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遇漾
第5章 他们之间，早就没可能了
忙了几天，这个剧的配音终于收工，收工当天许知意就带着苏漾去了平行街新开的一家酒吧。
酒吧里灯光闪烁，音乐震耳欲聋。
许知意拉着苏漾在吧台前坐下，熟练地要了两杯招牌鸡尾酒。
“今天咱们可得好好放松一下。”
许知意大声说道，声音几乎被音乐淹没。
苏漾笑了笑，看着眼前晃动的人群，心中的烦闷似乎也被这热闹的氛围冲淡了一些。
酒很快端了上来，色彩斑斓的液体在杯中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两人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几杯酒下肚，苏漾的脸微微泛红，许知意拉着苏漾挤到舞池里，随着音乐尽情摇摆。
苏漾一开始还有些放不开，但在许知意的带动下，也渐渐沉浸其中。
然而，苏漾没有注意到的是，在酒吧的一个角落里，江砚辞正默默地注视着她。
他的眼神中有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手中的酒杯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冷的光。
他本来只是和朋友来谈点事，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苏漾。
江砚辞身边的朋友察觉到他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调侃道：“怎么，认识那姑娘？”
江砚辞没有回答，只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起身向舞池走去。
此时的苏漾正和许知意玩得开心，丝毫没有察觉到江砚辞的靠近。
江砚辞走到苏漾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苏漾转过头，看到是江砚辞，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苏漾攥着酒杯的手指轻轻蜷了蜷，冰凉的杯壁蹭过指腹，刚染上笑意的嘴角慢慢淡下来，舞池里的音乐好像也跟着远了些。
许知意碰了碰她的胳膊，冲江砚辞扬了扬眉：“好久不见啊江砚辞，在这玩呢?嗯”江砚辞的目光落在苏漾杯沿沾着的酒渍上，眉头微蹙，语气还是惯常的淡，却藏了点不易察觉的软：“跟朋友谈事，听见这边声音熟。”
他顿了顿，看向苏漾，“你胃里还没好全，这种甜酒喝多了容易反酸。”
许知意瞧着两人这别别扭扭的模样，笑着打圆场：“得，我去买瓶气泡水，你们俩先在这儿待着，别跟木头似的杵着啊。”
说完冲苏漾眨了眨眼，转身往吧台走了。
苏漾攥着酒杯的手指轻轻蜷了蜷，冰凉的杯壁蹭过指腹，刚染上笑意的嘴角慢慢淡下来，舞池里的音乐好像也跟着远了些。
许知意碰了碰她的胳膊，冲苏漾捏着酒杯的手松了松，抬头冲他扯了扯嘴角，语气平和得像在聊工作：“知道了，江总，就再喝这杯。”
她没多想别的——以前在一起时，他也总记着她的胃不好，现在大概是习惯没改过来，毕竟他们现在只剩“前同事”的交情，哪还有别的可能。
舞池里的人挤来挤去，江砚辞往前挪了半步，下意识挡在苏漾身后，避免她被人撞到。
苏漾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心里愣了下，却很快归结为“同事间的基本照顾”，没往深处想，只侧身让了让：“不用，我往这边站站就行，别挡着你。”
江砚辞的动作僵了下，指尖悄悄攥了攥，又松开，语气依旧平淡：“那天咖啡馆，你跟那个医生……没再聊？”
问完又补充，“我是听许知意提了一嘴，说你妈催你相亲，怕你遇着不靠谱的人，毕竟你心思太实。”
苏漾哦了一声，如实回答：“没聊了，他医院太忙，我也没那心思。”
她端起酒杯抿了小口，眼神落在舞池中央，声音轻了点，“其实我觉得相亲也挺麻烦的，顺其自然吧。”
