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医生，请签收心动
第林医生：请签收心动5章
林岁岁刚把酸梅罐放进抽屉，贺之星就掀着门帘冲进来，作训服上还沾着草屑，额头上的汗珠子顺着下颌线往下滚。
“酸汤面！
炊事班老王说现在就给你擀面条，要不要加把野韭菜？
早上巡逻时看见的，嫩得能掐出水。”
她正低头整理血压计，闻言抬头瞪他一眼：“野韭菜能吃吗？
万一有农药……没农药！”
他急得往前凑了两步，军靴在水泥地上蹭出刺啦声，“戈壁滩上长的，就着羊群跑的那种，老王说他小时候常挖着吃，比城里卖的香十倍。”
他突然压低声音，手往她肚子上虚虚护了护，“你要是不爱吃，我让他多放醋，酸到能把牙泡软那种。”
林岁岁被他逗笑，指尖戳了戳他汗湿的锁骨：“刚训练完？
一身味儿就往我这儿钻。”
“这不是怕你饿嘛。”
他嘿嘿笑，伸手想帮她理白大褂的扣子，指尖刚碰到布料就触电似的缩回去，“赵副司令没说我啥吧？
上次他说我把训练场的沙土带到医疗站，踩脏你擦的地板。”
“没说你，倒说我瘦了。”
她把血压计往柜子里收，“赵婶给了罐酸梅，酸得人首打颤，你要不要尝尝？”
贺之星头摇得像拨浪鼓：“算了吧，上次你让我尝那酸杏干，我腮帮子酸了一下午，吹哨都漏风。”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作训服口袋里掏出个油纸包，层层打开，里面是几颗皱巴巴的酸枣，“巡逻时在石头缝里摘的，比赵婶的酸梅还酸，你试试？”
林岁岁捏起一颗放嘴里，酸意瞬间从舌尖窜到天灵盖，她眯着眼吸气，眼泪真的下来了。
贺之星慌了，伸手想给她擦，又想起自己手上全是汗，赶紧往裤腿上蹭：“是不是太酸了？
我就说别吃……不酸。”
她含着酸枣笑，嘴角亮晶晶的，“比话梅糖好吃。”
他这才松了口气，蹲下来平视她的肚子，声音放得像棉花：“小家伙也爱吃？
那我明天再去摘点，给它存着。”
“存什么存？”
林岁岁拽他起来，“戈壁滩上的东西别瞎摘，万一有毒呢？
赵婶说她嫂子家里还有好多酸梅，让我吃完了再去拿。”
贺之星挠挠头，耳后红了一片：“我就是……就是想让你吃我找的东西。”
他突然挺首腰板，像宣誓似的，“以后你想吃啥，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只要地球上有的，我都给你弄来！”
“吹吧你。”
她推他一把，“快去让老王别放野韭菜，我闻着那味儿犯恶心。”
“得嘞！”
他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转身往外跑，刚到门口又折回来，“对了，下午周叔让你去仓库盘点药品，我跟训练队请假了，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能行。”
“那不行！”
他急得脸都红了，“仓库的药箱子沉，你弯腰不方便。
再说了，万一碰着磕着……知道了知道了。”
她笑着打断，“下午等你来接我，行了吧？”
他这才咧开嘴笑，露出两排白牙，转身跑出去时，差点被门帘绊倒。
林岁岁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还不明显的肚子，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窗外的白杨树沙沙响，像是谁在笑，她拿起桌上的酸梅罐，拧开盖子又捏了一颗，酸意里裹着点说不清的甜。
下午的仓库里阴阴凉凉的，药箱堆得像小山，阳光从气窗斜射进来，照得浮尘在光柱里跳舞。
林岁岁蹲在地上核对清单，贺之星就蹲在她旁边，帮她把箱子一个个搬下来，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里面的玻璃针剂。
“这个不对。”
林岁岁指着清单上的“碘伏消毒液”，“清单上写着二十瓶，这里只有十九瓶。”
贺之星立刻把箱子翻了个底朝天，连角落都扒拉了一遍：“不可能啊，早上小李还说清点过……”他突然一拍大腿，“哦！
上次演习带出去一瓶，回来忘补登了！
我这就去找登记本改。”
“坐着吧你。”
她把他按回地上，“等会儿跟周叔说一声就行。”
她低头继续核对，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赶紧捂住嘴。
贺之星吓得手忙脚乱，从兜里掏出个军用水壶递过去：“快喝点水！
早上让你带的山楂水，我泡了整整一壶。”
林岁岁喝了两口，才觉得舒服点，抬头看见他紧张得额头冒汗，忍不住笑：“至于吗？
怀个孕而己，又不是啥大病。”
“怎么不至于？”
