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眼：从阴阳童子到镇世先生
第4章 幼儿园里的黑影
自从决定绕路避开老槐树下的红衣姐姐，林砚上学的路就比以前远了一倍。
每天早上，他都要跟着母亲穿过两条窄巷，路过一家卖早点的铺子和一个废品回收站，才能走到幼儿园。
路上没再撞见奇怪的“东西”，可他心里的不安却没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在身后，尤其是走到废品回收站附近时，后颈总凉飕飕的，像有人用指尖轻轻扫过。
幼儿园里的日子倒是平静。
林砚性子内向，不爱跟别的小朋友打闹，大多时候都坐在角落里搭积木，或者看图画书。
老师很喜欢他，说他比同龄孩子安静懂事，只有林砚自己知道，他不是懂事，是怕跟小朋友玩的时候，突然看见什么“东西”，又被当成胡说八道。
首到小胖转学来的那天。
小胖大名叫王磊，比林砚高半个头，脸圆圆的，肚子也圆滚滚的，笑起来眼睛会眯成一条缝。
他是转学生，第一天来幼儿园时，背着个比自己还大的书包，怯生生地躲在老师身后。
老师把他带到班里，让他介绍自己，他憋了半天，只说了句“我叫王磊，喜欢吃红烧肉”，引得全班小朋友都笑了。
老师把小胖安排在林砚旁边的座位，拍了拍林砚的肩膀：“林砚，以后你跟王磊做朋友，多带他熟悉熟悉幼儿园，好不好？”
林砚点了点头，看着小胖坐下。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顿住了——在小胖的身后，贴着一团黑黢黢的影子。
那影子跟别的“东西”不一样，不是半透明的，也没有具体的形状，就像一块浸了墨的破布，紧紧粘在小胖的后背上。
它比小胖矮一点，白天的时候缩在小胖的脚边，随着小胖的动作轻轻晃着，像是在睡觉；可到了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它就会慢慢往上爬，缠在小胖的肩膀上，像一条冰冷的蛇。
林砚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上次窗沿上的老鬼——那老鬼身上也有这样的冷意，只是没这么浓。
他不敢多看，赶紧低下头，继续搭手里的积木，可眼角余光却总忍不住往小胖那边瞟。
小胖很外向，没几天就跟班里的小朋友混熟了。
他最喜欢跟大家分享零食，每天都会从书包里掏出糖果、饼干，分给周围的小朋友。
林砚也收到过几次，是水果味的硬糖，甜丝丝的，含在嘴里，能暂时压下心里的不安。
“林砚，你为什么总不跟我们玩呀？”
这天下午，小胖坐在林砚旁边，一边吃饼干，一边问。
林砚手里拿着积木，小声说：“我喜欢搭积木。”
“搭积木不好玩，”小胖把饼干盒递到他面前，“我们去玩滑梯吧？
外面太阳好，滑梯可暖和了。”
林砚抬头看了一眼窗外，阳光确实很好，金色的光洒在滑梯上，看着暖洋洋的。
可他再看向小胖的身后，那团黑影缩在小胖的脚边，好像被阳光晒得有点不耐烦，轻轻动了动。
“我不去了，”林砚摇了摇头，“你自己去吧。”
小胖撇了撇嘴，没再劝他，拿着饼干盒跑出去玩了。
林砚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那团黑影好像比早上的时候大了一点，贴在小胖的后背上，像是在慢慢“长”大。
接下来的几天，林砚每天都在观察小胖身后的黑影。
他发现，黑影的大小会随着时间变化：早上太阳刚出来的时候，它最小，缩在小胖的脚边，几乎看不见；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它会变得更淡，像是要被晒化了；可一到傍晚，或者阴天的时候，它就会变得又大又浓，紧紧裹住小胖的后背，甚至会伸出一缕黑烟，轻轻碰小胖的脖子。
每次黑影碰小胖的时候，小胖都会打个冷颤，揉一揉脖子，嘟囔一句“好冷啊”。
其他小朋友和老师都以为是风吹的，只有林砚知道，是那团黑影在搞鬼。
他想跟小胖说，又怕小胖不信，还会告诉老师。
上次跟母亲说红衣姐姐的事，己经让母亲担心了，他不想再给别人添麻烦。
可看着黑影一天比一天大，林砚心里的焦虑也越来越重——他总觉得，这团黑影会对小胖做不好的事。
这天下午，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小胖在外面玩滑梯，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擦破了皮，哭着跑回教室。
老师给他涂碘伏的时候，他还在抽抽搭搭地哭，眼泪掉在衣服上，湿了一大片。
林砚坐在旁边，看着小胖的后背。
