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光x
第3章 没兴趣
陈江辞回到卡座，朋友递过来一杯新酒，笑着打趣：“辞哥，什么情况？
投怀送抱的新花样？”
旁边几个男女也跟着笑起来，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戏谑。
陈江辞接过酒，没喝，只是懒散地靠回沙发，指尖在冰凉的杯壁上轻轻敲了敲。
灯光掠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看不清表情。
“没什么，”他声音听不出情绪，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一个走错地方的。”
“长得怎么样？
没看清正脸，好像挺白的。”
另一个朋友凑过来，语气暧昧。
陈江辞眼皮都没抬，嗤笑一声：“没兴趣。”
话题很快被掀过去，大家聊起了最新的跑车、即将开始的假期和某些圈内八卦。
陈江辞偶尔搭一两句，大多数时候只是听着，晃着杯里的酒液，眼神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
吵。
哪里都吵。
他莫名有点烦躁。
不是因为被泼了酒，那点小事不值一提。
是那个女人的眼神。
惊慌，是真的。
无措，也是真的。
但底层那点强撑的镇定和近乎绝望的倔强，骗不过他。
还有她身上那股味道，不是香水，像是某种很便宜的皂角混合着淡淡的汗味，和这酒吧里奢靡的香氛格格不入。
一种……属于另一个世界的、挣扎的味道。
他讨厌这种复杂又脆弱的东西，麻烦。
他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压下那点莫名的情绪。
许玖坐在公交站冰凉的长椅上，末班车己经过了，她需要走很长一段路回那个临时的出租屋。
夜风更凉了些，吹得她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抱紧了自己单薄的背包，里面只有几本书和一个旧钱包。
她拿出那个屏幕碎了几道的旧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犹豫了很久，终于点开了一个几乎废弃的社交账号。
账号的主人曾经是她初中同学，后来家里发了财，挤进了南城那个浮华的圈子边缘，偶尔会发一些派对照片炫耀。
许玖一帧帧地翻看着那些过时的照片，背景往往是豪宅、跑车、高级会所。
她放大每一张有可能出现的人群，仔细搜寻。
终于，在一张几个月前的派对合照角落里，她看到了陈江辞。
他依旧是人群的焦点，即使只是随意地站在角落，手里拎着一瓶啤酒，嘴角噙着那抹惯有的、懒洋洋的笑，眼神却疏离地看着镜头外。
许玖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继续往下翻，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从那些零碎的炫耀和抱怨里，她拼凑出一些信息：陈江辞每周三下午通常会去城南一家会员制的击剑馆；他喜欢一家叫“雾巷”的私房菜，但很少自己去；他有一辆改装过的重型机车，偶尔会去江滨路飙车……信息碎片而模糊，但对她来说，足够了。
她需要选择一个地点。
击剑馆？
她根本进不去。
“雾巷”？
她消费不起。
江滨路……公共区域，似乎有机会。
但上次的教训太深刻，她不能再那样莽撞地首接出现在他面前。
她需要一场更精心的“偶遇”，一场能让他稍微放下戒备，甚至可能产生一点点兴趣的相遇。
目光落在“雾巷”私房菜的信息上。
她记得那家店，藏在一条旧巷深处，口碑很好，价格昂贵，需要提前很久预约。
她去不了那里吃饭，但……那附近呢？
一个念头慢慢成形。
或许，她可以在那附近找点临时工？
接下来的两天，许玖像上了发条一样奔波。
她去了三份兼职——上午在便利店收银，下午去咖啡馆做小时工，晚上还要给一个初中生做家教。
每一分钱都被她仔细收好，计算着距离父亲下一次手术费用的遥远距离。
疲惫几乎压垮了她，但那双眼睛里的光却越来越亮，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孤勇。
课余和兼职的间隙，她一次次路过“雾巷”所在的那条青石板老街。
她观察着那里的环境，记下了巷口一家看起来生意清淡的老书店，和一家新开的、正在招兼职的精品咖啡店。
周三下午，她特意请了咖啡馆的假，换上了一件最干净整洁的白色棉布裙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去了那家精品咖啡店应聘。
店长是个温和的年轻女人，看了许玖的学生证，又试了她调咖啡的手法——她在之前的咖啡馆学过一点基础。
“我们这里平时客人不多，但对品质要求高，尤其是周三晚上，经常会有一些……特别的客人过来。”
店长意有所指，“需要更细心些。
时薪可以给你这个数，”她报了一个比许玖之前兼职稍高的数字，“主要就是周三晚上和周末比较忙，能接受吗？”
许玖的心轻轻一跳。
周三晚上。
“能的，谢谢店长。”
她低下头，语气恭敬又带着感激。
走出咖啡店时，午后阳光正好，透过老街茂密的梧桐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
许玖微微眯起眼，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里带着老城特有的潮湿和咖啡香气。
这一次，她不会再失手。
她需要一份工作，而恰好，这里能让她“偶遇”某些人。
这很合理，不是吗？
