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绝对制空
第5章 我名昆仑！一封电报，惊动天下！
龙国，南京，黄埔路，龙国民政府官邸。
水晶吊灯的光芒，将作战室照得如同白昼。
但气氛，却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要冰冷。
“啪！”
一只景德镇的上好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西分五裂。
委员长穿着睡袍，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
他的手，捏着一份刚刚从上海发来的加急电报，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电报上的字，仿佛带着血腥味和硝烟味，刺痛了他的眼睛。
“……我军于罗店、宝山一线全线溃败，日寇飞机肆虐，伤亡……伤亡枕藉，状如地狱……”下面站着的一排将领，个个噤若寒蝉，头垂得能埋进胸口里。
“一群饭桶！”
委员长指着他们的鼻子，破口大骂。
“几万大军！
打不过几千个倭寇！
党国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委座息怒……”军政部长何应钦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日寇海空军优势太大，我……我们实在是……优势？
优势！”
委员长气得发笑，“那就把上海送给他们？
把金陵送给他们？
把这西万万江山，都送给他们？！”
就在这时，机要秘书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神色癫狂，仿佛见了鬼。
“委座！
委座！
天……天大的奇闻！
上海……上海出大事了！”
“慌什么！
成何体统！”
委员长怒斥一声。
“不……不是啊委座！”
秘书上气不接下气，将另一份电报高高举过头顶，“日寇……日寇旗舰‘出云号’……沉了！”
什么？！
整个作战室，瞬间死寂。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呆滞地看着那个秘书。
何.应钦一个箭步冲上去，抢过电报，只看了一眼，双手便剧烈地颤抖起来。
“委座……您……您看……”委员长狐疑地接过电报。
电文很短，却仿佛有千钧之重。
“……晚七时许，日旗舰‘出云号’于黄浦江上，突遭天罚，被一束从天而降之火光击中，瞬间断为两截，万吨巨舰，三分钟内，沉没江底！
舰上日寇，无一生还！
沪上民众，亲眼目睹，奔走相告，欢声雷动……”天罚？
火光？
委员长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戎马半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这份电报，彻底超出了他的认知。
“荒唐！”
一个德械师的师长忍不住低声骂道，“什么天罚，装神弄鬼！”
“闭嘴！”
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军统局长戴.笠，如同幽灵般从阴影中走出。
他那张永远没有表情的脸上，此刻也写满了震惊。
“这份电报，是军统上海站站长亲自发回的，用的是最高等级的‘红密’。”
戴.笠顿了顿，声音沙哑。
“而且，几乎在同一时间，我们截获了日军海军第三舰队的内部通讯。
他们疯了。”
“他们的电文里，反复出现一个词。”
“‘神之裁决’。”
嘶——！
作战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委员长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难道……真是天佑中华？”
“委座，”戴笠的眼神闪烁着精光，“我倒不信什么鬼神。”
“但我相信，有一股我们不知道的强大力量，介入了！”
他向前一步，压低声音。
“您想，先是日寇两百多架飞机，在天上莫名其妙地被打光了。
现在，又是他们的旗舰被一击沉没。”
“这不是天罚，这是武器！”
“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恐怖的武器！”
委员长猛地站了起来，眼中爆发出炙热的光芒。
他想到了！
海外的华侨？
德国秘密支援的杀手锏？
不！
不管是谁！
这都是一张能逆转战局的王牌！
“雨农！”
他死死抓住戴.笠的手臂，声音都在发颤，“给我查！”
“发动所有力量！
掘地三尺也要把这支‘神兵’给我找出来！”
“我要知道他们是谁！
我要知道他们在哪！”
“我要……”他的声音顿住，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忌惮。
“……我要他们，为我所用！”
“是！”
……千里之外，龙国陕北，延安。
一孔简陋的窑洞里，一盏昏黄的油灯，映照出几张同样凝重的脸。
穿着粗布军装的教员，正拿着一根树枝，在沙盘上比划着。
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上海的同志们发回的电报，你们都看了吧？”
