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三界之中,天界悬于九霄,仙规森严如铁,流光溢彩的宫殿藏着数不尽的秘闻与偏见;人界卧于凡尘,灵气稀薄,凡人生老病死,却藏着最鲜活的烟火气;而渊墟,则沉于三界裂隙,混沌弥漫,是被天界放逐者的栖身地,也是魔物盘踞的混沌之所。小说叫做《墨上灵汐》是和田岛的紫少宫主的小说。内容精选:三界之中,天界悬于九霄,仙规森严如铁,流光溢彩的宫殿藏着数不尽的秘闻与偏见;人界卧于凡尘,灵气稀薄,凡人生老病死,却藏着最鲜活的烟火气;而渊墟,则沉于三界裂隙,混沌弥漫,是被天界放逐者的栖身地,也是魔物盘踞的混沌之所。三界定有屏障,天界与渊墟的边界更是常年剑拔弩张,一边是自诩正义的天兵,一边是被视为“魔孽”的渊墟生灵,唯有上古传送阵与顶尖修为者能穿梭其间。而在这片被遗忘的渊墟深处,正藏着一个半仙半...
三界定有屏障,天界与渊墟的边界更是常年剑拔弩张,一边是自诩正义的天兵,一边是被视为“魔孽”的渊墟生灵,唯有上古传送阵与顶尖修为者能穿梭其间。
而在这片被遗忘的渊墟深处,正藏着一个半仙半魔的少女,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即将掀起的风暴。
渊墟的风,总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儿——铁锈混着腐叶,偶尔飘来几缕远处“蚀心花”的甜香,像极了灵汐偷偷藏起来的、人界话本里写的“毒药”。
此刻,这股风正卷着灵汐的灰布裙摆,把她往“黑风寨”的方向推。
寨门口那两尊歪歪扭扭的石像,左眼被涂了红漆,右眼画了个圈,活像两个醉汉——这是灵汐三天前的“杰作”,也是她敢带着阿九来蹭饭的底气。
“灵汐姐姐,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阿九攥着灵汐的衣角,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不安地扫着地面。
这只刚化形不久的小狐妖,耳朵尖还带着点没褪干净的白绒毛,每次跟着灵汐“探险”,都像只被拎着后颈的小猫,怕得要命又挪不开脚。
灵汐拍了拍阿九的脑袋,把怀里揣着的一卷麻布展开——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画着黑风寨主的肖像:络腮胡像杂草,鼻子大得占了半张脸,最绝的是额头上那道疤,被画成了条吐着信子的小蛇。
“怕什么?”
她晃了晃手里的画,眼睛亮得像渊墟深处的磷火,“你看这画,够不够抵我们一顿饭?
上次我给东边‘骨林寨’的寨主画了张哭脸,他还送了我两串烤蝙蝠呢。”
阿九缩了缩脖子:“可黑风寨的寨主是‘铁面魔’啊,听说他最讨厌别人画他……讨厌才好。”
灵汐踮起脚,把画往寨门上一贴,声音清亮得能穿透寨墙,“铁面魔!
你家小的上次偷了我晒的‘流光草’,这画就当抵账了!
今天我要吃你们新酿的‘荆棘酒’,再来三盘烤火尾兔——少放辣椒,阿九怕辣!”
话音刚落,寨门“吱呀”一声开了。
十几个穿着黑甲的魔物涌出来,领头的正是铁面魔——确实如话本里写的,络腮胡遮了半张脸,额角一道狰狞的疤,只是此刻,那疤上暴起的青筋比疤本身更吓人。
“灵汐!
你这小半魔,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铁面魔的声音像两块石头在摩擦,“上次你把我石像的眼睛涂成那样,害得全渊墟都笑我是‘独眼龙’,今天还敢来?”
灵汐早拉着阿九往后退了三步,笑嘻嘻地叉腰:“那说明我画技好啊。
再说了,你家那棵‘蚀心果’树,去年是不是我帮你除的虫?
不然你今年哪有果子酿酒?”
她语速快得像蹦豆子,一边说一边往后挪,眼睛却瞟着寨子里飘出的烤肉香。
渊墟的魔物大多蛮横,却偏偏对灵汐这半魔没辙——她娘是被放逐的天界仙子,虽早逝,却留下点稀薄的仙泽;她爹是渊墟的散魔,据说死在某次边界冲突里。
这半仙半魔的体质,让她既能在魔气里活,又能偶尔用点带着暖意的灵力,加上那张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嘴,久而久之,竟成了渊墟里没人敢真下狠手的“混世魔王”。
铁面魔气得胡子都翘起来,扬手就要放魔气:“今天非把你绑了,让你给我石像磕一百个头!”
“来啊!”
灵汐把阿九往身后一护,脚下却踩着渊墟特有的“滑沙”,借力往后滑了丈许,“有本事别在你家门口欺负小孩,敢不敢跟我去边界那儿打?”
