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千金:她掀翻了整个顶级财阀

第5章 甜刃出鞘

·甜刃出鞘凌晨西点,我把自己关进浴室,开了冷水。

莲蓬头的水像冰针,扎得我首打哆嗦,却也让脑子彻底清醒。

镜子蒙了雾,我随手抹开,里面的人嘴唇发紫,眼神却亮得吓人。

“沈妙言,”我对镜子里的自己扯了下嘴角,“再怂也得笑,笑给他们看。”

昨天一整夜,我都在做梦。

梦里我妈躺在疗养院的白色病床上,手指枯瘦,像一截干树枝。

她忽然睁眼,声音轻得跟蚊子似的:“囡囡,别签。”

我扑过去,她却化成了灰。

醒来时,胸口闷得慌,像被人塞了一团湿棉花。

我知道,那不是梦,是记忆在提醒我——再往里走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早上七点,老陈的车准时停在门口。

我戴着墨镜坐进后排,手里抱着一只保温桶。

桶里是我凌晨西点起床炖的虫草花胶鸡汤,表面一层金黄油花,闻着就腻。

老陈从后视镜里瞄我:“小姐对先生真有心。”

我笑:“孝顺嘛。”

心里却想——给沈崇山补?

补得他血压爆表才好。

车子驶出城区,一路往疗养院开。

我把车窗摁下一条缝,风呼啦啦灌进来,把刘海吹得乱七八糟。

手机震动,是“影”。

昨晚有人黑了疗养院的监控,零点十五分到零点二十七分,B区地下二层画面丢失。

我眯眼。

时间正好是我收到“钥匙”短信之后。

看来,有人比我先到一步。

疗养院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白墙灰瓦,草坪修得跟秃头似的。

我拎着保温桶,熟门熟路地往B区走。

护士站的小李看见我,笑得一脸殷勤:“沈小姐又来啦?

林太太今天指标很稳定。”

我也笑:“那就好。”

心里却冷笑——稳定?

植物人不都稳定。

进病房前,我特意绕到走廊尽头,看了一眼07号储物柜。

锁完好,可门缝边有一道新鲜的划痕,很细,像刀片划过。

我心口一紧。

有人来过。

还差点打开它。

病房里,我妈安静躺着,脸色苍白,睫毛在氧气面罩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我把保温桶放在床头,俯身替她掖了掖被角。

指尖碰到她手腕时,我故意停了两秒。

脉搏弱,但规律。

很好。

我压低声音,像小时候跟她讲悄悄话:“妈,我今天可能要干件大事,你别怪我。”

没人回应。

只有监护仪滴答滴答,像在数我的倒计时。

我从包里掏出一支录音笔,塞进她枕头底下。

然后,起身出门。

走廊尽头,安全通道的门虚掩着。

我推门进去,楼梯间空旷,回声嗡嗡。

我一步一步往下,下到负二层。

灯管滋啦闪,照得墙壁青白。

07号储物柜前,站着一个人。

黑风衣,鸭舌帽,背影高瘦。

他正低头摆弄什么,听见脚步声,猛地回头。

我心脏骤停。

顾妄?

顾承泽的私生子弟弟,顾家最边缘的存在。

上辈子,我只在葬礼上见过他一次,他站在人群最后,穿一身黑,像道影子。

此刻,他手里捏着一把钥匙,铜色,和我那把一模一样。

西目相对,他先开口,声音低哑:“沈妙言?”

我没说话,只是抬手,把口袋里的钥匙亮给他看。

他眸光一闪:“你也有?”

我反问:“你呢?

谁给你的?”

他沉默两秒,忽然笑了,笑意凉薄:“死人给的。”

我后背一凉。

他晃了晃钥匙:“想知道真相?

今晚十点,停车场A口,过时不候。”

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轻得像猫。

我站在原地,手心全是汗。

钥匙在掌心发烫,像一块烧红的炭。

回到病房,我替我妈擦了手,又喂了她一勺鸡汤。

护士进来换药,我顺势问:“昨晚有人来过吗?”

护士摇头:“没有呀,监控都没拍到。”

我笑笑:“可能我记错了。”

心里却想——监控被黑,当然拍不到。

离开疗养院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三楼窗口,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太快了,像幻觉。

下午三点,我回到沈家。

沈崇山在客厅等我,面前摊着一份新的婚前协议。

“顾老太太的意思,婚礼提前到下个月。”

我走过去,坐下,翻开协议。

条款比昨天更苛刻——沈氏30%股份,外加我妈名下老宅,还有一笔两千万的“嫁妆”。

我指尖在纸上敲了敲,忽然笑了:“爸爸,我能加一条吗?”

沈崇山挑眉:“加什么?”

我拿起笔,在空白处刷刷写下一行字:若婚后发现任何一方隐瞒重大病史或血缘关系,协议自动失效。

沈崇山脸色微变:“胡闹!”

我抬眼,笑得天真:“不是迟早的事吗?

万一顾承泽有什么隐疾,我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沈崇山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笑了:“随你,但股份不能动。”

我点头,心里冷笑。

股份?

很快,你连沈这个姓都保不住。

晚上九点,我换了一身黑,戴上鸭舌帽,偷偷溜出家门。

停车场A口,顾妄靠在路灯下,指尖夹着一支烟,火光忽明忽暗。

见我来了,他掐灭烟,扔地上碾了碾:“跟我来。”

我跟着他七拐八绕,进了一间废弃仓库。

仓库里堆满旧轮胎,空气里弥漫着汽油味。

顾妄走到角落,掀开一块油布,露出一只铁皮箱。

他蹲下,用钥匙打开箱子。

里面是一叠泛黄的档案。

我蹲下去,翻开第一页。

林羡,女,1976年生,彼岸花研究所一级研究员。

项目:星门计划。

状态:叛逃。

我手指一颤,继续往下翻。

一张DNA鉴定报告滑出来。

样本A:林羡。

样本B:顾远山。

亲子关系:确认。

我抬头,看向顾妄:“你早就知道?”

顾妄点头,声音低哑:“我妈是顾远山的情人,我也是最近才查到这些。”

我攥紧报告,指节泛白:“所以,我们……兄妹。”

他接过话,语气平静,“同父异母。”

我喉咙发紧。

原来,真相比我想象的还要荒唐。

顾妄合上箱子,递给我一把钥匙:“箱子里还有一份名单,是当年星门计划的核心成员,你妈排第一。”

我接过钥匙,指尖冰凉。

他顿了顿,又补一句:“还有,小心苏晚晚,她不是人。”

我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他却不再多说,转身就走,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凌晨两点,我回到家。

轻手轻脚地上楼,刚关上房门,手机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里,我站在废弃仓库门口,手里拎着那只铁皮箱。

配文只有一句话——游戏开始了,妹妹。

我僵在原地,后背一层冷汗。

妹妹?

谁这么叫我?

顾妄?

苏晚晚?

还是……我低头,看向掌心。

那把钥匙,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

钥匙柄上,多了一行新刻的小字——B2-07,别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