他的声音很平静，带着浓重的湘.南口音。
“都看了。”
周.副主席叹了口气，神情忧虑，“国军败得太快了，上海……怕是守不住了。”
“小米加步枪，终究是打不过飞机大炮的。”
朱.总司令一拳砸在土炕上，满脸无奈。
窑洞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通讯员，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首长！
首长！
上海……上海急电！”
他的脸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声音都在破音。
“日寇的‘出云号’，被我们打沉啦！”
窑洞里，瞬间安静。
教.员缓缓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他没有问“怎么打的”，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我们’？”
“是……是电报上说的！”
通讯员把电报递过去，“南京那边说是‘天罚’，可上海地下党的同志说，亲眼看到是十几架黑色的怪飞机，先把鬼子飞机打光，然后……然后一道光，‘出云号’就没了！”
首长接过电报，凑到油灯下，一字一句地看着。
昏暗的灯光，将他脸上的表情，映照得明明灭灭。
许久。
他笑了。
他把电报放在桌上，拿起他的宝贝茶缸，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你们两个怎么看？”
朱总师令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说：“管他是谁干的，打鬼子就是好汉！
解气！”
周副主则要谨慎得多，他推了推眼镜：“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
十几架来无影去无踪的飞机，一道光就能打沉一艘万吨军舰……这不像是我们这个世界上该有的东西。”
“嗯。”
教.员点点头，又看向窑洞里的其他人。
大家议论纷纷，有的说是海外归来的爱国义士，有的猜是苏联老大哥给的秘密武器，甚至有人半开玩笑地说是玉皇大帝派来的天兵天将。
教.员听着，只是笑，不说话。
等大家说得差不多了，他才把手里的茶缸重重往桌上一放。
“咚”的一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看呐，这既不是鬼，也不是神。”
教.员站起身，在小小的窑洞里踱步。
“这是人。”
他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是一支装备了我们无法想象的武器的，人的军队！”
他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打的是日本侵略者。
这说明，他们的立场，是站在我们中国这一边的，是爱国的。”
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他们选择在淞沪会战爆发的当天动手，说明他们对战局有深刻的了解，时机抓得准、狠！”
最后，他伸出第三根手指，目光灼灼地看着所有人。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他们没有滥杀无辜，打的是飞机，炸的是军舰，这说明他们有纪律！”
“一支爱国的、懂战略的、有纪律的军队！”
教/员的眼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同志们啊，天上掉下来个铁疙瘩，将介石看到的是宝贝，想抢过来自己用。
而我们看到的，应该是什么？”
他停下脚步，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朋友！
是同志！
是可以团结的力量！”
“这个人，或者说这支力量，我们一定要找到他！”
“要争取他！”
……东海，“先锋号”航母。
巨大的作战情报中心（CIC）里，胜利的狂欢己经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主屏幕中央那个鲜红的倒计时。
27天21小时16分05秒每一次跳动，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指挥官。”
总工程师钱实的声音干涩沙哑。
“刚才的战斗，电磁弹射器启动十二次，消耗了舰上储备能源的0.8%。
‘鹰击-21’发射一次，消耗了0.3%。
现在，我们的能源总储备，只剩下92.7%。”
“航空燃油，还够所有舰载机飞七次。”
“导弹，打一枚，少一枚。”
“我们，就是一座正在融化的冰山。”
钱实的话，让气氛更加压抑。
参谋长张诚忍不住说道：“怕什么！
大不了跟小鬼子拼了！
咱们一艘航母，换他整个联合舰队，值！”
“然后呢？”
临硕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让张诚哑口无言。
“拼光了，然后呢？
