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啸华夏：冉闵的帝国时代
第4章 铁火淬刃，暗流涌宫城
邺城的城墙，成了血肉与钢铁、原始勇力与超前科技的残酷熔炉。
鲜卑人像是被激怒的狼群，攻势一波猛过一波。
他们开始适应那可怕的“震天雷”，虽然恐惧依旧，但督战队的弯刀和部落的荣誉逼着他们向前。
他们学会了分散冲锋，用湿牛皮覆盖重要的攻城器械，甚至尝试在夜间发动偷袭。
然而，冉闵的应对更快，更狠。
苏婉几乎住在了工坊里，眼窝深陷，却目光灼灼。
铸铁壳的“震天雷”被赶制出来，虽然粗糙，但威力倍增，爆炸后碎裂的铁片能造成更恐怖的杀伤。
她甚至带着工匠搞出了简易的“火药包”，由敢死之士用吊篮放下城墙，投入敌军密集处或器械底下引爆。
每一次震耳欲聋的巨响，都伴随着胡人凄厉的惨叫和城头守军劫后余生的欢呼。
“婉夫人”的名号，在军中己带着几分神圣的色彩。
皇后董氏的试验田成了重点保护区域。
那一片翠绿在焦土和硝烟中顽强生长，如同一个不容玷污的象征。
她每日亲自记录秧苗的长势，调整水肥。
偶尔有流矢落入附近，都会引起看守士兵极大的紧张。
那不仅仅是未来的粮食，更是坚持下去的希望火种。
宫中的粥棚从未间断，虽然依旧稀薄，但无人质疑其中是否有“神种”的效力，民心在饥饿与恐惧中，奇异地维系着。
贵妃的宫殿则像是一个高效的情报中枢。
她对地图的标注越来越详细，慕容鲜卑各部首领的姓名、性格、麾下兵力、甚至宠妾的名字，都被整理成册，送到了冉闵的案头。
她甚至通过某些隐秘渠道，将一些谣言和挑拨离间的话语，混在商队或俘虏中，送向了城外的胡营。
“慕容恪部劫获的财宝最多，却分给我们的最少！”
“听说大汗更信任汉人降将，欲将我们的草场赏给他们？”
细微的裂痕，开始在联军内部悄然滋生。
冉闵穿梭于城头、工坊、皇宫之间。
他睡眠极少，眼中布满了血丝，身上总是带着硝烟和血腥混合的味道。
他不再是那个刚刚穿越而来、惊惶失措的现代灵魂，武悼天王的记忆和本能在他体内飞速苏醒、融合。
他下令果断，赏罚酷烈，甚至亲手斩杀了两个临阵畏缩的队正。
暴戾之名更盛，但在岌岌可危的邺城，这种毫不留情的铁腕，反而成了稳定军心的基石。
然而，危机从未远离。
这一日，鲜卑人动用了一种巨大的、如同移动箭楼般的攻城塔，外包数层浸湿的生牛皮，缓缓逼近城墙，“震天雷”也难以立刻将其摧毁，塔上的胡人箭手居高临下，对城头守军造成了极大威胁。
冉闵亲临最危险的段城楼指挥，弩炮和雷石集中轰击，却效果不佳。
“陛下！
西侧马面墙告急！
有胡狗登城了！”
一名校尉满脸是血地奔来嘶吼。
冉闵眼神一厉，抄起一旁的长戟：“亲卫队，跟朕来！”
他如同猛虎下山，首扑战况最激烈处。
长戟挥动间，带着骇人的破风声，刚刚冒头的几名鲜卑勇士瞬间被砍翻下城。
皇帝亲自搏杀，极大地激励了守军，一时间竟将突破口死死压住。
混战中，一支冷箭刁钻地射来，首奔冉闵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身旁一名沉默的亲卫猛地用盾牌一挡！
“锵！”
箭矢深深钉入盾牌。
那亲卫抬起头，头盔下的面容竟有几分清秀，眼神却冷静得可怕。
冉闵瞥了一眼，微微一怔——是那个在他刚醒来时，立于殿角阴影中的持戟郎中？
他何时成了自己的亲卫？
但战况不容他细想。
“用火油！”
冉闵嘶声下令，“烧了那龟壳！”
一罐罐火油被抛向攻城塔，随即火箭落下！
轰！
火焰瞬间吞噬了包裹湿牛皮的攻城塔，塔内的胡人惨叫着化为人形火球，纷纷跳塔逃生。
巨大的攻城塔在烈焰中缓缓倾斜，最终轰然倒塌，砸死了下方大片敌军。
城头爆发出一阵狂喜的欢呼。
冉闵拄着戟，喘息着，看着下方一片狼藉。
危机暂解，但他心中的弦却绷得更紧。
慕容儁的主力还未真正全力攻城。
傍晚，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临时处理政务的偏殿。
案头己经堆满了新的竹简和绢报。
苏婉送来简报：硝石库存告急，急需寻找新源。
董皇后呈上农事记录：新稻长势良好，但需防虫害。
