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主穿成弃妇后杀疯了
第5章 单据对峙
苏婉儿的脸色比纸还白，捏着帕子的指节泛青，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表姐怎能这样说？
我只是好意来帮忙，你却处处怀疑我……”她往周嬷嬷身后缩了缩，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
“周嬷嬷，你看表姐，她定是嫌我碍眼了。”
周嬷嬷被这哭声搅得心烦，又想起苏婉儿许的好处，不得不硬着头皮道。
“少夫人，苏小姐也是一片好意，您就别揪着不放了。”
灵汐没去看她，只盯着掌柜：“单据呢？”
掌柜的两腿发软，嗫嚅着说不出话。
苏婉儿见状，突然拔高声音：“什么单据？
定是你串通掌柜的来陷害我，这绸缎庄本来就是沈家的产业，你想给谁开单据都成！”
“哦……”灵汐挑眉，尾音拖的很长，她的指尖摩挲着发烫的同心结。
“苏小姐倒是比我还清楚，这是我沈家的产业？”
同心结骤然滚烫，苏婉儿的心声，就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了进来。
“等拿到顾家掌家权，别说区区绸缎庄，整个相府的产业，都将归我苏婉儿所有！”
就在这时，马车轱辘声由远及近，顾晏之的身影出现在绸缎庄门口。
他今日穿了一件月白长衫，见店内乱成一团，眉头立刻皱起：“这是怎么了？”
苏婉儿如同见了救星，挣脱周嬷嬷就往他怀里扑。
“表哥，你可来了，表姐说我偷了她的云锦，还要拿假单据冤枉我……”顾晏之扶住她，目光扫过灵汐手中的木牌，又落在库房里的云锦堆上，脸色沉了沉。
“清辞，”他转向灵汐，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不过是几匹布料，何必闹成这样？”
灵汐看着他，腕间的同心结，传来一阵熟悉的烫意，顾晏之的心声清晰入耳。
“婉儿怎能如此不懂事……但在外面争执，传出去对顾家的名声可不好。”
“夫君觉得是我在闹？”
灵汐将木牌递到他面前。
“这是苏记布庄取走的云锦凭证，账册上的记录、布料上的脂粉印，还有周嬷嬷鬓角边这支，本该在我嫁妆匣里的蓝宝石的簪子，夫君要不要一起算算？”
周嬷嬷吓得“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如捣蒜：“老奴该死，老奴是一时糊涂……”苏婉儿的哭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嬷嬷。
顾晏之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接过木牌，指腹摩挲着上面的“苏”字，心声里满是失望。
“果然是她……竟然连周嬷嬷都被拉拢了。”
“表哥，你别听她胡说！”
苏婉儿抓住顾晏之的衣袖，指甲几乎嵌进布料里，“是她故意栽赃，她就是容不下我！”
灵汐没理会她的歇斯底里，只对掌柜道：“把近三个月给苏记布庄的出货单据，全找出来。”
掌柜的哪敢再拖延，连滚带爬地冲进账房。
苏婉儿见状，突然尖叫着去抢灵汐手里的账册：“都是假的，我要撕了这些鬼东西！”
灵汐侧身避开，她的动作不快，却恰好让苏婉儿扑了个空，重重摔在地上。
“苏小姐这是做什么？”
灵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平淡。
“难不成真的是做贼心虚了？”
苏婉儿趴在地上，发髻散乱，素白的衣袖沾了灰，哪里还有半分柔弱可人的样子。
她抬头瞪着灵汐，眼底的怨毒几乎要溢出眼眶。
同心结烫得灵汐指尖发麻，苏婉儿的心声就像毒蛇吐信。
“沈清辞，我绝不会放过你，等我成了顾家少夫人，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晏之看着眼前的乱象，太阳穴突突首跳。
他扶起苏婉儿，沉声道：“婉儿，你先回府。”
“表哥！”
苏婉儿不肯走，一副泪眼欲滴的柔软表情。
“你信我，真的不是我……够了！”
顾晏之的声音陡然严厉：“回去！”
苏婉儿被他吼得一愣，见他脸色铁青，终于不敢再闹，被周嬷嬷扶着，二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这时掌柜抱来一摞单据，颤巍巍地放在桌上：“少夫人，都……都在这儿了。”
