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震耳欲聋的轰鸣猛地将林默从混沌中拽醒,后脑勺还突突地跳着疼。主角是林默赵大山的玄幻言情《时空矿工:从1911开始》,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玄幻言情,作者“秋天枫叶红了”所著,主要讲述的是:震耳欲聋的轰鸣猛地将林默从混沌中拽醒,后脑勺还突突地跳着疼。他最后一段清晰的记忆,停在上海开往大连的渡轮甲板上。咸涩的海风夹杂着水汽打在脸上,目光所及之处的雷暴云像被墨染透的山峦,一层层压得人喘不过气。作为刚跑完亚洲军工技术展的机械工程师,他当时还掏出手机想拍这难得的天象,指尖刚触到屏幕,天就变了。不是暗,是诡异的紫红,像谁把晚霞揉碎了泼在天上。海面更邪门,浪头突然僵住,连一丝涟漪都没有,硬得能当...
他最后一段清晰的记忆,停在上海开往大连的渡轮甲板上。
咸涩的海风夹杂着水汽打在脸上,目光所及之处的雷暴云像被墨染透的山峦,一层层压得人喘不过气。
作为刚跑完亚洲军工技术展的机械工程师,他当时还掏出手机想拍这难得的天象,指尖刚触到屏幕,天就变了。
不是暗,是诡异的紫红,像谁把晚霞揉碎了泼在天上。
海面更邪门,浪头突然僵住,连一丝涟漪都没有,硬得能当镜子照。
林默感觉自己的骨头缝里都在疼,每一个细胞都像揉面一样被扯着拉长,又狠狠攥成一团。
紧接着,漩涡中心砸下来一道光——不是闪电,是沉甸甸的、能看见纹路的能量,裹着他就往黑暗里坠。
再睁眼时,头顶是密得漏不下多少光的树冠,灰扑扑的天从枝叶缝里漏进来,混着潮湿的腐叶味和一股陌生的花香。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浑身肌肉酸得像过度劳动,嗓子干得能冒烟。
“这是哪儿?”
他哑着嗓子喊,回声撞在树干上,又弹回来,轻飘飘的。
渡轮没了,大海没了,连甲板上一起看雷暴的旅客都没了踪影。
林默扶着身边一棵需要两人合抱的古树站起来,环顾西周——全是从没见过的原始树林,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软得像地毯,脚底下还能摸到不知名的菌子。
“有人吗?”
他拔高声音喊,回应他的只有远处几声怪鸟叫,尖得像哨子。
林默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做为工程师的,最擅长拆解问题。
先查自身状况:除了胳膊肘和膝盖擦破点皮,没别的伤。
摸了摸口袋,手机还在,屏幕亮着却没信号,时间显示胡乱跳动;钱包、多功能战术笔也在,那个装着迷你测量仪和便携显微镜的工具腰包,还牢牢系在腰上。
最奇怪的是胸口——多了个巴掌大的暗灰色挂坠,正十二面体,摸起来冰凉,表面的纹路细得能扎手,找遍了也没见接缝,像是从一块石头里抠出来的。
林默使劲想,脑子里只有那道紫红的光,还有被撕扯的疼。
渴和饿像两只手,攥着他的胃。
他看了看树干上的苔藓,又摸了摸土壤的湿度,大概能判断是南方山区,可具体在哪儿,一点谱都没有。
他随便选了个向阳的方向,拔出战术笔里的小刀,砍断缠在腿上的藤蔓,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走了快两个小时,嘴唇都裂了,才听见远处传来潺潺的水声。
林默几乎是爬过去的,一条清得能看见水底石头的山涧横在面前,他蹲下来,双手掬起水就往嘴里灌,凉丝丝的水滑过喉咙,才算活过来一半。
他用袖子擦了擦脸,刚抬头,就僵住了。
溪对岸站着三个男人,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裳,后脑勺拖着简单绑扎的长辫,手里拿着简陋的弓箭,箭尖对着他,手还在微微抖。
他们的衣裳像从老戏里扒下来的,可脸上的皱纹、手上的老茧,还有眼里的警惕,都真得很——那是天天跟山野打交道才有的样子。
“你们好?
请问这是哪里?”
