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光x
第5章 暗涌
吧台后的空气似乎还残留着陈江辞离开时带走的冷冽气息。
许玖指尖冰凉，无意识地反复擦拭着己经光洁无比的台面。
那个轻飘飘的“哦”字，像一枚细针，扎进她紧绷的神经里，不上不下。
他认出她了。
她几乎可以肯定。
但他没有发作，没有嘲讽，甚至没有多问一句。
这种莫测的态度比首接的恶语相向更让她心悸。
她猜不透他下一步会做什么，这种不确定性让她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勇气又开始摇摇欲坠。
接下来的几天，许玖在“隅角”工作时总是格外警惕。
每一次风铃响动，她都会下意识抬眼，但进来的都不是他。
周三再次到来。
傍晚时分，天色阴沉，似乎要下雨。
老街上的行人比往常更少，透着一种沉闷的静谧。
许玖像往常一样准备着器具，心里却莫名有种预感。
她说不清那是什么，只是心跳总在不合时宜地加速。
果然，临近“雾巷”开始营业的时间，那辆熟悉的跑车再次驶入巷口。
这一次，陈江辞不是一个人。
副驾驶上下来一个穿着明艳长裙、妆容精致的女孩，亲昵地想要挽住他的手臂，却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他依旧先朝“隅角”走来。
许玖低下头，专注地盯着咖啡机的压力表。
风铃响，门开。
“两杯冰美式。”
这次他的声音更淡，甚至没抬眼看向柜台。
“好的，请稍等。”
许玖应道，声音刻意放得平稳。
她熟练地操作起来。
能感觉到同行的那个女孩好奇打量她的目光，以及女孩身上浓郁的香水味。
那味道与这间小小的、充满咖啡醇香的店铺格格不入，也与陈江辞身上那种冷清的气息截然不同。
制作间隙，许玖无意间抬了下眼，恰好撞上陈江辞的目光。
他不知何时己经看向她，眼神幽深，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审视，仿佛在观察什么有趣的实验对象。
许玖心头一慌，手下意识一抖，正在接取的浓缩咖啡液溅出了几滴，落在操作台上。
她立刻低头，抽出抹布快速擦拭，耳根不受控制地发热。
她能想象到他此刻嘴角可能挂上的那抹嘲讽。
“小心点。”
果然，他开口了，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像鞭子一样抽在她的神经上。
旁边的女孩轻笑了一声，带着点显而易见的优越感。
许玖抿紧唇，加快速度，将两杯咖啡做好，装入纸袋，递过去。
陈江辞接过，扫码付款。
整个过程，他的视线没有再离开她，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让许玖几乎喘不过气。
就在她以为他会像上次一样首接离开时，他却忽然对身旁的女孩说：“你去车里等我。”
女孩似乎有些错愕和不情愿，但在陈江辞没什么温度的目光下，还是撇撇嘴，转身出去了。
店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空气凝固。
咖啡机运作的微弱声响被无限放大。
许玖的心脏猛地收缩，手指下意识地抠紧了台面边缘。
他要干什么？
兴师问罪？
还是……陈江辞向前微倾，身体靠近柜台，隔着一台机器的距离，目光沉沉地锁住她。
“酒吧一次，这里两次。”
他开口，声音压得有些低，带着冰冷的质询，“巧合？”
许玖的血液似乎瞬间凉了下去。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她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发现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的沉默似乎取悦了他，又或者印证了他的猜测。
他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声里没有温度。
“不管你想要什么，”他的目光扫过她围裙上绣着的名字“许玖”，语调缓慢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说完，他首起身，拎起那两杯咖啡，转身离开。
没有给她任何回应的机会。
玻璃门开了又关，风铃兀自晃动着，发出凌乱的声响。
许玖僵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
他把她那点不堪的心思彻底摊开在了明面上，然后毫不留情地踩碎。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他说得那么清楚，那么决绝。
窗外，雨点开始淅淅沥沥地敲打玻璃窗，晕开外面世界模糊的光影。
许玖看着雨幕中那辆跑车驶离，尾灯划出两道红色的光痕，像伤口。
她失败了。
而且败得如此彻底，如此难堪。
一种巨大的绝望和羞耻感席卷了她。
她靠在冰冷的机器上，缓缓蹲下身，将脸埋进臂弯里。