她没注意到，说这话时，江砚辞的眼神亮了亮，又很快压下去。
“顺其自然也挺好，”江砚辞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蹭着裤缝，“你要是真遇着拿不准的人，也能问问我……毕竟我看人比你准点。”
这话出口，他又觉得太刻意，赶紧补了句，“就当是帮前同事的忙，没别的意思。”
苏漾没多想，笑着应下来：“行啊，真有那时候，肯定麻烦江总。”
她心里只觉得，分开后还能保持这种“互相帮忙”的同事关系，己经算不错了，至于再续前缘——她早就没那念头了，毕竟当初是她提的分手，现在再回头，未免太矫情。
许知意拎着气泡水回来时，刚好听见苏漾那句“麻烦江总”，挑着眉把水递过去：“什么事还得麻烦咱们江总啊？”
苏漾接过水拧开，灌了两口才说：“没什么，就说以后要是相亲拿不准主意，让他帮着看看。”
许知意刚喝进去的水差点喷出来，偷偷瞪了苏漾一眼——这姑娘怎么半点没听出江砚辞话里的绕弯子？
江砚辞倒没露什么情绪，只淡淡“嗯”了一声，视线却落在苏漾握着水瓶的手上，指尖还沾着刚才酒杯的水珠，亮晶晶的。
舞池里的音乐换了首慢歌，周围的人渐渐停下脚步，三三两两地靠在墙边聊天。
苏漾看了眼时间，对许知意说：“差不多了，我明天还得去趟录音棚补两句，早点回吧。”
许知意刚要应声，江砚辞就先开口了：“我送你们回去，这会儿不好打车。”
苏漾愣了下，赶紧摆手：“不用了江总，我们自己叫车就行，不顺路吧？”
她记得江砚辞住的小区跟她们反方向，不想欠他人情。
“顺路，”江砚辞说得斩钉截铁，又补充了句，“我刚好要去那边取个东西。”
这话半真半假，取东西是真，但本打算明天去，现在却只想把她安全送回去。
许知意见状，推了苏漾一把：“让他送呗，这会儿打车得等半小时，别跟自己较劲。”
苏漾架不住两人劝，最终还是点了头。
出了酒吧门，晚风一吹，苏漾才觉得刚才的酒劲有点上来，脑袋微微发沉。
江砚辞把车开过来，先绕到副驾替她拉开车门，手还搭在车门上沿，怕她碰头——这些细节跟以前一模一样，苏漾心里晃了晃，又很快压下去，只当是他习惯成自然。
许知意坐后排，一路上没怎么说话，只偷偷观察前排的两人。
江砚辞时不时从后视镜看苏漾，见她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还悄悄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苏漾醒着时，他就找些录音棚的事聊，没提半句私人话题，倒真像个“尽职尽责”的前同事。
先送许知意到小区门口，许知意下车前冲苏漾挤了个眼神，又对江砚辞说：“麻烦江总把我们漾漾安全送到家啊。”
车里只剩两人时，气氛忽然静下来，只有空调的风声。
苏漾没话找话：“江总，上次你说的备份文件，我看了，修改建议都记下来了，明天补录应该没问题。”
“嗯，”江砚辞应着，眼神却没离开前方路况，“明天要是嗓子不舒服，别硬撑，跟我说一声，能往后调。”
“知道了，谢谢江总。”
苏漾轻声道谢，心里只觉得，江砚辞虽然性子冷了点，但对工作上的人确实挺照顾，哪怕是前同事。
到了苏漾小区楼下，她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江砚辞却叫住她：“等一下。”
苏漾回头看他，只见他从储物格里拿出一小盒薄荷糖，递过来：“明天用得上，含一颗护嗓子。”
苏漾接过糖，指尖碰到他的手，温热的触感让她心里颤了下，赶紧收回手：“谢谢江总，那我上去了。”
“嗯，”江砚辞点头，又加了句，“上去把门锁好。”
苏漾应着推开车门，没回头，径首走进了小区。
首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江砚辞才发动车子离开。
苏漾回到家，坐在沙发上拆薄荷糖，糖纸撕开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她含了一颗在嘴里，清凉的味道漫开，忽然想起以前在一起时，他也总在她包里放这种薄荷糖，说怕她录配音时嗓子干。
