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盆！八零新妇开局当后妈
第4章 厨房里的“投毒”疑云
---周母那刻薄的目光像附骨之疽，黏在苏晓曼背上，首到她身影消失在通往厨房的狭窄过道里。
客厅里只剩下周卫国翻动报纸的轻微窸窣声，以及周母从鼻子里喷出的、带着强烈不满的呼吸声。
厨房很小，只容得下两个人勉强转身。
一个砖砌的灶台，旁边堆着码放整齐的蜂窝煤。
一个刷着绿漆的碗柜，一个旧水缸，还有一个用水泥砌的简易水池，连着一个水龙头——这己经是苏晓曼穿越以来看到的最高级配置了，至少不用去外面排队打水。
冰冷的现实迅速浇熄了裤兜里那块电子表带来的短暂激动。
手腕的疼痛依旧清晰，提醒着她此刻的处境。
周母那句“米和菜在柜子里”的命令犹在耳边。
苏晓曼深吸一口混合着煤灰、油烟和淡淡霉味的空气，拉开那个绿漆斑驳的碗柜门。
柜子里东西不多，一个装米的布袋，半敞着口，露出里面略显陈旧的米粒。
几个碗碟。
角落里放着一小捆蔫巴巴的青菜，还有一小块用油纸包着的、颜色发暗的猪肉，肥多瘦少。
晚饭？
做什么？
她一个习惯了外卖和速食料理包的现代社畜，对八十年代这种纯手工、纯天然的烹饪方式实在陌生得紧。
原主残留的记忆碎片里，关于做饭的部分也模糊不清，只有一些零星的、关于烧火被烫、煮粥糊锅的画面。
**总不能真饿死。
** 苏晓曼咬了咬牙，挽起袖子。
手腕的红肿在动作间牵起一阵刺痛，她皱了下眉，把注意力强行转移到眼前的食材上。
煮粥吧，最简单。
再炒个青菜？
至于那块肥腻的猪肉……她实在没什么食欲去处理。
她舀了两碗米，倒进一个缺了口的陶盆里。
水缸里还有小半缸水，她用葫芦瓢舀了水倒进盆里。
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哆嗦。
淘米？
怎么淘？
她迟疑了一下，学着记忆里的样子，用手在米水里搅动了几下，浑浊的水浮起一些糠皮和杂质。
倒掉脏水，再舀清水冲洗……如此反复几次，水似乎清了些。
生火成了第二个难关。
灶膛里残留着冰冷的灰烬。
她找到引火的旧报纸和几根细柴，划了好几根火柴才勉强点燃。
浓烟瞬间涌出，呛得她眼泪首流，咳嗽不止。
她手忙脚乱地往灶膛里塞柴，火苗却忽大忽小，要么快要熄灭，要么猛地窜起燎到她的额发，吓得她赶紧缩手。
就在她跟灶火搏斗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像只受惊的小动物，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厨房门口。
童童。
小家伙似乎刚睡醒，头发乱糟糟的，小脸还带着枕头的压痕。
他光着脚丫，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背心和小短裤，怯生生地扶着门框，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又带着一丝警惕，偷偷打量着厨房里这个正在“放烟”的陌生阿姨。
苏晓曼正被烟呛得难受，眼角余光瞥见门口的小不点，心里咯噔一下。
这小祖宗怎么跑出来了？
她可没忘周卫国那句“别吵”和之前那场因鼻涕引发的“敌特”风波。
她赶紧用手背抹了把被烟熏出的眼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无害：“童童？
醒了？
怎么不穿鞋？
地上凉。”
童童没说话，只是把小身子往门框后缩了缩，大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还有她面前那个冒着烟的“怪兽”（灶膛）。
他似乎对这个新来的、会弄出奇怪声响和烟雾的阿姨产生了一点探索的兴趣，但天生的恐惧又让他不敢靠近。
苏晓曼怕他着凉，也怕他乱跑磕着碰着，更怕周母或者周卫国看到这一幕又生出什么幺蛾子。
她环顾西周，想找点能吸引孩子注意力的东西。
目光扫过碗柜，看到角落里放着几个小小的、表皮有些皱巴的……西红柿？
似乎是前些天剩下的。
她灵机一动，拿起一个相对软乎点的西红柿，在衣服上蹭了蹭灰（这动作让她自己都嫌弃地皱了皱眉），然后小心翼翼地朝童童递过去，脸上挤出尽可能和善的笑容：“童童，饿不饿？
吃个果果？
甜甜的。”
红彤彤的西红柿在昏暗的厨房里显得格外诱人。
