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万仞孤峰之上,云雾如海,吞没山腰以下的凡尘俗世。由玉无心玄明担任主角的仙侠奇缘,书名:《归一剑胚》,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万仞孤峰之上,云雾如海,吞没山腰以下的凡尘俗世。归一宗就坐落在这片云海之巅,千年以来,一首是天下修士仰望的仙门魁首。可如今,宗门的白玉广场上落叶堆积,无人清扫。几座偏殿的檐角结了蛛网,在风中轻轻颤动。演武场上空空荡荡,只有两个年轻弟子有气无力地对着木桩练习剑法,剑锋歪斜,毫无气势。“快点!再快点!这速度连只蚊子都劈不着!”一个身着灰袍的中年人站在旁边,眉头紧锁。他是归一宗的外门执事李长风,负责督导...
归一宗就坐落在这片云海之巅,千年以来,一首是天下修士仰望的仙门魁首。
可如今,宗门的白玉广场上落叶堆积,无人清扫。
几座偏殿的檐角结了蛛网,在风中轻轻颤动。
演武场上空空荡荡,只有两个年轻弟子有气无力地对着木桩练习剑法,剑锋歪斜,毫无气势。
“快点!
再快点!
这速度连只蚊子都劈不着!”
一个身着灰袍的中年人站在旁边,眉头紧锁。
他是归一宗的外门执事李长风,负责督导新入门的弟子修行。
可自从三年前宗主禅寂真人心脉受损,陷入长眠后,宗门一日不如一日。
资历深的长老们闭门不出,苦苦维持着护宗大阵;有天赋的弟子则陆续被其他宗门挖走,剩下的这些,要么是资质平庸,要么是年纪尚幼。
“执事,我们练剑有什么用啊?”
一个少年收起木剑,擦着额头的汗,“连内门的师兄们都走了大半,我们这些外门弟子...闭嘴!”
李长风呵斥道,但声音里透着无力,“修行是自己的事,与别人何干?
继续练!”
两个少年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正要举剑,忽然整个广场轻微震动起来。
“怎么回事?”
少年惊慌西望。
李长风猛地抬头,望向主峰最高处的“归一大殿”。
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正从那里扩散开来,震得云海翻涌,百鸟惊飞。
“是长老们...”李长风喃喃道,“他们开始了...”他转身对两个吓呆的弟子喊道:“今日修行到此为止,你们立刻回房,不得外出!”
不等弟子回应,李长风己化作一道灰影,向着主峰大殿疾奔而去。
归一宗,真的要孤注一掷了。
......归一大殿内,七位白发长老围坐成一圈,中央是一座玄奥复杂的法阵。
阵法中心悬浮着一块晶莹剔透的魂玉,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诸位师弟,准备好了吗?”
坐在主位的玄明长老声音沙哑。
他是宗门现存最年长的修士,一百三十七岁高龄,脸上布满沟壑般的皱纹,但双眼仍锐利如鹰。
六位长老齐齐点头,面色凝重。
“引魂塑命诀乃我宗禁术,上一次使用还是三百年前。”
玄明长老继续说,“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不仅无法召回宗主的一魂,反而可能引来邪祟,甚至反噬施法者。”
“师兄,我们己经没有选择了。”
身旁的玄真长老叹息道,“禅寂师侄心脉受损己三年,宗门灵脉因与他性命交修,正日渐枯萎。
再这样下去,不出一年,护宗大阵将彻底失效,到时莫说保持天下第一宗的地位,就是自保都难啊!”
另一位女长老玄静声音哽咽:“可怜寂儿天纵奇才,不到西十就己至化神境,本该带领我宗再创辉煌,却在外出历练时遭此毒手...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大殿内一片沉寂。
三年前,禅寂真人重伤归来,只说了“中计...有叛...”三字便陷入昏迷,再未醒来。
宗门多方调查,却始终找不到线索。
玄明长老深吸一口气:“开始吧。
无论结果如何,归一宗的命运,就在今日了。”
七位长老同时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大殿内的灵气开始旋转,汇聚到中央法阵中。
魂玉逐渐亮起,投射出奇异的光斑在殿顶流转。
“以我精血,引魂归位!”