她轻轻叹了口气，把糖盒放进抽屉里——这些习惯大概都是刻在骨子里的，改不了，可习惯归习惯，他们之间，早就没可能了。
酒吧里灯光闪烁，音乐震耳欲聋。
许知意拉着苏漾在吧台前坐下，熟练地要了两杯招牌鸡尾酒。
“今天咱们可得好好放松一下。”
许知意大声说道，声音几乎被音乐淹没。
苏漾笑了笑，看着眼前晃动的人群，心中的烦闷似乎也被这热闹的氛围冲淡了一些。
酒很快端了上来，色彩斑斓的液体在杯中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两人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几杯酒下肚，苏漾的脸微微泛红，许知意拉着苏漾挤到舞池里，随着音乐尽情摇摆。
苏漾一开始还有些放不开，但在许知意的带动下，也渐渐沉浸其中。
然而，苏漾没有注意到的是，在酒吧的一个角落里，江砚辞正默默地注视着她。
他的眼神中有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手中的酒杯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冷的光。
他本来只是和朋友来谈点事，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苏漾。
江砚辞身边的朋友察觉到他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调侃道：“怎么，认识那姑娘？”
江砚辞没有回答，只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起身向舞池走去。
此时的苏漾正和许知意玩得开心，丝毫没有察觉到江砚辞的靠近。
江砚辞走到苏漾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苏漾转过头，看到是江砚辞，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苏漾攥着酒杯的手指轻轻蜷了蜷，冰凉的杯壁蹭过指腹，刚染上笑意的嘴角慢慢淡下来，舞池里的音乐好像也跟着远了些。
许知意碰了碰她的胳膊，冲江砚辞扬了扬眉：“好久不见啊江砚辞，在这玩呢?嗯”江砚辞的目光落在苏漾杯沿沾着的酒渍上，眉头微蹙，语气还是惯常的淡，却藏了点不易察觉的软：“跟朋友谈事，听见这边声音熟。”
他顿了顿，看向苏漾，“你胃里还没好全，这种甜酒喝多了容易反酸。”
许知意瞧着两人这别别扭扭的模样，笑着打圆场：“得，我去买瓶气泡水，你们俩先在这儿待着，别跟木头似的杵着啊。”
说完冲苏漾眨了眨眼，转身往吧台走了。
苏漾攥着酒杯的手指轻轻蜷了蜷，冰凉的杯壁蹭过指腹，刚染上笑意的嘴角慢慢淡下来，舞池里的音乐好像也跟着远了些。
许知意碰了碰她的胳膊，冲苏漾捏着酒杯的手松了松，抬头冲他扯了扯嘴角，语气平和得像在聊工作：“知道了，江总，就再喝这杯。”
她没多想别的——以前在一起时，他也总记着她的胃不好，现在大概是习惯没改过来，毕竟他们现在只剩“前同事”的交情，哪还有别的可能。
舞池里的人挤来挤去，江砚辞往前挪了半步，下意识挡在苏漾身后，避免她被人撞到。
苏漾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心里愣了下，却很快归结为“同事间的基本照顾”，没往深处想，只侧身让了让：“不用，我往这边站站就行，别挡着你。”
江砚辞的动作僵了下，指尖悄悄攥了攥，又松开，语气依旧平淡：“那天咖啡馆，你跟那个医生……没再聊？”
问完又补充，“我是听许知意提了一嘴，说你妈催你相亲，怕你遇着不靠谱的人，毕竟你心思太实。”
苏漾哦了一声，如实回答：“没聊了，他医院太忙，我也没那心思。”
她端起酒杯抿了小口，眼神落在舞池中央，声音轻了点，“其实我觉得相亲也挺麻烦的，顺其自然吧。”
她没注意到，说这话时，江砚辞的眼神亮了亮，又很快压下去。
“顺其自然也挺好，”江砚辞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蹭着裤缝，“你要是真遇着拿不准的人，也能问问我……毕竟我看人比你准点。”
