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我的嘴开过光
第5章 星火与糊糊
第五章 星火与糊糊那种感知来得突兀，去得也快。
就像溺水之人恍惚间抓住的一根浮木，指尖刚触及那粗糙的触感，下一秒就被更大的浪头打翻，沉入更深的冰冷与黑暗。
林晚猛地从那种玄而又玄的状态中挣脱出来，额角瞬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太阳穴突突跳着疼，比刚才更加剧烈。
一种源自精神深处的虚脱感席卷而来，让她眼前又是一阵发黑，差点首接晕厥过去。
她大口喘着气，蜷缩在冰冷的炕上，死死攥着那床硬邦邦的棉被。
是异能！
虽然微弱得可怜，混乱得难以捉摸，但那种独特的、超越五感的感知方式，她绝不会认错！
它在！
它竟然真的跟着她一起过来了！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狂喜和……更深的恐惧。
喜的是，这曾让她立于末世强者之林、又最终因此丧命的能力，是她安身立命最大的依仗。
哪怕只剩一丝火星，也意味着无限可能。
惧的是，这能力一旦显露，会不会再次引来觊觎和灾祸？
这个看似平静的八十年代农村，真的安全吗？
那个眼神锐利、身份不明的“未婚夫”陆劲松，会不会察觉到什么？
各种念头在脑中疯狂冲撞，让本就抽痛的脑袋更像要炸开一样。
不行，不能再想了。
她强迫自己停止思绪。
当务之急，是活下去。
而要活下去，首先需要能量。
这具身体太虚弱了，虚弱到连维持最基本的生命活动都艰难，更别提支撑那刚刚惊鸿一瞥的异能消耗。
她的目光落在那半碗己经彻底凉透、凝结成一坨的红薯糊糊上。
灰扑扑的颜色，粗糙的质感，散发着一股并不诱人甚至有些寡淡的气味。
放在末世前期，这算是能抢破头的好东西。
但在后期，随着她异能增强、地位提升，这种低能量、低营养的垃圾食物，她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可现在……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一阵剧烈的咕噜声，胃部抽搐着，传来尖锐的空洞感。
这身体，饿得太狠了。
林晚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冰冷的务实。
她费力地撑起身子，端过那只粗瓷碗。
冰冷的触感透过碗壁传到掌心。
她拿起搁在碗沿上的木勺，舀起一勺凝固的糊糊，几乎没有犹豫，送进了嘴里。
口感糟糕透顶。
粗糙的颗粒感刮过喉咙，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生涩和土腥味，几乎没什么甜味，只有淀粉质的沉闷和糊嘴感。
味蕾在疯狂抗议。
来自末世的、属于强者的挑剔本能让她几乎想立刻吐出来。
但理智死死压住了这种冲动。
她面无表情，一口接一口，机械地、迅速地将那半碗冰凉的、口感恶劣的糊糊全部咽了下去。
仿佛吃的不是食物，而是完成任务必须补充的燃料。
吃完最后一口，她放下碗，胃里被填充了实实在在的东西，那磨人的饥饿感稍稍缓解，但身体依旧冰冷无力。
她重新躺了回去，裹紧被子，闭上眼睛，尝试着像末世时那样，集中精神，引导体内可能存在的微弱能量，去促进消化，吸收那点可怜的热量。
过程比想象中更艰难。
精神无法集中，头痛干扰着一切。
那点微弱的感知力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完全无法捕捉和控制。
试了几次，除了把自己折腾得更加疲惫之外，一无所获。
她不得不放弃，只能依靠身体本身缓慢的新陈代谢。
时间在寂静和寒冷中缓慢流淌。
就在她意识昏沉，几乎又要睡过去时，门外传来极其轻微的窸窣声。
不是王秀芹那种怯生生的脚步，也不是林建国沉闷的走动。
是一种更小心、更犹豫的动静。
林晚倏地睁开眼，眼神瞬间恢复警惕，无声地看向房门方向。
破旧的门板下方有一条不窄的缝隙，能看到外面有人影微弱地晃动。
紧接着，门板被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条窄缝。
一颗小脑袋探了进来。
头发黄恹恹的，梳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小辫子，脸盘瘦小，显得眼睛格外大。
正是原主那个十岁左右的弟弟，林小军。
他眨巴着大眼睛，怯生生地朝炕上望过来，看到林晚睁着眼看他，吓得猛地一缩脖子，就想把脑袋撤回去。
“干什么？”
林晚的声音沙哑而冷淡，在这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小军动作一僵，整个人卡在门缝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小脸憋得有点红，眼神躲闪，不敢看她。
林晚微微蹙眉。
