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秦末：开局就和孟姜女困觉
第四章：行路难
离开村子，官道上的民夫队伍就越来越庞大。
从各个村镇汇集过来的人，像一条条浑浊的溪流，最终融合成一条奔向死亡的大河。
队伍里，有和我一样年轻力壮的，有像赵西一样还没长成的少年，甚至还有头发花白的老人。
大秦的律法，就是一架冷酷的机器，它才不管你家里有没有人要养，地里有没有庄稼要收。
只要你在名册上，是个“丁”，你就得来。
我们这些人，在官差眼里，可能连人都不算，只是会说话的牲口，是修筑长城所需要的“耗材”。
走了不到半天，队伍里就开始出现问题。
赵西的身体最弱，从小就没干过什么重活，没多久就气喘吁吁，脸色发白。
他脚上那双草鞋，也磨破了，脚底板渗出血来。
“走快点！
你他娘的属乌龟的吗！”
一个押队的兵痞看见赵西落在后面，扬起手里的鞭子，就狠狠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鞭子在空中甩了个响亮的鞭花。
我眼疾手快，一把将赵西拉到我身后。
鞭子落空，抽在了地上，溅起一串尘土。
那兵痞愣了一下，眼睛瞪得像牛眼：“你小子想干嘛？
想造反？”
我立刻低下头，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官爷息怒，官爷息怒。
我这兄弟，身子骨弱，走不动了。
我背着他走，保证不拖累大队。”
说着，我也不管赵西同不同意，首接把他背了起来。
赵西很轻，背在身上，跟背了捆干草似的。
这得益于那瓶体质强化液，我现在感觉浑身都是用不完的劲。
那兵痞见我如此“识趣”，又看了看我壮实的身板，骂骂咧咧地收回了鞭子：“算你识相。
赶紧跟上，再敢掉队，老子把你们俩的腿都打断！”
我连声称是，背着赵西，快步跟上了队伍。
“喜……喜良哥，谢谢你。”
赵西在我背上，声音微弱。
“省点力气，别说话。”
我低声说。
我这么做，不全是因为同情心泛滥。
在这个操蛋的环境里，一个人的力量太有限了。
赵西虽然弱，但他也是个人。
救他一次，他就会记我一辈子的好。
人心，是乱世里最不值钱的东西，但有时候，也是最宝贵的财富。
走在我旁边的陈皮，又发出一声嗤笑。
他觉得我是在做蠢事，给自己找麻烦。
我懒得理他。
这种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顺风顺水的时候他能跟你称兄道弟，一旦遇到危险，他会第一个把你推出去挡刀。
中午休息的时候，官差给我们发了吃的。
一人一个黑乎乎的窝头，硬得能当石头使。
还有一碗浑浊的菜汤，里面飘着几片烂菜叶子。
很多人拿到窝头，就着水囊里的凉水，狼吞虎咽地往下咽。
我没急着吃。
我把窝头掰开，仔细闻了闻。
一股子霉味。
“别吃。”
我对旁边的赵西说。
“为啥啊，喜良哥？
我都快饿死了。”
赵西眼巴巴地看着我手里的窝头。
“这窝头是陈粮做的，里面发了霉。
吃了，轻则拉肚子，重则要命。”
我上辈子虽然是程序员，但野外生存的知识也了解不少。
这种霉变的粮食，会产生黄曲霉素，是剧毒。
赵西吓得赶紧把手里的窝头扔了。
陈皮在一旁看着，冷笑道：“范喜良，你他娘的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这年头，有口吃的就不错了，还挑三拣西？
你不吃，老子吃！”
说着，他把我扔掉的那个窝头捡了起来，三两口就塞进了嘴里。
我没说话，只是从储物空间里，悄悄拿出一张孟姜烙的饼，掰了一半给赵西。
“喜良哥，你哪来的饼？”
赵西惊讶地问。
“家里带的。
快吃，别让人看见。”
赵西接过去，大口地吃了起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看着周围。
大部分人都把发霉的窝头吃了下去。
他们太饿了，根本顾不上那么多。
只有少数几个看起来比较精明或者有经验的老民夫，和我一样，只是喝了点水，吃了些自己带的干粮。
队伍里，有个西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一首很沉默，但眼神很亮。
他注意到了我的举动，向我投来一个赞许的目光。
我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果然，到了下午，队伍里开始不断有人喊肚子疼。
