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我能拾取万物属性
第2章 恶霸门派强征壮丁！我被迫入伙
又过了两天，身体算彻底康复后，江宸便开始在村子里活动活动筋骨。
没个多半天，江宸几乎就把王家村转了个遍。
从村口大树下，眯着浑浊老眼晒太阳的老村长王老蔫，到溪边浆洗衣服、叽叽喳喳的村妇，再到撵着土狗跑、撒欢追逐的半大孩子……甚至村里圈养的那些骨瘦如柴的土鸡土狗，他都尝试着靠近，“无意”的触碰。
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
除了王虎，整个村子里，就没见第二个人头上能泛起光圈！
所有人、所有动物的头顶都干干净净。
王虎成了这穷乡僻壤里独一份的"闪光点"，跟黑夜里的萤火虫似的显眼。
这薅羊毛的难度……似乎有点大？
日落时分，江宸拖着脚步从后山溜达回来，看到王老蔫还坐在那棵歪脖子枣树下的磨盘上，眼神放空地望着远处的群山。
“王大爷，看啥呢？”
江宸凑过去，学着村里人那样蹲在他旁边。
“看个逑。”
王老蔫浑浊的老眼动了动，“看哪天又来人收租子咯。”
“收租？”
江宸心头一动。
“咋？
你小子不知道？”
王老蔫斜了他一眼，大概是觉得这落难的小子傻得可怜。
“这块地界，归无量剑派管，懂吗？
剑派！
人家是练家子，有真功夫在身的武林门派！
咱们种他们的地，住他们的山，自然要按期交供奉。
粮食、山货……啥都要。”
“官府不管？”
江宸下意识皱眉问了句。
“官府？”
王老蔫嗤笑一声。
“管个屁！
那些官差老爷，见到无量剑派的爷，腿肚子都打颤！
前两年倒是来过一两个不知死的巡检，嚷嚷着要收赋税，结果呢？
没两天就被无量剑派的人寻个由头‘请’去喝茶了，后来连尸骨都没找着！”
他压低了声音，透着一丝麻木的愤懑。
“人家拔根汗毛都比我们腰杆子粗，杀我们这些草民，跟踩死只蚂蚁有甚区别？
别说官府不敢管，怕是……嘿嘿……蛇鼠一窝！”
“那些剑派的人……风评如何？”
江宸追问，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上的土块。
他想到了系统对“高品质”的判定是否关联身份地位和力量？
无量剑派……听起来似乎比普通人强得多？
“风评？”
“屁的风评！
说得好听叫江湖门派，说得难听点……哼！
一群披着门派外衣的地痞恶霸！
仗着自己会两下拳脚，欺男霸女，强夺田地，逼着村里汉子去当苦役……哪个不服，轻则打个半死，重则……”他没说下去，“他们也就比隔壁那个神农帮的，稍微好那么一丁点儿！”
“神农帮？”
江宸捕捉到了这个陌生的名字，精神猛地一振。
又一个势力？
“嗯，一伙专门在深山老林里捣鼓毒物草药的凶人，邪性得很，手段也狠辣。”
王老蔫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两派为了抢地盘，抢山林里头的药材、矿石，还有我们这些夹在中间的‘供奉’，狗脑子都快打出来了。
这山南边几个村，去年还被神农帮抢过去刮了三层皮，死了好几个不肯交粮的后生……唉，都是些造孽的活阎王！”
王老蔫越说越激动，胸口起伏着。
就在此时！
村口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人喊狗叫，鸡飞狗跳！
隐隐还有马匹的嘶鸣和男人粗暴的呵斥声！
“怎么回事？！”
王老蔫猛地站起身，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惧。
王虎家那小子气喘吁吁地从村口方向狂奔过来，小脸煞白，带着哭腔喊道：“爷爷！
江叔！
不好啦！
无量剑派！
无量剑派的人来啦！
拿着刀咧！
说要抓人！
