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双杰
第3章 东宫暗流，医女递策
长安，东宫。
暖阁内熏着上好的龙涎香，太子李亨坐在案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微蹙。
案上摊着几份奏折，全是关于边疆军备废弛、地方官员贪腐的内容，可他看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父皇沉迷修道，将朝政交给杨国忠打理，自己这个太子，不过是个空架子，连调遣一支禁军的权力都没有。
“殿下，苏姑娘求见。”
内侍的声音轻轻传来。
李亨抬了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快请她进来。”
片刻后，苏清欢提着药箱走进暖阁，一身淡青襦裙衬得她身姿清雅，脸上依旧蒙着薄纱。
她对着李亨行了一礼：“民女苏清欢，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
李亨示意她坐下，“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可是母妃的身体又不舒服了？”
前些日子太子妃染了风寒，多亏苏清欢医术高明，几副药就治好了，李亨对她颇有好感，也知道她虽为民间医女，却心怀天下，偶尔会和她聊些朝政上的事。
苏清欢坐下后，没有先谈太子妃的身体，而是从袖中取出一卷策论，递到李亨面前：“殿下，民女今日来，是想给您看一样东西。
这是一位寒门书生所写的策论，民女读了之后，觉得字字珠玑，或许对殿下有用。”
李亨愣了一下，接过策论。
他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文章，可刚看了开篇，眼神就变了——“今边疆告急，朝堂腐败，若不革除弊政，安史之乱，恐在旦夕”，这样大胆的话，别说一个寒门书生，就是朝中的老臣，也没几个人敢说出口。
他越看越心惊，策论里不仅指出了当前朝政的弊病，还提出了具体的解决办法：整顿吏治、加强边疆军备、减轻百姓赋税……每一条都切中要害，而且逻辑清晰，言辞恳切，不像是纸上谈兵，倒像是有多年从政经验的老臣所写。
“这篇策论……是谁写的？”
李亨放下策论，声音有些激动。
他在东宫多年，身边虽有不少幕僚，却没一个人能写出这样有见地的文章。
“写策论的书生名叫沈惊鸿，是前吏部主事沈仲书之子。”
苏清欢轻声说道，“沈大人去年因‘贪墨军粮’案被斩，沈惊鸿认为父亲是被诬陷的，这篇策论里，也隐晦地提到了当年案件的疑点。”
李亨瞳孔微缩。
沈仲书的案子他有印象，当时是杨国忠亲自督办的，定案很快，朝中没人敢提出异议。
可如今看沈惊鸿的策论，条理清晰，见识不凡，其父若真如他所说，是被诬陷的，那背后恐怕牵扯着不小的势力。
“这个沈惊鸿，现在在哪里？”
李亨问道。
“他如今在城南的悦来客栈暂住，靠抄书、代笔谋生。”
苏清欢回答，“民女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觉得他是个有才华、有骨气的人，只是苦于没有门路，无法将自己的见解呈给殿下。
民女斗胆，将这篇策论带来，希望殿下能给他一个机会。”
李亨沉默了片刻，手指再次敲击桌面。
他知道，若启用沈惊鸿，必然会得罪杨国忠，可这篇策论里的见解，对他日后掌控朝政至关重要。
而且，沈惊鸿有冤在身，若自己能帮他洗冤，他必然会对自己忠心耿耿。
“好。”
李亨下定了决心，“你告诉沈惊鸿，三日后的巳时，让他来东宫后门候着，我要亲自见他。”
苏清欢心中一喜，起身行礼：“多谢殿下！
民女这就去告知沈公子。”
就在苏清欢准备离开时，暖阁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穿着紫色官服的人走了进来，正是杨国忠的心腹，御史大夫崔昭。
崔昭看到苏清欢，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对着李亨拱了拱手：“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李亨脸色微沉，却还是强压着怒气：“崔大人今日来，有何事？”
崔昭笑道：“老臣是来给殿下送奏折的，这是今日朝中关于漕运改革的奏折，陛下让老臣先给殿下过目。”
他说着，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案上的策论，眼神微微一凝。
苏清欢心中一紧，不动声色地退到一旁，趁着崔昭与李亨说话的间隙，悄悄退出了暖阁。
她知道，崔昭是杨国忠的人，今日自己在东宫露面，又留下了沈惊鸿的策论，恐怕会给沈惊鸿带来麻烦。
离开东宫后，苏清欢立刻朝着悦来客栈赶去。
刚到客栈门口，就看到沈惊鸿正站在门口张望，脸上满是焦急。
看到苏清欢，他立刻迎了上来：“苏姑娘，怎么样了？
太子殿下可有回应？”
苏清欢点了点头，将东宫的情况告诉了他，最后叮嘱道：“沈公子，三日后去东宫，你一定要小心。
今日崔昭也在东宫，恐怕己经注意到了你的策论，你去的时候，尽量低调，不要惹起旁人的注意。”
沈惊鸿心中一凛，他知道崔昭是杨国忠的爪牙，当年父亲的案子，崔昭也参与其中。
不过，他现在己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多谢苏姑娘提醒，我会小心的。”
沈惊鸿拱手道，“若此次能得太子赏识，洗清父亲的冤屈，沈某定不忘姑娘的大恩。”
苏清欢笑了笑：“沈公子不必客气，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希望你能早日实现心愿，为天下百姓做些实事。”
说完，苏清欢转身离开。
沈惊鸿站在客栈门口，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