她对小孩子没什么感觉，末世里孩子死得比大人还快，活下来的也早早变成了狼崽。
这个所谓的“弟弟”，在原主记忆里也是个沉默寡言、存在感很弱的角色。
林小军似乎被她的冷声吓到了，瘪了瘪嘴，眼看要哭，但又强忍住了。
他磨蹭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才慢慢地把藏在背后的手拿了出来。
他手里紧紧攥着个小东西。
那是一个比鸡蛋略小、表皮皱巴巴、甚至有点发青的野苹果。
一看就是秋天在山上摘了藏到现在，品相很差，没什么肉。
林小军把那个干瘪的小苹果飞快地放到门槛里面的地上，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缩回手，结结巴巴地小声道：“……娘、娘让给的……说吃了……头好得快……”说完，根本不敢看林晚的反应，扭头就跑，脚步声啪嗒啪嗒瞬间远去。
房门重新虚掩上。
屋里又恢复了寂静。
林晚的目光落在那只被小心翼翼放在门槛内的小野苹果上。
青涩，干瘪，毫不起眼。
甚至可能酸涩得难以下咽。
王秀芹让给的？
林晚心里嗤笑。
王秀芹刚才吓得那样，不像是有这个胆子偷偷送东西过来。
更像是那孩子自己偷偷拿来的，还扯了个拙劣的借口。
为什么？
示好？
讨好？
还是单纯的……害怕她这个变得可怕的姐姐？
她盯着那个小苹果看了很久。
久到眼睛都有些发酸。
然后，她掀开被子，再次挣扎着下炕。
脚步比之前更虚浮，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她走到门口，弯腰，捡起了那个小苹果。
果皮冰凉，触感粗糙，能清晰地感觉到它干瘪失水的状态。
就在她的指尖接触到苹果的瞬间——那种微弱而奇异的感知力，竟然又自行浮现了一瞬！
虽然依旧模糊混沌，但她仿佛能“感觉”到这颗苹果内部那仅存的、微乎其微的一点酸甜汁液，以及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聊胜于无的维生能量。
比那碗糊糊要“清晰”一点点。
林晚的心脏猛地一跳。
她握紧了那个小苹果，缓缓首起身，目光透过门缝，望向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所以……她的异能，并非完全消失。
它更像是一颗被冰封的火种，需要能量，需要媒介，才能偶尔闪烁一下？
而食物，似乎是目前能引动它的……最首接的东西？
一个模糊的、大胆的念头，如同破开冰层的嫩芽，悄然在她死寂的心湖中探出头来。
就像溺水之人恍惚间抓住的一根浮木，指尖刚触及那粗糙的触感，下一秒就被更大的浪头打翻，沉入更深的冰冷与黑暗。
林晚猛地从那种玄而又玄的状态中挣脱出来，额角瞬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太阳穴突突跳着疼，比刚才更加剧烈。
一种源自精神深处的虚脱感席卷而来，让她眼前又是一阵发黑，差点首接晕厥过去。
她大口喘着气，蜷缩在冰冷的炕上，死死攥着那床硬邦邦的棉被。
是异能！
虽然微弱得可怜，混乱得难以捉摸，但那种独特的、超越五感的感知方式，她绝不会认错！
它在！
它竟然真的跟着她一起过来了！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狂喜和……更深的恐惧。
喜的是，这曾让她立于末世强者之林、又最终因此丧命的能力，是她安身立命最大的依仗。
哪怕只剩一丝火星，也意味着无限可能。
惧的是，这能力一旦显露，会不会再次引来觊觎和灾祸？
这个看似平静的八十年代农村，真的安全吗？
那个眼神锐利、身份不明的“未婚夫”陆劲松，会不会察觉到什么？
各种念头在脑中疯狂冲撞，让本就抽痛的脑袋更像要炸开一样。
不行，不能再想了。
她强迫自己停止思绪。
当务之急，是活下去。
而要活下去，首先需要能量。
这具身体太虚弱了，虚弱到连维持最基本的生命活动都艰难，更别提支撑那刚刚惊鸿一瞥的异能消耗。
她的目光落在那半碗己经彻底凉透、凝结成一坨的红薯糊糊上。
灰扑扑的颜色，粗糙的质感，散发着一股并不诱人甚至有些寡淡的气味。
放在末世前期，这算是能抢破头的好东西。
但在后期，随着她异能增强、地位提升，这种低能量、低营养的垃圾食物，她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可现在……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一阵剧烈的咕噜声，胃部抽搐着，传来尖锐的空洞感。
这身体，饿得太狠了。
林晚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冰冷的务实。
她费力地撑起身子，端过那只粗瓷碗。
冰冷的触感透过碗壁传到掌心。
她拿起搁在碗沿上的木勺，舀起一勺凝固的糊糊，几乎没有犹豫，送进了嘴里。
口感糟糕透顶。
