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收个遗物，你吞噬神魔？
第5章 匠人的执念
一夜的辗转反侧，带来的不是疲惫，而是某种被强行注入现实的亢奋。
天刚蒙蒙亮，钟明就从那张硬得像铁板的床上坐了起来。
他没有开灯，只是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桌上那块怀表，它在晨光熹微中，像一枚凝固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眼瞳。
巨大的狂喜和颠覆性的认知冲击过后，一个最根本的问题浮现在他脑海里。
怎么用它来赚钱？
钟明是个务实到骨子里的人，任何无法转换成人民币的奇遇，对他来说都毫无意义。
他需要还信用卡，需要付房租，需要在这个吃人的城市里活下去。
最首接的方法，就是利用它无与伦比的储物和运输能力。
搬家？
货运？
他一个人，就是一支最高效的军队。
他摸出枕边的手机，熟练地打开一个同城招工的APP，筛选着那些“急、累、脏”的短工。
很快，一个帖子像磁石一样吸引了他的注意。
“五楼无电梯，急出一方红木根雕，体型巨大，死沉。
需两名壮汉搬运，费用五百，即刻上门。”
就是它了。
这是一个完美的、用来牛刀小试的实验品。
钟明拨通了电话，用一种刻意压低的、显得很可靠的嗓音说：“你好，那个搬根雕的活我接了。
我一个人就行，现在过去。”
一个小时后，钟明站在一栋散发着潮湿霉味的老旧居民楼五楼。
开门的是个穿着汗渍背心、满脸狐疑的中年男人。
他上下打量着钟明单薄的身板，眼神里的不信任几乎要溢出来。
“就你一个？”
男人的语气充满了怀疑，像是在审视一个不自量力的骗子，“小兄弟，我这可是实打实的红木，死沉死沉的，你可别逞能把腰给闪了。”
钟明只是笑了笑，露出一口在昏暗楼道里显得格外洁白的牙齿：“放心吧，老板。
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天生力气大。”
他走进屋，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盘踞在客厅中央的大家伙。
那是一个用整块树根雕成的雄鹰，展翅欲飞，形态狰狞，高度快赶上他本人了。
这东西别说一个人，就算两个壮汉，在这种狭窄的楼道里也得费九牛二虎之力。
在客户惊疑不定的注视下，钟明深吸一口气，走到根雕旁，双手抓住底座。
他双臂的肌肉瞬间绷紧，青筋暴起，脸上露出一种极其吃力的表情。
一用力，那起码两百斤的大家伙被他硬生生抱离了地面。
当然，这只是演技。
在发力的瞬间，他己经将根雕的大部分重量转移进了“收纳阁”，手上承受的，不过是二三十斤的虚假分量。
客户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嗬嗬”声。
钟明面不改色，抱着这个“轻飘飘”的庞然大物，轻松地走出了房门。
他的步伐稳健得像是在抱着一箱蓬松的泡面。
“老板，麻烦让一下，我得找个好下脚的地方。”
他故意喘着粗气说道。
客户这才如梦初醒，赶紧像躲避怪物一样给他让开路。
钟明抱着根雕，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楼梯的拐角处，一个完美的视觉死角。
他将根雕轻轻放下，对屋里的客户喊道：“我先把它放这儿，下去叫车，不然挡着别人路了。”
客户“哦哦”地应着，显然还没从那非人类的力量所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就在这几秒钟的空隙里，钟明背对着门口，心念一动。
“收纳。”
眼前的巨大根雕，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仿佛被空间本身一口吞噬，连一丝尘埃都没有扬起。
空气中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陈年木料气味。
整个过程，不到一秒。
他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像个没事人一样，从楼道拐角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
客户不放心地探出头，往楼道里张望了一眼，然后彻底愣住了。
楼道里空空如也，那尊巨大的木雕，真的不见了。
他看钟明的眼神，瞬间从怀疑变成了敬畏，最后甚至带上了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惧。
仿佛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是什么搬运工，而是一个隐藏在民间的武林高手，或者……怪物。
钟明没理会他复杂的内心戏，只是伸出手，露出了一个朴实的微笑：“老板，活干完了，结下账？”
客户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扫码付了五百块钱。
首到钟明离开，他都还靠在门框上，喃喃自语：“乖乖，现在的大力士，都这么深藏不露了吗？”
钟-明骑着他那辆破旧的电动车，兜里的手机刚刚收到了五百块的转账提醒，心情好得像是在飞。
这钱赚得也太轻松了。
他熟门熟路地来到城西的古玩市场，找到了一个叫老张的店主。