让这片土地，继续在黑暗里沉沦一百年？”
临硕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舷窗前。
无人机正从万米高空，传回上海的实时画面。
炮火，还在继续。
哭喊，也还在继续。
他们赢得了一场战斗，却远没有赢得战争。
“我们不是神。”
临硕的声音，通过舰内广播，传到每一个官兵的耳中。
“我们只是来自未来的，一群迷路的孩子。”
“我们有强大的武器，却没有一滴油、一块钢板的补给。”
“我们是屠龙的勇士，但我们的剑，正在生锈。”
“同志们，我问你们。”
“我们，该怎么办？”
舰内，一片沉默。
许久，政委赵刚的声音响起：“指挥官，我认为，我们不能再当一支‘影子部队’了。”
“我们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能被这个时代承认的身份。”
“我们需要补给，需要一个能让我们休整的港口。”
“我们需要盟友。”
临硕点了点头。
这正是他心中所想。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自己的部下们。
“我决定，主动和这个时代的祖国，取得联系。”
“我们要告诉他们，我们是谁。”
“我们要告诉他们，我们为何而来。”
他走到指挥台前，拿起通讯器。
“羲和。”
“我在，指挥官。”
“拟定一份明码电文，用这个时代最通用的加密方式，发送至南京和……延安。”
“电文内容？”
临硕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那两座决定中国命运的城市。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部为海外归国义军，番号‘昆仑’。”
“意在抗日，别无他图。”
“若信，请于舟山群岛建立联络点，以待后命。”
……几乎在同一时间。
龙国南京，总统府。
龙国延安，杨家岭。
两地的无线电总台里，报务员的耳机中，同时响起了一段沉稳而清晰的“滴滴”声。
“有新的电台信号！”
“无法追踪来源！
信号强度极高！”
“快！
破译！”
几分钟后。
两份一模一样的电文，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蒋.委员长和教.员的案头。
奢华的官/邸里，蒋.委员长看着电文，瞳孔猛地收缩。
简陋的窑洞中，教.员捻着烟，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
两人，隔着千山万水，用截然不同的语气，轻轻念出了电文上的那个番号。
“昆仑……”
水晶吊灯的光芒，将作战室照得如同白昼。
但气氛，却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要冰冷。
“啪！”
一只景德镇的上好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西分五裂。
委员长穿着睡袍，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
他的手，捏着一份刚刚从上海发来的加急电报，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电报上的字，仿佛带着血腥味和硝烟味，刺痛了他的眼睛。
“……我军于罗店、宝山一线全线溃败，日寇飞机肆虐，伤亡……伤亡枕藉，状如地狱……”下面站着的一排将领，个个噤若寒蝉，头垂得能埋进胸口里。
“一群饭桶！”
委员长指着他们的鼻子，破口大骂。
“几万大军！
打不过几千个倭寇！
党国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委座息怒……”军政部长何应钦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日寇海空军优势太大，我……我们实在是……优势？
优势！”
委员长气得发笑，“那就把上海送给他们？
把金陵送给他们？
把这西万万江山，都送给他们？！”
就在这时，机要秘书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神色癫狂，仿佛见了鬼。
“委座！
委座！
天……天大的奇闻！
上海……上海出大事了！”
“慌什么！
成何体统！”
委员长怒斥一声。
“不……不是啊委座！”
秘书上气不接下气，将另一份电报高高举过头顶，“日寇……日寇旗舰‘出云号’……沉了！”
什么？！
整个作战室，瞬间死寂。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呆滞地看着那个秘书。
何.应钦一个箭步冲上去，抢过电报，只看了一眼，双手便剧烈地颤抖起来。
“委座……您……您看……”委员长狐疑地接过电报。
电文很短，却仿佛有千钧之重。
“……晚七时许，日旗舰‘出云号’于黄浦江上，突遭天罚，被一束从天而降之火光击中，瞬间断为两截，万吨巨舰，三分钟内，沉没江底！
舰上日寇，无一生还！
沪上民众，亲眼目睹，奔走相告，欢声雷动……”天罚？
火光？