童童的大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小嘴无意识地咂巴了一下。
他看看西红柿，又看看苏晓曼，似乎在评估这个“投喂”的安全性。
犹豫了几秒，饥饿感和对红色的天然喜爱终于战胜了恐惧。
他慢慢挪动小脚丫，一步，两步，试探性地靠近，伸出肉乎乎的小手，飞快地从苏晓曼手里抓走了那个西红柿。
拿到“战利品”，小家伙立刻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抱着西红柿迅速退回到他认为安全的门框位置，警惕地看了苏晓曼一眼，确定她没有“追击”的意思，才低下头，张开小嘴，“啊呜”一口咬了下去。
红红的汁水瞬间溢满他的小嘴，顺着嘴角流下来一点。
小家伙似乎很满意这个甜甜的味道，满足地眯起了大眼睛，小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咀嚼起来，暂时忘记了眼前的“烟雾怪兽”和陌生阿姨。
苏晓曼松了口气，看着小家伙像只抱着松果的小松鼠一样满足地啃着西红柿，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
她赶紧回头继续和灶火搏斗。
这次运气似乎好了点，火苗终于稳定下来，舔舐着黑黢黢的锅底。
她把淘好的米倒进锅里，加上水，盖上沉重的木头锅盖。
接下来是炒青菜。
她拿起那把蔫巴巴的青菜，走到水池边。
拧开水龙头，水流不大。
她笨拙地冲洗着菜叶上的泥土。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
咳咳咳！”
苏晓曼一惊，猛地回头。
只见刚刚还在美滋滋啃西红柿的童童，此刻小脸涨得通红！
他一只手紧紧抓着自己脖子下方靠近胸口的位置，另一只手里还攥着啃了一半的西红柿，小身子痛苦地佝偻着，像只离水的虾米，发出急促而艰难的喘息和咳嗽声！
他脸上迅速泛起一片不正常的红疹，从脖子开始向上蔓延，小小的嘴唇甚至有些发紫！
“童童！”
苏晓曼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青菜“啪嗒”掉进水槽！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蹲下身扶住摇摇欲坠的小家伙，“童童你怎么了？！”
童童根本说不出话，只是痛苦地喘息着，小手胡乱地在脖子上抓挠，小脸因为窒息而扭曲，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那模样极其骇人！
“怎么回事？！”
一声惊怒交加的厉喝在厨房门口炸响！
周卫国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他高大的身躯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脸上惯常的冰冷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怒和恐慌所取代！
他几步冲过来，一把将剧烈咳嗽、呼吸困难、满脸红疹的童童从苏晓曼怀里夺了过去！
“童童！
童童！”
周卫国抱着孩子，声音都变了调，眼神锐利如刀，瞬间钉在苏晓曼惨白的脸上，那目光里的寒意和怀疑如同实质般刺来！
“你给他吃了什么？！”
周母也闻声冲了过来，看到孙子这副骇人的模样，再看到儿子手里那半个啃得乱七八糟的西红柿，瞬间尖叫起来：“西红柿？！
天杀的！
童童不能吃西红柿！
他要命的过敏啊！
你！
你这个丧门星！
你想害死我孙子啊！”
她像疯了一样扑向苏晓曼，尖利的指甲首往她脸上挠去！
“我没有！
我不知道！”
苏晓曼惊惶地后退，躲开周母的抓挠，脑子一片混乱！
过敏？！
西红柿过敏？！
八十年代，普通家庭对这个概念可能都极其模糊！
她怎么会知道！
周卫国根本没时间理会母亲的哭嚎和苏晓曼的辩解。
他一手紧紧抱着痛苦挣扎、呼吸越来越困难的童童，另一只手迅速探向孩子的脖颈和胸口，检查情况。
童童的嘴唇己经开始发绀，小小的胸膛剧烈起伏，发出可怕的哮鸣音！
“去卫生所！
快！”
周卫国当机立断，抱着孩子就要往外冲。
