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1980：乘风破浪
第5章 第一桶金
赵翼回到家时，母亲正在点钱。
几张毛票和硬币摊在桌上，她数得格外仔细，眉头微微蹙着。
“妈。”
赵翼叫了一声。
王秀芹像是被吓了一跳，慌忙用手捂住钱：“回来了？
会开得咋样？”
“就那样。”
赵翼瞥见母亲手底下那点寒酸的家当，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他顿了顿，状似随意地问：“妈，咱家……有不要的旧杂志吗？
就以前的那种《大众电影》、《无线电》什么的。”
王秀芹疑惑地看他：“你找那玩意干啥？
早当废纸卖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床底下那个破箱子里好像还有几本你爸以前的《科学画报》，垫箱底的呢。”
赵翼立刻钻到床底下，拖出那个蒙尘的木箱。
果然，箱底躺着几本七十年代的《科学画报》，还有两本《青年一代》，封面己经泛黄卷边，但里面内容还算完整。
他小心翼翼地拂去灰尘，像对待什么珍宝。
“你翻腾这些破烂干啥？”
王秀芹探头问。
“闲着看看。”
赵翼含糊道，把杂志塞进怀里，“我出去转转。”
他揣着那几本旧杂志，径首去了人民公园。
周末的公园比平时热闹，遛鸟的老人，带着孩子玩耍的夫妇，还有不少躲在树荫下看书的年轻人。
赵翼在假山后面找了个相对僻静的角落，把杂志摊开在地上，自己则靠着一块石头坐下，假装看书，眼角的余光却扫视着过往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晒得他有点发晕。
就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的时候，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停在了他的摊子前。
“《科学画报》？”
年轻人推了推眼镜，蹲下身，拿起一本七六年的，“哟，这期讲人造卫星的，我当时想买没买到呢。
怎么卖？”
赵翼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强作镇定：“五毛一本。”
这个价格抵得上母亲糊五十个纸盒。
年轻人愣了一下，显然觉得贵，但手指却摩挲着杂志页面，有些舍不得放下。
“便宜点，三毛怎么样？
我再要这本《青年一代》。”
他拿起另一本。
赵翼沉吟了一下。
他本意也不是真靠这个发大财，关键是打开局面。
“成吧，两本一共五毛五。”
年轻人痛快地付了钱，像是捡了便宜，小心地把杂志卷起来塞进挎包。
开张之后，运气似乎好了起来。
没多久，一个干部模样的中年男人被那本《无线电》杂志吸引，最终用一斤全国粮票换走了它。
粮票比钱更实在。
傍晚回家时，赵翼的口袋里多了八毛三分钱和几张零零散散的粮票。
钱不多，却沉甸甸的。
母亲正在走廊的煤炉子上炒白菜，油烟呛人。
“去哪野了？
一天不见人影。”
王秀芹头也不回地问。
“公园看了会儿书。”
赵翼说着，趁母亲不注意，飞快地把那斤全国粮票混进灶台上的粮票本里。
王秀芹似乎察觉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但什么都没说。
晚上吃饭，桌上的炒白菜里罕见地多了几片五花肉。
父亲赵大山依旧沉默，但扒饭的速度快了些。
赵翼低头吃着饭，心里那点微弱的火苗，似乎被那几片油汪汪的肉滋养得明亮了些。
几张毛票和硬币摊在桌上，她数得格外仔细，眉头微微蹙着。
“妈。”
赵翼叫了一声。
王秀芹像是被吓了一跳，慌忙用手捂住钱：“回来了？
会开得咋样？”
“就那样。”
赵翼瞥见母亲手底下那点寒酸的家当，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他顿了顿，状似随意地问：“妈，咱家……有不要的旧杂志吗？
就以前的那种《大众电影》、《无线电》什么的。”
王秀芹疑惑地看他：“你找那玩意干啥？
早当废纸卖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床底下那个破箱子里好像还有几本你爸以前的《科学画报》，垫箱底的呢。”
赵翼立刻钻到床底下，拖出那个蒙尘的木箱。
果然，箱底躺着几本七十年代的《科学画报》，还有两本《青年一代》，封面己经泛黄卷边，但里面内容还算完整。
他小心翼翼地拂去灰尘，像对待什么珍宝。
“你翻腾这些破烂干啥？”
王秀芹探头问。
“闲着看看。”
赵翼含糊道，把杂志塞进怀里，“我出去转转。”
他揣着那几本旧杂志，径首去了人民公园。
周末的公园比平时热闹，遛鸟的老人，带着孩子玩耍的夫妇，还有不少躲在树荫下看书的年轻人。
赵翼在假山后面找了个相对僻静的角落，把杂志摊开在地上，自己则靠着一块石头坐下，假装看书，眼角的余光却扫视着过往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晒得他有点发晕。
就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的时候，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停在了他的摊子前。
“《科学画报》？”
年轻人推了推眼镜，蹲下身，拿起一本七六年的，“哟，这期讲人造卫星的，我当时想买没买到呢。
怎么卖？”
赵翼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强作镇定：“五毛一本。”
这个价格抵得上母亲糊五十个纸盒。
年轻人愣了一下，显然觉得贵，但手指却摩挲着杂志页面，有些舍不得放下。
“便宜点，三毛怎么样？
我再要这本《青年一代》。”
他拿起另一本。
赵翼沉吟了一下。
他本意也不是真靠这个发大财，关键是打开局面。
“成吧，两本一共五毛五。”
年轻人痛快地付了钱，像是捡了便宜，小心地把杂志卷起来塞进挎包。
开张之后，运气似乎好了起来。
没多久，一个干部模样的中年男人被那本《无线电》杂志吸引，最终用一斤全国粮票换走了它。
粮票比钱更实在。
傍晚回家时，赵翼的口袋里多了八毛三分钱和几张零零散散的粮票。
钱不多，却沉甸甸的。
母亲正在走廊的煤炉子上炒白菜，油烟呛人。
“去哪野了？
一天不见人影。”
王秀芹头也不回地问。
“公园看了会儿书。”
赵翼说着，趁母亲不注意，飞快地把那斤全国粮票混进灶台上的粮票本里。
王秀芹似乎察觉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但什么都没说。
晚上吃饭，桌上的炒白菜里罕见地多了几片五花肉。
父亲赵大山依旧沉默，但扒饭的速度快了些。
赵翼低头吃着饭，心里那点微弱的火苗，似乎被那几片油汪汪的肉滋养得明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