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路账本
第5章 家门对峙与蛇影余踪
巷口的老槐树被午后的风刮得沙沙响，李师的帆布鞋踩过积水洼，溅起的泥水混着胳膊上伤口渗出的血，在路面拖出一道淡红的痕迹。
怀里的铁盒像块烧红的烙铁，硌得他肋骨生疼，可他不敢慢半分 —— 刚转过巷口，就听见自家防盗门被撞得 “哐哐” 响，夹杂着妻子压抑的哭声和乐乐撕心裂肺的 “妈妈”。
“别喊！
再喊我就把你妈推出去！”
一个粗哑的男声从门缝里钻出来，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管。
李师的脑子 “嗡” 的一声，脚步猛地顿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连疼都忘了。
“老李，别冲动！”
林浩追上来，拽住他的胳膊，声音压得极低，“里面至少两个人，说不定有武器，我们等警察来……等不了！”
李师甩开他的手，声音发颤却带着决绝，“我老婆孩子在里面！
再等下去，他们该出事了！”
他攥紧手里的扳手，指节因为用力泛出青白，视线死死盯着自家那扇掉漆的防盗门 —— 门把手上的漆己经被撞掉，门框的缝隙里，能看到一截黑色的裤腿。
就在这时，“哗啦” 一声脆响，客厅的窗户被砸破了，一块玻璃碎片落在楼下的水泥地上，折射出刺眼的光。
紧接着，那个粗哑的声音又响起来：“李师！
我知道你在外面！
把铁盒扔进来，不然我就把你家丫头扔下去！”
“你敢！”
李师猛地冲到楼下，抬头往二楼窗户看 —— 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正拽着乐乐的胳膊，把她半个身子探在窗外，乐乐的小脸吓得惨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却死死咬着嘴唇，没再哭出声。
妻子被另一个男人按在墙角，额头渗着血，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看到李师，眼里瞬间涌出泪水，却不敢说话，只是拼命摇头，示意他别过来。
“把铁盒扔上来！”
黑夹克男人晃了晃乐乐，“我数三个数，一 ——别扔！”
林浩突然拽住李师的手腕，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塞给他 —— 是之前那个碎屏手机，“我刚才偷偷拨了张警官的电话，没挂！
他能听见我们说话，警车应该快到巷口了！”
李师心里一动，趁着黑夹克数 “二” 的间隙，突然朝着楼上喊：“铁盒可以给你，但你先放了我女儿！
我看到警车了，你们跑不掉的！”
他故意提高声音，既想稳住对方，也想让电话那头的张警官听到具体位置。
黑夹克果然慌了，探头往巷口看了一眼，骂了句 “妈的”，手里的力道却没松：“少骗我！
警车在哪儿？
你先把铁盒扔上来，我就放你女儿！”
“我怎么知道你说话算不算数？”
李师往后退了半步，余光瞥见巷口闪过警灯的红光，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却故意装作焦急，“你先让我女儿回到屋里，我就把铁盒给你！
不然就算警察来了，我也不让你好过！”
楼上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显然在犹豫。
按在妻子身上的男人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抵在妻子的脖子上：“别跟他废话！
再磨叽，我先捅死他老婆！”
妻子的身体猛地一颤，眼泪掉得更凶了，却还是看着李师，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 “别管我”。
“住手！”
李师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疼得他喘不过气，“我给！
我现在就把铁盒给你！”
他作势要把铁盒往上扔，却在抬手的瞬间，突然朝着楼上喊：“张警官！
他们在二楼！
有刀！”
巷口的警笛声突然变得尖锐，两辆警车疾驰而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让整个巷子都颤了颤。
楼上的两个男人彻底慌了，黑夹克猛地把乐乐往屋里一推，转身就要跳窗逃跑，另一个男人则拽着妻子，想把她拖到窗边当人质。
“别跑！”
李师趁机往楼道里冲，林浩也跟着跑进去，手里攥着一根从路边捡的拖把杆。
楼道里没灯，昏暗得很，刚跑上一楼半，就撞见黑夹克从二楼跳下来，重重摔在台阶上，疼得龇牙咧嘴。
他看到李师，挣扎着爬起来想跑，李师挥起扳手，朝着他的膝盖狠狠砸了一下 ——“咔嚓” 一声轻响，黑夹克惨叫着倒在地上，抱着膝盖打滚。
“抓住他！”
李师喊着，刚要上前，就听见二楼传来妻子的尖叫。
