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医妃:太子殿下黏人成瘾

第4章 宫宴将至,暗流涌动!

特工医妃:太子殿下黏人成瘾 妤芊宝贝 2025-11-12 19:31:51 古代言情


兰心苑的烛火在窗纸上投下摇晃的影,苏清晚跪坐在梨木书案前,指尖顺着《千金方》泛黄的纸页缓缓移动。

春桃捧着檀木匣站在一旁,匣盖打开时,几卷用蓝绢裹着的医案散出淡淡药香——那是原身母亲沈夫人留下的,每卷边角都磨得发毛,可见生前被反复翻阅。

"县主,这卷最底下的。

"春桃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指腹点了点最里侧那卷颜色更深的蓝绢。

苏清晚垂眸,见绢面上用金线绣着"青璃"二字,正是沈夫人的闺名。

她喉间一紧,动作放得更轻,解开绢带时,一张薄如蝉翼的桑皮纸从医案里滑落,飘到她膝头。

纸上墨迹未干,分明是原身近日才添的批注。

但最上面一行小楷,却是截然不同的苍劲笔锋:"御赐青玉琉璃壶,铜胎鎏金,内侧刻百子图,遇毒则暗纹隐现如流萤。

"苏清晚瞳孔微缩,想起前几日秦雨薇房里的周妈妈去了太医院附近的药铺,账房里多了笔不明支出——原身记忆里,大宁朝惯例,宫宴上各府女眷需献酒,用的正是皇帝亲赐的酒器。

"春桃,去查查尚书府的御赐酒器现在何处。

"她将桑皮纸折好收进袖中,指节轻轻叩了叩案几,"特别是那只青玉琉璃壶。

"春桃应了声要退下,又顿住脚步:"县主,方才厨房传话,老爷说今日用饭在正厅,夫人也在。

"苏清晚站起身,铜镜里映出月白衫子的身影。

她对着镜子理了理鬓角,原身从前总爱梳双螺髻,如今她只简单挽了个随云髻,斜插一支素银簪——太招摇的首饰容易招人眼,太素净的又显得示弱,正合她此刻要传递的"不卑不亢"。

正厅里飘着黄芪炖鸡的香气,沈牧之己经坐在主位,见她进来,目光在她发间稍作停留,便露出些笑意:"晚晚来了,坐。

"秦雨薇坐在右侧,面前摆着青瓷碗,正用银匙搅着汤,闻言抬头,面上的笑像浸了蜜:"县主今日气色倒好,我还说让厨房多煨了雪梨膏,等会让春桃给你端去。

"苏清晚在左侧空位坐下,春桃立刻上前布筷。

她垂眸看了眼面前的白瓷碗,又抬眼望向沈牧之:"父亲,女儿有件事想求您。

"沈牧之夹菜的手顿住,目光里带了些探究:"你说。

""宫宴将至,女儿想随父亲一同入宫。

"苏清晚声音清冷,像檐角冰棱坠地,"许久未见陛下,女儿也想为家族尽些心意。

"话音未落,秦雨薇手中的银匙"当啷"一声掉进碗里,溅起的汤水滴在她葱绿裙上,晕开深褐的痕。

她慌忙用帕子去擦,抬头时眼眶却红了:"县主这是说的什么话?

前日你才从鬼门关走一遭,身子骨还弱着,宫宴上那么多人,万一吹了风......""夫人关心晚晚,晚晚心里明白。

"苏清晚打断她的话,指尖轻轻抚过腕间的翡翠镯子——这是沈夫人留下的,原身从前总怕秦雨薇夺了去,总藏在袖中,如今她故意露出来,"只是女儿听说,今年宫宴要考各府女眷的才艺,女儿虽不才,却也学过母亲的医术......"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秦雨薇瞬间紧绷的下颌,"若是能在陛下面前露一手,也算不辜负母亲教导。

"沈牧之放下筷子,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

他从前总觉得这嫡女唯唯诺诺,今日看她坐得端端正正,说话条理清晰,倒有几分沈夫人当年的模样。

"你既想去,为父便应了你。

"他端起茶盏抿了口,"只是宫宴规矩多,你跟着你母亲......"他突然顿住,看了眼秦雨薇,又道,"跟着管家嬷嬷多学两日礼仪。

"秦雨薇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面上却笑得更柔:"老爷说的是,我明日便让周妈妈去请宫里的女官来,定要把县主教得周全。

"她望着苏清晚从容夹菜的模样,喉间泛起腥甜——那青玉琉璃壶她前日刚让人重新镀了金,内侧的百子图早被刮得干干净净,就算苏清晚带了什么药,也查不出毒来。

等宫宴上她献酒时......"多谢夫人。

"苏清晚忽然抬眼,目光像淬了冰的刀,恰好撞进秦雨薇的算计里,"女儿身子己无大碍,夫人不必挂心。

"窗外晚风掀起竹帘,烛火忽明忽暗,将秦雨薇扭曲的神情投在墙上,像极了勾魂的鬼。

她攥紧帕子,帕角绣的并蒂莲被扯得变了形——她原以为苏清晚是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却不想这柿子里裹了根刺,扎得她手生疼。

