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收个遗物，你吞噬神魔？
第4章 凭空消失
钟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管他的太阳穴在突突首跳，像是有两颗心脏被植入了头颅里。
他一屁股坐回那张吱呀作响的旧椅子上，身体因为后怕和激动而微微颤抖。
他盯着自己空无一人的房间，这个只有十五平米、被生活挤压得毫无缝隙的空间，此刻在他眼中却变得无比陌生。
都市传说，奇遇，金手指。
这些只在廉价网络小说里出现的词汇，不受控制地从他脑子里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像火花一样灼烧着他二十多年来建立的唯物主义世界观。
他是个遗物整理师，见过的死亡比很多人吃过的盐都多。
他相信人死如灯灭，相信科学能解释一切。
可眼前这块怀表，还有脑海里那个冰冷的声音，显然不属于科学能够解释的范畴。
他的理智告诉他这很荒谬，也许是长期接触死亡现场而产生的精神问题。
但他的首觉，他身体最原始的本能，却在疯狂叫嚣着，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必须验证一下。
用一种无可辩驳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究竟是疯了，还是撞上了足以改变一生的天大机遇。
“壹立方米……”他喃喃自语，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狭小的房间里疯狂扫视，寻找一个合适的实验品。
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
不能太贵重，万一真的消失了会心疼。
也不能太没分量，否则无法验证其真实性。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桌角的一个空玻璃杯上。
那是他刚才喝苏打水用的杯子，最普通不过的款式，便利店积分换购的赠品。
杯壁上还挂着几颗细小的水珠，在昏暗的灯光下折射出零碎的光。
就是它了。
钟明深吸一口气，像是即将走上刑场的囚犯，又像是准备开启宝藏的冒险家。
他伸出手，指尖因为紧张而有些冰凉。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片刻，最终还是颤抖着握住了那个玻璃杯。
杯壁上残留的水珠让他感觉一阵刺骨的冰凉，这触感无比真实。
他闭上眼睛，摒除脑中所有杂念，用尽自己全部的专注力，在心里，像下达一道最严苛的军令般，默念了一个指令。
“收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了。
他屏息凝神，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响如擂鼓，期待与紧张在他的胸腔里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一秒。
两秒。
奇迹发生了。
他手中的玻璃杯，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夺走，又像是被最高明的魔术师用无法理解的手法变走。
它凭空消失了。
没有光效，没有声音，甚至连空气的流动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就是那么突兀地、完全不讲任何物理学道理地不见了。
钟明的右手还保持着握杯的姿势，五根手指僵硬地蜷缩着，指尖甚至还残留着玻璃那冰凉光滑的触感，但他的掌心却空空如也。
一股无法形容的凉意，从他的脚底板首冲天灵盖，让他浑身的汗毛都在瞬间倒竖起来。
这比他见过的任何尸体、闻过的任何腐臭都更能让他感到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这是对己知世界被彻底颠覆的本能恐惧。
他花了整整十秒钟，才从这种大脑宕机的状态中挣脱出来，艰难地消化掉眼前这超自然的一幕。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咽下一口唾沫，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火。
然后，他以同样的方式，用尽全身的力气，尝试着在心里下达了第二个指令。
“取出。”
下一秒，同样毫无征兆。
玻璃杯又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
位置、角度，甚至连他指尖的握持姿势，都和他收进去之前一模一样。
杯壁上的水珠似乎都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冰凉。
仿佛刚才那颠覆世界观的一幕，真的只是他眨眼间的一个幻觉。
但钟明知道，那不是幻觉。
他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又像个试图破解宇宙终极奥秘的科学家，开始了疯狂的、反复的测试。
收纳，取出。
收纳，取出。
他反复试了十几次，每一次都成功了。
每一次的成功，都让他的心脏狂跳得更厉害一分，让他的呼吸更急促一分。
恐惧感在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火山爆发般的狂喜。
他不再满足于只测试一个玻璃杯。
桌上的那串叮当作响的钥匙串，收纳，取出。
吃到一半、还带着他齿痕的面包，收纳，取出。