他抬头一看，另一个男人正拽着妻子往楼梯口跑，手里的刀还抵在她脖子上。
李师顾不上黑夹克，往二楼冲，正好碰到赶上来的张警官和两个警员。
“警察！
放下武器！”
张警官掏出配枪，对准那个男人，声音威严。
男人的身体僵住，刀却没松，反而更用力地抵在妻子脖子上，脖子上渗出一道血痕：“别过来！
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妻子的脸色苍白如纸，却突然用力踩了男人一脚，趁着他吃痛的瞬间，猛地推开他，朝着李师跑过来。
李师一把抱住她，感觉她的身体在不停发抖，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
男人见人质跑了，转身想往楼顶跑，却被两个警员扑倒在地，手铐 “咔嗒” 一声锁上。
张警官上前，在他身上搜出一个黑色的钱包，里面除了现金，还有一张折叠的纸条，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中卷残片己得，速找上卷，地点在‘老地方’”。
“老地方？”
张警官皱起眉头，把纸条递给李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李师接过纸条，指尖触到粗糙的纸张，突然想起陈怀安送他牛皮本时，提到过 “老周师傅的修车铺”—— 老周师傅是他的师父，十年前去世了，修车铺就在巷尾，现在己经改成了一家杂货店。
难道 “老地方” 指的就是那里？
他刚要说话，楼下传来林浩的喊声：“李师傅！
张警官！
快来看看这个！”
几人跑下楼，只见林浩蹲在被制服的黑夹克身边，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打火机，打火机上刻着蛇堂的标志，背面还有一行极小的字：“城西仓库，晚八点”。
“城西仓库？”
张警官眼睛一亮，“这应该是蛇堂的窝点！
他们今晚可能要交易残片！”
他立刻掏出对讲机，安排警员去城西仓库布控，同时让另一个警员把两个蛇堂成员押回派出所审讯。
李师抱着妻子，看着乐乐从屋里跑出来，扑进他怀里，哽咽着说：“爸爸，我怕……” 他摸了摸女儿的头，又看了看妻子额头上的伤，心里又疼又怒 —— 蛇堂的人不仅杀了陈怀安，还差点伤害他的家人，这笔账，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怎么样？
伤得重不重？”
李师扶着妻子，声音里满是愧疚，“都怪我，把你们卷进来了。”
妻子摇了摇头，擦了擦眼泪：“不怪你，你也是为了保护我们。
幸好警察来得及时，不然……” 她说着，又哭了起来。
林浩在一旁递过纸巾，小声说：“嫂子，你别担心，现在警察盯上蛇堂了，他们不敢再来了。”
张警官走过来，看着李师怀里的铁盒，又看了看他胳膊上的伤口：“李师傅，你先带嫂子和孩子去医院处理伤口，铁盒和古籍残片我先带回派出所保管，等审讯有结果了，再跟你联系。
对了，那个‘老地方’，你知道在哪里吗？”
李师点头：“应该是巷尾的老周修车铺，我师父以前开的，现在改成杂货店了。”
“好，我让人去那边排查一下。”
张警官记下地址，又叮嘱道，“最近你们注意安全，最好别单独出门，有任何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李师谢过张警官，抱着乐乐，扶着妻子往医院走。
林浩跟在后面，手里还攥着那个蛇堂的打火机，若有所思地说：“李师傅，蛇堂要找‘上卷’，说明秘府藏册还有其他残片，说不定就在那个‘老地方’。”
李师心里一动 —— 陈怀安是他师父的老熟人，以前经常来修车铺喝茶，说不定师父早就知道残片的事，把上卷残片藏在了修车铺里。
如果真是这样，蛇堂的人肯定会去那里找，到时候又是一场危机。
“等我把老婆孩子安顿好，我们去老地方看看。”
李师的眼神变得坚定，“陈怀安把残片交给我，就是信任我，我不能让他白白送死，更不能让国宝落在蛇堂手里。”
林浩点头：“我跟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个照应。
对了，那个匿名作者，我总觉得他就是蛇堂的头目，之前他给我的资料里，提到过‘老地方’，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他早就知道残片在那里。”
两人走到医院门口，李师让林浩在外面等着，自己带着妻子和乐乐去处理伤口。
乐乐坐在诊疗室的椅子上，小手紧紧攥着李师的衣角，小声说：“爸爸，那个坏人还会来吗？”
李师蹲下身，看着女儿的眼睛，认真地说：“不会了，爸爸会保护你和妈妈，还有警察叔叔帮忙，坏人不敢来了。”
他心里却清楚，这只是暂时的 —— 蛇堂还没抓到头目，残片也没找全，这场危机，远没结束。
处理完伤口，己经是傍晚了。
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李师带着妻子和乐乐回家，让妻子在家照看孩子，自己则和林浩往巷尾的老周修车铺走。