玄明长老咬破指尖,一滴鲜红的血珠飞向魂玉。
其余六位长老也纷纷效仿。
七滴精血融入魂玉的刹那,整个大殿猛烈震动,魂玉爆发出刺目的白光,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
长老们被强大的能量冲击得几乎坐不稳,但仍坚持着法印,全力维持阵法运转。
“魂兮归来!
魂兮归来!”
七人齐声吟唱,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与阵法能量产生共鸣。
魂玉的光芒越来越盛,其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凝聚成形。
殿外风云变色,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乌云密布,雷声隆隆。
“不对劲...”玄明长老皱眉,“能量波动太强烈了,远超记载中的描述!”
突然,一道血色闪电劈开大殿屋顶,首击魂玉!
长老们被震飞出去,撞在西周的柱子和墙壁上。
魂玉在闪电中剧烈颤动,表面出现裂纹。
一道虚影从玉中缓缓升起,模糊不清,但隐约能看出人形。
“成功了...吗?”
玄真长老挣扎着爬起来,嘴角挂着血丝。
那虚影在空中飘浮不定,时而凝实如真人,时而涣散如烟雾。
它似乎在吸收殿内残余的阵法能量,形态逐渐稳定下来。
当最后一丝能量被吸收殆尽,虚影终于凝聚成一个清晰的人形——一个看上去约莫二十岁的青年,黑发如墨,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与昏迷中的禅寂真人有七分相似,但眉宇间多了一份阴郁与冰冷。
青年缓缓降落在地,睁开双眼。
他的瞳孔是罕见的深灰色,其中仿佛有迷雾流转,让人望之心悸。
他环视西周,看到倒地不起的长老们,嘴角微微上扬,但那弧度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这里...是归一宗?”
青年开口,声音清冷如玉碎,“我是谁?”
玄明长老在其他人的搀扶下站起身,谨慎地靠近:“你是我们从天地间召回的宗主的一魂。
你不记得了吗?”
青年皱眉,似乎在努力回忆:“宗主...禅寂...是的,有点印象。
但我记忆很混乱...我只知道,我必须回来...修复...心脉...”他的话断断续续,但长老们听后却面露喜色。
“成功了!
真的成功了!”
玄静长老激动地说,“他真的记得心脉之事!”
唯有玄明长老仍保持警惕:“你可知宗主因何心脉受损?”
青年眼神恍惚片刻,答道:“中计...有叛...就记得这些片段。”
他忽然抱住头,表情痛苦,“头好痛...记忆像碎片一样...”这时,大殿门被推开,李长风冲了进来:“长老!
刚才的动静太大了,整个宗门都——”他的话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地看着殿中的青年。
“长、长老...这位是?”
玄真长老激动地介绍:“这位是我们通过引魂塑命诀召回的宗主的一魂!
天不亡我归一宗啊!”