贵妃的情报则显示：联军中羌、氐部落与鲜卑摩擦渐多，似有怨言。
还有各地零星的战报——几乎全是坏消息。
并州失陷，青州危在旦夕……整个北方，似乎只剩下邺城这一座孤岛还在血火中漂浮。
他揉着发痛的额角，目光扫过殿内。
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那名替他挡箭的亲卫，正沉默地侍立在殿门阴影处，身姿笔挺，仿佛从未移动过。
冉闵端起一碗冰冷的粟米饭，机械地吞咽着。
味道粗糙剌喉，他却浑不在意。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却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内侍总管连滚爬爬地进来，脸色苍白，手里捧着一枚小小的、染血的铜管。
“陛…陛下…宫外…有人冒死射入宫墙的…”冉闵接过铜管，拧开，里面是一小卷薄如蝉翼的绢纸。
展开，上面只有一行细密的小字：慕容垂遭忌，疑有异心，可间之。
没有落款。
冉闵的瞳孔骤然收缩。
慕容垂！
慕容儁的弟弟，鲜卑族中极具威望和才能的名将！
历史上，他确实因遭猜忌而最终投奔了前秦！
这消息来得太过突兀，也太过关键。
是谁送来的？
目的何在？
是贵妃的手段？
还是其他潜伏的势力？
或是……一个陷阱？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再次掠过殿门阴影处那名沉默的亲卫，又看向窗外依旧被火光映红的夜空。
邺城之外，百万敌军环伺。
邺城之内，粮草渐匮，硝石将尽。
而这深宫之中，似乎也并非铁板一块，暗流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涌动。
统一寰宇？
呵。
冉闵将那张绢纸凑近烛火，看着它蜷曲、焦黑、化为灰烬。
路，要一步一步杀出去。
而这第一刀，或许该换个方向了。
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残酷的弧度。
“传令，让贵妃来见朕。”
鲜卑人像是被激怒的狼群，攻势一波猛过一波。
他们开始适应那可怕的“震天雷”，虽然恐惧依旧，但督战队的弯刀和部落的荣誉逼着他们向前。
他们学会了分散冲锋，用湿牛皮覆盖重要的攻城器械，甚至尝试在夜间发动偷袭。
然而，冉闵的应对更快，更狠。
苏婉几乎住在了工坊里，眼窝深陷，却目光灼灼。
铸铁壳的“震天雷”被赶制出来，虽然粗糙，但威力倍增，爆炸后碎裂的铁片能造成更恐怖的杀伤。
她甚至带着工匠搞出了简易的“火药包”，由敢死之士用吊篮放下城墙，投入敌军密集处或器械底下引爆。
每一次震耳欲聋的巨响，都伴随着胡人凄厉的惨叫和城头守军劫后余生的欢呼。
“婉夫人”的名号，在军中己带着几分神圣的色彩。
皇后董氏的试验田成了重点保护区域。
那一片翠绿在焦土和硝烟中顽强生长，如同一个不容玷污的象征。
她每日亲自记录秧苗的长势，调整水肥。
偶尔有流矢落入附近，都会引起看守士兵极大的紧张。
那不仅仅是未来的粮食，更是坚持下去的希望火种。
宫中的粥棚从未间断，虽然依旧稀薄，但无人质疑其中是否有“神种”的效力，民心在饥饿与恐惧中，奇异地维系着。
贵妃的宫殿则像是一个高效的情报中枢。
她对地图的标注越来越详细，慕容鲜卑各部首领的姓名、性格、麾下兵力、甚至宠妾的名字，都被整理成册，送到了冉闵的案头。
她甚至通过某些隐秘渠道，将一些谣言和挑拨离间的话语，混在商队或俘虏中，送向了城外的胡营。
“慕容恪部劫获的财宝最多，却分给我们的最少！”
“听说大汗更信任汉人降将，欲将我们的草场赏给他们？”
细微的裂痕，开始在联军内部悄然滋生。
冉闵穿梭于城头、工坊、皇宫之间。
他睡眠极少，眼中布满了血丝，身上总是带着硝烟和血腥混合的味道。
他不再是那个刚刚穿越而来、惊惶失措的现代灵魂，武悼天王的记忆和本能在他体内飞速苏醒、融合。
他下令果断，赏罚酷烈，甚至亲手斩杀了两个临阵畏缩的队正。
暴戾之名更盛，但在岌岌可危的邺城，这种毫不留情的铁腕，反而成了稳定军心的基石。
然而，危机从未远离。