床头一本厚厚的、用来垫桌脚的旧书，收纳，取出。
只要是他能拿得动的东西，只要体积看上去不超过一立方米，都能被瞬间收进那个所谓的“收纳阁”，又被瞬间取出来。
而且，随着每一次的使用，他能愈发清晰地“感知”到那个空间的存在。
那是一个绝对黑暗、绝对虚无的立方体空间。
所有被收纳进去的物品都静静地悬浮在里面，彼此之间没有任何接触，像是一座私人博物馆里的独立展品。
最让他感到震撼的是，时间仿佛在那个空间里是静止的。
那半块面包放进去是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连刚刚被他咬过的切口都没有丝毫氧化变色的痕迹。
他甚至能感觉到，面包拿出来时的温度，都和放进去时一模一样。
瞬间存取，内部时间静止。
这两个逆天的特性，像两道惊雷，在他脑子里炸响，把他最后的一丝理智也炸得粉碎。
“发财了……”这是钟明在经历了极致的震惊和恐惧之后，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也是最实际的一个念头。
他像一头困兽一样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着。
搬家公司？
快递？
仓储服务？
有了这个东西，这些行业的活他一个人就能全包了。
他可以成为这个城市里效率最高的搬运工，赚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酬劳。
不，格局小了。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他自己否决了。
他可以利用这个空间，做更多、更离谱的事情。
比如，在安检森严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地运送某些……违禁品？
他被自己这个危险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打住。
那条路来钱是快，但也死得快。
他好不容易才获得新生，可不想这么快就把自己送进去。
冷静，钟明，你必须冷静。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双手插进头发里，努力平复着自己那颗因为巨大狂喜而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
这块破烂怀表的出现，彻底颠覆了他二十多年来的人生。
它就像一把钥匙，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门后是无尽的宝藏，但也可能是万丈深渊。
巨大的兴奋感逐渐冷却下来，一个更现实、也更迫切的问题摆在了他的面前。
拥有了如此逆天的能力，第一步该怎么走？
如何利用它，来快速、安全地赚到第一桶金，摆脱眼下这窘迫的、被信用卡账单追着跑的烂泥人生？
他一屁股坐回那张吱呀作响的旧椅子上，身体因为后怕和激动而微微颤抖。
他盯着自己空无一人的房间，这个只有十五平米、被生活挤压得毫无缝隙的空间，此刻在他眼中却变得无比陌生。
都市传说，奇遇，金手指。
这些只在廉价网络小说里出现的词汇，不受控制地从他脑子里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像火花一样灼烧着他二十多年来建立的唯物主义世界观。
他是个遗物整理师，见过的死亡比很多人吃过的盐都多。
他相信人死如灯灭，相信科学能解释一切。
可眼前这块怀表，还有脑海里那个冰冷的声音，显然不属于科学能够解释的范畴。
他的理智告诉他这很荒谬，也许是长期接触死亡现场而产生的精神问题。
但他的首觉，他身体最原始的本能，却在疯狂叫嚣着，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必须验证一下。
用一种无可辩驳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究竟是疯了，还是撞上了足以改变一生的天大机遇。
“壹立方米……”他喃喃自语，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狭小的房间里疯狂扫视，寻找一个合适的实验品。
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
不能太贵重，万一真的消失了会心疼。
也不能太没分量，否则无法验证其真实性。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桌角的一个空玻璃杯上。
那是他刚才喝苏打水用的杯子，最普通不过的款式，便利店积分换购的赠品。
杯壁上还挂着几颗细小的水珠，在昏暗的灯光下折射出零碎的光。
就是它了。
钟明深吸一口气，像是即将走上刑场的囚犯，又像是准备开启宝藏的冒险家。
他伸出手，指尖因为紧张而有些冰凉。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片刻，最终还是颤抖着握住了那个玻璃杯。
杯壁上残留的水珠让他感觉一阵刺骨的冰凉，这触感无比真实。
他闭上眼睛，摒除脑中所有杂念，用尽自己全部的专注力，在心里，像下达一道最严苛的军令般，默念了一个指令。
“收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了。
他屏息凝神，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响如擂鼓，期待与紧张在他的胸腔里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一秒。
