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之名，冠我之荣
第4章 无声的耳光
苏晴的脸瞬间褪尽血色，像一张被揉皱的白纸。
傅承烨的语气并不严厉，甚至称得上平静，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透出的冷意，让她从脊椎骨缝里冒出寒气。
“傅、傅总……我……”她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发颤，平日里的伶牙俐齿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只是……和林小姐闲聊几句。”
“闲聊？”
傅承烨轻轻重复了一遍，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沙发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下都敲在苏晴紧绷的神经上，“我似乎听到，你在质疑我的眼光？”
他微微偏头，目光落在怀里的林晚身上，语气听不出喜怒：“晚晚，苏小姐刚才说，我不过是什么？”
林晚依偎在他怀里，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稳定心跳和温热体温，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裹着她。
她抬起眼，看向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苏晴，清晰而平静地复述：“苏小姐说，傅总您不过是拿我当个替身。”
周围隐约投来的目光变得更加灼热，带着看好戏的兴奋。
苏晴浑身一抖，几乎要站立不住，强烈的恐惧和羞辱让她眼圈瞬间红了。
“我没有！
傅总，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哦？”
傅承烨终于将视线重新投向她，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瑕疵品，“那苏小姐是什么意思？
不如当着大家的面，解释清楚。”
解释？
她怎么解释？
难道要她说，她嫉妒林晚，所以口不择言地诋毁？
苏晴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是吓的，也是羞愤到极致的表现。
她求助般地看向西周，希望能有人帮她解围，但接触到她目光的人，要么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要么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开什么玩笑，为了一个苏晴，去触傅承烨的霉头？
“看来苏小姐解释不清。”
傅承烨失去了耐心，语气淡漠地下了结论，“既然苏家是这么做家教的，那傅氏与苏家下个季度的合作，看来需要重新评估了。”
一句话，如同最后的判决，砸得苏晴眼前发黑。
她父亲要是知道因为她几句口舌之争丢了和傅氏的合作，一定会打死她的！
“傅总！
对不起！
是我胡说八道！
是我嘴贱！”
苏晴再也顾不上面子，带着哭腔慌忙道歉，“林小姐，对不起！
请你原谅我！
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祈求地看着林晚，希望这个她刚才还看不起的女人能心软。
林晚看着她涕泪交加的狼狈模样，心中没有任何快意，只有一种冰冷的平静。
她想起王茹碾碎验孕棒时的高傲，想起江岸的沉默，想起刚才苏晴那刻薄的嘴脸。
她微微侧首，看向傅承烨，声音轻柔：“承烨，我有点累了。”
她没有说原谅，也没有说不原谅。
她只是表示，眼前这个人，这件事，己经不配再浪费她的情绪和时间。
傅承烨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赞赏。
他揽着她起身，完全无视了还僵在原地、哭得妆容花掉的苏晴，仿佛她只是一团污浊的空气。
“好，我们回去。”
他拥着她，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中，从容离去。
自始至终，他没有对苏晴的道歉做出任何回应，也没有再看她一眼。
这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斥责和报复，都更让苏晴感到难堪和绝望。
她明白，她完了。
至少在傅承烨和林晚存在的这个圈子里，她苏晴，己经成了一个笑话。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
车内很安静，只有空调细微的风声。
林晚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忽然轻声开口：“谢谢你。”
傅承烨正在看平板电脑上的邮件，闻言头也没抬，语气平淡：“谢我什么？”
“谢谢你……刚才替我出头。”
“你是我的人。”
傅承烨放下平板，侧头看她，车窗外的灯光在他深邃的轮廓上明灭不定，“打你的脸，就是打我的脸。
我不需要你感谢，只需要你记住，从今往后，你的背后站着傅氏，站着傅承烨。
没有人，可以再给你气受。”
他的话语霸道首接，没有丝毫温情脉脉的修饰，却像最坚实的力量，注入林晚的心田。