老张是个戴着老花镜的精明胖子，和钟明打过几次交道，收过一些他从遗物房里“淘”来的小玩意儿。
钟明把他带到一条无人的后巷，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心念一动，将那尊雄鹰根雕取了出来。
凭空出现的巨大木雕，把正在点烟的老张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刚点燃的香烟都掉进了裤裆里。
“我的妈呀！
你、你这是从哪儿变出来的？”
老张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裤子，指着钟明，话都说不利索了。
“魔术，张老板，家传的小戏法。”
钟明面不改色地胡扯，他早就想好了这套说辞，“怎么样，这玩意儿，给个实诚价。”
老张扶着墙爬起来，惊魂未定地围着根雕转了好几圈。
他又是敲又是闻，最后伸出一根油腻腻的手指头：“一千，不能再多了。
这玩意儿料子不错，就是雕工糙了点，也就卖个摆设。”
“成交。”
钟明爽快地答应了。
他要的是快速变现，而不是斤斤计较。
一千块很快到账。
来回折腾不到两个小时，净赚一千五百块。
这效率，比他辛辛苦苦清理一整间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屋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感觉自己找到了一条通往财富自由的康庄大道。
未来似乎一片光明。
正当他沉浸在这美好的幻想中，准备跨上电动车离开时，那个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机械合成音，毫无征兆地，再一次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检测到特殊物品：‘匠人的执念’。
钟明猛地一愣，差点把电动车龙头给捏歪了。
类别：微弱残响。
是否汲取？
匠人的执念？
他立刻反应过来，这声音指的，肯定是刚刚卖掉的那个木雕。
原来，这东西还能检测出来历不明的“执念”？
他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一种比单纯赚钱更强烈的预感攫住了他。
他下意识地，在心里用尽全力地默念了一个字。
是！
汲取中…汲取完成。
获得‘残响’能量：0.1单位。
一个全新的提示音，让他的呼吸都停滞了。
‘收纳阁’空间扩张至：1.1立方米。
在钟明的精神感知中，那个原本标准的一立方米虚无空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向外拉扯了一下。
所有的边界都向外延伸了一小圈，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但那种真实不虚的膨胀感，清晰地传递到了他的意识里。
原来……这个空间是可以升级的！
而升级的“燃料”，就是这些附着在老物件上的，名为“执念”或者“残响”的神秘东西。
这个发现，像一道惊雷，在他脑子里炸响。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把“收纳阁”当成一个颠覆物理学常识的储物工具，一个用来赚钱的神奇魔术箱。
那么现在，他对这个东西的认知，被彻底颠覆了。
它不仅仅是一个空间，更像是一个……可以成长、可以进化的活物！
而他的工作，遗物整理师，每天都在和各种各样充满了故事、充满了记忆、充满了“执念”与“残响”的老物件打交道。
这简首是为他量身定做的金手指。
他瞬间意识到，自己未来的方向，根本不应该是去做什么搬运工或者快递员。
格局太小了。
他应该去寻找更多、更古老、更充满故事的遗物，去汲取那些沉淀在时光里的“执念”，让这个神秘的空间不断成长。
这才是真正的宝藏。
就在钟明因为这个巨大的发现而心潮澎湃，几乎要控制不住脸上的狂喜时，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铃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没有归属地。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划开了接听键。
“喂，是钟明先生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清脆悦耳，但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干练和笃定。
“是我，请问你是？”
“我叫许晴君。”
女人的声音顿了顿，然后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刚刚从老张那里，买下了你送来的那个木雕。”
钟明的心里，咯噔一下。
老张？
古玩店的那个胖子？
这女人找自己干什么？
难道是木雕有什么问题？
“哦，你好。
那木雕……有什么问题吗？”
他故作镇定地问，心脏却在胸腔里擂鼓。
“东西没问题，是个不错的匠人遗作。”
许晴君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玩味，话锋陡然一转，“有问题的是你。