那团黑影比平时大了很多，紧紧裹住小胖的后背，还伸出一缕黑烟，缠在小胖受伤的膝盖上。
小胖哭得更厉害了，说膝盖“又疼又冷”。
老师以为是碘伏刺激的，安慰了他几句，把他抱在怀里哄着。
林砚看着那团黑影，心里的恐惧再也忍不住了——他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小胖可能会遇到更危险的事。
等到放学的时候，小胖的妈妈来接他。
小胖一看见妈妈，就扑过去，指着膝盖说：“妈妈，我摔疼了。”
小胖妈妈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膝盖，笑着说：“咱们回家煮红烧肉，吃了肉就不疼了。”
就在她们准备走的时候，林砚跑了过去，拉住小胖的衣角，大声说：“小胖，你别靠近水边！
千万别去！”
小胖和他妈妈都愣住了。
小胖妈妈蹲下来，笑着问林砚：“小朋友，你为什么不让小胖靠近水边呀？”
林砚指着小胖的后背，急得脸都红了：“因为他身后有黑影！
那黑影会推他下水的！
你看不见吗？
它就在他背上！”
小胖妈妈的笑容僵住了，她看了看小胖的后背，又看了看林砚，眼神里带着点疑惑和尴尬。
“小朋友，你是不是看错了？
小胖身后什么都没有呀。”
“我没看错！”
林砚大声说，“那黑影每天都跟着他，晚上还会缠他的脖子！
你相信我，别让他靠近水边，会出事的！”
小胖被林砚的样子吓到了，躲在妈妈身后，小声说：“妈妈，我怕……”小胖妈妈皱起眉头，站起身，拉着小胖的手，对林砚说：“小朋友，别胡说八道了，我们要走了。”
说完，就拉着小胖快步走了，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林砚一眼，眼神里带着点不满。
林砚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又委屈又着急。
他看见那团黑影在小胖的后背上晃了晃，像是在嘲笑他，又像是在说“你管不了我”。
林母这时候也来接林砚了，看见他站在原地，眼圈红红的，赶紧走过来：“砚砚，怎么了？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林砚扑进母亲怀里，哭着说：“妈妈，小胖身后有黑影，会推他下水的，我让他别靠近水边，可他妈妈不信我……”林母叹了口气，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砚砚，咱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
回家妈妈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林砚知道，母亲也不信他。
他靠在母亲怀里，看着远处小胖和他妈妈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巷口，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那团黑影的冷意，好像透过空气，传到了他的身上，冻得他骨头都疼。
他不知道，那团黑影为什么会跟着小胖，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对小胖下手。
他只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不能让小胖出事。
晚上睡觉的时候，林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想起小胖受伤的膝盖，想起那团黑影缠在膝盖上的样子，想起小胖妈妈不满的眼神。
他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祷，希望小胖不要靠近水边，希望那团黑影能自己消失。
可他心里清楚，这只是奢望。
那团黑影就像附骨之疽，缠上了小胖，就不会轻易放手。
而他，可能是唯一能看见它，唯一能提醒小胖的人。
窗外的天越来越黑，雨点“哒哒”地打在窗玻璃上。
林砚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做了个决定——明天，他要再找小胖谈谈，不管小胖信不信，他都要把自己看见的都说出来。
只是他不知道，那团黑影己经察觉到了他的“关注”，正在黑暗中，用冰冷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窗户，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也把他缠上。