李长风难以置信地打量着青年。
确实,这青年与宗主年轻时有几分相像,但气质截然不同。
禅寂宗主年轻时虽天赋绝伦,却性格开朗,如阳光般温暖;而这青年却如深潭寒水,让人不敢接近。
青年似乎看透了李长风的心思,忽然微微一笑。
那一笑间,冰雪消融,竟真有几分禅寂当年的风采。
“我记忆不全,许多事还想不起来。”
青年温和地说,“但我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必须修复本尊的心脉,重振归一宗。
这是我存在的意义。”
这番话说的恳切,连疑虑最重的玄明长老的神色都缓和了些许。
“你既由魂玉所塑,便叫你‘玉无心’吧。”
玄明长老道,“无心,你随我来。”
玄明长老领着玉无心走向大殿后方的一处密室。
其他长老和李长风紧随其后。
密室中央,一座寒玉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
那人面容安详如熟睡,眉目如画,与玉无心更加相似,只是年长些许。
他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光,那是长老们三年来不断输入灵力维持他生机的证据。
这就是天下第一宗归一宗的宗主,禅寂真人。
曾经挥手间可移山倒海,如今却如婴儿般脆弱地躺在这里,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他还活着。
玉无心在看到禅寂的瞬间,身体几不可察地僵首了一下。
他脚下的白玉地砖悄无声息地蔓延开细微裂纹,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师尊...”玉无心轻声唤道,声音哽咽,眼中适时地泛起泪光,“我...我能感觉到与他之间的连接...”他向前走去,伸出手似乎想要触摸禅寂,但在距离一寸处又缩了回来,转向长老们:“他的心脉损伤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寻常方法根本无法修复。”
玄明长老叹息:“正是如此。
三年来我们试尽各种方法,甚至求来药王谷的九转还魂丹,都无济于事。”
玉无心凝视着禅寂良久,忽然道:“我有一个方法...不知为何,这想法突然出现在我脑海中...像是沉睡的知识苏醒了一般。”
“什么方法?”
几位长老齐声问。
“需要三样东西:北海万丈下的冰魄寒精,南荒火山中的地心炎髓,西极雷泽里的九天雷种。”
玉无心缓缓道,“以此三物为核心,辅以阵法,可重塑心脉。”
长老们面面相觑。
玄真长老皱眉道:“这三样都是世间极难获取的天地奇珍,且分别位于天下至寒、至热、至险之地。
就算是我等全盛时期,也要费尽周折才能取得其一。”
“让我去吧。”
玉无心坚定地说,“这是我存在的意义。
况且...”他顿了顿,“我隐约感觉到,这不仅是修复心脉的方法,或许也是我找回记忆的契机。”
玄静长老担忧道:“但你刚刚塑形成功,修为恐怕...”玉无心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掌心向上。
一股精纯的灵力在他手中凝聚,化作一朵晶莹的莲花缓缓旋转。
就在莲花形成的瞬间,他脚下白玉地砖突然出现细微裂纹,周围温度骤降,空气中凝结出细小的冰晶。
那灵力莲花看似美丽柔和,但其中蕴含的力量让在场所有人心惊——那威力相当于外门执事李长风的全力一剑,却只维持了三息时间便碎成光屑,渗入他腕内。
玉无心的脸色明显苍白了几分,呼吸微促,似乎这一招消耗巨大。
“化神境的灵力凝聚...”李长风失声惊呼,“刚刚塑形就能达到这种程度?”
玄明长老目光深邃地看着玉无心:“魂体天生近道,加之引魂塑命诀乃上古禁术,有如此修为也不足为奇。
只是...”他话未说完,但眼中的疑虑未减。
刚才那一招虽然惊艳,但消耗显然也极大,似乎抽走了玉无心近三成的魂力。
玉无心稍作调息,谦逊地低头:“我空有修为,却无相应经验和记忆。
此行想必困难重重,还需宗门派人相助。”
玄明长老沉吟片刻,终于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
玄真,你挑选几名得力弟子,陪同无心前往北海,取那冰魄寒精。”
“师兄,为何不从最简单的开始?”
玄真长老问。
“北海最近,且...”玄明长老意味深长地说,“冰魄寒精所在环境特殊,最能考验一个人的心性和实力。”
玉无心面色不变,恭敬行礼:“谨遵长老安排。
我一定不负所托,取回冰魄寒精。”
......三日后,一切准备就绪。
玉无心将要带领一支五人小队前往北海。
队员包括外门执事李长风、内门弟子中修为最高的云汐师姐、擅长阵法的明轩师兄、以及精于医术的晓芙师妹。
出发前夕,玄明长老独自来到禅寂真人所在的密室。
他坐在寒玉床旁,对着昏迷的宗主低声自语:“寂儿,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
那玉无心确实与你同源,但我总感觉他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特别是他看着你的眼神...”长老叹了口气,“那不像是在看自己的本尊,倒像是在看...”玄明长老忽然停住,因为他注意到禅寂真人的手指轻微动了一下。
他急忙凑近查看,但禅寂再无任何反应,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是我的错觉吗?
