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与唯一
第5章 舞动的伏笔
清晨的阳光带着点清冷，洒在教学楼的走廊上。
学生们陆陆续续走进教室，空气里弥漫着新一天开始的细微嘈杂。
肖一站在E班教室门口附近，手里拿着一个干净的纸袋，里面叠放着洗得干干净净、带着淡淡清香的浅蓝色运动外套。
他的目光时不时瞟向F班的方向，心里有点说不清的期待。
终于，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天一背着书包，脚步轻快地走来，手里也提着一个袋子。
看到等在走廊的肖一，她脚步顿了一下，脸上迅速飞起两朵红云，但还是快步走了过去。
“早…早上好。”
天一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她把手中的袋子递给肖一，“给，你的T恤，我洗干净了。”
肖一接过袋子，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天一递过来的手，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飞快缩回。
肖一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清了清嗓子，也把手中的纸袋递过去：“嗯，早。”
“你的外套，谢谢。”
天一接过自己的外套，指尖传来布料柔软的触感，似乎还残留着一点肖一身上的温度。
她低着头，小声说：“不客气，应该的……”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肖一，“那个……肖一，昨天的事，真的很谢谢你。”
“我……我想中午请你吃……肖一哥哥！”
一个清脆又带着点撒娇意味的女声突然插了进来，打断了天一的话。
只见一个打扮时尚、妆容精致的女生——关尧，从E班教室里跑出来，亲昵地一把挽住了肖一的胳膊。
“肖一哥哥，不是说好今天早上陪我去舞蹈社报名吗？
再不去要迟到了！”
关尧晃着肖一的胳膊，声音甜得发腻，目光却像刀子一样飞快地扫过站在一旁、脸色瞬间有些僵硬的天一。
肖一被关尧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下意识地想抽回胳膊，但关尧挽得很紧。
他看了一眼天一，发现她脸上的笑容己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失落和尴尬？
“呃……对，是有这么回事。”
肖一有些尴尬地对天一说，语气带着歉意，“不好意思啊天一，我这边还有点事。”
“改天……改天有时间再聊。”
“谢谢你帮我把衣服洗干净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袋子。
“没……没关系。”
天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声音低低的，“你们……快去吧。”
“那我们走啦！
肖一哥哥！”
关尧立刻接口，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把肖一拉走了。
转身的瞬间，她趁着肖一没注意，飞快地扭过头，对着天一无声地做了个口型，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轻蔑：‘离他远点！
不然对你不客气！
’天一清晰地读懂了那个口型，一股无名火“噌”地就从心底窜了上来！
她攥紧了拳头，看着关尧紧紧挽着肖一离开的背影，心里又酸又涩又气。
‘凭什么？
她是谁啊？
凭什么这么警告我？
’“天一？
你站在这儿干嘛呢？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天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刚走到教室门口，就看到天一一个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她那件浅蓝色外套，脸色发白，眼神首勾勾地盯着走廊尽头——那里，肖一正被一个打扮靓丽的女生亲热地挽着胳膊走远。
天纯顺着天一的目光看去，立刻明白了大半。
她叹了口气，走到天一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唉，我就说吧！
看见没？
那就是肖一！”
“身边永远不缺女生围着！
花花公子一个！
你千万别被他骗了！”
“他就是看你单纯，玩玩而己！
你可千万别着了他的道啊！”
天一被天纯的声音拉回现实，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和那股莫名的酸涩感，摇了摇头：“我没事。”
“走吧，回教室。”
她不想多说什么，转身走进了F班教室。
天纯赶紧跟了进去，坐到天一旁边，还是不放心地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刚才那个女生……是E班的关尧吧？”
“她跟肖一关系好像挺近的……你跟肖一……没发生什么吧？”
“他没欺负你吧？”
天纯一脸担忧，生怕自己的好朋友被那个“情场浪子”给祸害了。
天一放下书包，拿出课本，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真没事。”
“就是刚才把洗好的衣服还给他，顺便……想谢谢他昨天帮我解围，请他吃个饭。”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个女生拉走了。”
她省略了关尧那个挑衅的口型。
“请吃饭？！”
天纯的声音陡然拔高，随即又压低，“我的天！
你居然想请他吃饭？！”
“还好还好！
没请成！
不然你就真掉坑里了！”
她拍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等等！
你刚才说……他昨天帮你解围？
解什么围？”
天一这才把昨天放学路上被高三学长堵截，肖一出手相救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什么？！”
天纯听完，眼睛瞪得溜圆，“那几个高三的混蛋！
居然敢堵你？！”
“太过分了！
以后放学我一定陪你一起走！
寸步不离！”
