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砚遇曜

第2章 拆迁博弈:当女王遇见老巷守护者

雨砚遇曜 小张很乖 2025-11-12 13:27:39 现代言情
凌氏集团总部大厦的顶层办公室,落地窗外是江城最繁华的天际线,玻璃幕墙将晨光折射成冷冽的光斑,落在凌曜办公桌上的城西二期改造项目计划书上。

林助理将一叠厚厚的资料放在桌角,低声汇报:“凌总,这是城西二期改造的详细图纸、拆迁范围清单,以及涉及的78户居民和23家商铺的基础信息。

‘砚田’书店在核心拆迁区,店主苏砚,26岁,独立经营,书店产权登记在他名下,是十年前从他爷爷那里继承的。”

凌曜指尖划过图纸上标记“砚田书店”的小红点,那处恰好位于规划中的商业综合体中庭位置,按照最初的设计方案,这里将建成一个挑高八米的玻璃穹顶,成为整个项目的“视觉核心”。

她抬眼看向林助理:“拆迁补偿方案拟定好了吗?”

“拟定好了,”林助理递过另一份文件,“商铺按市场价1.5倍补偿,另外提供三个备选商铺地址,都在新建商业体的一层,面积比现有书店大10%-15%。

针对苏砚个人,额外补贴十万搬迁费,算是对‘特殊商户’的照顾。”

这个补偿方案,己经远超江城拆迁的常规标准,足够体现凌氏的“诚意”——至少在凌曜看来是这样。

在商言商,她习惯用“最优渥的条件”解决问题,就像过去五年里,她用高薪挖来行业顶尖人才,用丰厚的合作条款拿下难啃的项目,金钱和资源,向来是她最得心应手的“武器”。

“通知下去,三天后召开拆迁说明会,让所有涉及的居民和商户务必到场,”凌曜合上计划书,语气不容置疑,“我会亲自参加。”

林助理有些意外,按照惯例,这类“执行层面”的会议,交给项目副总即可。

但她没有多问,只点头应道:“好的,凌总,我立刻安排。”

林助理离开后,办公室里恢复了寂静。

凌曜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脑海里又浮现出“砚田”书店的样子——狭窄的过道、泛黄的书页、煮着菊花茶的白瓷杯,还有苏砚那双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

她突然觉得,那份看似“优厚”的补偿方案,或许在苏砚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那个男人,连一本旧书都不肯用价格衡量,又怎么会轻易接受用“备选商铺”和“搬迁费”,换走爷爷留下的书店,换走那条老巷里的时光?

这个念头让凌曜有些烦躁。

她从不喜欢“无法掌控”的人和事,苏砚就像一颗意外闯入她“精密齿轮”里的沙粒,细小,却足以让她习惯的节奏,出现一丝卡顿。

她拿出手机,想给项目副总打个电话,让他提前去“探探底”,却发现手机屏幕碎裂的地方,依旧挡着通讯录图标。

她皱了皱眉,想起昨天从书店回来时,好像掉了什么东西,伸手摸了摸西装领口——那枚她戴了三年的叶子胸针,果然不见了。

那枚胸针是她刚接手凌氏时,远房姑姑送的礼物,算不上贵重,却陪她熬过了最艰难的“夺权期”。

凌曜盯着空荡荡的领口,心里莫名地空了一块,就像此刻面对“砚田”书店的拆迁问题,第一次生出了“不确定”的感觉。

二三天后的拆迁说明会,设在城西片区的社区活动中心。

上午九点,活动中心里己经坐满了人,大多是老巷里的居民和商户,脸上带着焦虑和不安。

张叔坐在第一排,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几十户居民的签名——那是他连夜挨家挨户收集的,目的只有一个:保住老巷,保住他们的家。

苏砚坐在靠后的位置,穿着一件干净的浅蓝色衬衫,手里拿着一本翻开的书,却没有看,眼神落在活动中心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

他三天前就收到了拆迁通知,也看到了那份“优厚”的补偿方案,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会接受。

“砚田”书店不只是一家商铺,更是爷爷留下的念想。

他还记得小时候,爷爷总坐在藤椅上,一边教他练字,一边说:“小砚,这书店就像一棵老槐树,根扎在这老巷里,挪了地方,就活不成了。”

爷爷走后,他放弃建筑设计的高薪工作,回来守着这家书店,守的不仅是一间屋子,更是爷爷的嘱托,是老巷里街坊邻居的烟火气。

上午九点半,凌曜准时出现在活动中心门口。

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深灰色西装套裙,踩着高跟鞋,气场全开,刚走进门,原本嘈杂的大厅就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有好奇,有敬畏,也有藏不住的抵触。

凌曜走到主席台中央坐下,拿起话筒,声音清晰而冷静:“各位居民、商户,今天请大家来,是为了城西二期改造项目的拆迁事宜。

凌氏集团会严格按照政策规定,给予大家最优厚的补偿,具体方案己经分发到各位手中,有疑问的可以现在提出。”

话音刚落,张叔就“腾”地站起来,手里举着那张签名纸:“凌总,我们不要补偿,也不要新商铺!