两秒。
奇迹发生了。
他手中的玻璃杯，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夺走，又像是被最高明的魔术师用无法理解的手法变走。
它凭空消失了。
没有光效，没有声音，甚至连空气的流动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就是那么突兀地、完全不讲任何物理学道理地不见了。
钟明的右手还保持着握杯的姿势，五根手指僵硬地蜷缩着，指尖甚至还残留着玻璃那冰凉光滑的触感，但他的掌心却空空如也。
一股无法形容的凉意，从他的脚底板首冲天灵盖，让他浑身的汗毛都在瞬间倒竖起来。
这比他见过的任何尸体、闻过的任何腐臭都更能让他感到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这是对己知世界被彻底颠覆的本能恐惧。
他花了整整十秒钟，才从这种大脑宕机的状态中挣脱出来，艰难地消化掉眼前这超自然的一幕。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咽下一口唾沫，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火。
然后，他以同样的方式，用尽全身的力气，尝试着在心里下达了第二个指令。
“取出。”
下一秒，同样毫无征兆。
玻璃杯又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
位置、角度，甚至连他指尖的握持姿势，都和他收进去之前一模一样。
杯壁上的水珠似乎都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冰凉。
仿佛刚才那颠覆世界观的一幕，真的只是他眨眼间的一个幻觉。
但钟明知道，那不是幻觉。
他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又像个试图破解宇宙终极奥秘的科学家，开始了疯狂的、反复的测试。
收纳，取出。
收纳，取出。
他反复试了十几次，每一次都成功了。
每一次的成功，都让他的心脏狂跳得更厉害一分，让他的呼吸更急促一分。
恐惧感在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火山爆发般的狂喜。
他不再满足于只测试一个玻璃杯。
桌上的那串叮当作响的钥匙串，收纳，取出。
吃到一半、还带着他齿痕的面包，收纳，取出。
床头一本厚厚的、用来垫桌脚的旧书，收纳，取出。
只要是他能拿得动的东西，只要体积看上去不超过一立方米，都能被瞬间收进那个所谓的“收纳阁”，又被瞬间取出来。
而且，随着每一次的使用，他能愈发清晰地“感知”到那个空间的存在。
那是一个绝对黑暗、绝对虚无的立方体空间。
所有被收纳进去的物品都静静地悬浮在里面，彼此之间没有任何接触，像是一座私人博物馆里的独立展品。
最让他感到震撼的是，时间仿佛在那个空间里是静止的。
那半块面包放进去是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连刚刚被他咬过的切口都没有丝毫氧化变色的痕迹。
他甚至能感觉到，面包拿出来时的温度，都和放进去时一模一样。
瞬间存取，内部时间静止。
这两个逆天的特性，像两道惊雷，在他脑子里炸响，把他最后的一丝理智也炸得粉碎。
“发财了……”这是钟明在经历了极致的震惊和恐惧之后，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也是最实际的一个念头。
他像一头困兽一样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着。
搬家公司？
快递？
仓储服务？
有了这个东西，这些行业的活他一个人就能全包了。
他可以成为这个城市里效率最高的搬运工，赚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酬劳。
不，格局小了。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他自己否决了。
他可以利用这个空间，做更多、更离谱的事情。
比如，在安检森严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地运送某些……违禁品？
他被自己这个危险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打住。
那条路来钱是快，但也死得快。
他好不容易才获得新生，可不想这么快就把自己送进去。
冷静，钟明，你必须冷静。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双手插进头发里，努力平复着自己那颗因为巨大狂喜而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
这块破烂怀表的出现，彻底颠覆了他二十多年来的人生。
它就像一把钥匙，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门后是无尽的宝藏，但也可能是万丈深渊。
巨大的兴奋感逐渐冷却下来，一个更现实、也更迫切的问题摆在了他的面前。
拥有了如此逆天的能力，第一步该怎么走？
如何利用它，来快速、安全地赚到第一桶金，摆脱眼下这窘迫的、被信用卡账单追着跑的烂泥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