杂货店己经关门了，卷闸门拉得严严实实，门口积着一层灰尘，看起来很久没人打理了。
“我们怎么进去？”
林浩看着卷闸门，小声问。
李师走到墙角，蹲下身子，在一块松动的砖后面摸了摸，掏出一把生锈的钥匙 —— 这是师父以前藏在这里的，用来打开修车铺的后门。
“我师父以前在这里藏过东西，后门应该还能打开。”
两人绕到后门，李师用钥匙打开锁，推开门，一股陈旧的灰尘味扑面而来。
修车铺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破旧的工具箱和一张生锈的修车台，墙角堆着一些废弃的轮胎，上面落满了灰尘。
“我们分头找，注意别碰坏东西。”
李师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亮周围的环境。
林浩也掏出手机，在工具箱里翻找起来。
手电筒的光在黑暗中晃动，照亮了墙上的一张旧照片 —— 是李师和师父的合影，还有陈怀安，三人站在修车铺门口，笑得很开心。
李师看着照片，心里一阵发酸 —— 要是师父还在，肯定能帮他解开残片的秘密。
就在这时，林浩突然喊了一声：“李师傅！
你快来看！”
李师跑过去，只见林浩蹲在修车台下面，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和之前装铜钥匙的木盒一模一样。
“这是……” 李师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一块古籍残片，比之前的两块都大，上面的字符清晰可见，右下角写着：“宣和三年，秘府藏册，上卷残页”。
“是上卷！”
林浩激动地说，“我们找到上卷残片了！”
李师刚要说话，突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手电筒的光晃进来。
他赶紧把木盒藏在怀里，示意林浩关灯，两人躲在工具箱后面，屏住呼吸。
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推开了后门，用手电筒照着里面，粗哑的声音响起：“老大说的就是这里，快找！
上卷残片肯定在这！”
是蛇堂的人！
李师的心猛地一沉，攥紧了手里的扳手 —— 看来，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黑暗中，手电筒的光来回晃动，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场新的对峙，即将开始。
怀里的铁盒像块烧红的烙铁，硌得他肋骨生疼，可他不敢慢半分 —— 刚转过巷口，就听见自家防盗门被撞得 “哐哐” 响，夹杂着妻子压抑的哭声和乐乐撕心裂肺的 “妈妈”。
“别喊！
再喊我就把你妈推出去！”
一个粗哑的男声从门缝里钻出来，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管。
李师的脑子 “嗡” 的一声，脚步猛地顿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连疼都忘了。
“老李，别冲动！”
林浩追上来，拽住他的胳膊，声音压得极低，“里面至少两个人，说不定有武器，我们等警察来……等不了！”
李师甩开他的手，声音发颤却带着决绝，“我老婆孩子在里面！
再等下去，他们该出事了！”
他攥紧手里的扳手，指节因为用力泛出青白，视线死死盯着自家那扇掉漆的防盗门 —— 门把手上的漆己经被撞掉，门框的缝隙里，能看到一截黑色的裤腿。
就在这时，“哗啦” 一声脆响，客厅的窗户被砸破了，一块玻璃碎片落在楼下的水泥地上，折射出刺眼的光。
紧接着，那个粗哑的声音又响起来：“李师！
我知道你在外面！
把铁盒扔进来，不然我就把你家丫头扔下去！”
“你敢！”
李师猛地冲到楼下，抬头往二楼窗户看 —— 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正拽着乐乐的胳膊，把她半个身子探在窗外，乐乐的小脸吓得惨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却死死咬着嘴唇，没再哭出声。
妻子被另一个男人按在墙角，额头渗着血，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看到李师，眼里瞬间涌出泪水，却不敢说话，只是拼命摇头，示意他别过来。
“把铁盒扔上来！”
黑夹克男人晃了晃乐乐，“我数三个数，一 ——别扔！”
林浩突然拽住李师的手腕，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塞给他 —— 是之前那个碎屏手机，“我刚才偷偷拨了张警官的电话，没挂！
他能听见我们说话，警车应该快到巷口了！”
李师心里一动，趁着黑夹克数 “二” 的间隙，突然朝着楼上喊：“铁盒可以给你，但你先放了我女儿！