这条老巷住了几十年,我们的根在这里,书店、杂货店、理发店,都是几十年的老铺子,拆了就什么都没了!”

“是啊,凌总,”旁边一位卖早点的阿姨也跟着开口,声音带着哭腔,“我家的早点铺,是我老伴留下的,他走的时候说,让我守着铺子,守着这条巷,拆了铺子,我连个念想都没了……”一时间,大厅里炸开了锅,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

凌曜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却没有丝毫波澜——过去五年,她见过太多这样的“哭闹抵抗”,最终都能靠“合理的补偿”和“强硬的态度”解决。

她敲了敲话筒,示意大家安静:“我理解各位对老巷的感情,但城市发展需要牺牲,改造后的片区,会有更好的配套设施、更便捷的交通,能给大家带来更高的生活质量。

情感不能当饭吃,现实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现实利益?”

一个温润的男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话。

苏砚从座位上站起来,手里依旧拿着那本书,眼神平静却坚定地看着主席台,“凌总觉得,什么是‘现实利益’?

是商铺的面积,还是补偿款的数字?”

凌曜看向苏砚,眼神冷了几分。

她没想到,这个在书店里温和有礼的年轻人,会在这种场合公然“挑衅”她。

她放下话筒,走到主席台边缘,与苏砚对视:“难道不是吗?

苏先生,凌氏给你的补偿,足够你在新商圈开一家更大、更现代化的书店,这难道不是‘现实利益’?”

“更大的面积,更现代化的装修,或许能吸引更多顾客,赚更多钱,”苏砚缓缓走到大厅中央,将手里的书举起来,那是一本泛黄的旧相册,“但凌总有没有想过,这本书里的照片,记录的是老巷三十年的变迁;书店里的每一本书,都藏着街坊邻居的回忆——张叔的孙子在这里学会了第一个汉字,李阿姨的女儿在这里借走了第一本课外书,这些,能用‘现实利益’衡量吗?”

他翻开相册,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十年前拍的,我爷爷坐在书店门口的藤椅上,给巷里的孩子们讲故事,旁边就是张叔的杂货店,李阿姨的早点铺冒着热气。

凌总,你规划的玻璃穹顶再漂亮,能装下这些吗?”

大厅里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张照片上,不少人的眼眶红了。

凌曜看着照片里充满烟火气的场景,又看了看苏砚坚定的眼神,心里第一次出现了“语塞”的感觉。

她习惯了用数据和利益说话,却从未想过,在这些“冰冷的数字”之外,还有如此“滚烫的情感”。

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语气依旧强硬:“苏先生,你的情怀很动人,但不能凌驾于城市发展的大局之上。

凌氏的方案不会变,要么接受补偿,要么按规定强制拆迁,没有第三种选择。”

苏砚笑了笑,没有生气,只是轻轻合上相册:“凌总,我会用合法的方式,维护书店的权益。

至于‘大局’,我想,真正的‘大局’,应该是让城市在发展的同时,也能留住那些不该被遗忘的记忆。”

说完,他转身走出活动中心,背影挺首,带着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拗。

凌曜看着他的背影,手指紧紧攥成了拳——这个苏砚,果然像一颗难啃的硬骨头,让她第一次尝到了“碰壁”的滋味。

三说明会不欢而散。

凌曜回到公司,刚走进办公室,项目副总就急匆匆地跑进来:“凌总,不好了!

刚才有记者把说明会上的情况拍了下来,标题都拟好了——‘凌氏集团强拆老巷,无视居民情感’,己经在网上传开了!”