她先是义愤填膺，随即又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不过……肖一？”
“他居然会帮你？
还吓退了高三那群刺头？
真的假的？”
“真的。”
天一肯定地点点头，“要不是他及时出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天纯摸着下巴，一脸沉思：“啧……真没想到，肖一还有这‘英雄救美’的一面？”
她上下打量着天一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突然恍然大悟般一拍大腿，“哦！
我明白了！
肯定是天一你太漂亮了！
肖一那家伙是看准了目标才下手的！”
“他肯定是想用这种方式博取你的好感，让你对他死心塌地！”
“然后……哼哼，玩腻了就甩掉！”
“对！
一定是这样！
套路！
都是套路！”
天纯越说越觉得自己分析得对，赶紧抓住天一的手，苦口婆心地劝道，“天一！
你可千万要保持清醒！
别再跟他有来往了！
他就是个火坑！
跳不得！”
天一听着天纯滔滔不绝的分析和警告，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窗外。
操场上，有班级在上体育课，传来模糊的哨声和喧闹。
她的脑海里，却交替浮现出两个截然不同的肖一：一个是昨天夕阳下，挡在她身前，举着手机，眼神锐利又带着点痞气的保护者；另一个是刚才被关尧亲热挽着胳膊，匆匆离开，只留给她一个背影的“花花公子”。
‘他……真的只是为了“钓”我上钩吗？
’天一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
关尧那个警告的口型和亲密的动作，像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让她很不舒服。
可是，肖一昨天救她时的眼神和语气，那份安全感，又那么真实……天纯还在旁边絮絮叨叨地列举着肖一的种种“劣迹”，天一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关尧刚才好像说了“舞蹈社”？
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瞬间压倒了所有的疑虑和天纯的劝阻。
不管肖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帮了自己两次是事实！
这个人情，她一定要还！
既然中午请吃饭被打断了，那就换种方式！
天一猛地转过头，看向还在喋喋不休的天纯，眼神异常坚定：“天纯，你了解学校的舞蹈社吗？”
“啊？”
天纯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愣了一下才回答，“舞蹈社？
知道啊！”
“怎么了？
你……你对舞蹈社感兴趣？”
她看着天一突然亮起来的眼睛，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嗯！”
天一用力点头，脸上露出一个下定决心的笑容，“我听说舞蹈社挺有意思的，而且……我自己也有点兴趣。”
“这学期不是还有歌舞大赛吗？
我想去报名参加舞蹈社！”
“真的假的？！”
天纯又惊又喜，暂时把肖一抛到了脑后，“你也会跳舞？
太好了！
我正愁找不到伴儿呢！
我也打算去报名！”
“听说这次歌舞大赛冠军班级奖励可丰厚了！
有奖金还能去秋游！”
“走走走！
今天放学我就带你去舞蹈社报名！
包在我身上！”
天纯兴奋地拍着胸脯保证。
看着天纯开心的样子，天一也笑了，但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舞蹈社……肖一也在那里吧？
’………下午放学后，宽敞明亮的舞蹈室里，巨大的落地镜映照着正在练习的身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汗水味和音乐声。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场地中央的少年身上。
肖一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练功服，身姿挺拔。
他正在表演一段古典舞。
动作行云流水，刚柔并济。
一个利落的旋转，衣袂翻飞；一个深情的回眸，眼神专注。
他的动作里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和力量感，将古典舞的韵味展现得淋漓尽致，举手投足间尽显绅士风范。
最后一个动作定格，音乐停止。
舞蹈社的指导老师——一位气质优雅的中年女性，率先鼓起了掌，脸上满是赞赏：“好！
非常好！”
“肖一同学，你的古典舞基础非常扎实，感觉也很到位！
欢迎你加入舞蹈社！”
站在一旁的关尧更是激动得小脸通红，使劲拍着手：“肖一哥哥！
你跳得太棒了！
太帅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行！”
“这下好了，有你在，这学期的歌舞大赛，我们E班肯定能拿冠军！”
她看向肖一的眼神充满了崇拜和爱慕。
肖一微微喘息着，对老师和关尧笑了笑，说了声“谢谢老师”，但那笑容里带着点惯有的疏离感。
他走到场边拿起毛巾擦汗，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舞蹈室里其他正在练习或休息的女生。
她们有的在练习基本功，有的在排练群舞，青春洋溢，各有特色。
但肖一的目光只是淡淡掠过，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古典舞……果然还是双人舞最能展现精髓啊。
’肖一心里默默地想。
他脑海中下意识地浮现出那个需要托举、旋转、眼神交流的舞伴位置。
可是，目光所及之处，这些女生……关尧太过刻意，其他人要么气质不符，要么技巧生涩……竟然没有一个，能让他产生那种想要与之共舞、将情感融入舞蹈的冲动。
‘一个都……入不了眼。
’这个念头清晰地浮现在他心底，带着点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挑剔和……隐约的期待。
他擦汗的动作顿了顿，眼神飘向舞蹈室门口的方向，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人的出现，又仿佛只是无意识的放空。