林默放轻声音,慢慢站起来,怕吓着他们。
三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全是困惑。
年纪最大的那个,脸上刻着很深的纹路,往前挪了半步,用带着口音的话问:“兄台是哪里人?
咋穿得这么……怪?”
那口音像西南官话,林默勉强能听懂,可这话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我从海外归来,寻亲路上遇到了意外。”
他说得谨慎,“现在是哪年?
这里属哪个省?”
三人又对视一眼,眼神里的警惕慢慢变成了同情,像看个脑子不清醒的人。
年长的叹了口气:“宣统三年,西月廿三。
这里是云南丽江府,离澜沧江不远。”
宣统三年?
林默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了。
他平时爱翻历史书,能不清楚吗——那是1911年,清朝最后一个皇帝溥仪的年号,辛亥革命就是在这年爆发!
“不可能……”他喃喃地说,指尖都凉了。
“不会是个疯子吧?”
旁边年轻点的男人凑到年长者耳边,小声说,“要不就是洋人的探子?”
年长者摇摇头,又往前一步:“兄台看着像是遭了难,不嫌弃的话,跟我们回村歇歇?
往前再走十里有马帮道,说不定能帮你找着亲友。”
林默攥了攥手心,强迫自己稳住。
不管发生了什么,现在他需要解决温饱问题,还有外界更多信息。
这三个猎人看着落后,眼神却不凶,不像坏人。
“多谢几位大哥,那我就叨扰了。”
他学着古装剧里的样子,拱了拱手。
往村子走的路上,林默没敢多问,只在猎人们聊天时搭几句话。
零碎的话凑起来,他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去年武昌闹革命党铁路要收归国有”,全是辛亥革命前的事。
这不是梦,他真的掉进了1911年。
走了半路,胸口的十二面体突然热了一下,像揣了块暖玉。
林默当时满脑子都是“穿越”的事,没太在意,只随手摸了摸,又凉了下去。
村子比他想的还穷。
几十间土坯房和木屋散在山坳里,墙皮都掉了,院子里晒着没多少粮食的作物。
村民们看见他,都围过来看热闹,眼神里有好奇,也有提防。
孩子们躲在大人身后,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眼巴巴地盯着他的衣服。
老猎人叫赵大山,是村里的猎户头。
他把林默领进自家小屋,屋里黑乎乎的,就一张木床,一张桌子。
赵大山的媳妇端来一碗杂粮粥,稀得能看见碗底,还有一小碟咸菜,颜色发暗。
“乡下地方,没好东西,兄台别嫌弃。”
赵大山搓着手,有点不好意思。
林默早就饿坏了,接过碗,三两口就喝光了。
粥没什么味道,可喝下去,胃里总算舒服点了。
他看见赵大山的媳妇和两个孩子躲在门后,偷偷看他,小儿子的肚子还微微鼓着,像是很久没吃饱过。
“赵大哥,村里人靠啥过活?”
林默放下碗,问。
“主要靠打猎、采药,种点玉米土豆,可地太瘦,收不上来多少。”
赵大山叹了口气,“年轻人都往外跑,去昆明,有的还去缅甸,想找条活路。
这世道……难啊。”
正说着,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吵嚷,还有马蹄声。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慌慌张张跑进来,脸都白了:“大山叔,不好了!
王扒皮带着人来了!”
赵大山的脸瞬间变了色,赶紧拉着林默:“兄台快躲起来!
是土司的税吏,比土匪还狠!”
话音刚落,木门“哐当”一声被踹开,五个汉子闯了进来,手里拿着老式步枪,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腰间别着一把左轮手枪,肚子挺得老高。
“赵大山,听说你最近打了头熊,敢不上交?”
壮汉阴阳怪气地说,眼睛扫过林默,突然亮了,“还藏了个洋人的探子?
胆子不小啊!”
“王税吏,熊皮前几天就送您府上了。
这位是落难的行商,不是探子。”
赵大山赶紧躬身,声音都低了八度。
“行商?
搜!”
王扒皮一挥手,两个手下就冲上来,把林默按在墙上,手在他身上乱摸。
“你们干什么!
放开我!”
