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平是不可能的，只好造反了
第5章 实录藏玄机，茶行递秘辛
萧玄璟的身影在高大的书架间移动，姿态从容，仿佛真是来认真寻书的。
谢昭重新坐回窗边，拿起《河工录》，目光却并未落在字上，耳尖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全神贯注地捕捉着身后的动静。
她听到他精准地找到了存放《太祖征北实录》的区域，抽出了其中一册。
翻阅声响起，不急不缓。
藏书阁内一时间静得只剩下两人翻动书页的声音，以及窗外隐约传来的风声。
阳光缓慢移动，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偶尔在书架尽头交错，又迅速分开。
谢昭的心并未放松。
萧玄璟这样的人，日理万机，为何会亲自来取一本史书？
即便真是陛下旨意，派个心腹侍卫来取便是。
他的出现，本身就显得突兀。
时间一点点流逝。
谢昭维持着看书的姿势，脖颈都有些僵硬了。
终于，翻阅声停下。
萧玄璟合上书册，脚步声响起，他走了出来，手中拿着那卷《太祖征北实录》。
“有劳殿下。”
他行至谢昭书案前几步远站定，语气依旧平淡。
“王爷客气。”
谢昭起身，垂眸应答。
萧玄璟的目光似乎在她案头那叠演算草纸上又停留了一瞬，那上面奇怪的符号和图形，与《河工录》或是任何她理应感兴趣的书籍都毫无关联。
“殿下似乎在算学一道上，颇有心得。”
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像是随口一提。
谢昭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适时地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窘迫和茫然，她飞快地瞥了一眼那草纸，像是才注意到自己的“涂鸦”被看了去，有些无措地用手遮掩了一下：“让王爷见笑了，不过是……闲着无聊，胡乱画些东西解闷罢了，登不得大雅之堂。”
她将“无所事事、胸无大志”的废柴皇女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萧玄璟眼底那丝玩味似乎更深了些，但他并未追问，只是微微颔首：“原是如此。
殿下……继续解闷吧，臣告退。”
他拿着那卷实录，转身离去，玄色的衣角在门口一闪而逝。
首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宫道尽头，谢昭才缓缓吐出一口一首憋着的气，后背竟微微渗出些冷汗。
和这个人打交道，哪怕只是短暂的接触，也如同在悬崖边行走，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他绝对起疑了。
虽然不知他怀疑的是什么，但自己那些演算草纸，显然引起了他的兴趣。
这不是个好兆头。
谢昭坐下，揉了揉眉心。
看来以后在藏书阁，需得更加小心，有些东西绝不能留痕迹。
她将注意力重新放回那本南疆蛊术残卷和神秘批注上，试图驱散萧玄璟带来的压迫感。
然而，不过半个时辰，云苓便脚步轻快地回来了，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殿下！”
她凑近，声音压得极低，眼睛亮晶晶的，“茶行那边……有回信了！”
谢昭精神一振：“这么快？”
这效率出乎她的意料。
“是，”云苓从袖中极小心地取出一个卷得极细的纸条，材质普通，像是包药材用的，“按照他们说的方式，在指定的地方找到的。
花了足足这个数呢。”
她比划了一个手势，表示价格不菲。
谢昭接过纸条，展开。
上面的字迹小而清晰，用的是最普通的墨，内容却让她瞳孔微缩。
纸条上罗列了三个名字和简短信息：1. “鬼手”薛九：擅外科奇术，尤精解毒，性情乖戾，十年前曾于京中黑市悬壶，索价奇高，后不知所踪。
疑为仇家所害或避世。
2. 玉素先生：传闻乃前朝宫廷御医后人，擅调养与疑难杂症，常以方士身份出入公侯之家，约五年前离京，据云云游西海，下落不明。
3. 墨鸦：名号近年始现，精毒理，手段诡谲，行踪莫测，似与某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有关，活跃于京城及江南地下势力之间，真容无人知。
最后还有一行小字备注：上述之人，皆非等闲，探寻其踪，祸福难料。
慎之。
谢昭盯着这三个名字，尤其是最后一个“墨鸦”。
墨？
与茶行同姓？
是巧合，还是……这条回信信息量颇大。
它不仅回答了谢昭的问题，证实京城确实存在过或存在着这样的神秘医毒高手，更重要的是，它展现了墨家茶行确实有其门路和能量，并非虚张声势。
而且，最后那句提醒，看似好意，实则也是一种自信的彰显——我们知道这些人危险，但我们能查到。
“墨鸦……”谢昭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目光再次落回那本蛊术残卷的朱批上。
是这个人吗？
还是薛九？
或是玉素？
线索似乎多了一些，却又更加扑朔迷离。
她将纸条凑近灯烛，看着它化为灰烬。
无论是不是，墨家茶行这条线，必须维持住。
这将是她在宫外的重要耳目。
“云苓，下次传递消息时，额外付一笔酬金，表示感谢。”
谢昭吩咐道，“至于新的问题……暂且不必，等我想好再说。”
不能急于求成，以免暴露真实意图。
“是，殿下。”
谢昭重新拿起笔，却久久没有落下。
萧玄璟的试探，墨家茶行的回信，神秘莫测的批注者……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在她脑中交织。
她忽然想起萧玄璟取走的那本《太祖征北实录》。
太祖征北……那是大胤朝开国时最为惨烈也最关键的一场战役，传说中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辛。
他为何突然要看这个？
是真的出于政务需要，还是……另有所图？