我看到警车了，你们跑不掉的！”
他故意提高声音，既想稳住对方，也想让电话那头的张警官听到具体位置。
黑夹克果然慌了，探头往巷口看了一眼，骂了句 “妈的”，手里的力道却没松：“少骗我！
警车在哪儿？
你先把铁盒扔上来，我就放你女儿！”
“我怎么知道你说话算不算数？”
李师往后退了半步，余光瞥见巷口闪过警灯的红光，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却故意装作焦急，“你先让我女儿回到屋里，我就把铁盒给你！
不然就算警察来了，我也不让你好过！”
楼上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显然在犹豫。
按在妻子身上的男人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抵在妻子的脖子上：“别跟他废话！
再磨叽，我先捅死他老婆！”
妻子的身体猛地一颤，眼泪掉得更凶了，却还是看着李师，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 “别管我”。
“住手！”
李师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疼得他喘不过气，“我给！
我现在就把铁盒给你！”
他作势要把铁盒往上扔，却在抬手的瞬间，突然朝着楼上喊：“张警官！
他们在二楼！
有刀！”
巷口的警笛声突然变得尖锐，两辆警车疾驰而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让整个巷子都颤了颤。
楼上的两个男人彻底慌了，黑夹克猛地把乐乐往屋里一推，转身就要跳窗逃跑，另一个男人则拽着妻子，想把她拖到窗边当人质。
“别跑！”
李师趁机往楼道里冲，林浩也跟着跑进去，手里攥着一根从路边捡的拖把杆。
楼道里没灯，昏暗得很，刚跑上一楼半，就撞见黑夹克从二楼跳下来，重重摔在台阶上，疼得龇牙咧嘴。
他看到李师，挣扎着爬起来想跑，李师挥起扳手，朝着他的膝盖狠狠砸了一下 ——“咔嚓” 一声轻响，黑夹克惨叫着倒在地上，抱着膝盖打滚。
“抓住他！”
李师喊着，刚要上前，就听见二楼传来妻子的尖叫。
他抬头一看，另一个男人正拽着妻子往楼梯口跑，手里的刀还抵在她脖子上。
李师顾不上黑夹克，往二楼冲，正好碰到赶上来的张警官和两个警员。
“警察！
放下武器！”
张警官掏出配枪，对准那个男人，声音威严。
男人的身体僵住，刀却没松，反而更用力地抵在妻子脖子上，脖子上渗出一道血痕：“别过来！
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妻子的脸色苍白如纸，却突然用力踩了男人一脚，趁着他吃痛的瞬间，猛地推开他，朝着李师跑过来。
李师一把抱住她，感觉她的身体在不停发抖，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
男人见人质跑了，转身想往楼顶跑，却被两个警员扑倒在地，手铐 “咔嗒” 一声锁上。
张警官上前，在他身上搜出一个黑色的钱包，里面除了现金，还有一张折叠的纸条，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中卷残片己得，速找上卷，地点在‘老地方’”。
“老地方？”
张警官皱起眉头，把纸条递给李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李师接过纸条，指尖触到粗糙的纸张，突然想起陈怀安送他牛皮本时，提到过 “老周师傅的修车铺”—— 老周师傅是他的师父，十年前去世了，修车铺就在巷尾，现在己经改成了一家杂货店。
难道 “老地方” 指的就是那里？
他刚要说话，楼下传来林浩的喊声：“李师傅！
张警官！
快来看看这个！”
几人跑下楼，只见林浩蹲在被制服的黑夹克身边，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打火机，打火机上刻着蛇堂的标志，背面还有一行极小的字：“城西仓库，晚八点”。
“城西仓库？”
张警官眼睛一亮，“这应该是蛇堂的窝点！
他们今晚可能要交易残片！”
他立刻掏出对讲机，安排警员去城西仓库布控，同时让另一个警员把两个蛇堂成员押回派出所审讯。
李师抱着妻子，看着乐乐从屋里跑出来，扑进他怀里，哽咽着说：“爸爸，我怕……” 他摸了摸女儿的头，又看了看妻子额头上的伤，心里又疼又怒 —— 蛇堂的人不仅杀了陈怀安，还差点伤害他的家人，这笔账，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怎么样？
伤得重不重？”
李师扶着妻子，声音里满是愧疚，“都怪我，把你们卷进来了。”
妻子摇了摇头，擦了擦眼泪：“不怪你，你也是为了保护我们。
幸好警察来得及时，不然……” 她说着，又哭了起来。
林浩在一旁递过纸巾，小声说：“嫂子，你别担心，现在警察盯上蛇堂了，他们不敢再来了。”