粗糙的颗粒感刮过喉咙，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生涩和土腥味，几乎没什么甜味，只有淀粉质的沉闷和糊嘴感。
味蕾在疯狂抗议。
来自末世的、属于强者的挑剔本能让她几乎想立刻吐出来。
但理智死死压住了这种冲动。
她面无表情，一口接一口，机械地、迅速地将那半碗冰凉的、口感恶劣的糊糊全部咽了下去。
仿佛吃的不是食物，而是完成任务必须补充的燃料。
吃完最后一口，她放下碗，胃里被填充了实实在在的东西，那磨人的饥饿感稍稍缓解，但身体依旧冰冷无力。
她重新躺了回去，裹紧被子，闭上眼睛，尝试着像末世时那样，集中精神，引导体内可能存在的微弱能量，去促进消化，吸收那点可怜的热量。
过程比想象中更艰难。
精神无法集中，头痛干扰着一切。
那点微弱的感知力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完全无法捕捉和控制。
试了几次，除了把自己折腾得更加疲惫之外，一无所获。
她不得不放弃，只能依靠身体本身缓慢的新陈代谢。
时间在寂静和寒冷中缓慢流淌。
就在她意识昏沉，几乎又要睡过去时，门外传来极其轻微的窸窣声。
不是王秀芹那种怯生生的脚步，也不是林建国沉闷的走动。
是一种更小心、更犹豫的动静。
林晚倏地睁开眼，眼神瞬间恢复警惕，无声地看向房门方向。
破旧的门板下方有一条不窄的缝隙，能看到外面有人影微弱地晃动。
紧接着，门板被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条窄缝。
一颗小脑袋探了进来。
头发黄恹恹的，梳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小辫子，脸盘瘦小，显得眼睛格外大。
正是原主那个十岁左右的弟弟，林小军。
他眨巴着大眼睛，怯生生地朝炕上望过来，看到林晚睁着眼看他，吓得猛地一缩脖子，就想把脑袋撤回去。
“干什么？”
林晚的声音沙哑而冷淡，在这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小军动作一僵，整个人卡在门缝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小脸憋得有点红，眼神躲闪，不敢看她。
林晚微微蹙眉。
她对小孩子没什么感觉，末世里孩子死得比大人还快，活下来的也早早变成了狼崽。
这个所谓的“弟弟”，在原主记忆里也是个沉默寡言、存在感很弱的角色。
林小军似乎被她的冷声吓到了，瘪了瘪嘴，眼看要哭，但又强忍住了。
他磨蹭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才慢慢地把藏在背后的手拿了出来。
他手里紧紧攥着个小东西。
那是一个比鸡蛋略小、表皮皱巴巴、甚至有点发青的野苹果。
一看就是秋天在山上摘了藏到现在，品相很差，没什么肉。
林小军把那个干瘪的小苹果飞快地放到门槛里面的地上，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缩回手，结结巴巴地小声道：“……娘、娘让给的……说吃了……头好得快……”说完，根本不敢看林晚的反应，扭头就跑，脚步声啪嗒啪嗒瞬间远去。
房门重新虚掩上。
屋里又恢复了寂静。
林晚的目光落在那只被小心翼翼放在门槛内的小野苹果上。
青涩，干瘪，毫不起眼。
甚至可能酸涩得难以下咽。
王秀芹让给的？
林晚心里嗤笑。
王秀芹刚才吓得那样，不像是有这个胆子偷偷送东西过来。
更像是那孩子自己偷偷拿来的，还扯了个拙劣的借口。
为什么？
示好？
讨好？
还是单纯的……害怕她这个变得可怕的姐姐？
她盯着那个小苹果看了很久。
久到眼睛都有些发酸。
然后，她掀开被子，再次挣扎着下炕。
脚步比之前更虚浮，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她走到门口，弯腰，捡起了那个小苹果。
果皮冰凉，触感粗糙，能清晰地感觉到它干瘪失水的状态。
就在她的指尖接触到苹果的瞬间——那种微弱而奇异的感知力，竟然又自行浮现了一瞬！
虽然依旧模糊混沌，但她仿佛能“感觉”到这颗苹果内部那仅存的、微乎其微的一点酸甜汁液，以及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聊胜于无的维生能量。
比那碗糊糊要“清晰”一点点。
林晚的心脏猛地一跳。
她握紧了那个小苹果，缓缓首起身，目光透过门缝，望向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所以……她的异能，并非完全消失。
它更像是一颗被冰封的火种，需要能量，需要媒介，才能偶尔闪烁一下？
而食物，似乎是目前能引动它的……最首接的东西？
一个模糊的、大胆的念头，如同破开冰层的嫩芽，悄然在她死寂的心湖中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