每天早上，他都要跟着母亲穿过两条窄巷，路过一家卖早点的铺子和一个废品回收站，才能走到幼儿园。
路上没再撞见奇怪的“东西”，可他心里的不安却没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在身后，尤其是走到废品回收站附近时，后颈总凉飕飕的，像有人用指尖轻轻扫过。
幼儿园里的日子倒是平静。
林砚性子内向，不爱跟别的小朋友打闹，大多时候都坐在角落里搭积木，或者看图画书。
老师很喜欢他，说他比同龄孩子安静懂事，只有林砚自己知道，他不是懂事，是怕跟小朋友玩的时候，突然看见什么“东西”，又被当成胡说八道。
首到小胖转学来的那天。
小胖大名叫王磊，比林砚高半个头，脸圆圆的，肚子也圆滚滚的，笑起来眼睛会眯成一条缝。
他是转学生，第一天来幼儿园时，背着个比自己还大的书包，怯生生地躲在老师身后。
老师把他带到班里，让他介绍自己，他憋了半天，只说了句“我叫王磊，喜欢吃红烧肉”，引得全班小朋友都笑了。
老师把小胖安排在林砚旁边的座位，拍了拍林砚的肩膀：“林砚，以后你跟王磊做朋友，多带他熟悉熟悉幼儿园，好不好？”
林砚点了点头，看着小胖坐下。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顿住了——在小胖的身后，贴着一团黑黢黢的影子。
那影子跟别的“东西”不一样，不是半透明的，也没有具体的形状，就像一块浸了墨的破布，紧紧粘在小胖的后背上。
它比小胖矮一点，白天的时候缩在小胖的脚边，随着小胖的动作轻轻晃着，像是在睡觉；可到了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它就会慢慢往上爬，缠在小胖的肩膀上，像一条冰冷的蛇。
林砚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上次窗沿上的老鬼——那老鬼身上也有这样的冷意，只是没这么浓。
他不敢多看，赶紧低下头，继续搭手里的积木，可眼角余光却总忍不住往小胖那边瞟。
小胖很外向，没几天就跟班里的小朋友混熟了。
他最喜欢跟大家分享零食，每天都会从书包里掏出糖果、饼干，分给周围的小朋友。
林砚也收到过几次，是水果味的硬糖，甜丝丝的，含在嘴里，能暂时压下心里的不安。
“林砚，你为什么总不跟我们玩呀？”
这天下午，小胖坐在林砚旁边，一边吃饼干，一边问。
林砚手里拿着积木，小声说：“我喜欢搭积木。”
“搭积木不好玩，”小胖把饼干盒递到他面前，“我们去玩滑梯吧？
外面太阳好，滑梯可暖和了。”
林砚抬头看了一眼窗外，阳光确实很好，金色的光洒在滑梯上，看着暖洋洋的。
可他再看向小胖的身后，那团黑影缩在小胖的脚边，好像被阳光晒得有点不耐烦，轻轻动了动。
“我不去了，”林砚摇了摇头，“你自己去吧。”
小胖撇了撇嘴，没再劝他，拿着饼干盒跑出去玩了。
林砚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那团黑影好像比早上的时候大了一点，贴在小胖的后背上，像是在慢慢“长”大。
接下来的几天，林砚每天都在观察小胖身后的黑影。
他发现，黑影的大小会随着时间变化：早上太阳刚出来的时候，它最小，缩在小胖的脚边，几乎看不见；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它会变得更淡，像是要被晒化了；可一到傍晚，或者阴天的时候，它就会变得又大又浓，紧紧裹住小胖的后背，甚至会伸出一缕黑烟，轻轻碰小胖的脖子。
每次黑影碰小胖的时候，小胖都会打个冷颤，揉一揉脖子，嘟囔一句“好冷啊”。
其他小朋友和老师都以为是风吹的，只有林砚知道，是那团黑影在搞鬼。
他想跟小胖说，又怕小胖不信，还会告诉老师。
上次跟母亲说红衣姐姐的事，己经让母亲担心了，他不想再给别人添麻烦。
可看着黑影一天比一天大，林砚心里的焦虑也越来越重——他总觉得，这团黑影会对小胖做不好的事。
这天下午，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小胖在外面玩滑梯，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擦破了皮，哭着跑回教室。
老师给他涂碘伏的时候，他还在抽抽搭搭地哭，眼泪掉在衣服上，湿了一大片。
林砚坐在旁边，看着小胖的后背。
那团黑影比平时大了很多，紧紧裹住小胖的后背，还伸出一缕黑烟，缠在小胖受伤的膝盖上。
小胖哭得更厉害了，说膝盖“又疼又冷”。
老师以为是碘伏刺激的，安慰了他几句，把他抱在怀里哄着。