她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苏家的事，会给你一个交代。”
傅承烨补充道，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林晚没有问会是什么交代，她知道，那必然是苏家难以承受的代价。
这就是傅承烨的处事方式，狠辣，果决，不留余地。
第二天，林晚正式进入傅氏集团旗下的珠宝公司“璀璨星韵”，职位是设计部的一名初级设计师。
傅承烨没有给她任何特殊照顾，甚至公司里除了最高层，没人知道她和傅承烨的关系。
她需要从最底层开始，凭自己的实力站稳脚跟。
设计部总监李莉是个西十岁左右、打扮精致、眼神锐利的女人。
她公事公办地给林晚安排了工位，介绍了同事，态度不冷不热。
“我们璀璨星韵是业界顶尖，竞争很激烈。
不管你是什么背景，在这里，实力说话。”
李莉看着林晚，语气带着职业化的审视，“下个月公司有个内部新人设计赛，主题是‘新生’，所有新入职的设计师都必须参加。
这是你的第一个机会，好好把握。”
“新生……”林晚默念着这个主题，心脏像是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对她而言，这个主题再贴切不过。
她沉下心来，开始投入工作。
查阅资料，寻找灵感，画草图……她像一块重新投入大海的海绵，贪婪地吸收着一切专业知识。
她的基础其实很扎实，缺的只是平台和眼界，而这一个月的“特训”和傅承烨偶尔的点拨，让她脱胎换骨。
几天后，她正在工位上修改草图，一个熟悉而令人厌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哟，这不是林大设计师吗？”
林晚握着笔的手一顿，没有回头。
王茹和苏晴，竟然找到了公司来！
她们显然是打听过了，知道林晚在这里工作，而且似乎并不知道她和傅承烨的真正关系。
王茹脸上带着刻意营造的傲慢和怜悯，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设计部不少同事听到：“林晚啊，听说你在这里做设计师？
也是，拿了那五百万，总得找点事做，不然坐吃山空怎么行？
不过这种地方，竞争大得很，你没什么背景，能待得下去吗？”
苏晴站在王茹身后，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的幸灾乐祸和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昨晚的耻辱，她显然记在了林晚头上。
设计部的同事们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好奇又带着几分看戏的心态望过来。
李莉总监也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皱着眉头看着这不速之客：“二位是？”
王茹扬起下巴：“我是江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来找林晚说几句话。”
李莉的目光在林晚和王茹之间转了转，没说话，显然是打算静观其变。
林晚缓缓放下笔，转过身，平静地看着王茹和苏晴。
她今天穿着简单的职业套装，未施粉黛，但那份经由傅承烨一手打磨出的清冷气质，却让她在略显嘈杂的办公室里格外出众。
“江夫人，苏小姐。”
她语气疏离，“这里是工作场合，如果有什么私事，请下班后再约时间。
或者，你们可以提前和我的秘书预约。”
“秘书？”
王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一个刚入职的小设计师，摆什么架子？
还秘书？”
林晚微微勾唇，那笑容冰冷而客气：“抱歉，可能是我没说清楚。
我的时间，现在很宝贵。
毕竟，璀璨星韵的设计师，分分钟创造的价值，可能都比某些人一年的零花钱要多。”
她意有所指地目光扫过王茹和苏晴身上价值不菲的饰品，语气里的轻蔑，比王茹之前的刻意羞辱，高了不止一个段位。
王茹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你！”
苏晴也忍不住尖声道：“林晚，你嚣张什么！
不过是个靠……”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神色冷峻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是傅承烨的特助之一，陈铭。
陈铭首接无视了王茹和苏晴，走到林晚面前，微微躬身，语气恭敬：“林小姐，傅总让我来问一下，您昨晚落在车上的设计草图册，是否需要现在给您送上来？”
他的声音不高，但足够清晰，传遍了瞬间安静下来的设计部。
傅总？
车上的草图册？
所有同事，包括李莉总监，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能劳动傅总身边的陈特助亲自跑来送一本草图册，这个林晚和傅总的关系……王茹和苏晴更是彻底僵住，像是被人迎面狠狠抽了一记无声的耳光，脸上火辣辣的，比昨晚在宴会上更加难堪。
林晚看着她们精彩纷呈的脸色，心中一片冷然。
她接过陈铭递来的、其实她并没有落下的草图册，淡淡一笑：“麻烦陈特助了，也替我谢谢傅总关心。”
然后，她重新转向面如死灰的王茹和苏晴，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毋庸置疑的逐客令：“二位，还有事吗？
