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娇妻:反派大佬掌心宠

第 3 章 咸鱼计划

咸鱼娇妻:反派大佬掌心宠 咸鱼四季春 2025-11-12 16:17:06 现代言情
她摇着那把比脸还大的蒲扇,扇得呼呼作响,一脸愤愤不平:“凭什么啊?

这种嫌贫爱富的小白莲都能重生,还过上了我梦寐以求的日子?

贼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越想越气,她又猛地拍了下桌子:“还有我家顾辞,凭啥要给她那什么商业帝国当垫脚石?

最后落得个破产惨死出租屋的下场?

门儿都没有!”

她可是还指望顾辞养着呢!

顾辞的身世,在原书里不过寥寥几笔,却字字浸着苦。

他是被丢在山脚下的弃婴,刚记事时就跟着邻村那个坡脚老头过活。

老头心眼不算坏,却也没精力对他多上心,能给口饱饭就算不错。

就这么磕磕绊绊长到八岁,老头一闭眼,他便成了没人要的野种。

村里的孩子见了他就扔石头,大人们要么骂他“丧门星”,要么就跟躲瘟神似的绕着走。

他像条野狗似的在村里游荡,抢过别人丢弃的窝头,也为了半块红薯跟野狗打过架。

那股子狠劲,是从骨头缝里磨出来的——不狠,活不下去。

十七岁那年,他进山猎狼,被反扑的狼撕烂了胳膊,血流了一地,昏死在乱葬岗附近,是原主的外婆背着篓子采药时发现的。

老太太心善,没管他是死是活,拖回家烧了热水清洗伤口,又找了些草药胡乱敷上,竟让他捡回了半条命。

在老太太家养伤的那几天,是他这辈子头回尝着“暖”的滋味。

虽只是粗茶淡饭,却管饱;虽只是破屋寒床,却能遮风。

后来老太太弥留之际,拉着他的手,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哀求。

她知道自己那外孙女被宠得没心没肺,耳根子软,怕她往后受欺负,便攥着这份救命之恩不放,非要他应下这门亲事,说要他“看顾着点”。

顾辞那时刚从生死线上爬回来,心里头那点仅存的柔软还没被世事磨平。

他看着老太太咽气前都没能闭上的眼,终究是点了头。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份“挟恩图报”的承诺,最后竟成了捆住他的枷锁。

娶了个满心满眼都是别人的女人,日日看着她为别的男人哭,为别的男人笑,甚至为了别的男人卷走他所有积蓄——换作旁人,早掀了桌子,可他偏生憋着,像头被缚住利爪的狼,只在无人处舔舐自己的伤口,眼底翻涌着旁人看不懂的阴鸷与隐忍。

陆宁对着空气,煞有介事地给林晚秋鞠了个躬:“对不住了姐妹,不是我针对你啊。

你是白莲吃不了苦,我这咸鱼也半点苦受不得。

所以呢,你那商业帝国的砖,顾辞就不帮你添了;我这推动剧情的工具人,也不当了。”

她眯眼笑了笑,扇着蒲扇的手一顿:“毕竟,顾辞得留着给我挣钱买冰棍儿呢。”

正扇着蒲扇畅想未来的冰棍,院门口忽然传来“吱呀”一声轻响。

陆宁手一顿,耳朵尖儿瞬间支棱起来——是顾辞回来了?

她麻溜地从床上爬起来,趿拉着布鞋往门口凑,还不忘对着空气理了理鸡窝头,又扯了扯皱巴巴的衣角。

刚站定,就见顾辞扛着锄头进了院,军绿色的裤子沾了不少泥点,白色老头背心被汗水浸得半透,紧贴着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脊背,勾勒出流畅又充满力量感的线条。

他小麦色的脸上淌着汗,额前的碎发黏在皮肤上,可那双眼睛扫过来时,依旧带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首到看见门口的陆宁,那冷意才倏地淡了些,染上点不易察觉的错愕。

陆宁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忘了原主昨天刚卷钱跑路未遂,今天该怎么面对他?

她眼珠子一转,索性往门框上一靠,学着记忆里原主撒泼的样子,却又没拿捏好分寸,语气软乎乎的带着点试探:“喂,顾辞,你回来啦?”

顾辞没说话,只是放下锄头,拿起院角的毛巾擦着脸,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点沙哑:“没跑?”

“跑什么跑,”陆宁梗着脖子,努力装得理首气壮,脚下却悄悄往后挪了半步,“家里有冰棍儿吗?

我快热死了。”

这话一出,顾辞擦脸的动作都停了。

他抬眼看向陆宁,眼神里明晃晃写着“你没病吧”——毕竟昨天这位还为了徐文跟他闹得天翻地覆,今天居然惦记着家里有没有冰棍?

陆宁被他看得有点发毛,索性破罐子破摔,几步凑到他跟前,仰着脖子看他汗津津的下巴:“问你呢,有没有嘛?

没有的话,你下午去镇上给我买一根呗?

我想吃奶油的。”

她离得太近,一股淡淡的皂角混合着汗水的味道飘过来,不算难闻,反而带着点让人安心的气息。

顾辞喉结又动了动,耳根子不知何时悄悄泛起层薄红,他别过脸,声音闷闷的:“没有。

下午要去割猪草。”

“割猪草哪有给我买冰棍重要啊,”陆宁伸手拽住他的胳膊,指尖不小心碰到他汗湿的皮肤,感觉他猛地一僵,她心里偷偷乐了,嘴上却更得寸进尺,“顾辞~你最好了嘛,去给我买一根好不好?

就一根!”

她故意把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顾辞转过身,似乎想板起脸,可对上她那双亮晶晶、满眼写着“想吃”的眼睛,到了嘴边的狠话愣是咽了回去。

他沉默了几秒,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等着。”

说完,他转身就往屋里走,脚步快得像是在逃。

陆宁看着他几乎要同手同脚的背影,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

啧,这反派大佬,好像也没那么难搞定嘛。

看来她的咸鱼养老计划,指日可待啊。

顾辞从地里回来时,脊梁骨都快被太阳晒化了,可进门连口凉水解渴的功夫都没有,就得扎进灶台忙活——谁让家里这位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主儿,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徐文,除了惹事啥也不会。

陆宁窝在屋檐下的竹椅上,瞅着他沉默地拾掇柴火、淘米洗菜,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

卷钱私奔那档子事,顾辞是没提,可那沉默里藏着的低气压,她隔着三米远都能感觉到。

想靠人家过上好日子,这坎儿总得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