林砚看着那团黑影，心里的恐惧再也忍不住了——他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小胖可能会遇到更危险的事。
等到放学的时候，小胖的妈妈来接他。
小胖一看见妈妈，就扑过去，指着膝盖说：“妈妈，我摔疼了。”
小胖妈妈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膝盖，笑着说：“咱们回家煮红烧肉，吃了肉就不疼了。”
就在她们准备走的时候，林砚跑了过去，拉住小胖的衣角，大声说：“小胖，你别靠近水边！
千万别去！”
小胖和他妈妈都愣住了。
小胖妈妈蹲下来，笑着问林砚：“小朋友，你为什么不让小胖靠近水边呀？”
林砚指着小胖的后背，急得脸都红了：“因为他身后有黑影！
那黑影会推他下水的！
你看不见吗？
它就在他背上！”
小胖妈妈的笑容僵住了，她看了看小胖的后背，又看了看林砚，眼神里带着点疑惑和尴尬。
“小朋友，你是不是看错了？
小胖身后什么都没有呀。”
“我没看错！”
林砚大声说，“那黑影每天都跟着他，晚上还会缠他的脖子！
你相信我，别让他靠近水边，会出事的！”
小胖被林砚的样子吓到了，躲在妈妈身后，小声说：“妈妈，我怕……”小胖妈妈皱起眉头，站起身，拉着小胖的手，对林砚说：“小朋友，别胡说八道了，我们要走了。”
说完，就拉着小胖快步走了，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林砚一眼，眼神里带着点不满。
林砚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又委屈又着急。
他看见那团黑影在小胖的后背上晃了晃，像是在嘲笑他，又像是在说“你管不了我”。
林母这时候也来接林砚了，看见他站在原地，眼圈红红的，赶紧走过来：“砚砚，怎么了？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林砚扑进母亲怀里，哭着说：“妈妈，小胖身后有黑影，会推他下水的，我让他别靠近水边，可他妈妈不信我……”林母叹了口气，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砚砚，咱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
回家妈妈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林砚知道，母亲也不信他。
他靠在母亲怀里，看着远处小胖和他妈妈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巷口，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那团黑影的冷意，好像透过空气，传到了他的身上，冻得他骨头都疼。
他不知道，那团黑影为什么会跟着小胖，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对小胖下手。
他只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不能让小胖出事。
晚上睡觉的时候，林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想起小胖受伤的膝盖，想起那团黑影缠在膝盖上的样子，想起小胖妈妈不满的眼神。
他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祷，希望小胖不要靠近水边，希望那团黑影能自己消失。
可他心里清楚，这只是奢望。
那团黑影就像附骨之疽，缠上了小胖，就不会轻易放手。
而他，可能是唯一能看见它，唯一能提醒小胖的人。
窗外的天越来越黑，雨点“哒哒”地打在窗玻璃上。
林砚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做了个决定——明天，他要再找小胖谈谈，不管小胖信不信，他都要把自己看见的都说出来。
只是他不知道，那团黑影己经察觉到了他的“关注”，正在黑暗中，用冰冷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窗户，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也把他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