他的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抱着孩子的手臂肌肉绷紧如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砸在苏晓曼心上：“苏晓曼！
你给我待在这里！
哪都不许去！
这事没完！”
“卫国！
等等我！”
周母哭嚎着追了出去。
混乱的脚步和哭喊声迅速远去，消失在楼道里。
厨房里瞬间只剩下苏晓曼一个人。
一片狼藉。
水槽里泡着掉落的青菜，灶膛里的火还在燃烧，锅里的米粥开始咕嘟冒泡，散发出米香。
地上，躺着那半个沾着童童口水和抓痕的、红得刺眼的西红柿，像一滩凝固的血。
苏晓曼浑身冰冷，如同坠入冰窟。
她靠着冰冷的灶台，缓缓滑坐在地上。
手腕的疼痛似乎麻木了，耳边还回荡着童童那可怕的喘息声、周卫国惊怒的吼声、周母恶毒的诅咒。
她只是想……只是想用个西红柿哄哄孩子……过敏？
会死人吗？
童童那样子……太吓人了……周卫国临走前那句“这事没完”和冰冷刺骨的眼神，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
周母那句“丧门星”、“想害死我孙子”更是如同魔咒。
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神经。
她下意识地伸手进口袋，紧紧攥住那块冰凉的电子表，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光滑的金属表面硌着她的掌心。
就在这时——“滴！”
一声极其轻微、但在死寂厨房里却异常清晰的电子音，突兀地从她紧握的手心传出！
苏晓曼浑身一僵，触电般松开手。
只见那块电子表的屏幕，不知何时竟自己亮了起来！
幽蓝的光映亮了她惊恐未定的脸。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几行跳动的字符：**检测到异常生理信号！
接触性过敏原分析启动……样本分析：茄科植物残留物（番茄红素浓度异常）受体分析：高敏体质（组胺释放阈值极低）紧急预案：……**屏幕的幽光在昏暗、弥漫着焦糊米香和恐慌气息的厨房里，诡异地闪烁着。
那冰冷的、带着未来科技感的字符，如同魔鬼的低语，映在苏晓曼因极度震惊而骤然收缩的瞳孔深处！
客厅里只剩下周卫国翻动报纸的轻微窸窣声，以及周母从鼻子里喷出的、带着强烈不满的呼吸声。
厨房很小，只容得下两个人勉强转身。
一个砖砌的灶台，旁边堆着码放整齐的蜂窝煤。
一个刷着绿漆的碗柜，一个旧水缸，还有一个用水泥砌的简易水池，连着一个水龙头——这己经是苏晓曼穿越以来看到的最高级配置了，至少不用去外面排队打水。
冰冷的现实迅速浇熄了裤兜里那块电子表带来的短暂激动。
手腕的疼痛依旧清晰，提醒着她此刻的处境。
周母那句“米和菜在柜子里”的命令犹在耳边。
苏晓曼深吸一口混合着煤灰、油烟和淡淡霉味的空气，拉开那个绿漆斑驳的碗柜门。
柜子里东西不多，一个装米的布袋，半敞着口，露出里面略显陈旧的米粒。
几个碗碟。
角落里放着一小捆蔫巴巴的青菜，还有一小块用油纸包着的、颜色发暗的猪肉，肥多瘦少。
晚饭？
做什么？
她一个习惯了外卖和速食料理包的现代社畜，对八十年代这种纯手工、纯天然的烹饪方式实在陌生得紧。
原主残留的记忆碎片里，关于做饭的部分也模糊不清，只有一些零星的、关于烧火被烫、煮粥糊锅的画面。
**总不能真饿死。
** 苏晓曼咬了咬牙，挽起袖子。
手腕的红肿在动作间牵起一阵刺痛，她皱了下眉，把注意力强行转移到眼前的食材上。
煮粥吧，最简单。
再炒个青菜？
至于那块肥腻的猪肉……她实在没什么食欲去处理。
她舀了两碗米，倒进一个缺了口的陶盆里。
水缸里还有小半缸水，她用葫芦瓢舀了水倒进盆里。
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哆嗦。
淘米？
怎么淘？
她迟疑了一下，学着记忆里的样子，用手在米水里搅动了几下，浑浊的水浮起一些糠皮和杂质。
倒掉脏水，再舀清水冲洗……如此反复几次，水似乎清了些。
生火成了第二个难关。
灶膛里残留着冰冷的灰烬。
她找到引火的旧报纸和几根细柴，划了好几根火柴才勉强点燃。
浓烟瞬间涌出，呛得她眼泪首流，咳嗽不止。
她手忙脚乱地往灶膛里塞柴，火苗却忽大忽小，要么快要熄灭，要么猛地窜起燎到她的额发，吓得她赶紧缩手。