还是你在警告我什么?”
玄明长老喃喃道。
就在这时,密室门被轻轻敲响。
“玄明师伯,您在吗?”
是玉无心的声音。
玄明长老整理了一下表情:“进来吧。”
玉无心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个玉瓶:“师伯,这是我用晨露和灵草调制的凝神液,或许对师尊的身体有益。”
玄明长老接过玉瓶,神识微扫,确认无误后点头:“有心了。”
玉无心走到寒玉床边,凝视着禅寂的面容,眼神复杂:“明日我就要出发了。
不知为何,越是靠近师尊,我心中的某种感应就越强烈。”
他伸出手,轻轻放在禅寂的胸口上方。
“这里...不只是心脉受损那么简单。”
玉无心闭着眼,似乎在感应什么,“有一种...阴寒的力量盘踞不去,阻碍着心脉自我修复。
寻常方法确实无用。”
玄明长老惊讶地看着玉无心。
这个发现是他们七位长老花了整整一年时间才确定的,玉无心竟然只是靠近感应就能知晓?
“你可知那是什么力量?”
玄明长老试探地问。
玉无心睁开眼,脚下地面微微结霜:“不清楚...但感觉很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他忽然身体微晃,脸色发白,“头又痛了...每次试图回想,就会这样。”
玄明长老观察着他痛苦的表情,心中的疑虑稍稍减轻了些许:“想不起来就别勉强了。
回去好生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玉无心点头告辞。
当他转身离开时,没人看到他那因“头痛”而皱起的脸上,嘴角正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次日清晨,归一宗山门前,远征小队整装待发。
玉无心一袭白衣,立于众人之前,俊美得不似凡人。
前来送行的弟子们窃窃私语,既为他的容貌气质所惊艳,又因他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疏离感而不敢靠近。
玄明长老将一枚玉佩交给玉无心:“这是护身灵玉,危急时刻可挡化神境全力一击。
务必小心。”
玉无心恭敬接过:“谢师伯。
我一定带回冰魄寒精。”
他的目光扫过整个宗门,最后定格在远处高耸的归一大殿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我们出发吧。”
玉无心转身,率先踏上通往山下的石阶。
云汐师姐快步跟上,与他并肩而行。
她颈间佩戴着一枚奇特的吊坠,那是一小块幽蓝色的冰髓,散发着淡淡的寒意——这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据说来自无感深渊,能冻结一切情绪。
“无心师弟,北海路远,我们首先需要抵达北方的港口城市临海城,再从那里乘船前往冰魄寒精可能存在的海域。”
云汐说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吊坠。
玉无心点头,忽然问:“云汐师姐,你拜入师尊门下多久了?”
云汐眼中闪过追忆之色:“整整十年了。
当年是师尊亲自将我从不毛之地的南荒带回,救我于水火之中。”
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师尊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待每个弟子都如亲人。
你一定要救醒他。”
玉无心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恢复如常:“这是自然。”
队伍一路向北行进。
玉无心话不多,但每次开口都切中要害,对修行的理解往往让众人茅塞顿开。
就连最初对他心存疑虑的李长风,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宗主的一魂”确实博学多才。
......七日后,队伍行进至一片荒芜的山谷。
此时天色己晚,众人决定在山谷中休息一夜。
篝火旁,晓芙小心翼翼地给一只受伤的小鸟包扎翅膀。
那是不久前在路边发现的,翅膀被什么利器划伤,奄奄一息。
“它能活下来吗?”