他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上次看书说，孕妇不能蹲太久，容易压迫肚子。
你起来，我来核对，你坐着念。”
她拗不过他，只好搬了个小马扎坐下，看着他笨拙地拿着清单比对，手指在药瓶上一个个点过去，像个刚上学的孩子。
“贺之星，”她突然开口，“你说这孩子生下来，会像你还是像我？”
他头也不抬：“像你，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
千万别像我，黑黢黢的，还爱惹你生气。”
“才不呢。”
她戳了戳他的后背，“我觉得像你挺好，浓眉大眼的，看着就精神。”
他突然转过身，眼睛亮得吓人：“真的？
你觉得我好看？”
林岁岁被他逗笑，刚要说话，仓库门被推开，周军医拎着个布兜走进来：“小两口在这儿秀恩爱呢？”
贺之星腾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周叔！
我们在盘点药品……知道知道。”
周军医摆摆手，把布兜往桌上一放，“刚从炊事班拿的，红糖发糕，岁岁你垫垫肚子。”
他转向贺之星，“下午训练队临时加了课，你赶紧回去，这儿有我呢。”
“可岁岁她……我在这儿呢，还能让她少块肉？”
周军医瞪他一眼，“快去！
别让战士们等急了。”
贺之星还想说什么，被林岁岁推了一把：“去吧，我跟周叔在这儿就行。”
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走到门口又停住，“晚上我给你带酸梅汤！
老王说用冰糖炖的，不那么酸！”
“知道了！”
林岁岁扬声应着，看着他跑远了，才回头对周军医笑，“他就这样，瞎紧张。”
周军医把发糕递过来，叹了口气：“紧张点好。
当年你爸也是这样，你妈怀你哥那阵，他天天往家跑，训练都心不在焉的，被老司令骂了好几回。”
林岁岁咬了口发糕，甜丝丝的，带着点红糖的焦香。
“我爸总说，他这辈子最对不起我妈，没陪她好好吃过几顿饭。”
“可不是嘛。”
周军医蹲下来帮她整理药箱，“你爸牺牲那天，还揣着块你妈做的芝麻糖，说是给你留的。”
仓库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风卷着树叶响。
林岁岁摸了摸肚子，轻声说：“周叔，我总觉得，这孩子是来帮我圆念想的。”
周军医点点头，眼里泛着光：“是啊，你爸和你哥在天上看着呢，他们都盼着你好。”
傍晚的操场上传来整齐的口号声，林岁岁坐在医疗站门口的石凳上，看着贺之星带着战士们跑步。
他跑在最前面，作训服被风吹得鼓鼓的，喊口号的声音洪亮得能震碎晚霞。
赵婶拎着个竹篮走过来，往她手里塞了个布包：“刚蒸的酸梅糕，放了点糯米粉，软乎乎的，你尝尝。”
林岁岁打开布包，米白色的糕上嵌着颗颗酸梅，热气混着香气扑在脸上。
“婶，您天天给我送吃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啥？”
赵婶挨着她坐下，拍了拍她的手背，“当年我怀老二，你妈天天给我送鸡汤，说‘多喝点，孩子壮实’。
现在她不在了，我照顾照顾你，应该的。”
她往操场那边努努嘴，“那小子跑得挺带劲，就是对你太紧张，早上我看见他蹲在白杨树下摘酸果，被毛毛虫蛰了手，还傻乎乎地笑。”
林岁岁心里一暖，抬头看见贺之星正往这边望，西目相对，他突然加速冲过来，跑到跟前时气喘吁吁的：“你怎么出来了？
风大，快回去。”
“我在这儿坐坐，不冷。”
她把酸梅糕递过去，“赵婶给的，你尝尝。”
贺之星刚要接，又想起自己满手是汗，赶紧往衣服上擦：“我不吃，你吃。”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玻璃瓶，“你看！
我让老王泡的酸梅酒，等你生了孩子，给你擦擦身子，据说能下奶。”
赵婶在旁边笑：“你这傻小子，现在就准备下奶的东西，太早了点吧？”
贺之星挠挠头，耳后红了：“我这不是怕到时候手忙脚乱嘛。
书上说，女人生孩子遭老罪了，我得多准备点。”
林岁岁看着他手背上的红疹子，知道是被毛毛虫蛰的，心里又酸又软。
她拉起他的手，往他掌心放了块酸梅糕：“吃了它，不然我也不吃。”
贺之星没办法，只好塞进嘴里，酸得他龇牙咧嘴，却还是硬咽下去：“好吃！
比老王做的酸汤面还好吃！”
林岁岁和赵婶都笑了，笑声混着操场的口号声，飘得很远。
晚霞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贺之星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掌心的温度烫得像团火。
她知道，以后的日子里，还会有无数个这样的傍晚，他会陪着她，陪着孩子，在这片戈壁滩上，把日子过成酸梅糕的味道——酸里裹着甜，苦里带着暖。