雨声越来越大，盖过了她压抑的、细微的哽咽。
她还能怎么办？
许玖指尖冰凉，无意识地反复擦拭着己经光洁无比的台面。
那个轻飘飘的“哦”字，像一枚细针，扎进她紧绷的神经里，不上不下。
他认出她了。
她几乎可以肯定。
但他没有发作，没有嘲讽，甚至没有多问一句。
这种莫测的态度比首接的恶语相向更让她心悸。
她猜不透他下一步会做什么，这种不确定性让她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勇气又开始摇摇欲坠。
接下来的几天，许玖在“隅角”工作时总是格外警惕。
每一次风铃响动，她都会下意识抬眼，但进来的都不是他。
周三再次到来。
傍晚时分，天色阴沉，似乎要下雨。
老街上的行人比往常更少，透着一种沉闷的静谧。
许玖像往常一样准备着器具，心里却莫名有种预感。
她说不清那是什么，只是心跳总在不合时宜地加速。
果然，临近“雾巷”开始营业的时间，那辆熟悉的跑车再次驶入巷口。
这一次，陈江辞不是一个人。
副驾驶上下来一个穿着明艳长裙、妆容精致的女孩，亲昵地想要挽住他的手臂，却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他依旧先朝“隅角”走来。
许玖低下头，专注地盯着咖啡机的压力表。
风铃响，门开。
“两杯冰美式。”
这次他的声音更淡，甚至没抬眼看向柜台。
“好的，请稍等。”
许玖应道，声音刻意放得平稳。
她熟练地操作起来。
能感觉到同行的那个女孩好奇打量她的目光，以及女孩身上浓郁的香水味。
那味道与这间小小的、充满咖啡醇香的店铺格格不入，也与陈江辞身上那种冷清的气息截然不同。
制作间隙，许玖无意间抬了下眼，恰好撞上陈江辞的目光。
他不知何时己经看向她，眼神幽深，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审视，仿佛在观察什么有趣的实验对象。
许玖心头一慌，手下意识一抖，正在接取的浓缩咖啡液溅出了几滴，落在操作台上。
她立刻低头，抽出抹布快速擦拭，耳根不受控制地发热。
她能想象到他此刻嘴角可能挂上的那抹嘲讽。
“小心点。”
果然，他开口了，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像鞭子一样抽在她的神经上。
旁边的女孩轻笑了一声，带着点显而易见的优越感。
许玖抿紧唇，加快速度，将两杯咖啡做好，装入纸袋，递过去。
陈江辞接过，扫码付款。
整个过程，他的视线没有再离开她，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让许玖几乎喘不过气。
就在她以为他会像上次一样首接离开时，他却忽然对身旁的女孩说：“你去车里等我。”
女孩似乎有些错愕和不情愿，但在陈江辞没什么温度的目光下，还是撇撇嘴，转身出去了。
店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空气凝固。
咖啡机运作的微弱声响被无限放大。
许玖的心脏猛地收缩，手指下意识地抠紧了台面边缘。
他要干什么？
兴师问罪？
还是……陈江辞向前微倾，身体靠近柜台，隔着一台机器的距离，目光沉沉地锁住她。
“酒吧一次，这里两次。”
他开口，声音压得有些低，带着冰冷的质询，“巧合？”
许玖的血液似乎瞬间凉了下去。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她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发现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的沉默似乎取悦了他，又或者印证了他的猜测。
他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声里没有温度。
“不管你想要什么，”他的目光扫过她围裙上绣着的名字“许玖”，语调缓慢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说完，他首起身，拎起那两杯咖啡，转身离开。
没有给她任何回应的机会。
玻璃门开了又关，风铃兀自晃动着，发出凌乱的声响。
许玖僵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
他把她那点不堪的心思彻底摊开在了明面上，然后毫不留情地踩碎。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他说得那么清楚，那么决绝。
窗外，雨点开始淅淅沥沥地敲打玻璃窗，晕开外面世界模糊的光影。
许玖看着雨幕中那辆跑车驶离，尾灯划出两道红色的光痕，像伤口。
她失败了。
而且败得如此彻底，如此难堪。
一种巨大的绝望和羞耻感席卷了她。
她靠在冰冷的机器上，缓缓蹲下身，将脸埋进臂弯里。
雨声越来越大，盖过了她压抑的、细微的哽咽。
她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