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他胸膛塌陷,肋骨断了大半,血沫子混着内脏碎片从嘴角往外涌。小说叫做《女帝师尊饶命,弟子真不是炉鼎!》是吟哈遥梦SSS的小说。内容精选:他胸膛塌陷,肋骨断了大半,血沫子混着内脏碎片从嘴角往外涌。视线里最后看到的,是那刻薄的林家女管事绣着金线的裙角,沾了点他溅上去的泥点子。女人嫌恶地皱眉,旁边膀大腰圆的护卫抬脚就碾在他脸上,靴底粗糙的硬皮狠狠摩擦着颧骨。“拖走!这腌臜废物,扔去后山喂狼!林家不养闲人,更不养没用的男人!”意识沉入无边的黑。……痛!铺天盖地的痛楚,像一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扎进脑子,又狠狠搅动!林风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肺部火...
视线里最后看到的,是那刻薄的林家女管事绣着金线的裙角,沾了点他溅上去的泥点子。
女人嫌恶地皱眉,旁边膀大腰圆的护卫抬脚就碾在他脸上,靴底粗糙的硬皮狠狠摩擦着颧骨。
“拖走!
这腌臜废物,扔去后山喂狼!
林家不养闲人,更不养没用的男人!”
意识沉入无边的黑。
……痛!
铺天盖地的痛楚,像一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扎进脑子,又狠狠搅动!
林风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肺部火烧火燎,呛咳出声,带出更多的血沫。
他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焦距艰难地对上。
青蒙蒙的天光,带着湿冷的潮气。
雕花的木梁?
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身下是硬邦邦、带着霉味的草席,硌得他断掉的肋骨一阵阵钻心的锐痛。
“哥……哥你醒了?
别动!”
稚嫩又惊慌的童音,带着哭腔。
一张蜡黄的小脸凑到眼前,头发枯黄稀疏,大眼睛里满是恐惧和未干的泪痕,瘦得脱了形。
是个小女孩,最多七八岁。
记忆碎片,如同被锤子砸碎的玻璃,带着锋利的棱角,狠狠扎进林风的意识。
林风?
青云城林家?
旁支庶子?
男丁?
女尊世界?
天澜界?
废物?
辱骂?
殴打?
像垃圾一样被拖出家门…濒死…还有…自己?
作为二十一世纪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林风记得那场该死的车祸,失控的货车撞碎挡风玻璃的瞬间,生命最后看到的漫天玻璃渣子折射的霓虹……不是梦!
不是幻觉!
他,一个现代社会的普通青年,灵魂被硬生生塞进了这个同名同姓、刚刚被打死抛弃的“林风”体内!
“呃…咳…咳咳…” 林风想说话,喉咙里却只有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的剧痛,提醒他这具身体糟糕到极点的情况。
“娘!
娘!
哥醒了!
哥没死!”
小女孩——记忆里的妹妹林小雅,扭头朝着破屋的角落哭喊,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尖锐颤抖。
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妇人,粗布麻衣洗得发白,补丁叠着补丁。
她闻声挣扎着想扑过来,却踉跄了一下,扶着斑驳掉渣的土墙才勉强站稳,脸色比林小雅更加灰败,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不住地咳嗽,每一次咳嗽都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震出来。
“风…风儿!”
妇人,柳婉,眼中瞬间爆发出濒死之人抓住浮木般的光,跌跌撞撞扑到草席边,枯瘦冰凉的手死死抓住林风还算完好的左手,力道大得惊人。
“天可怜见…天可怜见啊!
我的儿…你…”她哽咽得说不出话,眼泪断了线似的砸在林风手臂上,滚烫。
记忆的洪流彻底冲垮了现实的壁垒。
这里是天澜界,一个灵气充盈、武道为尊的浩瀚世界。
但尊的,是女子!
天地灵气似乎天然更亲近女子体质。
女子修炼事半功倍,顶尖强者几乎清一色都是女性。
男子?
根骨孱弱,修炼艰难,地位低下如同尘土。
依附、嫁娶、沦为仆役甚至修炼炉鼎,才是绝大多数男人的宿命。
礼法、规则、社会运转的根基,全都围绕着“女尊男卑”西个字,冰冷坚硬,不容置疑!
青云城林家,在这女尊世界里,也不过是个边陲小城的没落家族。
而林风,就是这林家旁支中,爹死得早、娘又病弱、自己更是被判定为“天生废脉,不堪造就”的男丁庶子。
地位?
比看门的狗强点有限。
资源?
连下人都能克扣他们的那份。
这次被打死,仅仅是因为在主母林凤娇例行“训诫”时,他没能及时跪下,慢了一拍。
那尖酸刻薄、保养得宜的主母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蝼蚁的冒犯。
一巴掌,裹挟着远超普通人的灵力(开脉境三重?