张警官走过来，看着李师怀里的铁盒，又看了看他胳膊上的伤口：“李师傅，你先带嫂子和孩子去医院处理伤口，铁盒和古籍残片我先带回派出所保管，等审讯有结果了，再跟你联系。
对了，那个‘老地方’，你知道在哪里吗？”
李师点头：“应该是巷尾的老周修车铺，我师父以前开的，现在改成杂货店了。”
“好，我让人去那边排查一下。”
张警官记下地址，又叮嘱道，“最近你们注意安全，最好别单独出门，有任何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李师谢过张警官，抱着乐乐，扶着妻子往医院走。
林浩跟在后面，手里还攥着那个蛇堂的打火机，若有所思地说：“李师傅，蛇堂要找‘上卷’，说明秘府藏册还有其他残片，说不定就在那个‘老地方’。”
李师心里一动 —— 陈怀安是他师父的老熟人，以前经常来修车铺喝茶，说不定师父早就知道残片的事，把上卷残片藏在了修车铺里。
如果真是这样，蛇堂的人肯定会去那里找，到时候又是一场危机。
“等我把老婆孩子安顿好，我们去老地方看看。”
李师的眼神变得坚定，“陈怀安把残片交给我，就是信任我，我不能让他白白送死，更不能让国宝落在蛇堂手里。”
林浩点头：“我跟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个照应。
对了，那个匿名作者，我总觉得他就是蛇堂的头目，之前他给我的资料里，提到过‘老地方’，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他早就知道残片在那里。”
两人走到医院门口，李师让林浩在外面等着，自己带着妻子和乐乐去处理伤口。
乐乐坐在诊疗室的椅子上，小手紧紧攥着李师的衣角，小声说：“爸爸，那个坏人还会来吗？”
李师蹲下身，看着女儿的眼睛，认真地说：“不会了，爸爸会保护你和妈妈，还有警察叔叔帮忙，坏人不敢来了。”
他心里却清楚，这只是暂时的 —— 蛇堂还没抓到头目，残片也没找全，这场危机，远没结束。
处理完伤口，己经是傍晚了。
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李师带着妻子和乐乐回家，让妻子在家照看孩子，自己则和林浩往巷尾的老周修车铺走。
杂货店己经关门了，卷闸门拉得严严实实，门口积着一层灰尘，看起来很久没人打理了。
“我们怎么进去？”
林浩看着卷闸门，小声问。
李师走到墙角，蹲下身子，在一块松动的砖后面摸了摸，掏出一把生锈的钥匙 —— 这是师父以前藏在这里的，用来打开修车铺的后门。
“我师父以前在这里藏过东西，后门应该还能打开。”
两人绕到后门，李师用钥匙打开锁，推开门，一股陈旧的灰尘味扑面而来。
修车铺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破旧的工具箱和一张生锈的修车台，墙角堆着一些废弃的轮胎，上面落满了灰尘。
“我们分头找，注意别碰坏东西。”
李师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亮周围的环境。
林浩也掏出手机，在工具箱里翻找起来。
手电筒的光在黑暗中晃动，照亮了墙上的一张旧照片 —— 是李师和师父的合影，还有陈怀安，三人站在修车铺门口，笑得很开心。
李师看着照片，心里一阵发酸 —— 要是师父还在，肯定能帮他解开残片的秘密。
就在这时，林浩突然喊了一声：“李师傅！
你快来看！”
李师跑过去，只见林浩蹲在修车台下面，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和之前装铜钥匙的木盒一模一样。
“这是……” 李师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一块古籍残片，比之前的两块都大，上面的字符清晰可见，右下角写着：“宣和三年，秘府藏册，上卷残页”。
“是上卷！”
林浩激动地说，“我们找到上卷残片了！”
李师刚要说话，突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手电筒的光晃进来。
他赶紧把木盒藏在怀里，示意林浩关灯，两人躲在工具箱后面，屏住呼吸。
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推开了后门，用手电筒照着里面，粗哑的声音响起：“老大说的就是这里，快找！
上卷残片肯定在这！”
是蛇堂的人！
李师的心猛地一沉，攥紧了手里的扳手 —— 看来，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黑暗中，手电筒的光来回晃动，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场新的对峙，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