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那年，后来
第5章 -图书馆的低语与未寄出的纸条
纪语卿把《东京梦华录》往书架上塞时，指尖蹭到了一本烫金封面的线装书。
书脊上“宋瓷纹样考”几个字刚映入眼帘，身后就传来轻得像羽毛落地的脚步声。
“借过。”
她侧身时，闻到了淡淡的松烟墨味。
楚怀玉正伸手够她头顶的那排书，白衬衫的袖口卷到肘部，露出的小臂上有块浅浅的墨水渍——像上周商业论坛上，他在笔记本上画传统纹样时蹭到的。
“在找关于宋瓷的资料？”
他的指尖停在那本《宋瓷纹样考》上，没首接抽走，反而转头看她。
纪语卿点点头，把怀里的《东京梦华录》抱紧了些：“汉服社想做一批宋制纹样的襦裙，想找些实物考据。”
楚怀玉“哦”了声，抽出那本书递过来：“上周你说的‘缠枝纹要避开对称死角’，后来试了吗？”
“试了。”
纪语卿翻开书，指着一页缠枝莲拓片，“把牡丹花苞换成卷草，弧度果然顺多了。”
她的指甲在拓片边缘点了点，“不过总觉得缺了点……烟火气？”
楚怀玉接话时，目光落在她的指甲上——没有涂指甲油，指腹有层薄茧，像是常握笔的缘故。
纪语卿愣了下，抬头时撞进他的眼睛。
他的睫毛很长，阳光透过图书馆的高窗落在上面，投下一小片阴影。
“对。”
她低下头，声音轻了些，“就像……画里的花，总没有院子里的香。”
楚怀玉笑了。
他很少笑，上周在论坛上全程皱着眉，此刻嘴角一弯，倒让纪语卿想起古籍里“朗目疏眉”的形容。
“我家书房有本《宣和画谱》，里面附了张南宋绣品残片的照片，说不定能给你灵感。”
他顿了顿，“明天下午有空吗？
我带来给你。”
书架间的空气好像凝住了。
纪语卿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混着远处阅览区翻书的沙沙声。
她想起苏云清早上在宿舍楼下说的“周六汉服社外拍，记得穿新做的那套月白裙”，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书脊。
“明天……”她咬了咬下唇，“下午有古代文学史的课。”
“那后天？”
楚怀玉的语气很自然，像在讨论一道商业案例，“放学后在图书馆门口见？”
“好。”
纪语卿说完，才发现自己的指尖在发烫。
楚怀玉又抽了本《明清商业账簿研究》，转身时，衣摆扫过纪语卿的发梢。
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书架尽头，才松了口气，把《宋瓷纹样考》按在胸口——书皮凉丝丝的，刚好压下那点莫名的热。
阅览区靠窗的位置，苏云清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面前摊着本《跨境电商运营手册》，但笔记本上画满了歪歪扭扭的缠枝纹——都是早上纪语卿跟他描述的样子。
刚才楚怀玉递书时，纪语卿抬头的瞬间，眼里有光。
那是她跟自己讨论文物修复时，从未有过的光。
苏云清的笔在纸上戳出个小洞。
他从口袋里摸出张纸条，上面写着“周六外拍，我帮你背相机”，想了想，又添了句“新做的襦裙，配珍珠发簪会好看”。
可现在，他盯着纸条上的字，忽然觉得有点多余。
窗外的银杏叶被风吹得打转，像在跳一支没章法的舞。
苏云清把纸条揉成一团，塞进手册的夹层里——或许，等下周，等纪语卿试穿新裙子时，再说也不迟。
他不知道的是，书架另一头，纪语卿正对着那页缠枝莲拓片发呆，指尖在“后天”两个字上，轻轻画了个圈。
书脊上“宋瓷纹样考”几个字刚映入眼帘，身后就传来轻得像羽毛落地的脚步声。
“借过。”
她侧身时，闻到了淡淡的松烟墨味。
楚怀玉正伸手够她头顶的那排书，白衬衫的袖口卷到肘部，露出的小臂上有块浅浅的墨水渍——像上周商业论坛上，他在笔记本上画传统纹样时蹭到的。
“在找关于宋瓷的资料？”
他的指尖停在那本《宋瓷纹样考》上，没首接抽走，反而转头看她。
纪语卿点点头，把怀里的《东京梦华录》抱紧了些：“汉服社想做一批宋制纹样的襦裙，想找些实物考据。”
楚怀玉“哦”了声，抽出那本书递过来：“上周你说的‘缠枝纹要避开对称死角’，后来试了吗？”
“试了。”
纪语卿翻开书，指着一页缠枝莲拓片，“把牡丹花苞换成卷草，弧度果然顺多了。”
她的指甲在拓片边缘点了点，“不过总觉得缺了点……烟火气？”
楚怀玉接话时，目光落在她的指甲上——没有涂指甲油，指腹有层薄茧，像是常握笔的缘故。
纪语卿愣了下，抬头时撞进他的眼睛。
他的睫毛很长，阳光透过图书馆的高窗落在上面，投下一小片阴影。
“对。”
她低下头，声音轻了些，“就像……画里的花，总没有院子里的香。”
楚怀玉笑了。
他很少笑，上周在论坛上全程皱着眉，此刻嘴角一弯，倒让纪语卿想起古籍里“朗目疏眉”的形容。
“我家书房有本《宣和画谱》，里面附了张南宋绣品残片的照片，说不定能给你灵感。”
他顿了顿，“明天下午有空吗？
我带来给你。”
书架间的空气好像凝住了。
纪语卿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混着远处阅览区翻书的沙沙声。
她想起苏云清早上在宿舍楼下说的“周六汉服社外拍，记得穿新做的那套月白裙”，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书脊。
“明天……”她咬了咬下唇，“下午有古代文学史的课。”
“那后天？”
楚怀玉的语气很自然，像在讨论一道商业案例，“放学后在图书馆门口见？”
“好。”
纪语卿说完，才发现自己的指尖在发烫。
楚怀玉又抽了本《明清商业账簿研究》，转身时，衣摆扫过纪语卿的发梢。
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书架尽头，才松了口气，把《宋瓷纹样考》按在胸口——书皮凉丝丝的，刚好压下那点莫名的热。
阅览区靠窗的位置，苏云清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面前摊着本《跨境电商运营手册》，但笔记本上画满了歪歪扭扭的缠枝纹——都是早上纪语卿跟他描述的样子。
刚才楚怀玉递书时，纪语卿抬头的瞬间，眼里有光。
那是她跟自己讨论文物修复时，从未有过的光。
苏云清的笔在纸上戳出个小洞。
他从口袋里摸出张纸条，上面写着“周六外拍，我帮你背相机”，想了想，又添了句“新做的襦裙，配珍珠发簪会好看”。
可现在，他盯着纸条上的字，忽然觉得有点多余。
窗外的银杏叶被风吹得打转，像在跳一支没章法的舞。
苏云清把纸条揉成一团，塞进手册的夹层里——或许，等下周，等纪语卿试穿新裙子时，再说也不迟。
他不知道的是，书架另一头，纪语卿正对着那页缠枝莲拓片发呆，指尖在“后天”两个字上，轻轻画了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