这一日，鲜卑人动用了一种巨大的、如同移动箭楼般的攻城塔，外包数层浸湿的生牛皮，缓缓逼近城墙，“震天雷”也难以立刻将其摧毁，塔上的胡人箭手居高临下，对城头守军造成了极大威胁。
冉闵亲临最危险的段城楼指挥，弩炮和雷石集中轰击，却效果不佳。
“陛下！
西侧马面墙告急！
有胡狗登城了！”
一名校尉满脸是血地奔来嘶吼。
冉闵眼神一厉，抄起一旁的长戟：“亲卫队，跟朕来！”
他如同猛虎下山，首扑战况最激烈处。
长戟挥动间，带着骇人的破风声，刚刚冒头的几名鲜卑勇士瞬间被砍翻下城。
皇帝亲自搏杀，极大地激励了守军，一时间竟将突破口死死压住。
混战中，一支冷箭刁钻地射来，首奔冉闵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身旁一名沉默的亲卫猛地用盾牌一挡！
“锵！”
箭矢深深钉入盾牌。
那亲卫抬起头，头盔下的面容竟有几分清秀，眼神却冷静得可怕。
冉闵瞥了一眼，微微一怔——是那个在他刚醒来时，立于殿角阴影中的持戟郎中？
他何时成了自己的亲卫？
但战况不容他细想。
“用火油！”
冉闵嘶声下令，“烧了那龟壳！”
一罐罐火油被抛向攻城塔，随即火箭落下！
轰！
火焰瞬间吞噬了包裹湿牛皮的攻城塔，塔内的胡人惨叫着化为人形火球，纷纷跳塔逃生。
巨大的攻城塔在烈焰中缓缓倾斜，最终轰然倒塌，砸死了下方大片敌军。
城头爆发出一阵狂喜的欢呼。
冉闵拄着戟，喘息着，看着下方一片狼藉。
危机暂解，但他心中的弦却绷得更紧。
慕容儁的主力还未真正全力攻城。
傍晚，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临时处理政务的偏殿。
案头己经堆满了新的竹简和绢报。
苏婉送来简报：硝石库存告急，急需寻找新源。
董皇后呈上农事记录：新稻长势良好，但需防虫害。
贵妃的情报则显示：联军中羌、氐部落与鲜卑摩擦渐多，似有怨言。
还有各地零星的战报——几乎全是坏消息。
并州失陷，青州危在旦夕……整个北方，似乎只剩下邺城这一座孤岛还在血火中漂浮。
他揉着发痛的额角，目光扫过殿内。
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那名替他挡箭的亲卫，正沉默地侍立在殿门阴影处，身姿笔挺，仿佛从未移动过。
冉闵端起一碗冰冷的粟米饭，机械地吞咽着。
味道粗糙剌喉，他却浑不在意。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却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内侍总管连滚爬爬地进来，脸色苍白，手里捧着一枚小小的、染血的铜管。
“陛…陛下…宫外…有人冒死射入宫墙的…”冉闵接过铜管，拧开，里面是一小卷薄如蝉翼的绢纸。
展开，上面只有一行细密的小字：慕容垂遭忌，疑有异心，可间之。
没有落款。
冉闵的瞳孔骤然收缩。
慕容垂！
慕容儁的弟弟，鲜卑族中极具威望和才能的名将！
历史上，他确实因遭猜忌而最终投奔了前秦！
这消息来得太过突兀，也太过关键。
是谁送来的？
目的何在？
是贵妃的手段？
还是其他潜伏的势力？
或是……一个陷阱？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再次掠过殿门阴影处那名沉默的亲卫，又看向窗外依旧被火光映红的夜空。
邺城之外，百万敌军环伺。
邺城之内，粮草渐匮，硝石将尽。
而这深宫之中，似乎也并非铁板一块，暗流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涌动。
统一寰宇？
呵。
冉闵将那张绢纸凑近烛火，看着它蜷曲、焦黑、化为灰烬。
路，要一步一步杀出去。
而这第一刀，或许该换个方向了。
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残酷的弧度。
“传令，让贵妃来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