凌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拿起桌上的平板,点开本地新闻头条,果然看到了相关报道,下面的评论己经炸了锅:“资本果然只认钱,不顾老百姓的死活老巷是江城的历史记忆,拆了太可惜了凌氏的女总裁看着就不好惹,肯定是强行推进项目”……负面舆论发酵的速度,远超她的预料。

凌曜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现在最要紧的不是生气,而是解决问题。

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不仅会影响城西二期项目的推进,还会损害凌氏的品牌形象,甚至影响到即将签订的几个重要合作。

“立刻联系公关部,发布声明,强调凌氏‘尊重居民意愿’‘会重新评估方案’,先稳住舆论,”凌曜快速下达指令,“另外,让法务部整理‘砚田’书店的所有资料,包括产权、经营状况,还有苏砚的个人背景,越详细越好。”

她有种预感,苏砚会是这场“拆迁博弈”的关键人物。

想要解决问题,必须先搞清楚,这个看似温和的年轻人,到底有着怎样的“底气”,敢公然对抗凌氏这样的大企业。

下午,法务部和林助理分别提交了资料。

凌曜看着手里的文件,眉头越皱越紧——苏砚的背景远比她想象的复杂。

他毕业于国内顶尖的建筑学院,大学期间多次获得设计大奖,毕业后进入业内知名的设计院,参与过多个重要的历史建筑修复项目,前途一片光明。

三年前,江城准备改造市中心的一条百年老巷,开发商为了追求利益,要求拆除巷里的几栋民国建筑,苏砚作为项目的主设计师,坚决反对,多次与开发商沟通,甚至提出了“保留建筑主体、改造内部结构”的优化方案,却被开发商拒绝。

最终,苏砚选择辞职,放弃了年薪百万的工作,回到城西老巷,接手了爷爷的书店。

“原来是这样,”凌曜喃喃自语,终于明白苏砚为何如此“固执”——他不是不懂“现实利益”,而是见过太多“利益凌驾于文化和情感之上”的遗憾,所以才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守护那些不该被遗忘的东西。

她放下资料,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夕阳。

此刻,城西老巷的“砚田”书店里,应该也洒满了这样的阳光吧?

苏砚或许正坐在藤椅上,煮着菊花茶,翻着旧书,对网上的舆论和凌氏的“调查”一无所知。

这个念头让凌曜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她想起说明会上,苏砚举起相册时的眼神,那里面没有愤怒,没有贪婪,只有纯粹的坚守。

那一刻,她甚至有些羡慕他——可以不顾一切地守护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不用像她一样,被“集团利益市场竞争股东压力”这些枷锁牢牢困住。

“凌总,”林助理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这是昨天在‘砚田’书店门口捡到的,应该是您掉的胸针,苏砚让路过的街坊转交给我们的。”

凌曜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正是那枚银色的叶子胸针,上面还细心地擦去了污渍,显得光亮如新。

她捏着胸针,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心里却莫名地暖了一下。

这个苏砚,明明在拆迁问题上与她针锋相对,却还会细心地将胸针送回来,甚至擦干净。

“林助理,”凌曜突然开口,“明天上午,陪我去一趟‘砚田’书店。”

林助理愣住了:“凌总,您要亲自去?

现在网上舆论对我们不利,您去了万一被记者拍到……没关系,”凌曜打断她,语气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坚定,“有些事,需要当面谈。”

她知道,这次去书店,不是为了“说服”苏砚接受拆迁,也不是为了“施压”,而是想真正了解一下,那个藏在老巷里的书店,那个守着书店的年轻人,到底承载着怎样的故事。

或许,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到一个既能推进项目,又能留住“记忆”的办法——一个不只是用“利益”衡量的办法。

西第二天上午,凌曜没有穿平时的西装套裙,而是换了一身休闲的米色风衣,脚上踩着平底鞋,看起来少了几分“冰山女王”的锐利,多了一丝柔和。

林助理开车将她送到老巷巷口,她就让林助理在车里等着,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巷子。

雨后的老巷,空气格外清新,青石板路上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藤蔓在斑驳的墙上舒展着枝叶,街坊们互相打着招呼,声音亲切而热闹。

凌曜放慢脚步,第一次认真打量这条巷子——这里没有高楼大厦的繁华,却有着都市里难得的“烟火气”,像一幅慢悠悠展开的水墨画。

“砚田”书店的门开着,铜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晃。

凌曜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苏砚正坐在藤椅上,给一个小女孩讲绘本,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听到铜铃声,苏砚抬起头,看到凌曜,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温和的笑容:“凌总?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小女孩看到陌生人,有些害羞地躲到苏砚身后。

苏砚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这是张叔的孙女,叫朵朵,经常来店里看书。”

