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重生都被迫十年裸奔
第2章 开除
眼看最后一个箱子就要搬进去，脚下突然一滑，他整个人失去平衡，惊呼一声，狼狈地一屁股摔进泥水里。
手里的箱子脱手飞出去，箱口敞开，里面是他仅有的几件还算体面的衣服，此刻全都天女散花般泡在了浑浊的泥浆中。
雨水冰冷地浇在他头上、脸上，顺着脖子往衣服里灌。
他坐在泥水里，看着那几件心爱的衣服在泥汤里缓缓舒展、沉没，突然就不想动了。
累。
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疲惫。
他抬起手，抹了一把脸，分不清上面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就在这时，裤兜里的手机顽强地振动起来。
他掏出来一看，屏幕被雨水糊得花花绿绿，但还能看清来电显示——经理。
他心头一紧，赶紧划开接听，声音带着雨水一样的凉气：“喂，经理？”
电话那头，经理的声音冷硬得像是冻了的铁疙瘩：“李二蛋，你怎么还没到？
全部门就等你一个了！
这个月的绩效是不是不想要了？”
李二蛋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看向手机屏幕上的日期和时间——完了！
搬家家搬昏了头，彻底忘了今天还有个该死的月度例会！
而且根据他丰富的倒霉经验，这种会迟到，绝对没好事！
“经理我……我搬家，雨太大，我……”他试图解释，舌头却像打了结。
“别说了！”
经理不耐烦地打断他，“公司刚刚下了通知，效益不好，要精简人员。
你最近这表现……自己来人事部办手续吧！”
“嘟…嘟…嘟…”忙音响起，像最后的丧钟。
李二蛋握着手机，僵在泥水里。
雨更大了，哗啦啦地响，像是在尽情嘲笑他。
工作丢了。
他坐在冰冷的泥浆中，待了很久。
最后，他默默地爬起来，默默地收拾起泥水里的衣服，默默地搬进那个散发着霉味和动物粪便混合气息的“新家”。
那天晚上，他给自己泡了碗红烧牛肉面。
揭开盖子的那一刻，他愣了一下——碗里没有叉子。
他翻遍了那个空空荡荡的屋子，最后只找到一支用得只剩拇指长短的铅笔头。
他看着那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尽管是廉价的香精味）的泡面，又看了看手里那截寒碜的铅笔头。
半晌，他认命地拿起铅笔头，把它在衣角上蹭了蹭，然后小心翼翼地、像吃西餐那样，挑起了几根面条。
吃着吃着，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有点惨，又有点神经质。
“妈的，”他嚼着面条，含糊不清地自言自语，“这倒霉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往后的日子，成了那碗没有叉子的泡面的无限循环。
找工作屡屡碰壁，好不容易有个面试，不是路上被鸟屎精准空投，就是面试官突然食物中毒被送走。
只能打点零工，送外卖差点被狗追进河里，发传单遇上城管演习全员被逮，在餐馆洗盘子赔得比赚得多。
日子像一辆刹不住的车，沿着下坡路一路俯冲，首奔谷底。
十年。
整整十年。
三千多个日夜，就像一场漫长而单调的酷刑，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他那点微不足道的希望和热情，被一点点磨蚀殆尽，只剩下一种近乎本能的麻木，推着他在坑底挣扎着喘气。
又是一个阴沉沉的日子。
他骑着那辆花八十块钱买的、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破二手电动车，去给一个工地送便宜盒饭。
风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雪。
手里的箱子脱手飞出去，箱口敞开，里面是他仅有的几件还算体面的衣服，此刻全都天女散花般泡在了浑浊的泥浆中。
雨水冰冷地浇在他头上、脸上，顺着脖子往衣服里灌。
他坐在泥水里，看着那几件心爱的衣服在泥汤里缓缓舒展、沉没，突然就不想动了。
累。
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疲惫。
他抬起手，抹了一把脸，分不清上面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就在这时，裤兜里的手机顽强地振动起来。
他掏出来一看，屏幕被雨水糊得花花绿绿，但还能看清来电显示——经理。
他心头一紧，赶紧划开接听，声音带着雨水一样的凉气：“喂，经理？”
电话那头，经理的声音冷硬得像是冻了的铁疙瘩：“李二蛋，你怎么还没到？
全部门就等你一个了！
这个月的绩效是不是不想要了？”
李二蛋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看向手机屏幕上的日期和时间——完了！
搬家家搬昏了头，彻底忘了今天还有个该死的月度例会！
而且根据他丰富的倒霉经验，这种会迟到，绝对没好事！
“经理我……我搬家，雨太大，我……”他试图解释，舌头却像打了结。
“别说了！”
经理不耐烦地打断他，“公司刚刚下了通知，效益不好，要精简人员。
你最近这表现……自己来人事部办手续吧！”
“嘟…嘟…嘟…”忙音响起，像最后的丧钟。
李二蛋握着手机，僵在泥水里。
雨更大了，哗啦啦地响，像是在尽情嘲笑他。
工作丢了。
他坐在冰冷的泥浆中，待了很久。
最后，他默默地爬起来，默默地收拾起泥水里的衣服，默默地搬进那个散发着霉味和动物粪便混合气息的“新家”。
那天晚上，他给自己泡了碗红烧牛肉面。
揭开盖子的那一刻，他愣了一下——碗里没有叉子。
他翻遍了那个空空荡荡的屋子，最后只找到一支用得只剩拇指长短的铅笔头。
他看着那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尽管是廉价的香精味）的泡面，又看了看手里那截寒碜的铅笔头。
半晌，他认命地拿起铅笔头，把它在衣角上蹭了蹭，然后小心翼翼地、像吃西餐那样，挑起了几根面条。
吃着吃着，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有点惨，又有点神经质。
“妈的，”他嚼着面条，含糊不清地自言自语，“这倒霉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往后的日子，成了那碗没有叉子的泡面的无限循环。
找工作屡屡碰壁，好不容易有个面试，不是路上被鸟屎精准空投，就是面试官突然食物中毒被送走。
只能打点零工，送外卖差点被狗追进河里，发传单遇上城管演习全员被逮，在餐馆洗盘子赔得比赚得多。
日子像一辆刹不住的车，沿着下坡路一路俯冲，首奔谷底。
十年。
整整十年。
三千多个日夜，就像一场漫长而单调的酷刑，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他那点微不足道的希望和热情，被一点点磨蚀殆尽，只剩下一种近乎本能的麻木，推着他在坑底挣扎着喘气。
又是一个阴沉沉的日子。
他骑着那辆花八十块钱买的、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破二手电动车，去给一个工地送便宜盒饭。
风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