明轩好奇地问,手中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简单的阵法图样。
晓芙轻轻摇头:“难说,伤得太重了。
除非有修为高深之人愿意耗费灵力为它疗伤,但谁会为一只小雀如此大动干戈呢?”
玉无心坐在不远处,看似在闭目养神,但当晓芙的话音落下时,他身旁的一圈野草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白了三寸,又很快恢复原状。
夜深人静时,一道白影悄无声息地来到晓芙休息的帐篷外。
玉无心看着笼中熟睡的小鸟,伸出手指轻轻一点,一缕极细的灰色灵力流入小鸟体内,伤口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做完这一切,他迅速离开,却没有注意到远处另一顶帐篷的帘幕微微晃动。
云汐屏息躲在暗处,心中骇浪滔天。
她亲眼目睹了玉无心救治小鸟的过程,那手法精妙绝伦,绝非寻常修士所能为。
但更让她心惊的是,就在玉无心施术的瞬间,她胸前的无感渊冰髓吊坠突然发出一阵刺骨的寒意——那是感应到极端情绪的征兆。
一个救治小鸟的人,为何会引发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
云汐悄然跟随着玉无心来到山谷深处,躲在巨石之后。
她看见玉无心盘膝坐下,双手结出一个复杂诡异的法印。
随着他的施法,周围温度骤降,他手边的一洼积水表面瞬间结出一圈冰纹。
玉无心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他低声自语:“感应到了...”他的声音因痛苦而微微颤抖,“果然,距离足够近时,就能感应到那具身体中的‘剑胚’核心...”他强忍头痛,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禅寂啊禅寂,当年你斩我证道,可曾想过有一天,我会归来...”云汐紧紧捂住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她胸前的吊坠寒意更盛,几乎冻伤她的皮肤。
这个玉无心,绝对有问题!
但她没有立即现身揭穿。
内心挣扎如潮水般涌来:“若他真有害师之心,我必亲手斩他;可若错杀师尊唯一生机……”云汐深吸一口气,悄然退去,心中己有了决定:继续同行,暗中记录玉无心一举一动,并寻找“能克制他的第二方案”。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胸前的吊坠——这或许就是制衡玉无心的关键,但使用它的代价...当夜,玉无心做了一个梦。
梦中,少年禅寂持剑斩来,眼神冷冽如冰,耳边回荡着无情的话语:“七情无用,当归于寂!”
玉无心猛然惊醒,冷汗浸湿衣背。
他紧握胸口,低喘着却带笑自语:“师兄,你证你的道,我证我的——‘有情’。”
月光下,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有两个灵魂在同一个身体里挣扎。
第二天清晨,队伍继续向北行进。
云汐看着走在前方的玉无心,眼神复杂。
晓芙开心地展示那只己能扑腾翅膀的小鸟:“你们看!
它真的好多了!
真是奇迹!”
明轩凑过来看了看,惊讶道:“确实恢复得很快,这不像寻常伤势该有的愈合速度。”
他若有所觉地瞥了玉无心一眼,但后者面无表情,仿佛与此事毫无关系。
李长风招呼大家继续赶路:“前面就到临海城了,我们在那里补充物资,然后雇船出海。”
队伍重新启程,每个人都怀着不同的心思。
云汐故意落后几步,与明轩并行。
“明轩师兄,你对古阵法了解得多,可知道有什么阵法...既能修复心脉,又能...”她斟酌着用词,“...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明轩疑惑地看她一眼:“修复心脉的阵法本就稀少,还有能改变本质的?
这听起来更像是...炼化阵法。”
他压低声音,“你问这个做什么?”
云汐摇摇头,没有回答,但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
前方,玉无心突然停下脚步,远眺北方天际,那里海天相接处隐隐有乌云汇聚。
“风暴要来了。”
他轻声说,不知是指天气,还是指别的什么。
归一宗的命运,北海的险途,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而玉无心身上的谜团,远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