他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三日后见到太子，一定要好好表现，不仅要为父亲洗冤，还要在这暗流涌动的长安，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暖阁内熏着上好的龙涎香，太子李亨坐在案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微蹙。
案上摊着几份奏折，全是关于边疆军备废弛、地方官员贪腐的内容，可他看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父皇沉迷修道，将朝政交给杨国忠打理，自己这个太子，不过是个空架子，连调遣一支禁军的权力都没有。
“殿下，苏姑娘求见。”
内侍的声音轻轻传来。
李亨抬了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快请她进来。”
片刻后，苏清欢提着药箱走进暖阁，一身淡青襦裙衬得她身姿清雅，脸上依旧蒙着薄纱。
她对着李亨行了一礼：“民女苏清欢，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
李亨示意她坐下，“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可是母妃的身体又不舒服了？”
前些日子太子妃染了风寒，多亏苏清欢医术高明，几副药就治好了，李亨对她颇有好感，也知道她虽为民间医女，却心怀天下，偶尔会和她聊些朝政上的事。
苏清欢坐下后，没有先谈太子妃的身体，而是从袖中取出一卷策论，递到李亨面前：“殿下，民女今日来，是想给您看一样东西。
这是一位寒门书生所写的策论，民女读了之后，觉得字字珠玑，或许对殿下有用。”
李亨愣了一下，接过策论。
他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文章，可刚看了开篇，眼神就变了——“今边疆告急，朝堂腐败，若不革除弊政，安史之乱，恐在旦夕”，这样大胆的话，别说一个寒门书生，就是朝中的老臣，也没几个人敢说出口。
他越看越心惊，策论里不仅指出了当前朝政的弊病，还提出了具体的解决办法：整顿吏治、加强边疆军备、减轻百姓赋税……每一条都切中要害，而且逻辑清晰，言辞恳切，不像是纸上谈兵，倒像是有多年从政经验的老臣所写。
“这篇策论……是谁写的？”
李亨放下策论，声音有些激动。
他在东宫多年，身边虽有不少幕僚，却没一个人能写出这样有见地的文章。
“写策论的书生名叫沈惊鸿，是前吏部主事沈仲书之子。”
苏清欢轻声说道，“沈大人去年因‘贪墨军粮’案被斩，沈惊鸿认为父亲是被诬陷的，这篇策论里，也隐晦地提到了当年案件的疑点。”
李亨瞳孔微缩。
沈仲书的案子他有印象，当时是杨国忠亲自督办的，定案很快，朝中没人敢提出异议。
可如今看沈惊鸿的策论，条理清晰，见识不凡，其父若真如他所说，是被诬陷的，那背后恐怕牵扯着不小的势力。
“这个沈惊鸿，现在在哪里？”
李亨问道。
“他如今在城南的悦来客栈暂住，靠抄书、代笔谋生。”
苏清欢回答，“民女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觉得他是个有才华、有骨气的人，只是苦于没有门路，无法将自己的见解呈给殿下。
民女斗胆，将这篇策论带来，希望殿下能给他一个机会。”
李亨沉默了片刻，手指再次敲击桌面。
他知道，若启用沈惊鸿，必然会得罪杨国忠，可这篇策论里的见解，对他日后掌控朝政至关重要。
而且，沈惊鸿有冤在身，若自己能帮他洗冤，他必然会对自己忠心耿耿。
“好。”
李亨下定了决心，“你告诉沈惊鸿，三日后的巳时，让他来东宫后门候着，我要亲自见他。”
苏清欢心中一喜，起身行礼：“多谢殿下！
民女这就去告知沈公子。”
就在苏清欢准备离开时，暖阁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穿着紫色官服的人走了进来，正是杨国忠的心腹，御史大夫崔昭。
崔昭看到苏清欢，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对着李亨拱了拱手：“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李亨脸色微沉，却还是强压着怒气：“崔大人今日来，有何事？”
崔昭笑道：“老臣是来给殿下送奏折的，这是今日朝中关于漕运改革的奏折，陛下让老臣先给殿下过目。”
他说着，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案上的策论，眼神微微一凝。
苏清欢心中一紧，不动声色地退到一旁，趁着崔昭与李亨说话的间隙，悄悄退出了暖阁。
她知道，崔昭是杨国忠的人，今日自己在东宫露面，又留下了沈惊鸿的策论，恐怕会给沈惊鸿带来麻烦。
离开东宫后，苏清欢立刻朝着悦来客栈赶去。
刚到客栈门口，就看到沈惊鸿正站在门口张望，脸上满是焦急。
看到苏清欢，他立刻迎了上来：“苏姑娘，怎么样了？
太子殿下可有回应？”
苏清欢点了点头，将东宫的情况告诉了他，最后叮嘱道：“沈公子，三日后去东宫，你一定要小心。
今日崔昭也在东宫，恐怕己经注意到了你的策论，你去的时候，尽量低调，不要惹起旁人的注意。”
沈惊鸿心中一凛，他知道崔昭是杨国忠的爪牙，当年父亲的案子，崔昭也参与其中。
不过，他现在己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多谢苏姑娘提醒，我会小心的。”
沈惊鸿拱手道，“若此次能得太子赏识，洗清父亲的冤屈，沈某定不忘姑娘的大恩。”
苏清欢笑了笑：“沈公子不必客气，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希望你能早日实现心愿，为天下百姓做些实事。”
说完，苏清欢转身离开。
沈惊鸿站在客栈门口，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
他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三日后见到太子，一定要好好表现，不仅要为父亲洗冤，还要在这暗流涌动的长安，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