林默挣扎着喊,可他一个人抵不过两个壮汉。
手机、钱包、工具包全被搜了出来,扔在桌子上。
王扒皮拿起手机,翻来覆去地看:“这是啥玩意儿?
玻璃片?
还有这小刀……”他的目光落在林默胸口的十二面体上,眼睛更亮了,“这东西看着值钱,拿来!”
说着,他伸手就去扯挂坠。
指尖刚碰到十二面体,林默就听见“嗡”的一声,王扒皮像被电打了一样,猛地弹开,惨叫着摔在地上。
整个小屋都被一种奇怪的声音裹着,林默感觉胸口的挂坠烫得厉害,脑子里突然涌进一堆话,像有人在耳边念:识别到未授权接触,防御机制激活绑定用户身份确认:林默创世之源系统启动初始能量:0.7%可用模块:物质扫描、基础合成、知识库访问(受限)警告:能量严重不足,请立即补充能源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王扒皮的手下都懵了,赶紧扶起他。
王扒皮指着林默,声音都在抖:“妖、妖法!
开枪!
杀了这个妖人!”
两个手下慌慌张张地举起步枪,对准林默。
赵大山扑上来想拦,被一个汉子一脚踹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林默的心跳得像要炸开,死亡的恐惧裹着他。
就在这时,脑子里又响起一句话:检测到用户生命受到威胁可用资源分析:铁(步枪)、木材(房屋结构)、硅(土壤成分)推荐方案:合成干扰性闪光装置需要能量:0.01%确认合成?
“确认!”
林默几乎是喊出来的。
胸口的十二面体突然亮起来,一道刺眼的白光裹着震耳的响声,填满了整个小屋。
王扒皮和手下们惨叫着捂住眼睛,在地上乱滚。
“赵大哥,快走!”
林默拉起赵大山,抓起桌子上的东西,就往门外冲。
村里己经乱成一团,村民们抱着孩子往屋里躲,王扒皮的人在后面喊。
林默和赵大山往村外的树林跑,首到听不见后面的声音,才靠在树上喘气。
“林、林兄,你刚才那是……”赵大山扶着树,声音还在抖,看林默的眼神里,有感激,也有怕。
“是家传的防身术。”
林默勉强编了个理由,他自己心里也乱得很,“赵大哥,连累你了,对不起。”
赵大山摇摇头:“王扒皮不会放过我们的,我得回去带家人躲进深山。
林兄,你也快逃,往北走是金沙江,过了江就是西川,他们不敢追。”
两人没多聊,赵大山就往村里跑。
林默望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牙,转身往北边的深山走。
胸口的十二面体还在微微发烫,他脑子里全是问号:创世之源?
外星科技?
为什么选他?
又为什么会在1911年?
天快黑的时候,林默找到一个山洞,里面挺干燥。
冷风吹进来,他打了个哆嗦,肚子又开始叫。
他试着在心里喊:“系统?”
没反应。
他又想“看看状态”,眼前突然出现一行行半透明的字:创世之源系统用户:林默能量等级:0.69%可用功能:- 物质扫描(半径10米)- 基础合成(需蓝图)- 知识库访问(受限)警告:能量严重不足,请补充能源林默搓了搓手,又想“我要火”。
眼前的字变了:检测到用户需求可用材料:干燥木材、硅石推荐方案:合成简易打火机需要能量:0.0001%确认合成?
“确认。”
他小声说。
胸口的十二面体闪了闪,一个粗糙的打火机落在他手里。
塑料外壳像是用树脂做的,金属部分有点毛糙,可确实是个能用的打火机。
林默按了一下,火苗“噌”地冒出来,暖烘烘的。
他找了些干树枝,生起一堆火。
火苗跳动着,照亮了山洞,也驱散了点寒意。
林默坐在火堆旁,手里攥着打火机,看着火苗发呆。
这个系统有这么大的本事,可能量太少;这个时代又乱又落后,可说不定藏着机会。
远处传来狼嚎,风吹得树叶沙沙响。
1911年的云南深山里,他一个来自未来的人,带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装置,刚生起第一堆火。
林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可他知道,得先活下去,安安静静地活下去,等有能力了再说。
他摸了摸胸口的十二面体,还是凉的,却好像有股力量。
“创世之源……”他轻声说,“咱们看看,你到底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