灵汐拿起最上面一张，日期正是半个月前，上面写着“苏记布庄取云锦一匹”，经办人处签着掌柜的名字，旁边还按了一个鲜红的手印。
“夫君请看。”
灵汐将单据递过去。
“这上面的笔迹，与账册上后填的那一行，是不是一样？”
顾晏之接过单据，又翻出账册比对，脸色越来越沉。
他沉默片刻，对掌柜道：“这些单据，我带回府核对。”
掌柜连连应是，擦了擦额头的汗。
回去的马车上，顾晏之始终没说话。
灵汐靠在车壁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腕间的同心结偶尔微微发烫，传来他断断续续的心声。
“母亲若是知道了……婉儿太让我失望了……清辞她……似乎也和从前不一样了。”
灵汐唇角微勾：“不一样？
自然是不一样的。”
沈清辞的隐忍退让，换不来半分怜惜，那她便用自己的方式，讨回所有公道。
回到顾府，刚进垂花门，就见顾母的贴身嬷嬷候在那里，见到回归的他们，福了福身。
“老夫人请少夫人和公子前去正厅。”
灵汐与顾晏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
正厅里，顾母坐在上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苏婉儿站在她身边，眼睛红肿，一见他们进来，就委屈地红了眼圈。
“清辞。”
顾母开门见山，语气中带着训斥。
“你今日在绸缎庄，为何要那般对婉儿？
她可是你表妹！”
灵汐还没开口，苏婉儿就抢着说：“母亲，不怪表姐，都怪我不好，不该去绸缎庄打扰表姐查账……母亲？
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本事，可真是没有下限。”
灵汐冷眼以对，她可没有义务，去拆穿这个绿茶没下限的无耻，更没想过去叫醒如顾母这样一个装睡的人。
“查账？”
顾母冷哼一声。
“不过是一些布料，值得你亲自跑一趟，还闹得人尽皆知？”
灵汐拿出单据，放在桌上。
“母亲请看，苏小姐近三个月，从绸缎庄取走了三匹云锦，皆是我嫁妆里的贡品，并未经过我的同意。”
顾母扫了一眼单据，脸色不变。
“不过是三匹布而己，婉儿拿去用用怎么了？
你这当少夫人的，还能在乎这点东西？”
“母亲说笑了。”
灵汐语气平静。
“这不是在乎不在乎的事，而是规矩，我沈家的嫁妆，何时轮到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妹随意取用？
传出去，怕是要让人笑话顾家不懂规矩。”
“你！”
顾母被噎得说不出话。
苏婉儿立刻道：“母亲，表姐是怪我没跟她打招呼……我这就把云锦还回来，求表姐别生气了。”
她说着就要跪下，却被顾母一把拉住。
“你没错，要跪也是她跪，不懂容人之量，如何当得起顾家少夫人！”
灵汐看着这母女情深的戏码，忽然笑了。
“母亲若是执意偏袒，我也无话可说，只是这掌家权，怕是不能再交给苏小姐打理了。”
顾母一愣：“你说什么？”
“嫁妆被人随意动用，账册被人篡改。”
灵汐目光扫过苏婉儿。
“我若再把家交给这样的人，岂不是让外人笑话我沈清辞愚蠢？”
顾晏之适时开口：“母亲，清辞说得有理，婉儿年纪尚小，不懂事，掌家之事，还是让清辞来吧。”
顾母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会帮着灵汐，气得她浑身发抖：“晏之，你……母亲息怒。”
顾晏之语气坚定。
“此事是婉儿不对，理应让她反省。”
苏婉儿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晏之，眼泪又掉了下来：“表哥……”顾晏之避开她的目光，对灵汐道：“账册和单据我会核对清楚，该追回的，一定追回。”
灵汐点头：“全凭夫君做主。”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苏婉儿和顾母绝不会善罢甘休，但她不怕。
走出正厅，阳光落在灵汐身上，暖洋洋的。
腕间的同心结微微发烫，这次不是谁的心声，而是一股淡淡的暖意，顺着经脉漫延开来，抚平了心口残留的寒痛。
她低头看着同心结，结体的绯红色又深了几分，那道隐约的金纹，也比之前更清晰了些。
“看来，这深宅里的争斗，不仅能讨回公道，还能让本尊距离解开情劫，更近一步。”