巷子深处，“雾巷”的招牌在树影里若隐若现。
投怀送抱的新花样？”
旁边几个男女也跟着笑起来，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戏谑。
陈江辞接过酒，没喝，只是懒散地靠回沙发，指尖在冰凉的杯壁上轻轻敲了敲。
灯光掠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看不清表情。
“没什么，”他声音听不出情绪，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一个走错地方的。”
“长得怎么样？
没看清正脸，好像挺白的。”
另一个朋友凑过来，语气暧昧。
陈江辞眼皮都没抬，嗤笑一声：“没兴趣。”
话题很快被掀过去，大家聊起了最新的跑车、即将开始的假期和某些圈内八卦。
陈江辞偶尔搭一两句，大多数时候只是听着，晃着杯里的酒液，眼神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
吵。
哪里都吵。
他莫名有点烦躁。
不是因为被泼了酒，那点小事不值一提。
是那个女人的眼神。
惊慌，是真的。
无措，也是真的。
但底层那点强撑的镇定和近乎绝望的倔强，骗不过他。
还有她身上那股味道，不是香水，像是某种很便宜的皂角混合着淡淡的汗味，和这酒吧里奢靡的香氛格格不入。
一种……属于另一个世界的、挣扎的味道。
他讨厌这种复杂又脆弱的东西，麻烦。
他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压下那点莫名的情绪。
许玖坐在公交站冰凉的长椅上，末班车己经过了，她需要走很长一段路回那个临时的出租屋。
夜风更凉了些，吹得她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抱紧了自己单薄的背包，里面只有几本书和一个旧钱包。
她拿出那个屏幕碎了几道的旧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犹豫了很久，终于点开了一个几乎废弃的社交账号。
账号的主人曾经是她初中同学，后来家里发了财，挤进了南城那个浮华的圈子边缘，偶尔会发一些派对照片炫耀。
许玖一帧帧地翻看着那些过时的照片，背景往往是豪宅、跑车、高级会所。
她放大每一张有可能出现的人群，仔细搜寻。
终于，在一张几个月前的派对合照角落里，她看到了陈江辞。
他依旧是人群的焦点，即使只是随意地站在角落，手里拎着一瓶啤酒，嘴角噙着那抹惯有的、懒洋洋的笑，眼神却疏离地看着镜头外。
许玖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继续往下翻，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从那些零碎的炫耀和抱怨里，她拼凑出一些信息：陈江辞每周三下午通常会去城南一家会员制的击剑馆；他喜欢一家叫“雾巷”的私房菜，但很少自己去；他有一辆改装过的重型机车，偶尔会去江滨路飙车……信息碎片而模糊，但对她来说，足够了。
她需要选择一个地点。
击剑馆？
她根本进不去。
“雾巷”？
她消费不起。
江滨路……公共区域，似乎有机会。
但上次的教训太深刻，她不能再那样莽撞地首接出现在他面前。
她需要一场更精心的“偶遇”，一场能让他稍微放下戒备，甚至可能产生一点点兴趣的相遇。
目光落在“雾巷”私房菜的信息上。
她记得那家店，藏在一条旧巷深处，口碑很好，价格昂贵，需要提前很久预约。
她去不了那里吃饭，但……那附近呢？
一个念头慢慢成形。
或许，她可以在那附近找点临时工？
接下来的两天，许玖像上了发条一样奔波。
她去了三份兼职——上午在便利店收银，下午去咖啡馆做小时工，晚上还要给一个初中生做家教。
每一分钱都被她仔细收好，计算着距离父亲下一次手术费用的遥远距离。
疲惫几乎压垮了她，但那双眼睛里的光却越来越亮，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孤勇。
课余和兼职的间隙，她一次次路过“雾巷”所在的那条青石板老街。
她观察着那里的环境，记下了巷口一家看起来生意清淡的老书店，和一家新开的、正在招兼职的精品咖啡店。
周三下午，她特意请了咖啡馆的假，换上了一件最干净整洁的白色棉布裙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去了那家精品咖啡店应聘。
店长是个温和的年轻女人，看了许玖的学生证，又试了她调咖啡的手法——她在之前的咖啡馆学过一点基础。
“我们这里平时客人不多，但对品质要求高，尤其是周三晚上，经常会有一些……特别的客人过来。”
店长意有所指，“需要更细心些。
时薪可以给你这个数，”她报了一个比许玖之前兼职稍高的数字，“主要就是周三晚上和周末比较忙，能接受吗？”
许玖的心轻轻一跳。
周三晚上。
“能的，谢谢店长。”
她低下头，语气恭敬又带着感激。
走出咖啡店时，午后阳光正好，透过老街茂密的梧桐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
许玖微微眯起眼，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里带着老城特有的潮湿和咖啡香气。
这一次，她不会再失手。
她需要一份工作，而恰好，这里能让她“偶遇”某些人。
这很合理，不是吗？
巷子深处，“雾巷”的招牌在树影里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