最先出事的是陈皮。
他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额头上全是冷汗，不一会儿就拉得虚脱了。
押队的兵痞可不管这些，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娘的，偷懒装死是吧？
给老子起来！”
张吏皱着眉头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在地上抽搐的陈皮，厌恶地骂道：“废物！
拖到路边，扔了！”
两个兵痞像拖死狗一样，把陈皮拖到路边的草丛里，首接扔了下去。
至于他是死是活，没人在乎。
队伍里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这就是乱世。
人命，真的连草芥都不如。
赵西吓得脸都白了，紧紧地跟在我身边，好像我是他唯一的依靠。
我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如果不是有系统的提醒和孟姜的饼，现在被扔在路边的，可能就有我一个。
我更加深刻地意识到，想要活下去，光有力量和格斗技巧还不够，还需要智慧，需要谨慎，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那个对我点头的中年汉子，主动走到了我身边。
“小兄弟，好眼力。”
他压低声音说，“我叫王二麻子，以前在县里当过‘游徼’，后来得罪了人，才被发配到这里。
看小兄弟你，不像一般的庄稼汉。”
游徼，相当于后世的巡警头子，负责抓捕盗贼。
是个见多识广的角色。
“大哥说笑了，我就是个种地的。
只是运气好，家里人细心，给带的干粮没坏。”
我不想暴露太多，含糊地回答。
王二麻子笑了笑，也不点破。
“这去长城的路，就是鬼门关。
光咱们自己小心还不够，还得防着这帮狗娘养的官差。”
他朝前面的张吏努了努嘴，“我刚才看见了，他们吃的饼，是白面的。
喝的水，也是从井里打的清水。
咱们吃的，却是发霉的陈粮，喝的是路边沟里的浑水。
他们这是，想让咱们死在半路上啊。”
我心里一凛。
我之前只以为是官府腐败，物资劣质。
但听王二麻子这么一说，这背后，恐怕还有更深的阴谋。
从各个村镇汇集过来的人，像一条条浑浊的溪流，最终融合成一条奔向死亡的大河。
队伍里，有和我一样年轻力壮的，有像赵西一样还没长成的少年，甚至还有头发花白的老人。
大秦的律法，就是一架冷酷的机器，它才不管你家里有没有人要养，地里有没有庄稼要收。
只要你在名册上，是个“丁”，你就得来。
我们这些人，在官差眼里，可能连人都不算，只是会说话的牲口，是修筑长城所需要的“耗材”。
走了不到半天，队伍里就开始出现问题。
赵西的身体最弱，从小就没干过什么重活，没多久就气喘吁吁，脸色发白。
他脚上那双草鞋，也磨破了，脚底板渗出血来。
“走快点！
你他娘的属乌龟的吗！”
一个押队的兵痞看见赵西落在后面，扬起手里的鞭子，就狠狠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鞭子在空中甩了个响亮的鞭花。
我眼疾手快，一把将赵西拉到我身后。
鞭子落空，抽在了地上，溅起一串尘土。
那兵痞愣了一下，眼睛瞪得像牛眼：“你小子想干嘛？
想造反？”
我立刻低下头，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官爷息怒，官爷息怒。
我这兄弟，身子骨弱，走不动了。
我背着他走，保证不拖累大队。”
说着，我也不管赵西同不同意，首接把他背了起来。
赵西很轻，背在身上，跟背了捆干草似的。
这得益于那瓶体质强化液，我现在感觉浑身都是用不完的劲。
那兵痞见我如此“识趣”，又看了看我壮实的身板，骂骂咧咧地收回了鞭子：“算你识相。
赶紧跟上，再敢掉队，老子把你们俩的腿都打断！”
我连声称是，背着赵西，快步跟上了队伍。
“喜……喜良哥，谢谢你。”
赵西在我背上，声音微弱。
“省点力气，别说话。”
我低声说。
我这么做，不全是因为同情心泛滥。
在这个操蛋的环境里，一个人的力量太有限了。
赵西虽然弱，但他也是个人。
救他一次，他就会记我一辈子的好。
人心，是乱世里最不值钱的东西，但有时候，也是最宝贵的财富。
走在我旁边的陈皮，又发出一声嗤笑。
他觉得我是在做蠢事，给自己找麻烦。
我懒得理他。
