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躺赢：每日签到升三品
第4章 签到七日，升官不靠脸
晨光未透时，陆昭己站在户房青石板阶前。
天边泛着淡青，远处屋脊上还浮着一层薄雾，空气里混着露水与泥土的湿冷气息。
他垂眸看了眼袖中露出半截的羊脂玉佩，指腹轻轻蹭过“陆正清”三个字——这是前日赵德昌“不慎”遗落的，此刻贴着肌肤，凉得像块冰，带着玉石特有的沁寒，仿佛能穿透衣袖首抵心头。
“卯时三刻。”
他低低念了句，抬手叩了叩门框，木头在指尖下发出沉闷的回响，像是唤醒沉睡屋檐的轻语。
门内传来“吱呀”一声轻响，系统提示音在耳畔炸开：“今日签到地点：户房。
连续签到第七日，触发双倍奖励。”
陆昭眼皮微跳，余光瞥见街角槐树后晃了晃的靛青衣角——那是赵德昌新派来的张三槐，正假装遛鸟，实则盯着他的动静。
那画眉鸟烦躁地扑棱翅膀，撞得笼子竹条“嗒嗒”作响，声音在清晨格外清晰。
他故意把算盘拨得噼啪响，慢悠悠跨进门槛。
青石地面尚带夜气，脚底踩上去有些滑，屋内尚未生火，空气中有一股潮湿的陈旧纸墨味。
案头积了层薄灰，他拿抹布擦了半天才坐定，眼角余光扫过窗外：张三槐的靛青衣角还在树后晃，鸟笼里的画眉倒先急了，扑棱着翅膀撞得竹条响。
“无趣。”
陆昭心里冷笑。
自上次假账风波后，赵德昌派了三拨人盯他，可除了看他泡茶擦桌拨算盘，什么都没捞着。
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背后，但他早己习惯这种被监视的感觉。
他摸出茶罐，水沸声咕噜咕噜地从铜壶里传出，蒸汽熏得窗纸微微发皱。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获得官职经验2000点，累计3000点，自动晋升从八品候补。”
茶勺“当啷”掉进茶盏，陆昭手顿了顿，金属撞击的余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他低头盯着自己的皂色吏服——从九品书吏的衣料洗得发白，袖口还沾着前日算税时蹭的墨迹，那墨干涸己久，己经渗入布纹，洗也洗不去。
晋升的喜悦刚涌上来，又被压了下去。
他想起父亲陆正清也是从九品书吏起步，最后却被污贪银三千两，死在大牢里。
那种压抑的气息仿佛又笼罩心头，沉重如铁链。
“急什么。”
他捏了捏腰间玉佩，把系统面板翻到“隐官值”一栏——还是可怜的两位数。
赵德昌的隐官值在顺天府能排到前二十，王大柱总说这老东西“连县太爷的靴底都舔得发亮”。
“陆哥早啊！”
王大柱拎着油饼撞开门，油星子溅在陆昭刚擦净的案头，热腾腾的油烟味瞬间弥漫整个屋子。
这汉子生得虎背熊腰，偏生说话带点尖细：“昨儿个我瞧见赵主簿在偏厅骂人，茶盏摔了三个——您说他是不是还记着那假账的事儿？”
陆昭把油饼推回去：“大柱，你这油手再碰我账本，我可要找陈婆子告状了。”
他嘴上调笑，眼角却瞥见李师爷的枣红官靴出现在门口。
那靴子踏在青砖上的脚步声沉稳而有力，带着某种压迫感。
李师爷摇着折扇进来时，穿堂风带起半卷账册，纸页哗啦作响，夹杂着檀香和汗味。
王大柱的油饼“啪嗒”掉在地上，手忙脚乱去捡，腰都快折成虾米：“李...李师爷，您怎么来了？”
“查旧案。”
李师爷的折扇骨敲了敲陆昭的案头，声音不大，却带着命令的意味。
陆昭起身沏茶，青瓷壶嘴腾起白雾，水汽氤氲中，他语气平稳地说：“李师爷要查哪年？
我这有按月份码的，还有按税种分的——您瞧，这是田税，这是商税，这是...哦，对了，还有您上次问的河工银。”
他指尖划过账册封皮，每本都裹着素绢，墨迹工整得像刻上去的，指尖触碰到纸面时，还能感受到岁月留下的轻微毛糙。
王大柱偷偷扯他衣角，掌心全是汗，黏腻温热。
陆昭不动声色往他手里塞了块茶点，温声道：“大柱，去帮陈婆子搬炭吧？
她今早说后堂的火盆该换了。”
王大柱像得了赦令，连滚带爬跑了。
李师爷的折扇“唰”地展开，遮住半张脸：“陆书吏倒会支使人。”
他翻开最上面那本账册，目光在字里行间扫过，突然停住：“这页的墨迹，比前后浅了三分。”
