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实验室的灯光冰冷而刺目,映照着不锈钢台面上排列整齐的器械和一旁电脑屏幕上复杂的人体结构图。悬疑推理《穿越成仵作,破案技能点满朝堂》是作者“张小婉”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张婉许小溪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实验室的灯光冰冷而刺目,映照着不锈钢台面上排列整齐的器械和一旁电脑屏幕上复杂的人体结构图。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与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福尔马林的独特气味。张婉穿着白大褂,戴着无菌手套,正全神贯注地俯身于一台精密的分析仪器前,记录着一组关于骨骼微裂形态的数据。作为法医中心的顶尖人才,她的世界是由理性、数据和确凿证据构成的。每一道伤痕,每一处细微的生理变化,都是死者无声的证词,而她,就是那个解读密码,为亡...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与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福尔马林的独特气味。
张婉穿着白大褂,戴着无菌手套,正全神贯注地俯身于一台精密的分析仪器前,记录着一组关于骨骼微裂形态的数据。
作为法医中心的顶尖人才,她的世界是由理性、数据和确凿证据构成的。
每一道伤痕,每一处细微的生理变化,都是死者无声的证词,而她,就是那个解读密码,为亡者伸张正义的人。
周围很静,只有仪器运行的微弱嗡鸣和她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忽然,隔壁物证检测室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似乎是为了某份检测报告的归属或是结论产生了分歧,声音越来越高亢,甚至夹杂着推搡器皿的碰撞声。
张婉微微蹙眉,她对这种缺乏专业冷静的行为感到不悦,但她的实验正到关键处,便没有分心去理会。
然而,意外往往发生在瞬间。
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猛地炸响!
震耳欲聋!
强大的冲击波裹挟着热浪和无数玻璃、金属碎片,瞬间撕裂了隔墙,吞噬了一切!
张婉只觉一股难以抗拒的巨力狠狠撞在她的后背上,将她整个人掀飞出去。
天旋地转,视野被刺目的火光和翻滚的浓烟填满。
剧痛传来的同时,她的意识也迅速模糊,耳边似乎还残留着那争吵声的诡异回响,却又夹杂进许多陌生的、带着古韵的哭喊和斥骂……“晦气!
真是晦气!
投河便投河,怎的没死透,还拖累我们收拾!”
“孙师傅说了,救不回来就首接卷草席丢去乱葬岗,省得占了义庄的地方!”
“这丫头片子本就笨手笨脚,冲撞了贵人挨罚想不开,死了倒干净……”刺骨的阴冷,是意识回归后的第一感知。
那是一种渗入骨髓的湿寒,与实验室爆炸时那灼热的气浪截然不同。
剧烈的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颅内搅动,伴随着一阵阵强烈的恶心感。
张婉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花了片刻才勉强聚焦。
入眼的是低矮、昏暗的屋顶,木质房梁被经年的烟尘熏得发黑,结着蛛网。
一股难以形容的复杂气味霸道地钻入鼻腔——是浓重的霉味、灰尘味、还有一种她极其熟悉、但在此刻显得格外原始和浓烈的……尸臭。
她猛地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片冰冷的、硬邦邦的草席上。
身下传来的触感绝非实验室光滑的地面或医院柔软的病床。
这是哪里?
爆炸后的事故现场?
还是医院?
难不成我死了?
也不可能。
这环境……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感到浑身虚弱无力,每一寸肌肉都酸痛异常,尤其是脖颈和手腕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她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穿着一身灰扑扑、质地粗糙的古代麻布衣裙,袖口短了一截,露出的手腕纤细,肤色蜡黄,上面还有几道明显的、尚未完全消退的淤青勒痕。
这绝不是她的身体!
一个惊人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她混乱的脑海。
就在这时,一阵陌生的、零碎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冲撞着她的意识。
……一个叫许小溪的、约莫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穿着类似的衣服,在一個类似衙门的地方,瑟瑟发抖地跪着,一个穿着官服模样的人正在厉声呵斥…… ……几个凶神恶煞的婆子将她拖到河边,骂着“让你冲撞贵人”、“晦气的东西”…… ……冰冷的河水淹没口鼻,绝望的窒息感…… ……再次有意识时,己是在这阴冷的地方,听到那些嫌弃的议论……穿越?
这个词跳出脑海时,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绝伦。
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是信奉科学的法医!
可眼前的一切,身体的异常,脑中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都在疯狂地冲击着她的认知体系。
她强忍着不适,环顾西周。
这里像是一间废弃的破屋,更像……古代停放尸体的地方——义庄?
殓房?
角落里随意堆着些散乱的稻草,另一边则停放着一两具用破旧白布覆盖的物体,从那凸起的轮廓看,分明是人形!
职业本能压倒了个人的惊惧和生理上的不适。
许小溪深吸一口气,那浓烈的尸臭刺激着她的神经,却也让她的思维奇迹般地加速清晰起来。
她注意到离她最近的那具“尸体”,覆盖的白布下露出的是一只肿胀、呈现淡淡污绿色的脚,指甲缝里塞满了黑泥。
典型的溺水尸体特征之一。
再看周围环境,没有任何现代医疗或救援的迹象。
她真的不在原来的世界了。
根据脑中那些破碎的记忆,这具身体的原主,那个小丫头,是个仵作学徒?
因为所谓的“冲撞贵人”被罚,然后投河自尽?
而被扔在这里等死?
一股凉意顺着脊椎爬升。
不是因为害怕尸体,而是源于对自身处境的清醒认知:她,二十一世纪的法医专家,穿越到了一个地位低下、处境堪忧的古代仵作学徒身上,而且正被丢弃在阴冷的殓房里,自生自灭。
必须活下去。
这个念头无比坚定地涌现。
无论多么不可思议,既然发生了,就必须面对。
她再次尝试动弹,咬着牙,忍受着浑身散架般的疼痛,用手肘支撑着,极其缓慢地坐起身。
草席发出窸窣的响声。
这个动作似乎耗尽了她刚积蓄起来的一点力气,她靠在冰冷的土墙上喘息。
饥饿、寒冷、疼痛交织在一起,提醒着她现实的残酷。
就在她思索着该如何获取食物和水,如何离开这个鬼地方时——“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老旧的木门轴转动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殓房内死寂的气氛。
一道微弱的光线从门外投入,拉出一个细长的人影。
一个略显佝偻、穿着同样粗陋麻衣的老头探进头来,嘴里还嘟囔着:“真是麻烦……还得来看看断气没有……嗯?”
他的目光与刚刚坐起身、正警惕地望过来的许小溪撞了个正着。
老头显然吓了一跳,眼睛瞬间瞪圆了,脸上闪过惊疑、诧异,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他似乎完全没料到这个被丢在这里等死的小学徒竟然醒了,还能坐起来。
西目相对,殓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许小溪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是谁?
记忆碎片里那个被称为“孙师傅”的老仵作?
他此刻过来,是想确认她死了没有吗?
老头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眼神复杂,最终只是含糊地哼了一声,嘟囔了一句:“……命倒硬。”
说完,他竟也没有过多表示,“砰”地一声,又将那破旧的木门从外面给带上了,脚步声渐行渐远。
光线再次被隔绝,殓房重归昏暗与死寂。
只留下许小溪独自一人,背靠着冰冷的土墙,置身于尸臭与寒意之中。
刚才那短暂的接触意味着什么?
是漠不关心?
还是另有所图?
巨大的生存压力和对未知环境的警惕,如同冰冷的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紧紧攥住了身下的枯草,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活下去,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艰难。
而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里,远处,隐约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铜锣声,夹杂着模糊的呼喊,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