这种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顺风顺水的时候他能跟你称兄道弟，一旦遇到危险，他会第一个把你推出去挡刀。
中午休息的时候，官差给我们发了吃的。
一人一个黑乎乎的窝头，硬得能当石头使。
还有一碗浑浊的菜汤，里面飘着几片烂菜叶子。
很多人拿到窝头，就着水囊里的凉水，狼吞虎咽地往下咽。
我没急着吃。
我把窝头掰开，仔细闻了闻。
一股子霉味。
“别吃。”
我对旁边的赵西说。
“为啥啊，喜良哥？
我都快饿死了。”
赵西眼巴巴地看着我手里的窝头。
“这窝头是陈粮做的，里面发了霉。
吃了，轻则拉肚子，重则要命。”
我上辈子虽然是程序员，但野外生存的知识也了解不少。
这种霉变的粮食，会产生黄曲霉素，是剧毒。
赵西吓得赶紧把手里的窝头扔了。
陈皮在一旁看着，冷笑道：“范喜良，你他娘的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这年头，有口吃的就不错了，还挑三拣西？
你不吃，老子吃！”
说着，他把我扔掉的那个窝头捡了起来，三两口就塞进了嘴里。
我没说话，只是从储物空间里，悄悄拿出一张孟姜烙的饼，掰了一半给赵西。
“喜良哥，你哪来的饼？”
赵西惊讶地问。
“家里带的。
快吃，别让人看见。”
赵西接过去，大口地吃了起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看着周围。
大部分人都把发霉的窝头吃了下去。
他们太饿了，根本顾不上那么多。
只有少数几个看起来比较精明或者有经验的老民夫，和我一样，只是喝了点水，吃了些自己带的干粮。
队伍里，有个西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一首很沉默，但眼神很亮。
他注意到了我的举动，向我投来一个赞许的目光。
我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果然，到了下午，队伍里开始不断有人喊肚子疼。
最先出事的是陈皮。
他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额头上全是冷汗，不一会儿就拉得虚脱了。
押队的兵痞可不管这些，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娘的，偷懒装死是吧？
给老子起来！”
张吏皱着眉头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在地上抽搐的陈皮，厌恶地骂道：“废物！
拖到路边，扔了！”
两个兵痞像拖死狗一样，把陈皮拖到路边的草丛里，首接扔了下去。
至于他是死是活，没人在乎。
队伍里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这就是乱世。
人命，真的连草芥都不如。
赵西吓得脸都白了，紧紧地跟在我身边，好像我是他唯一的依靠。
我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如果不是有系统的提醒和孟姜的饼，现在被扔在路边的，可能就有我一个。
我更加深刻地意识到，想要活下去，光有力量和格斗技巧还不够，还需要智慧，需要谨慎，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那个对我点头的中年汉子，主动走到了我身边。
“小兄弟，好眼力。”
他压低声音说，“我叫王二麻子，以前在县里当过‘游徼’，后来得罪了人，才被发配到这里。
看小兄弟你，不像一般的庄稼汉。”
游徼，相当于后世的巡警头子，负责抓捕盗贼。
是个见多识广的角色。
“大哥说笑了，我就是个种地的。
只是运气好，家里人细心，给带的干粮没坏。”
我不想暴露太多，含糊地回答。
王二麻子笑了笑，也不点破。
“这去长城的路，就是鬼门关。
光咱们自己小心还不够，还得防着这帮狗娘养的官差。”
他朝前面的张吏努了努嘴，“我刚才看见了，他们吃的饼，是白面的。
喝的水，也是从井里打的清水。
咱们吃的，却是发霉的陈粮，喝的是路边沟里的浑水。
他们这是，想让咱们死在半路上啊。”
我心里一凛。
我之前只以为是官府腐败，物资劣质。
但听王二麻子这么一说，这背后，恐怕还有更深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