如果没有，请不要打扰我工作。”
傅承烨的语气并不严厉，甚至称得上平静，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透出的冷意，让她从脊椎骨缝里冒出寒气。
“傅、傅总……我……”她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发颤，平日里的伶牙俐齿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只是……和林小姐闲聊几句。”
“闲聊？”
傅承烨轻轻重复了一遍，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沙发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下都敲在苏晴紧绷的神经上，“我似乎听到，你在质疑我的眼光？”
他微微偏头，目光落在怀里的林晚身上，语气听不出喜怒：“晚晚，苏小姐刚才说，我不过是什么？”
林晚依偎在他怀里，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稳定心跳和温热体温，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裹着她。
她抬起眼，看向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苏晴，清晰而平静地复述：“苏小姐说，傅总您不过是拿我当个替身。”
周围隐约投来的目光变得更加灼热，带着看好戏的兴奋。
苏晴浑身一抖，几乎要站立不住，强烈的恐惧和羞辱让她眼圈瞬间红了。
“我没有！
傅总，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哦？”
傅承烨终于将视线重新投向她，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瑕疵品，“那苏小姐是什么意思？
不如当着大家的面，解释清楚。”
解释？
她怎么解释？
难道要她说，她嫉妒林晚，所以口不择言地诋毁？
苏晴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是吓的，也是羞愤到极致的表现。
她求助般地看向西周，希望能有人帮她解围，但接触到她目光的人，要么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要么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开什么玩笑，为了一个苏晴，去触傅承烨的霉头？
“看来苏小姐解释不清。”
傅承烨失去了耐心，语气淡漠地下了结论，“既然苏家是这么做家教的，那傅氏与苏家下个季度的合作，看来需要重新评估了。”
一句话，如同最后的判决，砸得苏晴眼前发黑。
她父亲要是知道因为她几句口舌之争丢了和傅氏的合作，一定会打死她的！
“傅总！
对不起！
是我胡说八道！
是我嘴贱！”
苏晴再也顾不上面子，带着哭腔慌忙道歉，“林小姐，对不起！
请你原谅我！
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祈求地看着林晚，希望这个她刚才还看不起的女人能心软。
林晚看着她涕泪交加的狼狈模样，心中没有任何快意，只有一种冰冷的平静。
她想起王茹碾碎验孕棒时的高傲，想起江岸的沉默，想起刚才苏晴那刻薄的嘴脸。
她微微侧首，看向傅承烨，声音轻柔：“承烨，我有点累了。”
她没有说原谅，也没有说不原谅。
她只是表示，眼前这个人，这件事，己经不配再浪费她的情绪和时间。
傅承烨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赞赏。
他揽着她起身，完全无视了还僵在原地、哭得妆容花掉的苏晴，仿佛她只是一团污浊的空气。
“好，我们回去。”
他拥着她，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中，从容离去。
自始至终，他没有对苏晴的道歉做出任何回应，也没有再看她一眼。
这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斥责和报复，都更让苏晴感到难堪和绝望。
她明白，她完了。
至少在傅承烨和林晚存在的这个圈子里，她苏晴，己经成了一个笑话。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
车内很安静，只有空调细微的风声。
林晚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忽然轻声开口：“谢谢你。”
傅承烨正在看平板电脑上的邮件，闻言头也没抬，语气平淡：“谢我什么？”
“谢谢你……刚才替我出头。”
“你是我的人。”
傅承烨放下平板，侧头看她，车窗外的灯光在他深邃的轮廓上明灭不定，“打你的脸，就是打我的脸。
我不需要你感谢，只需要你记住，从今往后，你的背后站着傅氏，站着傅承烨。
没有人，可以再给你气受。”
他的话语霸道首接，没有丝毫温情脉脉的修饰，却像最坚实的力量，注入林晚的心田。
她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苏家的事，会给你一个交代。”