“前日漏雨，窗没关好。”
陆昭把茶盏推过去，茶汤在杯中微微晃动，“我重抄了一遍，原页在柜顶的油纸包里——师爷要是不信，我这就拿给您看。”
李师爷的手指在扇骨上敲了两下。
他盯着陆昭的眼睛看了半刻，突然笑了：“你倒沉得住气。”
说罢合起账册，转身时袍角扫过陆昭的算盘，珠子“哗啦”响成一片。
陆昭弯腰捡算盘，瞥见李师爷袖中露出半截玄色缎带——和前日赵德昌房里飘出来的熏香一个味儿，那是一种混合着檀香与龙涎的浓烈香气。
他捏着算盘珠的手紧了紧，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新提示：“检测到官场暗线，记忆碎片+1”，可还没等他细看，院外传来赵德昌的咳嗽声，沙哑中带着焦躁。
“陆书吏。”
赵德昌扶着张三槐的胳膊走进来，脸上堆着笑，眼角却泛着青：“下月县太爷要查税银，你帮着核对账册吧——张三槐，把新收的册子给陆书吏。”
张三槐递过来一摞账册，指尖在陆昭手背上狠狠压了压，那触感冰冷且粗粝，带着威胁的意味。
陆昭垂眸看那账册，封皮还带着墨香，边角翘得像被人反复折过。
他接过时，袖口擦过张三槐腰间的铜钥匙串——和库房的钥匙一个样式，金属碰撞发出轻微的叮当声。
“谢主簿栽培。”
陆昭笑得像尊泥菩萨，把账册往案头一放，“我明儿就开始核。”
夜里，陈婆子端着药罐摸进户房。
她鬓角的银簪晃着微光，在昏黄烛火下映出一道柔和的弧线。
“昭哥儿，我今儿在后院扫落叶，瞅见张瘸子往库房塞了个布包——那账册的封皮，和您案头那摞一个色儿。”
陆昭给她倒了碗茶，茶汤泛着淡淡琥珀色：“陈姨，您记不记得去年秋税的征税令？”
“咋不记得？”
陈婆子喝了口茶，“县太爷九月初九下的令，说十五开征——可把咱们忙得脚不沾地。”
陆昭翻开那摞新账册，指尖停在第三页：“您瞧，这户的税银入库时间是九月初十。”
他抬头时，眼里闪着冷光，如同刀锋映雪，“征税令还没下，税银倒先入库了。”
核账那日，县太爷的官靴踏得青石板响。
赵德昌站在堂下，腰弯得比谁都低，汗水顺着额角滴落，打湿了肩头。
“县尊，陆书吏最是细心，这账册他核过三遍了。”
赵德昌的声音谄媚而紧张。
陆昭捧着账册上前，指尖点着那行“九月初十入库”的记录：“启禀县尊，大兴县去岁秋税征税令于九月初九亥时颁布，而此户税银却在初九卯时入库——这时间，比令下早了整整十三个时辰。”
堂下一片抽气声，空气仿佛凝固。
赵德昌的脸白得像张纸，张三槐的手死死攥着腰带，指节泛青。
县太爷“啪”地拍了惊堂木：“这是怎么回事？”
“许是...许是记录错了。”
赵德昌的声音发颤。
陆昭把账册递过去：“县尊若不信，可着人去库房查原单——入库单上的墨迹，和张三书吏今日腰间的墨渍，该是一个颜色。”
张三槐“扑通”跪了，额头撞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主...主簿让小的改的...”赵德昌的官帽“当啷”掉在地上。
他盯着陆昭，喉结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说，踉跄着被衙役架了出去。
暮色漫进正堂时，陆昭摸着袖中温热的玉佩。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关键人物赵德昌隐官值下降20，宿主隐官值+5。”
他望着赵德昌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昭儿，这官场的账，迟早要算清。”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一声接一声，敲得人心发颤。
陆昭捡起地上的算盘，木框包浆在残阳里泛着暖光。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赵德昌正缩在自家后宅，对着炭火盆烧陆正清的旧案卷宗——火光里，“贪银三千两”的朱批被烧得卷曲，露出底下一行模糊的小字：“陆正清查河工银案...”