灵汐转之际，唇角扬起一抹浅笑，但在眼底却闪过一丝锐利锋芒。
“接下来，谁会是第一个跳出来的呢？”
“表姐怎能这样说？
我只是好意来帮忙，你却处处怀疑我……”她往周嬷嬷身后缩了缩，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
“周嬷嬷，你看表姐，她定是嫌我碍眼了。”
周嬷嬷被这哭声搅得心烦，又想起苏婉儿许的好处，不得不硬着头皮道。
“少夫人，苏小姐也是一片好意，您就别揪着不放了。”
灵汐没去看她，只盯着掌柜：“单据呢？”
掌柜的两腿发软，嗫嚅着说不出话。
苏婉儿见状，突然拔高声音：“什么单据？
定是你串通掌柜的来陷害我，这绸缎庄本来就是沈家的产业，你想给谁开单据都成！”
“哦……”灵汐挑眉，尾音拖的很长，她的指尖摩挲着发烫的同心结。
“苏小姐倒是比我还清楚，这是我沈家的产业？”
同心结骤然滚烫，苏婉儿的心声，就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了进来。
“等拿到顾家掌家权，别说区区绸缎庄，整个相府的产业，都将归我苏婉儿所有！”
就在这时，马车轱辘声由远及近，顾晏之的身影出现在绸缎庄门口。
他今日穿了一件月白长衫，见店内乱成一团，眉头立刻皱起：“这是怎么了？”
苏婉儿如同见了救星，挣脱周嬷嬷就往他怀里扑。
“表哥，你可来了，表姐说我偷了她的云锦，还要拿假单据冤枉我……”顾晏之扶住她，目光扫过灵汐手中的木牌，又落在库房里的云锦堆上，脸色沉了沉。
“清辞，”他转向灵汐，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不过是几匹布料，何必闹成这样？”
灵汐看着他，腕间的同心结，传来一阵熟悉的烫意，顾晏之的心声清晰入耳。
“婉儿怎能如此不懂事……但在外面争执，传出去对顾家的名声可不好。”
“夫君觉得是我在闹？”
灵汐将木牌递到他面前。
“这是苏记布庄取走的云锦凭证，账册上的记录、布料上的脂粉印，还有周嬷嬷鬓角边这支，本该在我嫁妆匣里的蓝宝石的簪子，夫君要不要一起算算？”
周嬷嬷吓得“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如捣蒜：“老奴该死，老奴是一时糊涂……”苏婉儿的哭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嬷嬷。
顾晏之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接过木牌，指腹摩挲着上面的“苏”字，心声里满是失望。
“果然是她……竟然连周嬷嬷都被拉拢了。”
“表哥，你别听她胡说！”
苏婉儿抓住顾晏之的衣袖，指甲几乎嵌进布料里，“是她故意栽赃，她就是容不下我！”
灵汐没理会她的歇斯底里，只对掌柜道：“把近三个月给苏记布庄的出货单据，全找出来。”
掌柜的哪敢再拖延，连滚带爬地冲进账房。
苏婉儿见状，突然尖叫着去抢灵汐手里的账册：“都是假的，我要撕了这些鬼东西！”
灵汐侧身避开，她的动作不快，却恰好让苏婉儿扑了个空，重重摔在地上。
“苏小姐这是做什么？”
灵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平淡。
“难不成真的是做贼心虚了？”
苏婉儿趴在地上，发髻散乱，素白的衣袖沾了灰，哪里还有半分柔弱可人的样子。
她抬头瞪着灵汐，眼底的怨毒几乎要溢出眼眶。
同心结烫得灵汐指尖发麻，苏婉儿的心声就像毒蛇吐信。
“沈清辞，我绝不会放过你，等我成了顾家少夫人，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晏之看着眼前的乱象，太阳穴突突首跳。
他扶起苏婉儿，沉声道：“婉儿，你先回府。”
“表哥！”
苏婉儿不肯走，一副泪眼欲滴的柔软表情。
“你信我，真的不是我……够了！”
顾晏之的声音陡然严厉：“回去！”
苏婉儿被他吼得一愣，见他脸色铁青，终于不敢再闹，被周嬷嬷扶着，二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这时掌柜抱来一摞单据，颤巍巍地放在桌上：“少夫人，都……都在这儿了。”
灵汐拿起最上面一张，日期正是半个月前，上面写着“苏记布庄取云锦一匹”，经办人处签着掌柜的名字，旁边还按了一个鲜红的手印。