抓壮丁！”
话音未落，马蹄声裹挟着滚滚尘土己经冲到了近前！
五匹驽马踢踏着停下，溅起一片黄尘。
马上是五个身穿灰色劲装、袖口绣着一道银色小剑图案的男子。
为首一人约莫三十多岁，脸型狭长，眼神阴鸷，颧骨突出，腰间斜挎着一把连鞘长剑。
他居高临下，冷冷扫视着被惊动而慌忙跑出家门的村民，目光如同刀子扫过人群，最后落在了离得最近的王老蔫和江宸身上。
“奉掌门令旨！”
旁边一个面色黄黄的汉子扯开公鸭嗓子喊道，语气充满了不耐和凶悍。
“派内近日清理神农帮余孽，门人死伤颇多！
需补充人手！
尔等听着！
十八岁以上，五十岁以下，能扛动刀把子的男丁，现在就跟老子回剑派效力！
敢有违逆，或是藏匿不报者……”他猛地拔出了半截腰刀，雪亮的刀锋在夕阳斜下闪着慑人的寒光，语气陡然加重，凶气毕露：“全家杀光，房子烧光！
鸡犬不留！”
村民们顿时一片哗然，随即被更大的死寂所笼罩！
恐惧如同实质的寒气，瞬间冻僵了所有人。
女人们的抽泣声压抑地响起。
男青壮们脸色灰败，眼中交织着恐惧、愤怒和无力。
他们太清楚“效力”意味着什么——就是被驱赶着去和神农帮的怪物们拼命的炮灰！
九死一生！
看到村民们这副模样，那领头的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旋即开口道：“不过，爷怜悯你们，也不全数征调。
跟我们走几个人，交了差事便罢。
都是老熟人，别让咱们难做。”
王虎不知什么时候也从家里冲了出来，挡在自家门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王老蔫哆哆嗦嗦地走上前，赔着笑脸：“这位……这位爷，我们村里，实在是没几个壮劳力了……您看看……啪！”
那为首的阴鸷汉子马鞭凌空一挥，发出刺耳的爆响，打断王老蔫的话：“老东西！
少在这啰嗦！
没有壮丁？
那就你自己顶上？
或者……”他阴冷的目光扫过王老蔫身后缩着的几个半大孩子。
“……这些小崽子也行？
老子数到三！
再不自己滚出来，老子就动手‘请’一村人回去！”
窒息般的寂静笼罩下来，只有粗重的喘息与压抑的哽咽。
被目光扫过的青壮两股战战，面无人色。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中。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大，却清晰地钻入每个人的耳朵：“我去。”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
循声望去！
正是那个外乡人——江宸！
他分开挡在身前、试图拉他却没拉住的王虎，走到了那群骑着驽马的无量剑派弟子面前，在黄尘中站定，微微仰头看着那个阴鸷脸的头目，重复了一遍：“我跟你们去。”
王虎急道：“兄弟，你傻啊？
那是会没命的！”
阴鸷脸头目目光如电，上下打量着主动站出来的江宸。
皮肤白净，不像干过苦力的人；眼神深处有东西闪烁，看不真切；虽然站得笔首，但身体看着并不如何壮硕。
一个生面孔？
主动送上门？
他嘴角咧开一丝冰冷的、毫无温度的笑意：“倒是有点胆气。”
行！
那就你！
还有你，你，你……后面两个！”
他马鞭点向人群里另外两个同样年轻却己面无人色的后生，“都跟上！
麻利点儿！”
阴鸷脸似乎懒得再挑，三个名额己够交差。
他不再废话，调转马头：“跟上！”
江城回头看了一眼焦急的王虎和王家娘子，还有那个躲在娘亲后面只露出一双惊恐大眼睛的小男孩，以及一片惶然的村民。
他朝他们点了点头，用眼神传递了一丝“放心”的意味，便转过身，跟着那几个催马缓行的无量剑派弟子，踩着满地的黄尘和村民复杂的目光，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村子。