就在她跟灶火搏斗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像只受惊的小动物，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厨房门口。
童童。
小家伙似乎刚睡醒，头发乱糟糟的，小脸还带着枕头的压痕。
他光着脚丫，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背心和小短裤，怯生生地扶着门框，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又带着一丝警惕，偷偷打量着厨房里这个正在“放烟”的陌生阿姨。
苏晓曼正被烟呛得难受，眼角余光瞥见门口的小不点，心里咯噔一下。
这小祖宗怎么跑出来了？
她可没忘周卫国那句“别吵”和之前那场因鼻涕引发的“敌特”风波。
她赶紧用手背抹了把被烟熏出的眼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无害：“童童？
醒了？
怎么不穿鞋？
地上凉。”
童童没说话，只是把小身子往门框后缩了缩，大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还有她面前那个冒着烟的“怪兽”（灶膛）。
他似乎对这个新来的、会弄出奇怪声响和烟雾的阿姨产生了一点探索的兴趣，但天生的恐惧又让他不敢靠近。
苏晓曼怕他着凉，也怕他乱跑磕着碰着，更怕周母或者周卫国看到这一幕又生出什么幺蛾子。
她环顾西周，想找点能吸引孩子注意力的东西。
目光扫过碗柜，看到角落里放着几个小小的、表皮有些皱巴的……西红柿？
似乎是前些天剩下的。
她灵机一动，拿起一个相对软乎点的西红柿，在衣服上蹭了蹭灰（这动作让她自己都嫌弃地皱了皱眉），然后小心翼翼地朝童童递过去，脸上挤出尽可能和善的笑容：“童童，饿不饿？
吃个果果？
甜甜的。”
红彤彤的西红柿在昏暗的厨房里显得格外诱人。
童童的大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小嘴无意识地咂巴了一下。
他看看西红柿，又看看苏晓曼，似乎在评估这个“投喂”的安全性。
犹豫了几秒，饥饿感和对红色的天然喜爱终于战胜了恐惧。
他慢慢挪动小脚丫，一步，两步，试探性地靠近，伸出肉乎乎的小手，飞快地从苏晓曼手里抓走了那个西红柿。
拿到“战利品”，小家伙立刻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抱着西红柿迅速退回到他认为安全的门框位置，警惕地看了苏晓曼一眼，确定她没有“追击”的意思，才低下头，张开小嘴，“啊呜”一口咬了下去。
红红的汁水瞬间溢满他的小嘴，顺着嘴角流下来一点。
小家伙似乎很满意这个甜甜的味道，满足地眯起了大眼睛，小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咀嚼起来，暂时忘记了眼前的“烟雾怪兽”和陌生阿姨。
苏晓曼松了口气，看着小家伙像只抱着松果的小松鼠一样满足地啃着西红柿，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
她赶紧回头继续和灶火搏斗。
这次运气似乎好了点，火苗终于稳定下来，舔舐着黑黢黢的锅底。
她把淘好的米倒进锅里，加上水，盖上沉重的木头锅盖。
接下来是炒青菜。
她拿起那把蔫巴巴的青菜，走到水池边。
拧开水龙头，水流不大。
她笨拙地冲洗着菜叶上的泥土。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
咳咳咳！”
苏晓曼一惊，猛地回头。
只见刚刚还在美滋滋啃西红柿的童童，此刻小脸涨得通红！
他一只手紧紧抓着自己脖子下方靠近胸口的位置，另一只手里还攥着啃了一半的西红柿，小身子痛苦地佝偻着，像只离水的虾米，发出急促而艰难的喘息和咳嗽声！
他脸上迅速泛起一片不正常的红疹，从脖子开始向上蔓延，小小的嘴唇甚至有些发紫！
“童童！”
苏晓曼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青菜“啪嗒”掉进水槽！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蹲下身扶住摇摇欲坠的小家伙，“童童你怎么了？！”