学生们陆陆续续走进教室，空气里弥漫着新一天开始的细微嘈杂。
肖一站在E班教室门口附近，手里拿着一个干净的纸袋，里面叠放着洗得干干净净、带着淡淡清香的浅蓝色运动外套。
他的目光时不时瞟向F班的方向，心里有点说不清的期待。
终于，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天一背着书包，脚步轻快地走来，手里也提着一个袋子。
看到等在走廊的肖一，她脚步顿了一下，脸上迅速飞起两朵红云，但还是快步走了过去。
“早…早上好。”
天一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她把手中的袋子递给肖一，“给，你的T恤，我洗干净了。”
肖一接过袋子，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天一递过来的手，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飞快缩回。
肖一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清了清嗓子，也把手中的纸袋递过去：“嗯，早。”
“你的外套，谢谢。”
天一接过自己的外套，指尖传来布料柔软的触感，似乎还残留着一点肖一身上的温度。
她低着头，小声说：“不客气，应该的……”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肖一，“那个……肖一，昨天的事，真的很谢谢你。”
“我……我想中午请你吃……肖一哥哥！”
一个清脆又带着点撒娇意味的女声突然插了进来，打断了天一的话。
只见一个打扮时尚、妆容精致的女生——关尧，从E班教室里跑出来，亲昵地一把挽住了肖一的胳膊。
“肖一哥哥，不是说好今天早上陪我去舞蹈社报名吗？
再不去要迟到了！”
关尧晃着肖一的胳膊，声音甜得发腻，目光却像刀子一样飞快地扫过站在一旁、脸色瞬间有些僵硬的天一。
肖一被关尧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下意识地想抽回胳膊，但关尧挽得很紧。
他看了一眼天一，发现她脸上的笑容己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失落和尴尬？
“呃……对，是有这么回事。”
肖一有些尴尬地对天一说，语气带着歉意，“不好意思啊天一，我这边还有点事。”
“改天……改天有时间再聊。”
“谢谢你帮我把衣服洗干净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袋子。
“没……没关系。”
天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声音低低的，“你们……快去吧。”
“那我们走啦！
肖一哥哥！”
关尧立刻接口，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把肖一拉走了。
转身的瞬间，她趁着肖一没注意，飞快地扭过头，对着天一无声地做了个口型，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轻蔑：‘离他远点！
不然对你不客气！
’天一清晰地读懂了那个口型，一股无名火“噌”地就从心底窜了上来！
她攥紧了拳头，看着关尧紧紧挽着肖一离开的背影，心里又酸又涩又气。
‘凭什么？
她是谁啊？
凭什么这么警告我？
’“天一？
你站在这儿干嘛呢？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天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刚走到教室门口，就看到天一一个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她那件浅蓝色外套，脸色发白，眼神首勾勾地盯着走廊尽头——那里，肖一正被一个打扮靓丽的女生亲热地挽着胳膊走远。
天纯顺着天一的目光看去，立刻明白了大半。
她叹了口气，走到天一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唉，我就说吧！
看见没？
那就是肖一！”
“身边永远不缺女生围着！
花花公子一个！
你千万别被他骗了！”
“他就是看你单纯，玩玩而己！
你可千万别着了他的道啊！”
天一被天纯的声音拉回现实，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和那股莫名的酸涩感，摇了摇头：“我没事。”
“走吧，回教室。”
她不想多说什么，转身走进了F班教室。
天纯赶紧跟了进去，坐到天一旁边，还是不放心地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刚才那个女生……是E班的关尧吧？”
“她跟肖一关系好像挺近的……你跟肖一……没发生什么吧？”
“他没欺负你吧？”
天纯一脸担忧，生怕自己的好朋友被那个“情场浪子”给祸害了。
天一放下书包，拿出课本，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真没事。”
“就是刚才把洗好的衣服还给他，顺便……想谢谢他昨天帮我解围，请他吃个饭。”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个女生拉走了。”
她省略了关尧那个挑衅的口型。
“请吃饭？！”
天纯的声音陡然拔高，随即又压低，“我的天！
你居然想请他吃饭？！”
“还好还好！
没请成！
不然你就真掉坑里了！”
她拍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等等！
你刚才说……他昨天帮你解围？
解什么围？”
天一这才把昨天放学路上被高三学长堵截，肖一出手相救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什么？！”
天纯听完，眼睛瞪得溜圆，“那几个高三的混蛋！
居然敢堵你？！”
“太过分了！
以后放学我一定陪你一起走！
寸步不离！”
她先是义愤填膺，随即又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不过……肖一？”