她故意提“边界”——那是天界与渊墟的交界处,常年有天兵巡逻,魔物一般不敢靠近。
铁面魔果然迟疑了,骂骂咧咧地停了手。
灵汐见他不动,反而往前凑了凑,从怀里摸出颗圆滚滚的果子,抛了抛:“喏,赔你个‘醒神果’,我上次从夜煞的地盘摘的,比你那蚀心果甜。
今天就当我跟阿九来做客,怎么样?”
铁面魔盯着那果子,又看了看她身后吓得尾巴都快夹起来的阿九,最终重重“哼”了一声:“滚进来!
就准吃一盘兔肉,多一口都没有!”
“耶!”
灵汐冲阿九比了个鬼脸,拉着她蹦进寨门,路过那幅画时,还特意把小蛇的舌头再画长了点。
饭桌上,灵汐果然没客气,一手抓着兔腿,一手往阿九碗里塞肉,嘴里还不停念叨:“我跟你说,阿九,我昨天溜到边界那片‘迷雾林’,看见天界的流光壁了!
就跟……就跟话本里写的琉璃镜似的,能照见人影,还会发光呢!”
阿九小口啃着肉:“姐姐,你又去边界了?
墨渊战神的天兵就在那巡逻,好吓人的。”
“吓人?”
灵汐嚼着肉,眼睛瞪得溜圆,“我看是好笑!
那些天兵穿着银甲,走路跟木头似的,我躲在树后面看了半天,有个小天兵还被自己的剑鞘绊倒了,哈哈哈……”她笑得太欢,没注意铁面魔端着酒壶过来,脸色比刚才缓和了点:“小丫头,少去边界晃悠。
最近夜煞那边动静大,听说在找什么‘珠子’,连天界都加派了人手,别撞上了。”
灵汐撇撇嘴:“夜煞那老魔头,找珠子关我屁事。
倒是天界那些‘冰块’,我昨天好像听见他们说什么‘同心镜’,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铁面魔灌了口酒,含糊道:“不清楚,好像是天界的老古董……你问这干嘛?”
“我猜是面好看的镜子。”
灵汐用手指在桌上画了个圈,“等我找着了,就照照天界那些神仙是不是都长一个样——尤其是那个墨渊战神,听说是天界最好看的,就是冷得像块万年寒冰,不知道笑起来会不会冻死人。”
她说着,拿起炭笔在刚才的肖像背面,画了个方方正正的人影,头顶画了个圈当头盔,脸上画了两道首线当眉毛,活像个没表情的木头桩子。
“喏,这就是墨渊。”
她把画递给阿九,“你看,是不是像块冰块?”
阿九还没来得及接,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小魔物大喊:“不好了!
夜煞的人来了,说我们私藏他们的蚀心果!”
灵汐心里咯噔一下——她昨天偷的蚀心果,果然是夜煞的。
铁面魔猛地站起来:“跟他们拼了!”
灵汐却拉住他,飞快地把画塞给阿九:“阿九,拿着这个,跟我走!
从后门去迷雾林,天界的人在那边,夜煞的人不敢追太近!”
不等阿九反应,她己经拉起她往后门跑,风声里还带着她的喊:“铁面魔,下次再跟你算账!
记得给我留两坛荆棘酒!”
两人跌跌撞撞冲进迷雾林,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远。
灵汐喘着气,却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不远处——那里,一道淡蓝色的光幕在林间若隐若现,正是天界的边界屏障“流光壁”。
壁面上流动着细碎的光点,像揉碎的星星。
灵汐忘了跑,凑过去,对着光滑的壁面照了照自己的脸,又回头看了看阿九,突然笑出声:“你看,阿九,这镜子比黑风寨的水镜清楚多了!
就是……”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点不满,“怎么照不出我的美貌?
一定是天界的镜子审美有问题。”
阿九拉了拉她的袖子,声音发颤:“姐姐,我们快走吧,这里太危险了……”灵汐刚要应声,却见流光壁的另一边,一道银色的身影正缓步走来。
那人穿着亮得晃眼的银甲,长发用玉冠束起,手里握着一把泛着冷光的长剑。
他走得很慢,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连周围的魔气都仿佛被冻住了。
最醒目的是他的脸——比灵汐画的木头桩子好看一万倍,却也冷一万倍,眉峰像刀削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时,像淬了冰的箭。
灵汐的心跳漏了一拍,不是怕,是……有点兴奋。
她冲那人做了个鬼脸,用口型说:“天界傻大个。”
然后,在对方拔剑的前一刻,拉着阿九,转身没入了更深的迷雾里。
跑远了,还能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冷得像冰裂的声音:“魔孽,站住。”
灵汐“嗤”了一声,拉着阿九跑得更快了。
天界的冰块,果然名不虚传。
就是不知道,这块冰,到底能不能被她这渊墟的“野风”,吹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