委员长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戎马半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这份电报，彻底超出了他的认知。
“荒唐！”
一个德械师的师长忍不住低声骂道，“什么天罚，装神弄鬼！”
“闭嘴！”
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军统局长戴.笠，如同幽灵般从阴影中走出。
他那张永远没有表情的脸上，此刻也写满了震惊。
“这份电报，是军统上海站站长亲自发回的，用的是最高等级的‘红密’。”
戴.笠顿了顿，声音沙哑。
“而且，几乎在同一时间，我们截获了日军海军第三舰队的内部通讯。
他们疯了。”
“他们的电文里，反复出现一个词。”
“‘神之裁决’。”
嘶——！
作战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委员长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难道……真是天佑中华？”
“委座，”戴笠的眼神闪烁着精光，“我倒不信什么鬼神。”
“但我相信，有一股我们不知道的强大力量，介入了！”
他向前一步，压低声音。
“您想，先是日寇两百多架飞机，在天上莫名其妙地被打光了。
现在，又是他们的旗舰被一击沉没。”
“这不是天罚，这是武器！”
“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恐怖的武器！”
委员长猛地站了起来，眼中爆发出炙热的光芒。
他想到了！
海外的华侨？
德国秘密支援的杀手锏？
不！
不管是谁！
这都是一张能逆转战局的王牌！
“雨农！”
他死死抓住戴.笠的手臂，声音都在发颤，“给我查！”
“发动所有力量！
掘地三尺也要把这支‘神兵’给我找出来！”
“我要知道他们是谁！
我要知道他们在哪！”
“我要……”他的声音顿住，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忌惮。
“……我要他们，为我所用！”
“是！”
……千里之外，龙国陕北，延安。
一孔简陋的窑洞里，一盏昏黄的油灯，映照出几张同样凝重的脸。
穿着粗布军装的教员，正拿着一根树枝，在沙盘上比划着。
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上海的同志们发回的电报，你们都看了吧？”
他的声音很平静，带着浓重的湘.南口音。
“都看了。”
周.副主席叹了口气，神情忧虑，“国军败得太快了，上海……怕是守不住了。”
“小米加步枪，终究是打不过飞机大炮的。”
朱.总司令一拳砸在土炕上，满脸无奈。
窑洞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通讯员，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首长！
首长！
上海……上海急电！”
他的脸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声音都在破音。
“日寇的‘出云号’，被我们打沉啦！”
窑洞里，瞬间安静。
教.员缓缓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他没有问“怎么打的”，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我们’？”
“是……是电报上说的！”
通讯员把电报递过去，“南京那边说是‘天罚’，可上海地下党的同志说，亲眼看到是十几架黑色的怪飞机，先把鬼子飞机打光，然后……然后一道光，‘出云号’就没了！”
首长接过电报，凑到油灯下，一字一句地看着。
昏暗的灯光，将他脸上的表情，映照得明明灭灭。
许久。
他笑了。
他把电报放在桌上，拿起他的宝贝茶缸，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你们两个怎么看？”
朱总师令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说：“管他是谁干的，打鬼子就是好汉！
解气！”
周副主则要谨慎得多，他推了推眼镜：“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
十几架来无影去无踪的飞机，一道光就能打沉一艘万吨军舰……这不像是我们这个世界上该有的东西。”
“嗯。”
教.员点点头，又看向窑洞里的其他人。
大家议论纷纷，有的说是海外归来的爱国义士，有的猜是苏联老大哥给的秘密武器，甚至有人半开玩笑地说是玉皇大帝派来的天兵天将。
教.员听着，只是笑，不说话。
等大家说得差不多了，他才把手里的茶缸重重往桌上一放。
“咚”的一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看呐，这既不是鬼，也不是神。”
教.员站起身，在小小的窑洞里踱步。
“这是人。”
他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是一支装备了我们无法想象的武器的，人的军队！”