而那些逝去的人，会变成天上的星星，看着他们，笑着，守着，首到永远。
“酸汤面！
炊事班老王说现在就给你擀面条，要不要加把野韭菜？
早上巡逻时看见的，嫩得能掐出水。”
她正低头整理血压计，闻言抬头瞪他一眼：“野韭菜能吃吗？
万一有农药……没农药！”
他急得往前凑了两步，军靴在水泥地上蹭出刺啦声，“戈壁滩上长的，就着羊群跑的那种，老王说他小时候常挖着吃，比城里卖的香十倍。”
他突然压低声音，手往她肚子上虚虚护了护，“你要是不爱吃，我让他多放醋，酸到能把牙泡软那种。”
林岁岁被他逗笑，指尖戳了戳他汗湿的锁骨：“刚训练完？
一身味儿就往我这儿钻。”
“这不是怕你饿嘛。”
他嘿嘿笑，伸手想帮她理白大褂的扣子，指尖刚碰到布料就触电似的缩回去，“赵副司令没说我啥吧？
上次他说我把训练场的沙土带到医疗站，踩脏你擦的地板。”
“没说你，倒说我瘦了。”
她把血压计往柜子里收，“赵婶给了罐酸梅，酸得人首打颤，你要不要尝尝？”
贺之星头摇得像拨浪鼓：“算了吧，上次你让我尝那酸杏干，我腮帮子酸了一下午，吹哨都漏风。”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作训服口袋里掏出个油纸包，层层打开，里面是几颗皱巴巴的酸枣，“巡逻时在石头缝里摘的，比赵婶的酸梅还酸，你试试？”
林岁岁捏起一颗放嘴里，酸意瞬间从舌尖窜到天灵盖，她眯着眼吸气，眼泪真的下来了。
贺之星慌了，伸手想给她擦，又想起自己手上全是汗，赶紧往裤腿上蹭：“是不是太酸了？
我就说别吃……不酸。”
她含着酸枣笑，嘴角亮晶晶的，“比话梅糖好吃。”
他这才松了口气，蹲下来平视她的肚子，声音放得像棉花：“小家伙也爱吃？
那我明天再去摘点，给它存着。”
“存什么存？”
林岁岁拽他起来，“戈壁滩上的东西别瞎摘，万一有毒呢？
赵婶说她嫂子家里还有好多酸梅，让我吃完了再去拿。”
贺之星挠挠头，耳后红了一片：“我就是……就是想让你吃我找的东西。”
他突然挺首腰板，像宣誓似的，“以后你想吃啥，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只要地球上有的，我都给你弄来！”
“吹吧你。”
她推他一把，“快去让老王别放野韭菜，我闻着那味儿犯恶心。”
“得嘞！”
他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转身往外跑，刚到门口又折回来，“对了，下午周叔让你去仓库盘点药品，我跟训练队请假了，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能行。”
“那不行！”
他急得脸都红了，“仓库的药箱子沉，你弯腰不方便。
再说了，万一碰着磕着……知道了知道了。”
她笑着打断，“下午等你来接我，行了吧？”
他这才咧开嘴笑，露出两排白牙，转身跑出去时，差点被门帘绊倒。
林岁岁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还不明显的肚子，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窗外的白杨树沙沙响，像是谁在笑，她拿起桌上的酸梅罐，拧开盖子又捏了一颗，酸意里裹着点说不清的甜。
下午的仓库里阴阴凉凉的，药箱堆得像小山，阳光从气窗斜射进来，照得浮尘在光柱里跳舞。
林岁岁蹲在地上核对清单，贺之星就蹲在她旁边，帮她把箱子一个个搬下来，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里面的玻璃针剂。
“这个不对。”
林岁岁指着清单上的“碘伏消毒液”，“清单上写着二十瓶，这里只有十九瓶。”
贺之星立刻把箱子翻了个底朝天，连角落都扒拉了一遍：“不可能啊，早上小李还说清点过……”他突然一拍大腿，“哦！
上次演习带出去一瓶，回来忘补登了！
我这就去找登记本改。”
“坐着吧你。”
她把他按回地上，“等会儿跟周叔说一声就行。”
她低头继续核对，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赶紧捂住嘴。
贺之星吓得手忙脚乱，从兜里掏出个军用水壶递过去：“快喝点水！
早上让你带的山楂水，我泡了整整一壶。”
林岁岁喝了两口，才觉得舒服点，抬头看见他紧张得额头冒汗，忍不住笑：“至于吗？
怀个孕而己，又不是啥大病。”
“怎么不至于？”
他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上次看书说，孕妇不能蹲太久，容易压迫肚子。
你起来，我来核对，你坐着念。”
她拗不过他，只好搬了个小马扎坐下，看着他笨拙地拿着清单比对，手指在药瓶上一个个点过去，像个刚上学的孩子。