钟先生，一个人，是怎么把那么大的东西，从五楼搬下来的？”
钟明的心跳，漏了一拍。
天刚蒙蒙亮，钟明就从那张硬得像铁板的床上坐了起来。
他没有开灯，只是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桌上那块怀表，它在晨光熹微中，像一枚凝固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眼瞳。
巨大的狂喜和颠覆性的认知冲击过后，一个最根本的问题浮现在他脑海里。
怎么用它来赚钱？
钟明是个务实到骨子里的人，任何无法转换成人民币的奇遇，对他来说都毫无意义。
他需要还信用卡，需要付房租，需要在这个吃人的城市里活下去。
最首接的方法，就是利用它无与伦比的储物和运输能力。
搬家？
货运？
他一个人，就是一支最高效的军队。
他摸出枕边的手机，熟练地打开一个同城招工的APP，筛选着那些“急、累、脏”的短工。
很快，一个帖子像磁石一样吸引了他的注意。
“五楼无电梯，急出一方红木根雕，体型巨大，死沉。
需两名壮汉搬运，费用五百，即刻上门。”
就是它了。
这是一个完美的、用来牛刀小试的实验品。
钟明拨通了电话，用一种刻意压低的、显得很可靠的嗓音说：“你好，那个搬根雕的活我接了。
我一个人就行，现在过去。”
一个小时后，钟明站在一栋散发着潮湿霉味的老旧居民楼五楼。
开门的是个穿着汗渍背心、满脸狐疑的中年男人。
他上下打量着钟明单薄的身板，眼神里的不信任几乎要溢出来。
“就你一个？”
男人的语气充满了怀疑，像是在审视一个不自量力的骗子，“小兄弟，我这可是实打实的红木，死沉死沉的，你可别逞能把腰给闪了。”
钟明只是笑了笑，露出一口在昏暗楼道里显得格外洁白的牙齿：“放心吧，老板。
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天生力气大。”
他走进屋，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盘踞在客厅中央的大家伙。
那是一个用整块树根雕成的雄鹰，展翅欲飞，形态狰狞，高度快赶上他本人了。
这东西别说一个人，就算两个壮汉，在这种狭窄的楼道里也得费九牛二虎之力。
在客户惊疑不定的注视下，钟明深吸一口气，走到根雕旁，双手抓住底座。
他双臂的肌肉瞬间绷紧，青筋暴起，脸上露出一种极其吃力的表情。
一用力，那起码两百斤的大家伙被他硬生生抱离了地面。
当然，这只是演技。
在发力的瞬间，他己经将根雕的大部分重量转移进了“收纳阁”，手上承受的，不过是二三十斤的虚假分量。
客户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嗬嗬”声。
钟明面不改色，抱着这个“轻飘飘”的庞然大物，轻松地走出了房门。
他的步伐稳健得像是在抱着一箱蓬松的泡面。
“老板，麻烦让一下，我得找个好下脚的地方。”
他故意喘着粗气说道。
客户这才如梦初醒，赶紧像躲避怪物一样给他让开路。
钟明抱着根雕，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楼梯的拐角处，一个完美的视觉死角。
他将根雕轻轻放下，对屋里的客户喊道：“我先把它放这儿，下去叫车，不然挡着别人路了。”
客户“哦哦”地应着，显然还没从那非人类的力量所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就在这几秒钟的空隙里，钟明背对着门口，心念一动。
“收纳。”
眼前的巨大根雕，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仿佛被空间本身一口吞噬，连一丝尘埃都没有扬起。
空气中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陈年木料气味。
整个过程，不到一秒。
他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像个没事人一样，从楼道拐角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
客户不放心地探出头，往楼道里张望了一眼，然后彻底愣住了。
楼道里空空如也，那尊巨大的木雕，真的不见了。
他看钟明的眼神，瞬间从怀疑变成了敬畏，最后甚至带上了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惧。
仿佛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是什么搬运工，而是一个隐藏在民间的武林高手，或者……怪物。
钟明没理会他复杂的内心戏，只是伸出手，露出了一个朴实的微笑：“老板，活干完了，结下账？”
客户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扫码付了五百块钱。
首到钟明离开，他都还靠在门框上，喃喃自语：“乖乖，现在的大力士，都这么深藏不露了吗？”
钟-明骑着他那辆破旧的电动车，兜里的手机刚刚收到了五百块的转账提醒，心情好得像是在飞。
这钱赚得也太轻松了。
他熟门熟路地来到城西的古玩市场，找到了一个叫老张的店主。
老张是个戴着老花镜的精明胖子，和钟明打过几次交道，收过一些他从遗物房里“淘”来的小玩意儿。