他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打的是日本侵略者。
这说明，他们的立场，是站在我们中国这一边的，是爱国的。”
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他们选择在淞沪会战爆发的当天动手，说明他们对战局有深刻的了解，时机抓得准、狠！”
最后，他伸出第三根手指，目光灼灼地看着所有人。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他们没有滥杀无辜，打的是飞机，炸的是军舰，这说明他们有纪律！”
“一支爱国的、懂战略的、有纪律的军队！”
教/员的眼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同志们啊，天上掉下来个铁疙瘩，将介石看到的是宝贝，想抢过来自己用。
而我们看到的，应该是什么？”
他停下脚步，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朋友！
是同志！
是可以团结的力量！”
“这个人，或者说这支力量，我们一定要找到他！”
“要争取他！”
……东海，“先锋号”航母。
巨大的作战情报中心（CIC）里，胜利的狂欢己经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主屏幕中央那个鲜红的倒计时。
27天21小时16分05秒每一次跳动，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指挥官。”
总工程师钱实的声音干涩沙哑。
“刚才的战斗，电磁弹射器启动十二次，消耗了舰上储备能源的0.8%。
‘鹰击-21’发射一次，消耗了0.3%。
现在，我们的能源总储备，只剩下92.7%。”
“航空燃油，还够所有舰载机飞七次。”
“导弹，打一枚，少一枚。”
“我们，就是一座正在融化的冰山。”
钱实的话，让气氛更加压抑。
参谋长张诚忍不住说道：“怕什么！
大不了跟小鬼子拼了！
咱们一艘航母，换他整个联合舰队，值！”
“然后呢？”
临硕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让张诚哑口无言。
“拼光了，然后呢？
让这片土地，继续在黑暗里沉沦一百年？”
临硕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舷窗前。
无人机正从万米高空，传回上海的实时画面。
炮火，还在继续。
哭喊，也还在继续。
他们赢得了一场战斗，却远没有赢得战争。
“我们不是神。”
临硕的声音，通过舰内广播，传到每一个官兵的耳中。
“我们只是来自未来的，一群迷路的孩子。”
“我们有强大的武器，却没有一滴油、一块钢板的补给。”
“我们是屠龙的勇士，但我们的剑，正在生锈。”
“同志们，我问你们。”
“我们，该怎么办？”
舰内，一片沉默。
许久，政委赵刚的声音响起：“指挥官，我认为，我们不能再当一支‘影子部队’了。”
“我们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能被这个时代承认的身份。”
“我们需要补给，需要一个能让我们休整的港口。”
“我们需要盟友。”
临硕点了点头。
这正是他心中所想。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自己的部下们。
“我决定，主动和这个时代的祖国，取得联系。”
“我们要告诉他们，我们是谁。”
“我们要告诉他们，我们为何而来。”
他走到指挥台前，拿起通讯器。
“羲和。”
“我在，指挥官。”
“拟定一份明码电文，用这个时代最通用的加密方式，发送至南京和……延安。”
“电文内容？”
临硕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那两座决定中国命运的城市。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部为海外归国义军，番号‘昆仑’。”
“意在抗日，别无他图。”
“若信，请于舟山群岛建立联络点，以待后命。”
……几乎在同一时间。
龙国南京，总统府。
龙国延安，杨家岭。
两地的无线电总台里，报务员的耳机中，同时响起了一段沉稳而清晰的“滴滴”声。
“有新的电台信号！”
“无法追踪来源！
信号强度极高！”
“快！
破译！”
几分钟后。
两份一模一样的电文，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蒋.委员长和教.员的案头。
奢华的官/邸里，蒋.委员长看着电文，瞳孔猛地收缩。
简陋的窑洞中，教.员捻着烟，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
两人，隔着千山万水，用截然不同的语气，轻轻念出了电文上的那个番号。
“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