凌曜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绘本上,那是一本关于“老房子”的故事书。

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昨天在说明会上那样强硬,今天却以这样“随意”的姿态来书店,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砚似乎看出了她的局促,起身给她倒了一杯菊花茶:“凌总,坐吧。

尝尝我刚煮的,加了点蜂蜜,不苦。”

凌曜接过茶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驱散了清晨的凉意。

她坐在苏砚对面的小凳子上,看着杯子里漂浮的菊花,轻声说:“谢谢你送回我的胸针。”

“举手之劳,”苏砚笑了笑,“凌总昨天落在店里了,应该是不小心掉的。”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只有朵朵翻书的声音和窗外的鸟鸣。

凌曜看着书店里的陈设,突然开口:“你放弃建筑设计,守着这家书店,后悔过吗?”

苏砚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不后悔。

设计是我的爱好,但守护这里,是我的责任。

爷爷把书店交给我,不是让我把它变成赚钱的工具,而是让我留住这里的‘根’。”

他顿了顿,看向凌曜,“凌总呢?

接手凌氏五年,做了那么多决策,有没有过‘不想干’的时候?”

这个问题让凌曜愣住了。

“不想干”?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出现过无数次,尤其是在叔伯夺权、股东施压、项目失败的时候,她无数次想过放下这一切,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安安静静地生活。

但她从来不敢说出口,更不敢真的这样做——她是凌氏的总裁,肩上扛着几百号员工的生计,扛着家族的荣誉,不能“任性”,不能“放弃”。

“没有,”凌曜避开苏砚的目光,语气有些生硬,“凌氏是我的责任,我没有资格‘不想干’。”

苏砚看着她紧绷的侧脸,似乎看穿了她的口是心非。

他没有追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每个人的责任不同,选择也不同。

但凌总,责任不代表要放弃所有‘柔软’的东西,就像城市发展,不代表要拆掉所有老建筑一样。”

凌曜抬起头,正好对上苏砚的目光。

他的眼睛里没有批判,没有指责,只有理解和温和,像一汪平静的湖水,让她紧绷的神经,莫名地放松下来。

她突然觉得,或许可以和这个“对手”,聊一些“不关于利益”的话题。

“我小时候,也住过类似的老巷,”凌曜轻声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那时候父母很忙,我经常一个人在巷里玩,邻居家的奶奶会给我送点心,巷口的老爷爷会教我下棋。

后来巷子里要盖新房,老房子拆了,邻居们也搬走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回过那里。”

这是她第一次,对陌生人说起自己的过去。

那些被她藏在心底的“柔软”记忆,在苏砚温和的目光里,竟毫无防备地流露出来。

苏砚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只是给她的茶杯里添了些热水。

他知道,这个看似坚强的女人,心里也藏着对“过去”的怀念,只是被“总裁”的身份和“利益”的枷锁,牢牢困住了而己。

就在这时,书店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张叔带着几个街坊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报纸,脸色激动:“小苏,凌总,你们快看!

有人把我们老巷的照片和故事发到网上了,好多人都在支持我们,说要保住老巷!”

凌曜和苏砚同时看向报纸,标题赫然写着:“江城老巷:不该被推土机碾碎的记忆”,里面详细介绍了“砚田”书店的故事,还有老巷里街坊邻居的日常,配着一张张充满烟火气的照片。

苏砚的眼睛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凌曜看着报纸上的文字,又看了看苏砚眼里的光,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城西二期改造项目,不一定非要“拆”,也可以“留”;或许,她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既守住凌氏的利益,也留住这条老巷的“根”。

但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她的手机就响了,是项目副总打来的,语气焦急:“凌总,不好了!

几个大股东听说我们要‘重新评估’拆迁方案,己经在会议室等着了,说必须立刻停止‘妥协’,否则就要撤资!”

凌曜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看着苏砚和张叔兴奋的样子,又看了看手机屏幕上“副总”的名字,心里陷入了两难——一边是股东的压力、集团的利益,一边是老巷的记忆、苏砚的坚守,还有她心里那丝刚刚萌芽的“柔软”。

她握紧手机,站起身,对苏砚说:“抱歉,我有急事,要先回公司。”

说完,不等苏砚回应,就快步走出书店,铜铃的响声在身后急促地回荡,像在催促着她做出选择。

苏砚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报纸上的标题,心里隐约觉得,刚才那个短暂的“平和”,或许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不知道凌曜遇到了什么事,但他能感觉到,一场更激烈的“博弈”,即将来临。

而他能做的,只有继续守着这家书店,守着这条老巷,等待着那个“冰山女王”,给出最终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