夕阳，将他的背影拉扯得极长。
没个多半天，江宸几乎就把王家村转了个遍。
从村口大树下，眯着浑浊老眼晒太阳的老村长王老蔫，到溪边浆洗衣服、叽叽喳喳的村妇，再到撵着土狗跑、撒欢追逐的半大孩子……甚至村里圈养的那些骨瘦如柴的土鸡土狗，他都尝试着靠近，“无意”的触碰。
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
除了王虎，整个村子里，就没见第二个人头上能泛起光圈！
所有人、所有动物的头顶都干干净净。
王虎成了这穷乡僻壤里独一份的"闪光点"，跟黑夜里的萤火虫似的显眼。
这薅羊毛的难度……似乎有点大？
日落时分，江宸拖着脚步从后山溜达回来，看到王老蔫还坐在那棵歪脖子枣树下的磨盘上，眼神放空地望着远处的群山。
“王大爷，看啥呢？”
江宸凑过去，学着村里人那样蹲在他旁边。
“看个逑。”
王老蔫浑浊的老眼动了动，“看哪天又来人收租子咯。”
“收租？”
江宸心头一动。
“咋？
你小子不知道？”
王老蔫斜了他一眼，大概是觉得这落难的小子傻得可怜。
“这块地界，归无量剑派管，懂吗？
剑派！
人家是练家子，有真功夫在身的武林门派！
咱们种他们的地，住他们的山，自然要按期交供奉。
粮食、山货……啥都要。”
“官府不管？”
江宸下意识皱眉问了句。
“官府？”
王老蔫嗤笑一声。
“管个屁！
那些官差老爷，见到无量剑派的爷，腿肚子都打颤！
前两年倒是来过一两个不知死的巡检，嚷嚷着要收赋税，结果呢？
没两天就被无量剑派的人寻个由头‘请’去喝茶了，后来连尸骨都没找着！”
他压低了声音，透着一丝麻木的愤懑。
“人家拔根汗毛都比我们腰杆子粗，杀我们这些草民，跟踩死只蚂蚁有甚区别？
别说官府不敢管，怕是……嘿嘿……蛇鼠一窝！”
“那些剑派的人……风评如何？”
江宸追问，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上的土块。
他想到了系统对“高品质”的判定是否关联身份地位和力量？
无量剑派……听起来似乎比普通人强得多？
“风评？”
“屁的风评！
说得好听叫江湖门派，说得难听点……哼！
一群披着门派外衣的地痞恶霸！
仗着自己会两下拳脚，欺男霸女，强夺田地，逼着村里汉子去当苦役……哪个不服，轻则打个半死，重则……”他没说下去，“他们也就比隔壁那个神农帮的，稍微好那么一丁点儿！”
“神农帮？”
江宸捕捉到了这个陌生的名字，精神猛地一振。
又一个势力？
“嗯，一伙专门在深山老林里捣鼓毒物草药的凶人，邪性得很，手段也狠辣。”
王老蔫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两派为了抢地盘，抢山林里头的药材、矿石，还有我们这些夹在中间的‘供奉’，狗脑子都快打出来了。
这山南边几个村，去年还被神农帮抢过去刮了三层皮，死了好几个不肯交粮的后生……唉，都是些造孽的活阎王！”
王老蔫越说越激动，胸口起伏着。
就在此时！
村口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人喊狗叫，鸡飞狗跳！
隐隐还有马匹的嘶鸣和男人粗暴的呵斥声！
“怎么回事？！”
王老蔫猛地站起身，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惧。
王虎家那小子气喘吁吁地从村口方向狂奔过来，小脸煞白，带着哭腔喊道：“爷爷！
江叔！
不好啦！
无量剑派！
无量剑派的人来啦！
拿着刀咧！
说要抓人！
抓壮丁！”
话音未落，马蹄声裹挟着滚滚尘土己经冲到了近前！
五匹驽马踢踏着停下，溅起一片黄尘。
马上是五个身穿灰色劲装、袖口绣着一道银色小剑图案的男子。