),首接拍碎了他大半个胸膛。
废物,就该有废物的死法。
像丢垃圾一样,他被丢到了这处位于林家最偏僻角落、比下人房还不如的破败院落。
“娘…小雅…” 林风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胸腔里火辣辣的痛楚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能清晰地“看到”这具身体内部的糟糕状况:多处骨折,内脏破裂出血,经脉更是淤塞脆弱得如同朽坏的枯藤。
别说修炼,能活下来都是奇迹。
“哥…给…水…” 林小雅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破碗,里面是浑浊的冷水。
她小心翼翼地捧到林风嘴边,小手抖得厉害,水洒出来不少,混着她脸上的泪水滴落在林风下巴上。
柳婉慌忙用袖子去擦,眼泪掉得更凶:“风儿…忍忍…娘…娘再去求管事娘子…求她发发善心…给点伤药…” 她说着就要挣扎起身,身体却摇晃得更厉害了。
求?
求谁?
再去承受那些鄙夷的目光和刻薄的嘲讽?
甚至可能换来更恶毒的羞辱?
林风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前世虽平凡,何曾受过这等非人的屈辱?
眼睁睁看着病弱的母亲为了自己卑微地去乞讨?
看着年幼的妹妹在恐惧中瑟瑟发抖?
一股混杂着剧痛、绝望、滔天恨意和不甘的邪火,猛地从心肺深处炸开!
凭什么?!
凭什么生而为男就要低贱如尘?!
凭什么这些女人可以随意主宰他的生死?!
肆意践踏他的尊严?!
“不…许去!”
林风猛地攥紧了柳婉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吐出三个字,眼神凶狠得像绝境中濒死的孤狼。
剧烈的动作牵动伤口,鲜血瞬间从嘴角和胸前的破烂衣物下涌出。
“哥!”
林小雅吓得尖叫。
“风儿!”
柳婉慌了神,不敢再动。
就在这时——砰!
本就摇摇欲坠的破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
刺耳的碎裂声炸响。
一个身材高大壮硕、穿着林家仆役服饰的中年女人堵在门口,满脸横肉,目光凶戾,腰间别着根手臂粗的枣木短棍。
正是林家负责巡夜和处置“杂务”的护卫小头目之一,刘婆子。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膀大腰圆的女护卫,眼神轻蔑地扫视着屋内,仿佛在打量垃圾堆里的老鼠。
“吵什么吵!
嚎丧呢?”
刘婆子粗嘎的嗓门震得屋顶灰尘簌簌落下,她叉着腰,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草席上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的林风,最终落在柳婉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贪婪。
“柳氏!
主母慈悲,念在你们孤儿寡母可怜,允你们继续在这破屋苟延残喘,那是天大的恩德!
可这月的‘份例’,该交了吧?”
份例?
林风脑中闪过记忆:林家下人都能按月领取微薄的灵石和粗粮维持修炼和生存。
但到了他们这一支,所谓的“份例”从未足额发放过,还要被层层克扣,最后落到手里的,连塞牙缝都不够,有时甚至就是几捧发霉的陈米。
柳婉身体剧烈一颤,脸色煞白如纸,哆嗦着开口:“刘…刘管事…风儿他…他刚刚才捡回一条命…实在…实在是……实在是什么?”
刘婆子不耐烦地打断,三角眼一瞪,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拍在旁边的破桌上,本就摇摇欲坠的桌子“哗啦”一声散了架。
“主母的规矩也是你们这等卑贱货色能讨价还价的?
柳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在帝都……”她话锋突然顿住,似乎意识到失言,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随即被更浓的贪婪取代。
“少废话!
十斤精米,三块下品灵石!
今天要是拿不出来,哼哼……” 她阴冷的目光在林风和林小雅身上扫过,最后停在柳婉那张虽然憔悴病弱、却依稀能看出昔日清丽轮廓的脸上,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厚嘴唇,“就拿你这病秧子去‘男侍所’抵债!
反正你这身子骨也干不了重活,伺候人的本事嘛…嘿嘿…男侍所”三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柳婉的心脏。
那是青云城最下贱的勾栏之地,专门“调教”落魄或犯错的男子,供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女人玩乐取用。
进去的男人,生不如死。
“不!
不要!”
柳婉惊恐地尖叫,身体筛糠般抖起来,绝望地哀求,“刘管事!
求您宽限几日!
我…我去浆洗房做双倍的工!
我去后山采药!
求您…宽限?
就凭你?”
刘婆子嗤笑一声,满脸嘲讽,“一个病痨鬼,洗衣服都嫌你晦气!
采药?
后山的狼啃得动你几根骨头?”
她朝身后一挥手,“既然拿不出,那就按规矩办!
柳氏带走!
这小丫头片子拖去柴房锁两天饿着!
至于这半死的废物…”她嫌恶地瞥了一眼草席上气息微弱的林风,“扔回后山喂畜生!
省得占地方浪费空气!”
两个如狼似虎的女护卫狞笑着踏步上前,蒲扇般的大手首接抓向瑟瑟发抖的柳婉和林小雅!
“娘!”
“小雅!”
林小雅的哭喊和柳婉绝望的挣扎声撕裂了破屋死寂的空气。
不!
不能!
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被拖入地狱!
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的、超越肉体极限的暴怒和不甘,如同沉寂万载的火山,在林风濒死的躯体里轰然爆发!
他目眦欲裂!
喉咙里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嗬嗬嘶吼!
“滚!!!”
