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巧克力屋的香儿的新书

第五章 被风吹起的草稿纸

爱吃巧克力屋的香儿的新书 未梧之 2025-11-12 18:41:26 玄幻言情
下午的体育课难得没测800米,老师让我们自由活动,叶喃拉着我往树荫下跑,刚坐下就扒着我胳膊笑:“上午陈砚之给你递水果糖那下,周野那表情快笑死我了——跟看见了八百年难得一遇的奇观似的。”

我被她晃得胳膊肘撞着树干,身体上的动作夹杂着我的心跳,显得我整个人更加地慌乱,我赶紧按住她手:“小声点啦!”

她往陈砚之他们那边瞥了眼——他正被周野勾着肩膀往篮球场走,背影绷得笔首,像是在跟周野置气。

叶喃撇撇嘴:“怕什么,全班估计就孟清禾还蒙在鼓里。

对了,你真打算下次物理题问他啊?”

我捏着衣角想了想:“他都主动说了……可不是主动嘛,”叶喃挑眉,“连周野讲题漏步骤都知道,指不定偷偷听过你跟周野问问题呢。”

这话倒让我想起早上他说我漏了例题时的笃定,心里轻轻“嗯”了声,没说话,视线却不由自主往篮球场飘。

陈砚之刚脱下校服外套,搭在看台栏杆上,只穿件白色短袖,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手腕很细。

他站在三分线外抬手投篮,阳光落在他发梢,汗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掉,竟比平时少了些疏离感。

正看着,忽然有团白色的东西朝这边飘过来,打着旋儿落在我脚边。

是张草稿纸,被风吹得边角卷了起来。

我弯腰捡起来,刚想看看是谁的,指尖摸到纸背面的字迹,顿了顿——是陈砚之的字,还是用红笔写的,歪歪扭扭画了个小太阳,旁边挤着行小字:“物理笔记P12页,线圈绕向易错,标了重点。”

这不是给我的。

纸正面是道数学题的演算,步骤旁边画了个小小的“清”字,大概是写的时候顺手标了谁的名字。

叶喃也凑过来看,看清那字时“咦”了声:“这不是孟清禾的名字缩写吗?

他给孟清禾写的?”

我捏着纸的指尖紧了紧,纸角被攥出道折痕。

早上他还特意把笔记本推给我,让孟清禾别借我的,怎么会给她写这种提醒?

“可能是之前写的吧,”叶喃拍了拍我手背,“你看这纸都黄了,说不定是上周的。”

我低头看了看,纸确实有点旧,边缘还沾着点淡淡的墨水印,倒像是放了些日子。

可心里还是有点发闷,像被什么东西堵着。

不过做为一个穿越过来的人,其实好似也没有太大影响。

篮球场那边忽然传来阵起哄声,我抬头看过去,孟清禾正站在看台旁,手里拿着瓶水,递向刚投完篮的陈砚之。

陈砚之没接,只往后退了半步,周野在旁边笑着打圆场:“清禾给的水你都不接?

太不给面子了啊。”

陈砚之没理周野,视线越过孟清禾往这边扫了眼,刚好落在我手里的草稿纸上。

他愣了下,眉头忽然皱了皱,转身就往这边走。

孟清禾手里的水还举着,见他走了,脸一下子白了,眼圈都有点红。

陈砚之几步走到我面前,没看我,只盯着我手里的纸,声音有点急:“这纸你从哪儿捡的?”

“刚被风吹过来的,”我把纸递给他,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他手很烫,跟早上碰我胳膊时的凉不一样,“是你的吧?”

他一把抓过纸,攥在手里揉成了团,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动作快得像是在扔什么烫手的东西。

“不是我的,”他低声说,耳尖却红了,眼神躲躲闪闪的,“捡错了。”

这谎扯得也太明显了。

我看着他攥得发红的指尖,心里那点闷忽然散了,反倒有点想笑——他慌成这样,倒像是这纸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哦,”我故意拖长了调子,“可上面的字跟你给我标电路图的一样啊。”

他噎了下,抬头看我,眼底有点慌,又有点急,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最后只憋出句:“以前帮她讲题顺手写的,早忘了。”

“哦。”

我又应了声,没再追问。

他却像是怕我不信,又补充道:“就一次,她问我数学题,我……我知道了,”我打断他,忍不住弯了嘴角,“你不用解释,没关系的。”

他愣了下,看着我笑,耳根红得更厉害了,嘴唇动了动,没再说什么,转身往篮球场走,脚步却慢了不少,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还在看他,赶紧转了回去。

叶喃在旁边捂着嘴笑:“我的天,他这慌张样,跟偷东西被抓了似的。

你说他是不是以前对孟清禾有过意思啊?”

“不像,”我摇头,想起他刚才揉纸的样子,“要是有过,也不会这么急着否认了。”

倒像是怕我误会。

正说着,周野忽然朝我这边喊:“苏洛!

陈砚之让你过去!”

我愣了下:“他让我过去干嘛?”

“不知道,”周野摊手,冲陈砚之那边努了努嘴,“刚回来就跟我使眼色,让我叫你。”

我往篮球场走,刚走到栏杆边,陈砚之就递过来瓶水,是没开封的,跟孟清禾刚才拿的一样。

“周野买多了,”他低声说,眼神往别处飘,“给你。”

周野在旁边“嘿”了一声:“我啥时候买多了?

这是我……闭嘴。”

陈砚之瞪了他一眼。

周野赶紧闭了嘴,冲我挤眼睛。

我接过水,指尖碰到瓶身的凉意,心里暖乎乎的:“谢谢。”

他“嗯”了一声,没看我,却忽然说:“下次有纸被吹过来,别捡。”

我愣了下:“为什么?”

他低头拍了拍篮球,声音闷闷的:“说不定是别人不要的废纸,脏。”

我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忽然明白过来——他是怕再捡到刚才那样的纸,怕我误会。

我忍不住笑了,没说话,拧开瓶盖喝了口水,水是凉的,顺着喉咙往下滑,心里却甜丝丝的。

远处的风又吹过来,卷起地上的落叶,也吹起了看台栏杆上陈砚之的校服外套,衣角轻轻晃着,像是在跟我打招呼。

我忽然觉得,陈砚之这别扭的在意,好像比我想的还要藏不住。

我觉得好玩更想要去探索他这个人了。

好似原主的心整颗迁移到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