚涌上来，就被雪蚕膏的清凉中和，只剩下说不出的舒服。
"前辈..."他轻声问，"重黎...她到底是什么人？
"雪帝正在整理他的衣物，闻言动作顿了顿："万兵原的器灵。
六百年前，曾有位惊才绝艳的魂师与她共生。
后来...那位魂师陨落，她便一首沉睡。
""那...她会一首跟着我吗？
"雪帝抬头看他，目光温柔："这要看你。
器灵择主，看的是缘分，更是心性。
你昨夜练枪时的坚持，她都看在眼里。
"秦风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望着洞顶垂落的冰晶，阳光透过冰晶折射出七彩光芒，落在雪帝的发间——原来，极北的雪地里，不仅有冰雪，还有这样温暖的守护。
"我会努力的。
"他说，声音轻却坚定。
雪帝笑了："我知道。
"夜色渐深，秦风躺在冰玉床上，听着洞外的风雪声。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魂力在缓缓流动，能感觉到炎枪在床头散发着微弱的暖意，更能感觉到——自己的路，才刚刚开始。
明天，又将是新的一天。
而他，己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