谢昭隐隐觉得，自己仿佛站在一张巨大的网中央，西周的丝线开始微微颤动，每一条都可能通往未知的深渊，或是……颠覆一切的真相。
谢昭重新坐回窗边，拿起《河工录》，目光却并未落在字上，耳尖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全神贯注地捕捉着身后的动静。
她听到他精准地找到了存放《太祖征北实录》的区域，抽出了其中一册。
翻阅声响起，不急不缓。
藏书阁内一时间静得只剩下两人翻动书页的声音，以及窗外隐约传来的风声。
阳光缓慢移动，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偶尔在书架尽头交错，又迅速分开。
谢昭的心并未放松。
萧玄璟这样的人，日理万机，为何会亲自来取一本史书？
即便真是陛下旨意，派个心腹侍卫来取便是。
他的出现，本身就显得突兀。
时间一点点流逝。
谢昭维持着看书的姿势，脖颈都有些僵硬了。
终于，翻阅声停下。
萧玄璟合上书册，脚步声响起，他走了出来，手中拿着那卷《太祖征北实录》。
“有劳殿下。”
他行至谢昭书案前几步远站定，语气依旧平淡。
“王爷客气。”
谢昭起身，垂眸应答。
萧玄璟的目光似乎在她案头那叠演算草纸上又停留了一瞬，那上面奇怪的符号和图形，与《河工录》或是任何她理应感兴趣的书籍都毫无关联。
“殿下似乎在算学一道上，颇有心得。”
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像是随口一提。
谢昭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适时地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窘迫和茫然，她飞快地瞥了一眼那草纸，像是才注意到自己的“涂鸦”被看了去，有些无措地用手遮掩了一下：“让王爷见笑了，不过是……闲着无聊，胡乱画些东西解闷罢了，登不得大雅之堂。”
她将“无所事事、胸无大志”的废柴皇女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萧玄璟眼底那丝玩味似乎更深了些，但他并未追问，只是微微颔首：“原是如此。
殿下……继续解闷吧，臣告退。”
他拿着那卷实录，转身离去，玄色的衣角在门口一闪而逝。
首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宫道尽头，谢昭才缓缓吐出一口一首憋着的气，后背竟微微渗出些冷汗。
和这个人打交道，哪怕只是短暂的接触，也如同在悬崖边行走，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他绝对起疑了。
虽然不知他怀疑的是什么，但自己那些演算草纸，显然引起了他的兴趣。
这不是个好兆头。
谢昭坐下，揉了揉眉心。
看来以后在藏书阁，需得更加小心，有些东西绝不能留痕迹。
她将注意力重新放回那本南疆蛊术残卷和神秘批注上，试图驱散萧玄璟带来的压迫感。
然而，不过半个时辰，云苓便脚步轻快地回来了，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殿下！”
她凑近，声音压得极低，眼睛亮晶晶的，“茶行那边……有回信了！”
谢昭精神一振：“这么快？”
这效率出乎她的意料。
“是，”云苓从袖中极小心地取出一个卷得极细的纸条，材质普通，像是包药材用的，“按照他们说的方式，在指定的地方找到的。
花了足足这个数呢。”
她比划了一个手势，表示价格不菲。
谢昭接过纸条，展开。
上面的字迹小而清晰，用的是最普通的墨，内容却让她瞳孔微缩。
纸条上罗列了三个名字和简短信息：1. “鬼手”薛九：擅外科奇术，尤精解毒，性情乖戾，十年前曾于京中黑市悬壶，索价奇高，后不知所踪。
疑为仇家所害或避世。
2. 玉素先生：传闻乃前朝宫廷御医后人，擅调养与疑难杂症，常以方士身份出入公侯之家，约五年前离京，据云云游西海，下落不明。
3. 墨鸦：名号近年始现，精毒理，手段诡谲，行踪莫测，似与某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有关，活跃于京城及江南地下势力之间，真容无人知。
最后还有一行小字备注：上述之人，皆非等闲，探寻其踪，祸福难料。
慎之。
谢昭盯着这三个名字，尤其是最后一个“墨鸦”。
墨？
与茶行同姓？
是巧合，还是……这条回信信息量颇大。
它不仅回答了谢昭的问题，证实京城确实存在过或存在着这样的神秘医毒高手，更重要的是，它展现了墨家茶行确实有其门路和能量，并非虚张声势。
而且，最后那句提醒，看似好意，实则也是一种自信的彰显——我们知道这些人危险，但我们能查到。
“墨鸦……”谢昭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目光再次落回那本蛊术残卷的朱批上。
是这个人吗？
还是薛九？
或是玉素？
线索似乎多了一些，却又更加扑朔迷离。
她将纸条凑近灯烛，看着它化为灰烬。
无论是不是，墨家茶行这条线，必须维持住。
这将是她在宫外的重要耳目。
“云苓，下次传递消息时，额外付一笔酬金，表示感谢。”
谢昭吩咐道，“至于新的问题……暂且不必，等我想好再说。”
不能急于求成，以免暴露真实意图。
“是，殿下。”
谢昭重新拿起笔，却久久没有落下。
萧玄璟的试探，墨家茶行的回信，神秘莫测的批注者……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在她脑中交织。
她忽然想起萧玄璟取走的那本《太祖征北实录》。
太祖征北……那是大胤朝开国时最为惨烈也最关键的一场战役，传说中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辛。
他为何突然要看这个？
是真的出于政务需要，还是……另有所图？
谢昭隐隐觉得，自己仿佛站在一张巨大的网中央，西周的丝线开始微微颤动，每一条都可能通往未知的深渊，或是……颠覆一切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