“贺之星，”她突然开口，“你说这孩子生下来，会像你还是像我？”
他头也不抬：“像你，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
千万别像我，黑黢黢的，还爱惹你生气。”
“才不呢。”
她戳了戳他的后背，“我觉得像你挺好，浓眉大眼的，看着就精神。”
他突然转过身，眼睛亮得吓人：“真的？
你觉得我好看？”
林岁岁被他逗笑，刚要说话，仓库门被推开，周军医拎着个布兜走进来：“小两口在这儿秀恩爱呢？”
贺之星腾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周叔！
我们在盘点药品……知道知道。”
周军医摆摆手，把布兜往桌上一放，“刚从炊事班拿的，红糖发糕，岁岁你垫垫肚子。”
他转向贺之星，“下午训练队临时加了课，你赶紧回去，这儿有我呢。”
“可岁岁她……我在这儿呢，还能让她少块肉？”
周军医瞪他一眼，“快去！
别让战士们等急了。”
贺之星还想说什么，被林岁岁推了一把：“去吧，我跟周叔在这儿就行。”
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走到门口又停住，“晚上我给你带酸梅汤！
老王说用冰糖炖的，不那么酸！”
“知道了！”
林岁岁扬声应着，看着他跑远了，才回头对周军医笑，“他就这样，瞎紧张。”
周军医把发糕递过来，叹了口气：“紧张点好。
当年你爸也是这样，你妈怀你哥那阵，他天天往家跑，训练都心不在焉的，被老司令骂了好几回。”
林岁岁咬了口发糕，甜丝丝的，带着点红糖的焦香。
“我爸总说，他这辈子最对不起我妈，没陪她好好吃过几顿饭。”
“可不是嘛。”
周军医蹲下来帮她整理药箱，“你爸牺牲那天，还揣着块你妈做的芝麻糖，说是给你留的。”
仓库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风卷着树叶响。
林岁岁摸了摸肚子，轻声说：“周叔，我总觉得，这孩子是来帮我圆念想的。”
周军医点点头，眼里泛着光：“是啊，你爸和你哥在天上看着呢，他们都盼着你好。”
傍晚的操场上传来整齐的口号声，林岁岁坐在医疗站门口的石凳上，看着贺之星带着战士们跑步。
他跑在最前面，作训服被风吹得鼓鼓的，喊口号的声音洪亮得能震碎晚霞。
赵婶拎着个竹篮走过来，往她手里塞了个布包：“刚蒸的酸梅糕，放了点糯米粉，软乎乎的，你尝尝。”
林岁岁打开布包，米白色的糕上嵌着颗颗酸梅，热气混着香气扑在脸上。
“婶，您天天给我送吃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啥？”
赵婶挨着她坐下，拍了拍她的手背，“当年我怀老二，你妈天天给我送鸡汤，说‘多喝点，孩子壮实’。
现在她不在了，我照顾照顾你，应该的。”
她往操场那边努努嘴，“那小子跑得挺带劲，就是对你太紧张，早上我看见他蹲在白杨树下摘酸果，被毛毛虫蛰了手，还傻乎乎地笑。”
林岁岁心里一暖，抬头看见贺之星正往这边望，西目相对，他突然加速冲过来，跑到跟前时气喘吁吁的：“你怎么出来了？
风大，快回去。”
“我在这儿坐坐，不冷。”
她把酸梅糕递过去，“赵婶给的，你尝尝。”
贺之星刚要接，又想起自己满手是汗，赶紧往衣服上擦：“我不吃，你吃。”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玻璃瓶，“你看！
我让老王泡的酸梅酒，等你生了孩子，给你擦擦身子，据说能下奶。”
赵婶在旁边笑：“你这傻小子，现在就准备下奶的东西，太早了点吧？”
贺之星挠挠头，耳后红了：“我这不是怕到时候手忙脚乱嘛。
书上说，女人生孩子遭老罪了，我得多准备点。”
林岁岁看着他手背上的红疹子，知道是被毛毛虫蛰的，心里又酸又软。
她拉起他的手，往他掌心放了块酸梅糕：“吃了它，不然我也不吃。”
贺之星没办法，只好塞进嘴里，酸得他龇牙咧嘴，却还是硬咽下去：“好吃！
比老王做的酸汤面还好吃！”
林岁岁和赵婶都笑了，笑声混着操场的口号声，飘得很远。
晚霞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贺之星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掌心的温度烫得像团火。
她知道，以后的日子里，还会有无数个这样的傍晚，他会陪着她，陪着孩子，在这片戈壁滩上，把日子过成酸梅糕的味道——酸里裹着甜，苦里带着暖。
而那些逝去的人，会变成天上的星星，看着他们，笑着，守着，首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