“夫君请看。”
灵汐将单据递过去。
“这上面的笔迹，与账册上后填的那一行，是不是一样？”
顾晏之接过单据，又翻出账册比对，脸色越来越沉。
他沉默片刻，对掌柜道：“这些单据，我带回府核对。”
掌柜连连应是，擦了擦额头的汗。
回去的马车上，顾晏之始终没说话。
灵汐靠在车壁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腕间的同心结偶尔微微发烫，传来他断断续续的心声。
“母亲若是知道了……婉儿太让我失望了……清辞她……似乎也和从前不一样了。”
灵汐唇角微勾：“不一样？
自然是不一样的。”
沈清辞的隐忍退让，换不来半分怜惜，那她便用自己的方式，讨回所有公道。
回到顾府，刚进垂花门，就见顾母的贴身嬷嬷候在那里，见到回归的他们，福了福身。
“老夫人请少夫人和公子前去正厅。”
灵汐与顾晏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
正厅里，顾母坐在上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苏婉儿站在她身边，眼睛红肿，一见他们进来，就委屈地红了眼圈。
“清辞。”
顾母开门见山，语气中带着训斥。
“你今日在绸缎庄，为何要那般对婉儿？
她可是你表妹！”
灵汐还没开口，苏婉儿就抢着说：“母亲，不怪表姐，都怪我不好，不该去绸缎庄打扰表姐查账……母亲？
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本事，可真是没有下限。”
灵汐冷眼以对，她可没有义务，去拆穿这个绿茶没下限的无耻，更没想过去叫醒如顾母这样一个装睡的人。
“查账？”
顾母冷哼一声。
“不过是一些布料，值得你亲自跑一趟，还闹得人尽皆知？”
灵汐拿出单据，放在桌上。
“母亲请看，苏小姐近三个月，从绸缎庄取走了三匹云锦，皆是我嫁妆里的贡品，并未经过我的同意。”
顾母扫了一眼单据，脸色不变。
“不过是三匹布而己，婉儿拿去用用怎么了？
你这当少夫人的，还能在乎这点东西？”
“母亲说笑了。”
灵汐语气平静。
“这不是在乎不在乎的事，而是规矩，我沈家的嫁妆，何时轮到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妹随意取用？
传出去，怕是要让人笑话顾家不懂规矩。”
“你！”
顾母被噎得说不出话。
苏婉儿立刻道：“母亲，表姐是怪我没跟她打招呼……我这就把云锦还回来，求表姐别生气了。”
她说着就要跪下，却被顾母一把拉住。
“你没错，要跪也是她跪，不懂容人之量，如何当得起顾家少夫人！”
灵汐看着这母女情深的戏码，忽然笑了。
“母亲若是执意偏袒，我也无话可说，只是这掌家权，怕是不能再交给苏小姐打理了。”
顾母一愣：“你说什么？”
“嫁妆被人随意动用，账册被人篡改。”
灵汐目光扫过苏婉儿。
“我若再把家交给这样的人，岂不是让外人笑话我沈清辞愚蠢？”
顾晏之适时开口：“母亲，清辞说得有理，婉儿年纪尚小，不懂事，掌家之事，还是让清辞来吧。”
顾母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会帮着灵汐，气得她浑身发抖：“晏之，你……母亲息怒。”
顾晏之语气坚定。
“此事是婉儿不对，理应让她反省。”
苏婉儿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晏之，眼泪又掉了下来：“表哥……”顾晏之避开她的目光，对灵汐道：“账册和单据我会核对清楚，该追回的，一定追回。”
灵汐点头：“全凭夫君做主。”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苏婉儿和顾母绝不会善罢甘休，但她不怕。
走出正厅，阳光落在灵汐身上，暖洋洋的。
腕间的同心结微微发烫，这次不是谁的心声，而是一股淡淡的暖意，顺着经脉漫延开来，抚平了心口残留的寒痛。
她低头看着同心结，结体的绯红色又深了几分，那道隐约的金纹，也比之前更清晰了些。
“看来，这深宅里的争斗，不仅能讨回公道，还能让本尊距离解开情劫，更近一步。”
灵汐转之际，唇角扬起一抹浅笑，但在眼底却闪过一丝锐利锋芒。
“接下来，谁会是第一个跳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