“他居然会帮你？
还吓退了高三那群刺头？
真的假的？”
“真的。”
天一肯定地点点头，“要不是他及时出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天纯摸着下巴，一脸沉思：“啧……真没想到，肖一还有这‘英雄救美’的一面？”
她上下打量着天一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突然恍然大悟般一拍大腿，“哦！
我明白了！
肯定是天一你太漂亮了！
肖一那家伙是看准了目标才下手的！”
“他肯定是想用这种方式博取你的好感，让你对他死心塌地！”
“然后……哼哼，玩腻了就甩掉！”
“对！
一定是这样！
套路！
都是套路！”
天纯越说越觉得自己分析得对，赶紧抓住天一的手，苦口婆心地劝道，“天一！
你可千万要保持清醒！
别再跟他有来往了！
他就是个火坑！
跳不得！”
天一听着天纯滔滔不绝的分析和警告，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窗外。
操场上，有班级在上体育课，传来模糊的哨声和喧闹。
她的脑海里，却交替浮现出两个截然不同的肖一：一个是昨天夕阳下，挡在她身前，举着手机，眼神锐利又带着点痞气的保护者；另一个是刚才被关尧亲热挽着胳膊，匆匆离开，只留给她一个背影的“花花公子”。
‘他……真的只是为了“钓”我上钩吗？
’天一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
关尧那个警告的口型和亲密的动作，像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让她很不舒服。
可是，肖一昨天救她时的眼神和语气，那份安全感，又那么真实……天纯还在旁边絮絮叨叨地列举着肖一的种种“劣迹”，天一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关尧刚才好像说了“舞蹈社”？
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瞬间压倒了所有的疑虑和天纯的劝阻。
不管肖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帮了自己两次是事实！
这个人情，她一定要还！
既然中午请吃饭被打断了，那就换种方式！
天一猛地转过头，看向还在喋喋不休的天纯，眼神异常坚定：“天纯，你了解学校的舞蹈社吗？”
“啊？”
天纯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愣了一下才回答，“舞蹈社？
知道啊！”
“怎么了？
你……你对舞蹈社感兴趣？”
她看着天一突然亮起来的眼睛，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嗯！”
天一用力点头，脸上露出一个下定决心的笑容，“我听说舞蹈社挺有意思的，而且……我自己也有点兴趣。”
“这学期不是还有歌舞大赛吗？
我想去报名参加舞蹈社！”
“真的假的？！”
天纯又惊又喜，暂时把肖一抛到了脑后，“你也会跳舞？
太好了！
我正愁找不到伴儿呢！
我也打算去报名！”
“听说这次歌舞大赛冠军班级奖励可丰厚了！
有奖金还能去秋游！”
“走走走！
今天放学我就带你去舞蹈社报名！
包在我身上！”
天纯兴奋地拍着胸脯保证。
看着天纯开心的样子，天一也笑了，但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舞蹈社……肖一也在那里吧？
’………下午放学后，宽敞明亮的舞蹈室里，巨大的落地镜映照着正在练习的身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汗水味和音乐声。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场地中央的少年身上。
肖一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练功服，身姿挺拔。
他正在表演一段古典舞。
动作行云流水，刚柔并济。
一个利落的旋转，衣袂翻飞；一个深情的回眸，眼神专注。
他的动作里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和力量感，将古典舞的韵味展现得淋漓尽致，举手投足间尽显绅士风范。
最后一个动作定格，音乐停止。
舞蹈社的指导老师——一位气质优雅的中年女性，率先鼓起了掌，脸上满是赞赏：“好！
非常好！”
“肖一同学，你的古典舞基础非常扎实，感觉也很到位！
欢迎你加入舞蹈社！”
站在一旁的关尧更是激动得小脸通红，使劲拍着手：“肖一哥哥！
你跳得太棒了！
太帅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行！”
“这下好了，有你在，这学期的歌舞大赛，我们E班肯定能拿冠军！”
她看向肖一的眼神充满了崇拜和爱慕。
肖一微微喘息着，对老师和关尧笑了笑，说了声“谢谢老师”，但那笑容里带着点惯有的疏离感。
他走到场边拿起毛巾擦汗，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舞蹈室里其他正在练习或休息的女生。
她们有的在练习基本功，有的在排练群舞，青春洋溢，各有特色。
但肖一的目光只是淡淡掠过，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古典舞……果然还是双人舞最能展现精髓啊。
’肖一心里默默地想。
他脑海中下意识地浮现出那个需要托举、旋转、眼神交流的舞伴位置。
可是，目光所及之处，这些女生……关尧太过刻意，其他人要么气质不符，要么技巧生涩……竟然没有一个，能让他产生那种想要与之共舞、将情感融入舞蹈的冲动。
‘一个都……入不了眼。
’这个念头清晰地浮现在他心底，带着点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挑剔和……隐约的期待。
他擦汗的动作顿了顿，眼神飘向舞蹈室门口的方向，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人的出现，又仿佛只是无意识的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