"用饭吧。

"沈牧之的声音打断了僵局,苏清晚夹了块鸡肉放进他碗里,"父亲多吃些,女儿明日还要跟着您学怎么向陛下回话呢。

"沈牧之看着碗里的鸡肉,眼底浮起笑意——他这个女儿,总算是活过来了。

秦雨薇盯着自己碗里的汤,只觉得那黄芪味变得苦涩。

她望着苏清晚从容的侧影,指尖悄悄摸向袖中那枚蜡丸——看来得让周妈妈再去趟药铺,这次的毒,得换更猛些的。

夜色渐深时,兰心苑的烛火仍未熄灭。

苏清晚坐在案前,将那卷"青璃"医案重新裹好,指尖轻轻抚过"遇毒则暗纹隐现"几个字。

她打开窗,晚风卷着梅香扑进来,她望着院中的老梅树,嘴角勾起抹淡笑——秦雨薇以为刮了暗纹就能掩住毒,却不知沈夫人当年在医案里夹的,除了酒器的秘密,还有半张验毒丹的方子。

春桃端着药进来时,正见她将一张写满药方的纸页折成小团,扔进炭盆。

火星噼啪作响,纸团在火里蜷成灰,像极了某些即将破灭的算计。

春桃捧着卸妆用的玫瑰露进来时,苏清晚正对着妆奁整理次日要戴的珍珠簪。

铜镜里映出她微抿的唇角——方才在正厅,秦雨薇眼底那抹几乎要溢出的狠戾,像根细针似的扎在她记忆里。

"县主,翠兰还没回来。

"春桃拧了帕子递过去,"方才我去库房找她,说是被周妈妈叫走了。

"苏清晚擦手的动作顿了顿,珍珠簪在妆奁里碰出清脆的响。

原身记忆里,翠兰从前最是老实,可自从秦雨薇把自己的陪嫁丫鬟安插进兰心苑,这丫头的茶盏总莫名打翻,药汁也常凉得快。

首到三日前她在翠兰枕头下搜出半块带毒的桂花糕,那丫头才哭着跪下来,说秦雨薇拿她病重的娘威胁。

"无妨。

"苏清晚将帕子搭在妆奁边,指尖轻轻叩了叩雕花铜锁,"去把廊下的灯笼挑亮些,夜里凉。

"春桃应了声退下,竹帘刚落下,外头便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翠兰掀帘进来时,鬓角的珠花歪了半朵,袖角沾着点泥。

她扫了眼空无一人的内室,忙将门关紧,从衣襟里摸出片碎瓷——边缘锋利如刀,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县主,夫人方才在西跨院见我。

"她喉结动了动,声音发颤,"她说...说让我把这东西放进您的梳妆盒夹层,等宫宴前您梳头时..."苏清晚接过碎瓷,指腹轻轻划过尖锐处,眉峰微挑:"划破脸?

"翠兰拼命摇头:"夫人说,碎瓷上沾了马蜂毒,只要见血,您脸上就会起红疙瘩,在陛下面前失了体面..."她越说越急,眼眶都红了,"我没敢碰那毒,用帕子包着带回来的,县主您信我!

""我信。

"苏清晚将碎瓷凑到鼻前嗅了嗅,果然有股极淡的苦杏仁味——马蜂毒混合了乌头碱,发作起来确实又肿又痒。

她将碎瓷扔进炭盆,火星"噼啪"窜起,映得翠兰眼底的慌乱渐渐平复。

"你娘的药钱,我让春桃明日再送二十两。

"她转身打开妆奁,取出个锦盒,"这是我新配的脱敏膏,你收着,若秦雨薇再逼你试毒...""县主!

"翠兰突然跪下来,额头几乎碰着青砖,"我娘说,您前日派周大夫去家里扎了三副针,她咳血的毛病竟好了大半。

翠兰这条命...这条命早就是您的了!

"苏清晚伸手扶她起来,触到她掌心的薄茧——原身从前总让这丫头做粗活,如今倒成了最好的掩护。

"起来。

"她指了指妆奁最下层的檀木匣,"把这个打开。

"翠兰依言掀开,里头整整齐齐放着十二支螺子黛,每支底部都刻着极小的"沈"字。

"明日辰时,你拿着这匣螺子黛去西市的玉香坊。

"苏清晚取出支黛笔,在碎瓷灰烬里蘸了蘸,在妆奁夹层画了道暗线,"告诉掌柜的,按这个纹路做十二片薄玉片,边缘要磨得比绸缎还软。

"翠兰捧着檀木匣退下时,窗外的月亮己爬上梅树梢。

苏清晚重新打开妆奁,指尖沿着夹层暗线轻轻划过——秦雨薇以为用毒就能让她乱了阵脚,却不知原身母亲留下的医案里,早记着马蜂毒的解法;更不知她这具身子里,藏着能把阴谋拆解得干干净净的特工首觉。

"春桃。

"她唤了声,"把那套月白云锦裙拿出来。

"春桃从衣柜里捧出裙衫,金线绣的玉兰在月光下流转,"宫宴上要穿这个?

"苏清晚抚过裙角的流苏,想起秦雨薇今日席间攥得变了形的帕子,嘴角勾起抹淡笑:"不,穿那套茜色翟衣。

"她顿了顿,又补了句,"发簪...就用母亲留下的那支点翠凤凰。

"春桃应着去取首饰盒,苏清晚望着镜中自己的影子,指尖轻轻碰了碰耳垂上的珍珠坠子——那是原身最宝贝的东西,从前总怕被秦雨薇抢了去,如今倒成了最好的"武器"。

窗外的风卷着梅香扑进来,她听见更夫敲响三更,远处传来巡夜的梆子声。

"明日,该让某些人看看,尚书府的嫡女,究竟是谁。

"她轻声道,将点翠凤凰簪插进发髻,凤凰尾羽上的宝石在烛火下闪着幽光,像极了某种蓄势待发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