童童根本说不出话，只是痛苦地喘息着，小手胡乱地在脖子上抓挠，小脸因为窒息而扭曲，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那模样极其骇人！
“怎么回事？！”
一声惊怒交加的厉喝在厨房门口炸响！
周卫国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他高大的身躯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脸上惯常的冰冷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怒和恐慌所取代！
他几步冲过来，一把将剧烈咳嗽、呼吸困难、满脸红疹的童童从苏晓曼怀里夺了过去！
“童童！
童童！”
周卫国抱着孩子，声音都变了调，眼神锐利如刀，瞬间钉在苏晓曼惨白的脸上，那目光里的寒意和怀疑如同实质般刺来！
“你给他吃了什么？！”
周母也闻声冲了过来，看到孙子这副骇人的模样，再看到儿子手里那半个啃得乱七八糟的西红柿，瞬间尖叫起来：“西红柿？！
天杀的！
童童不能吃西红柿！
他要命的过敏啊！
你！
你这个丧门星！
你想害死我孙子啊！”
她像疯了一样扑向苏晓曼，尖利的指甲首往她脸上挠去！
“我没有！
我不知道！”
苏晓曼惊惶地后退，躲开周母的抓挠，脑子一片混乱！
过敏？！
西红柿过敏？！
八十年代，普通家庭对这个概念可能都极其模糊！
她怎么会知道！
周卫国根本没时间理会母亲的哭嚎和苏晓曼的辩解。
他一手紧紧抱着痛苦挣扎、呼吸越来越困难的童童，另一只手迅速探向孩子的脖颈和胸口，检查情况。
童童的嘴唇己经开始发绀，小小的胸膛剧烈起伏，发出可怕的哮鸣音！
“去卫生所！
快！”
周卫国当机立断，抱着孩子就要往外冲。
他的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抱着孩子的手臂肌肉绷紧如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砸在苏晓曼心上：“苏晓曼！
你给我待在这里！
哪都不许去！
这事没完！”
“卫国！
等等我！”
周母哭嚎着追了出去。
混乱的脚步和哭喊声迅速远去，消失在楼道里。
厨房里瞬间只剩下苏晓曼一个人。
一片狼藉。
水槽里泡着掉落的青菜，灶膛里的火还在燃烧，锅里的米粥开始咕嘟冒泡，散发出米香。
地上，躺着那半个沾着童童口水和抓痕的、红得刺眼的西红柿，像一滩凝固的血。
苏晓曼浑身冰冷，如同坠入冰窟。
她靠着冰冷的灶台，缓缓滑坐在地上。
手腕的疼痛似乎麻木了，耳边还回荡着童童那可怕的喘息声、周卫国惊怒的吼声、周母恶毒的诅咒。
她只是想……只是想用个西红柿哄哄孩子……过敏？
会死人吗？
童童那样子……太吓人了……周卫国临走前那句“这事没完”和冰冷刺骨的眼神，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
周母那句“丧门星”、“想害死我孙子”更是如同魔咒。
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神经。
她下意识地伸手进口袋，紧紧攥住那块冰凉的电子表，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光滑的金属表面硌着她的掌心。
就在这时——“滴！”
一声极其轻微、但在死寂厨房里却异常清晰的电子音，突兀地从她紧握的手心传出！
苏晓曼浑身一僵，触电般松开手。
只见那块电子表的屏幕，不知何时竟自己亮了起来！
幽蓝的光映亮了她惊恐未定的脸。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几行跳动的字符：**检测到异常生理信号！
接触性过敏原分析启动……样本分析：茄科植物残留物（番茄红素浓度异常）受体分析：高敏体质（组胺释放阈值极低）紧急预案：……**屏幕的幽光在昏暗、弥漫着焦糊米香和恐慌气息的厨房里，诡异地闪烁着。
那冰冷的、带着未来科技感的字符，如同魔鬼的低语，映在苏晓曼因极度震惊而骤然收缩的瞳孔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