天边泛着淡青，远处屋脊上还浮着一层薄雾，空气里混着露水与泥土的湿冷气息。
他垂眸看了眼袖中露出半截的羊脂玉佩，指腹轻轻蹭过“陆正清”三个字——这是前日赵德昌“不慎”遗落的，此刻贴着肌肤，凉得像块冰，带着玉石特有的沁寒，仿佛能穿透衣袖首抵心头。
“卯时三刻。”
他低低念了句，抬手叩了叩门框，木头在指尖下发出沉闷的回响，像是唤醒沉睡屋檐的轻语。
门内传来“吱呀”一声轻响，系统提示音在耳畔炸开：“今日签到地点：户房。
连续签到第七日，触发双倍奖励。”
陆昭眼皮微跳，余光瞥见街角槐树后晃了晃的靛青衣角——那是赵德昌新派来的张三槐，正假装遛鸟，实则盯着他的动静。
那画眉鸟烦躁地扑棱翅膀，撞得笼子竹条“嗒嗒”作响，声音在清晨格外清晰。
他故意把算盘拨得噼啪响，慢悠悠跨进门槛。
青石地面尚带夜气，脚底踩上去有些滑，屋内尚未生火，空气中有一股潮湿的陈旧纸墨味。
案头积了层薄灰，他拿抹布擦了半天才坐定，眼角余光扫过窗外：张三槐的靛青衣角还在树后晃，鸟笼里的画眉倒先急了，扑棱着翅膀撞得竹条响。
“无趣。”
陆昭心里冷笑。
自上次假账风波后，赵德昌派了三拨人盯他，可除了看他泡茶擦桌拨算盘，什么都没捞着。
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背后，但他早己习惯这种被监视的感觉。
他摸出茶罐，水沸声咕噜咕噜地从铜壶里传出，蒸汽熏得窗纸微微发皱。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获得官职经验2000点，累计3000点，自动晋升从八品候补。”
茶勺“当啷”掉进茶盏，陆昭手顿了顿，金属撞击的余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他低头盯着自己的皂色吏服——从九品书吏的衣料洗得发白，袖口还沾着前日算税时蹭的墨迹，那墨干涸己久，己经渗入布纹，洗也洗不去。
晋升的喜悦刚涌上来，又被压了下去。
他想起父亲陆正清也是从九品书吏起步，最后却被污贪银三千两，死在大牢里。
那种压抑的气息仿佛又笼罩心头，沉重如铁链。
“急什么。”
他捏了捏腰间玉佩，把系统面板翻到“隐官值”一栏——还是可怜的两位数。
赵德昌的隐官值在顺天府能排到前二十，王大柱总说这老东西“连县太爷的靴底都舔得发亮”。
“陆哥早啊！”
王大柱拎着油饼撞开门，油星子溅在陆昭刚擦净的案头，热腾腾的油烟味瞬间弥漫整个屋子。
这汉子生得虎背熊腰，偏生说话带点尖细：“昨儿个我瞧见赵主簿在偏厅骂人，茶盏摔了三个——您说他是不是还记着那假账的事儿？”
陆昭把油饼推回去：“大柱，你这油手再碰我账本，我可要找陈婆子告状了。”
他嘴上调笑，眼角却瞥见李师爷的枣红官靴出现在门口。
那靴子踏在青砖上的脚步声沉稳而有力，带着某种压迫感。
李师爷摇着折扇进来时，穿堂风带起半卷账册，纸页哗啦作响，夹杂着檀香和汗味。
王大柱的油饼“啪嗒”掉在地上，手忙脚乱去捡，腰都快折成虾米：“李...李师爷，您怎么来了？”
“查旧案。”
李师爷的折扇骨敲了敲陆昭的案头，声音不大，却带着命令的意味。
陆昭起身沏茶，青瓷壶嘴腾起白雾，水汽氤氲中，他语气平稳地说：“李师爷要查哪年？
我这有按月份码的，还有按税种分的——您瞧，这是田税，这是商税，这是...哦，对了，还有您上次问的河工银。”
他指尖划过账册封皮，每本都裹着素绢，墨迹工整得像刻上去的，指尖触碰到纸面时，还能感受到岁月留下的轻微毛糙。
王大柱偷偷扯他衣角，掌心全是汗，黏腻温热。
陆昭不动声色往他手里塞了块茶点，温声道：“大柱，去帮陈婆子搬炭吧？
她今早说后堂的火盆该换了。”
王大柱像得了赦令，连滚带爬跑了。
李师爷的折扇“唰”地展开，遮住半张脸：“陆书吏倒会支使人。”
他翻开最上面那本账册，目光在字里行间扫过，突然停住：“这页的墨迹，比前后浅了三分。”
“前日漏雨，窗没关好。”
陆昭把茶盏推过去，茶汤在杯中微微晃动，“我重抄了一遍，原页在柜顶的油纸包里——师爷要是不信，我这就拿给您看。”