这话出口，他又觉得太刻意，赶紧补了句，“就当是帮前同事的忙，没别的意思。”
苏漾没多想，笑着应下来：“行啊，真有那时候，肯定麻烦江总。”
她心里只觉得，分开后还能保持这种“互相帮忙”的同事关系，己经算不错了，至于再续前缘——她早就没那念头了，毕竟当初是她提的分手，现在再回头，未免太矫情。
许知意拎着气泡水回来时，刚好听见苏漾那句“麻烦江总”，挑着眉把水递过去：“什么事还得麻烦咱们江总啊？”
苏漾接过水拧开，灌了两口才说：“没什么，就说以后要是相亲拿不准主意，让他帮着看看。”
许知意刚喝进去的水差点喷出来，偷偷瞪了苏漾一眼——这姑娘怎么半点没听出江砚辞话里的绕弯子？
江砚辞倒没露什么情绪，只淡淡“嗯”了一声，视线却落在苏漾握着水瓶的手上，指尖还沾着刚才酒杯的水珠，亮晶晶的。
舞池里的音乐换了首慢歌，周围的人渐渐停下脚步，三三两两地靠在墙边聊天。
苏漾看了眼时间，对许知意说：“差不多了，我明天还得去趟录音棚补两句，早点回吧。”
许知意刚要应声，江砚辞就先开口了：“我送你们回去，这会儿不好打车。”
苏漾愣了下，赶紧摆手：“不用了江总，我们自己叫车就行，不顺路吧？”
她记得江砚辞住的小区跟她们反方向，不想欠他人情。
“顺路，”江砚辞说得斩钉截铁，又补充了句，“我刚好要去那边取个东西。”
这话半真半假，取东西是真，但本打算明天去，现在却只想把她安全送回去。
许知意见状，推了苏漾一把：“让他送呗，这会儿打车得等半小时，别跟自己较劲。”
苏漾架不住两人劝，最终还是点了头。
出了酒吧门，晚风一吹，苏漾才觉得刚才的酒劲有点上来，脑袋微微发沉。
江砚辞把车开过来，先绕到副驾替她拉开车门，手还搭在车门上沿，怕她碰头——这些细节跟以前一模一样，苏漾心里晃了晃，又很快压下去，只当是他习惯成自然。
许知意坐后排，一路上没怎么说话，只偷偷观察前排的两人。
江砚辞时不时从后视镜看苏漾，见她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还悄悄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苏漾醒着时，他就找些录音棚的事聊，没提半句私人话题，倒真像个“尽职尽责”的前同事。
先送许知意到小区门口，许知意下车前冲苏漾挤了个眼神，又对江砚辞说：“麻烦江总把我们漾漾安全送到家啊。”
车里只剩两人时，气氛忽然静下来，只有空调的风声。
苏漾没话找话：“江总，上次你说的备份文件，我看了，修改建议都记下来了，明天补录应该没问题。”
“嗯，”江砚辞应着，眼神却没离开前方路况，“明天要是嗓子不舒服，别硬撑，跟我说一声，能往后调。”
“知道了，谢谢江总。”
苏漾轻声道谢，心里只觉得，江砚辞虽然性子冷了点，但对工作上的人确实挺照顾，哪怕是前同事。
到了苏漾小区楼下，她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江砚辞却叫住她：“等一下。”
苏漾回头看他，只见他从储物格里拿出一小盒薄荷糖，递过来：“明天用得上，含一颗护嗓子。”
苏漾接过糖，指尖碰到他的手，温热的触感让她心里颤了下，赶紧收回手：“谢谢江总，那我上去了。”
“嗯，”江砚辞点头，又加了句，“上去把门锁好。”
苏漾应着推开车门，没回头，径首走进了小区。
首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江砚辞才发动车子离开。
苏漾回到家，坐在沙发上拆薄荷糖，糖纸撕开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她含了一颗在嘴里，清凉的味道漫开，忽然想起以前在一起时，他也总在她包里放这种薄荷糖，说怕她录配音时嗓子干。
她轻轻叹了口气，把糖盒放进抽屉里——这些习惯大概都是刻在骨子里的，改不了，可习惯归习惯，他们之间，早就没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