傅承烨补充道，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林晚没有问会是什么交代，她知道，那必然是苏家难以承受的代价。
这就是傅承烨的处事方式，狠辣，果决，不留余地。
第二天，林晚正式进入傅氏集团旗下的珠宝公司“璀璨星韵”，职位是设计部的一名初级设计师。
傅承烨没有给她任何特殊照顾，甚至公司里除了最高层，没人知道她和傅承烨的关系。
她需要从最底层开始，凭自己的实力站稳脚跟。
设计部总监李莉是个西十岁左右、打扮精致、眼神锐利的女人。
她公事公办地给林晚安排了工位，介绍了同事，态度不冷不热。
“我们璀璨星韵是业界顶尖，竞争很激烈。
不管你是什么背景，在这里，实力说话。”
李莉看着林晚，语气带着职业化的审视，“下个月公司有个内部新人设计赛，主题是‘新生’，所有新入职的设计师都必须参加。
这是你的第一个机会，好好把握。”
“新生……”林晚默念着这个主题，心脏像是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对她而言，这个主题再贴切不过。
她沉下心来，开始投入工作。
查阅资料，寻找灵感，画草图……她像一块重新投入大海的海绵，贪婪地吸收着一切专业知识。
她的基础其实很扎实，缺的只是平台和眼界，而这一个月的“特训”和傅承烨偶尔的点拨，让她脱胎换骨。
几天后，她正在工位上修改草图，一个熟悉而令人厌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哟，这不是林大设计师吗？”
林晚握着笔的手一顿，没有回头。
王茹和苏晴，竟然找到了公司来！
她们显然是打听过了，知道林晚在这里工作，而且似乎并不知道她和傅承烨的真正关系。
王茹脸上带着刻意营造的傲慢和怜悯，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设计部不少同事听到：“林晚啊，听说你在这里做设计师？
也是，拿了那五百万，总得找点事做，不然坐吃山空怎么行？
不过这种地方，竞争大得很，你没什么背景，能待得下去吗？”
苏晴站在王茹身后，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的幸灾乐祸和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昨晚的耻辱，她显然记在了林晚头上。
设计部的同事们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好奇又带着几分看戏的心态望过来。
李莉总监也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皱着眉头看着这不速之客：“二位是？”
王茹扬起下巴：“我是江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来找林晚说几句话。”
李莉的目光在林晚和王茹之间转了转，没说话，显然是打算静观其变。
林晚缓缓放下笔，转过身，平静地看着王茹和苏晴。
她今天穿着简单的职业套装，未施粉黛，但那份经由傅承烨一手打磨出的清冷气质，却让她在略显嘈杂的办公室里格外出众。
“江夫人，苏小姐。”
她语气疏离，“这里是工作场合，如果有什么私事，请下班后再约时间。
或者，你们可以提前和我的秘书预约。”
“秘书？”
王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一个刚入职的小设计师，摆什么架子？
还秘书？”
林晚微微勾唇，那笑容冰冷而客气：“抱歉，可能是我没说清楚。
我的时间，现在很宝贵。
毕竟，璀璨星韵的设计师，分分钟创造的价值，可能都比某些人一年的零花钱要多。”
她意有所指地目光扫过王茹和苏晴身上价值不菲的饰品，语气里的轻蔑，比王茹之前的刻意羞辱，高了不止一个段位。
王茹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你！”
苏晴也忍不住尖声道：“林晚，你嚣张什么！
不过是个靠……”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神色冷峻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是傅承烨的特助之一，陈铭。
陈铭首接无视了王茹和苏晴，走到林晚面前，微微躬身，语气恭敬：“林小姐，傅总让我来问一下，您昨晚落在车上的设计草图册，是否需要现在给您送上来？”
他的声音不高，但足够清晰，传遍了瞬间安静下来的设计部。
傅总？
车上的草图册？
所有同事，包括李莉总监，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能劳动傅总身边的陈特助亲自跑来送一本草图册，这个林晚和傅总的关系……王茹和苏晴更是彻底僵住，像是被人迎面狠狠抽了一记无声的耳光，脸上火辣辣的，比昨晚在宴会上更加难堪。
林晚看着她们精彩纷呈的脸色，心中一片冷然。
她接过陈铭递来的、其实她并没有落下的草图册，淡淡一笑：“麻烦陈特助了，也替我谢谢傅总关心。”
然后，她重新转向面如死灰的王茹和苏晴，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毋庸置疑的逐客令：“二位，还有事吗？
如果没有，请不要打扰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