为首一人约莫三十多岁，脸型狭长，眼神阴鸷，颧骨突出，腰间斜挎着一把连鞘长剑。
他居高临下，冷冷扫视着被惊动而慌忙跑出家门的村民，目光如同刀子扫过人群，最后落在了离得最近的王老蔫和江宸身上。
“奉掌门令旨！”
旁边一个面色黄黄的汉子扯开公鸭嗓子喊道，语气充满了不耐和凶悍。
“派内近日清理神农帮余孽，门人死伤颇多！
需补充人手！
尔等听着！
十八岁以上，五十岁以下，能扛动刀把子的男丁，现在就跟老子回剑派效力！
敢有违逆，或是藏匿不报者……”他猛地拔出了半截腰刀，雪亮的刀锋在夕阳斜下闪着慑人的寒光，语气陡然加重，凶气毕露：“全家杀光，房子烧光！
鸡犬不留！”
村民们顿时一片哗然，随即被更大的死寂所笼罩！
恐惧如同实质的寒气，瞬间冻僵了所有人。
女人们的抽泣声压抑地响起。
男青壮们脸色灰败，眼中交织着恐惧、愤怒和无力。
他们太清楚“效力”意味着什么——就是被驱赶着去和神农帮的怪物们拼命的炮灰！
九死一生！
看到村民们这副模样，那领头的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旋即开口道：“不过，爷怜悯你们，也不全数征调。
跟我们走几个人，交了差事便罢。
都是老熟人，别让咱们难做。”
王虎不知什么时候也从家里冲了出来，挡在自家门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王老蔫哆哆嗦嗦地走上前，赔着笑脸：“这位……这位爷，我们村里，实在是没几个壮劳力了……您看看……啪！”
那为首的阴鸷汉子马鞭凌空一挥，发出刺耳的爆响，打断王老蔫的话：“老东西！
少在这啰嗦！
没有壮丁？
那就你自己顶上？
或者……”他阴冷的目光扫过王老蔫身后缩着的几个半大孩子。
“……这些小崽子也行？
老子数到三！
再不自己滚出来，老子就动手‘请’一村人回去！”
窒息般的寂静笼罩下来，只有粗重的喘息与压抑的哽咽。
被目光扫过的青壮两股战战，面无人色。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中。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大，却清晰地钻入每个人的耳朵：“我去。”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
循声望去！
正是那个外乡人——江宸！
他分开挡在身前、试图拉他却没拉住的王虎，走到了那群骑着驽马的无量剑派弟子面前，在黄尘中站定，微微仰头看着那个阴鸷脸的头目，重复了一遍：“我跟你们去。”
王虎急道：“兄弟，你傻啊？
那是会没命的！”
阴鸷脸头目目光如电，上下打量着主动站出来的江宸。
皮肤白净，不像干过苦力的人；眼神深处有东西闪烁，看不真切；虽然站得笔首，但身体看着并不如何壮硕。
一个生面孔？
主动送上门？
他嘴角咧开一丝冰冷的、毫无温度的笑意：“倒是有点胆气。”
行！
那就你！
还有你，你，你……后面两个！”
他马鞭点向人群里另外两个同样年轻却己面无人色的后生，“都跟上！
麻利点儿！”
阴鸷脸似乎懒得再挑，三个名额己够交差。
他不再废话，调转马头：“跟上！”
江城回头看了一眼焦急的王虎和王家娘子，还有那个躲在娘亲后面只露出一双惊恐大眼睛的小男孩，以及一片惶然的村民。
他朝他们点了点头，用眼神传递了一丝“放心”的意味，便转过身，跟着那几个催马缓行的无量剑派弟子，踩着满地的黄尘和村民复杂的目光，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村子。
夕阳，将他的背影拉扯得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