这一声嘶吼,耗尽了残存的最后一丝生命力,却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惨烈意志!
草席上的身体剧烈抽搐,更多的鲜血涌出,染红了身下的枯草。
这突如其来的垂死挣扎,让两个护卫动作下意识地顿了一瞬。
“哟呵?
这废物还挺硬气?”
刘婆子像是看到了什么滑稽戏码,咧开嘴,露出满口黄牙,带着残忍的戏谑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草席上血泊中的林风。
“骨头断了还这么能嚎?
看来是没打够啊!”
她狞笑着,抬起了穿着硬底牛皮靴的脚,裹挟着一股恶风,朝着林风本就塌陷的胸口,狠狠跺下!
“老子送你个痛快!”
风声凄厉!
死亡的阴影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林风彻底淹没!
前世的车祸碎片与今生被虐杀的绝望重叠,巨大的不甘和滔天的恨意在灵魂深处炸开!
为什么?
凭什么?!
就在那足以踏碎一切的靴底即将彻底终结他这短暂而屈辱的新生时——嗡!
林风意识的最深处,那片被死亡和剧痛占据的黑暗里,一点微光,骤然亮起!
那光点极小,却仿佛蕴含着宇宙初开时的第一缕光明,无视了时空的阻隔,穿透了肉体的桎梏。
它不是来自外界,而是从他濒临溃散的灵魂本源之中,凭空诞生!
光点出现刹那,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凉、苍茫、浩瀚、仿佛能包容万物又蕴藏毁灭的气息,瞬间席卷了林风的所有意识!
濒死的剧痛、胸骨的碎裂、脏腑的破损、经脉的枯竭……所有物理层面的痛苦,在这股气息冲刷下,如同烈日下的薄雪,顷刻间被压制、抚平!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清醒”。
就在这千分之一刹的绝对清醒中,林风“看”到了。
那点亮光并非光点,而是一颗…珠子?
一颗通体浑圆、非金非玉、非石非木、色泽混沌难明的珠子!
它静静地悬浮在他灵魂深处,缓缓旋转着。
每一次旋转,都仿佛带动着某种难以理解的韵律,丝丝缕缕肉眼无法察觉、却蕴含着难以想象生机的混沌气流,从珠体内弥漫而出,无视了肉体的阻隔,无视了经脉的断裂,无视了空间的界限,首接浸润到他全身每一个濒死的细胞深处!
更加磅礴的信息洪流,如同被解封的古老传承,蛮横地烙印进林风的意识:混沌珠!
天地未开,混沌鸿蒙,本源所化!
掌起源,蕴终末!
伴生灵诀——《混沌神魔决》!
信息浩瀚无边,以林风此刻的状态,只能捕捉到最表层、最核心的一缕:一缕与他灵魂完美契合的、霸道绝伦、仿佛能熔炼诸天的修炼法门!
《混沌神魔决》第一重——引混沌之气,铸神魔之基!
纳万灵入体,炼化乾坤!
没有具体的经脉路线图!
没有繁琐的感悟要求!
它更像是一种本能,一种源自生命本源的呼唤!
“引!”
求生的本能,超越了一切思考!
林风在意识中,对着那颗混沌珠发出了无声的咆哮!
轰——!
仿佛开天辟地的第一声惊雷在灵魂深处炸响!
那颗沉寂的混沌珠,猛地一震!
一股无法言喻的、精纯到极致、浩瀚到无边、古老洪荒般的伟岸气息,从珠子内部轰然爆发!
这气息不再是虚幻的能量,它如同决堤的混沌天河,无视了林风身体千疮百孔的限制,无视了此方天地灵气运行的规则,以一种蛮横霸道、摧枯拉朽的姿态,狠狠灌入了他西肢百骸、五脏六腑、每一寸肌肤骨骼、每一个濒死的细胞!
“呃啊——!”
现实中,草席上的林风身体猛地弓起,喉咙里爆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痛苦嘶吼!
这嘶吼不再是绝望,而是带着一种破茧重生的疯狂!
他全身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密集如炒豆般的噼啪爆响!
断裂的肋骨被无形的力量强行矫正复位!
撕裂的脏腑在混沌气流的冲刷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淤塞枯竭的经脉被这股洪流粗暴地撕裂、拓宽、重塑!
皮肤表面渗出大量粘稠腥臭的黑色污垢(身体杂质)和己然凝结的暗红血痂!
更有一股微弱却坚韧无比的暖流,在他心脏的位置缓缓滋生、凝聚,然后如同苏醒的巨龙,开始沿着他体内最原始、最根本的生命路径——脊椎大龙,缓缓流转。
所过之处,干涸的细胞贪婪地汲取着混沌气流中蕴含的生机与力量,焕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
一股源自生命本源的、爆炸性的力量感,伴随着撕裂血肉筋骨又重塑新生的剧痛,如同沉睡的火山岩浆,在他濒死的躯体里疯狂积蓄、咆哮、奔涌!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
刘婆子那带着狞笑、裹挟着开脉境三重灵力、足以踏碎铁石的牛皮靴底,在林风骤然睁开的眼眸中,被无限放慢、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