李师爷的手指在扇骨上敲了两下。
他盯着陆昭的眼睛看了半刻，突然笑了：“你倒沉得住气。”
说罢合起账册，转身时袍角扫过陆昭的算盘，珠子“哗啦”响成一片。
陆昭弯腰捡算盘，瞥见李师爷袖中露出半截玄色缎带——和前日赵德昌房里飘出来的熏香一个味儿，那是一种混合着檀香与龙涎的浓烈香气。
他捏着算盘珠的手紧了紧，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新提示：“检测到官场暗线，记忆碎片+1”，可还没等他细看，院外传来赵德昌的咳嗽声，沙哑中带着焦躁。
“陆书吏。”
赵德昌扶着张三槐的胳膊走进来，脸上堆着笑，眼角却泛着青：“下月县太爷要查税银，你帮着核对账册吧——张三槐，把新收的册子给陆书吏。”
张三槐递过来一摞账册，指尖在陆昭手背上狠狠压了压，那触感冰冷且粗粝，带着威胁的意味。
陆昭垂眸看那账册，封皮还带着墨香，边角翘得像被人反复折过。
他接过时，袖口擦过张三槐腰间的铜钥匙串——和库房的钥匙一个样式，金属碰撞发出轻微的叮当声。
“谢主簿栽培。”
陆昭笑得像尊泥菩萨，把账册往案头一放，“我明儿就开始核。”
夜里，陈婆子端着药罐摸进户房。
她鬓角的银簪晃着微光，在昏黄烛火下映出一道柔和的弧线。
“昭哥儿，我今儿在后院扫落叶，瞅见张瘸子往库房塞了个布包——那账册的封皮，和您案头那摞一个色儿。”
陆昭给她倒了碗茶，茶汤泛着淡淡琥珀色：“陈姨，您记不记得去年秋税的征税令？”
“咋不记得？”
陈婆子喝了口茶，“县太爷九月初九下的令，说十五开征——可把咱们忙得脚不沾地。”
陆昭翻开那摞新账册，指尖停在第三页：“您瞧，这户的税银入库时间是九月初十。”
他抬头时，眼里闪着冷光，如同刀锋映雪，“征税令还没下，税银倒先入库了。”
核账那日，县太爷的官靴踏得青石板响。
赵德昌站在堂下，腰弯得比谁都低，汗水顺着额角滴落，打湿了肩头。
“县尊，陆书吏最是细心，这账册他核过三遍了。”
赵德昌的声音谄媚而紧张。
陆昭捧着账册上前，指尖点着那行“九月初十入库”的记录：“启禀县尊，大兴县去岁秋税征税令于九月初九亥时颁布，而此户税银却在初九卯时入库——这时间，比令下早了整整十三个时辰。”
堂下一片抽气声，空气仿佛凝固。
赵德昌的脸白得像张纸，张三槐的手死死攥着腰带，指节泛青。
县太爷“啪”地拍了惊堂木：“这是怎么回事？”
“许是...许是记录错了。”
赵德昌的声音发颤。
陆昭把账册递过去：“县尊若不信，可着人去库房查原单——入库单上的墨迹，和张三书吏今日腰间的墨渍，该是一个颜色。”
张三槐“扑通”跪了，额头撞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主...主簿让小的改的...”赵德昌的官帽“当啷”掉在地上。
他盯着陆昭，喉结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说，踉跄着被衙役架了出去。
暮色漫进正堂时，陆昭摸着袖中温热的玉佩。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关键人物赵德昌隐官值下降20，宿主隐官值+5。”
他望着赵德昌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昭儿，这官场的账，迟早要算清。”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一声接一声，敲得人心发颤。
陆昭捡起地上的算盘，木框包浆在残阳里泛着暖光。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赵德昌正缩在自家后宅，对着炭火盆烧陆正清的旧案卷宗——火光里，“贪银三千两”的朱批被烧得卷曲，露出底下一行模糊的小字：“陆正清查河工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