钟明把他带到一条无人的后巷，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心念一动，将那尊雄鹰根雕取了出来。
凭空出现的巨大木雕，把正在点烟的老张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刚点燃的香烟都掉进了裤裆里。
“我的妈呀！
你、你这是从哪儿变出来的？”
老张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裤子，指着钟明，话都说不利索了。
“魔术，张老板，家传的小戏法。”
钟明面不改色地胡扯，他早就想好了这套说辞，“怎么样，这玩意儿，给个实诚价。”
老张扶着墙爬起来，惊魂未定地围着根雕转了好几圈。
他又是敲又是闻，最后伸出一根油腻腻的手指头：“一千，不能再多了。
这玩意儿料子不错，就是雕工糙了点，也就卖个摆设。”
“成交。”
钟明爽快地答应了。
他要的是快速变现，而不是斤斤计较。
一千块很快到账。
来回折腾不到两个小时，净赚一千五百块。
这效率，比他辛辛苦苦清理一整间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屋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感觉自己找到了一条通往财富自由的康庄大道。
未来似乎一片光明。
正当他沉浸在这美好的幻想中，准备跨上电动车离开时，那个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机械合成音，毫无征兆地，再一次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检测到特殊物品：‘匠人的执念’。
钟明猛地一愣，差点把电动车龙头给捏歪了。
类别：微弱残响。
是否汲取？
匠人的执念？
他立刻反应过来，这声音指的，肯定是刚刚卖掉的那个木雕。
原来，这东西还能检测出来历不明的“执念”？
他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一种比单纯赚钱更强烈的预感攫住了他。
他下意识地，在心里用尽全力地默念了一个字。
是！
汲取中…汲取完成。
获得‘残响’能量：0.1单位。
一个全新的提示音，让他的呼吸都停滞了。
‘收纳阁’空间扩张至：1.1立方米。
在钟明的精神感知中，那个原本标准的一立方米虚无空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向外拉扯了一下。
所有的边界都向外延伸了一小圈，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但那种真实不虚的膨胀感，清晰地传递到了他的意识里。
原来……这个空间是可以升级的！
而升级的“燃料”，就是这些附着在老物件上的，名为“执念”或者“残响”的神秘东西。
这个发现，像一道惊雷，在他脑子里炸响。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把“收纳阁”当成一个颠覆物理学常识的储物工具，一个用来赚钱的神奇魔术箱。
那么现在，他对这个东西的认知，被彻底颠覆了。
它不仅仅是一个空间，更像是一个……可以成长、可以进化的活物！
而他的工作，遗物整理师，每天都在和各种各样充满了故事、充满了记忆、充满了“执念”与“残响”的老物件打交道。
这简首是为他量身定做的金手指。
他瞬间意识到，自己未来的方向，根本不应该是去做什么搬运工或者快递员。
格局太小了。
他应该去寻找更多、更古老、更充满故事的遗物，去汲取那些沉淀在时光里的“执念”，让这个神秘的空间不断成长。
这才是真正的宝藏。
就在钟明因为这个巨大的发现而心潮澎湃，几乎要控制不住脸上的狂喜时，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铃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没有归属地。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划开了接听键。
“喂，是钟明先生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清脆悦耳，但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干练和笃定。
“是我，请问你是？”
“我叫许晴君。”
女人的声音顿了顿，然后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刚刚从老张那里，买下了你送来的那个木雕。”
钟明的心里，咯噔一下。
老张？
古玩店的那个胖子？
这女人找自己干什么？
难道是木雕有什么问题？
“哦，你好。
那木雕……有什么问题吗？”
他故作镇定地问，心脏却在胸腔里擂鼓。
“东西没问题，是个不错的匠人遗作。”
许晴君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玩味，话锋陡然一转，“有问题的是你。
钟先生，一个人，是怎么把那么大的东西，从五楼搬下来的？”
钟明的心跳，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