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娇宠小祖宗
第4章 谣言的反转
清晨的光斜斜地照在梳妆台上，我盯着那对蝴蝶簪，金丝缠着红宝，亮得刺眼。
昨夜墙外的私语还在耳边，一句句像针，扎得人坐立难安。
我伸手取下发间金饰，换上一支素银小钗，冰凉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口。
碧莲在旁咬着唇，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九皇叔赏的东西，怎能随意摘下？
可我不敢再戴了。
流言己经传开，说我去书房偷看机密，说九皇叔留我是怕我乱说话。
连暗三巡院路过栖梧院门口，脚步都比往常慢了些。
我低头看着袖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银钗尾端。
若他不信我，我又何须强撑体面？
门被推开时，我没抬头。
脚步声沉稳，不疾不徐，停在我身后。
熟悉的气息落下来，玄色衣角映入眼帘。
“换这个了？”
他的声音不高，像清晨的风，却让我指尖一颤。
我轻轻点头，没说话。
他没再问，只抬手，指尖轻轻拂过我发间银钗，又缓缓落下。
下一瞬，院中传来铁靴踏地的声响，暗一己立于门外，声音冷肃：“奉王爷令，宣查流言始作俑者。”
我猛地抬头，撞进他眼里。
那双眸子沉静如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利。
暗一展开一张纸，字迹工整：“经彻查，栖梧院灶膛所出纸条，系兵部尚书府李小姐身边刘嬷嬷授意厨房粗使婆子所为。
其人昨夜己被拘至王府暗房，亲口供认，另有多人佐证。”
我怔住。
“另查实，府中流言扩散，皆由李府嬷嬷在茶楼、绣坊散布，称栖梧院主深夜惊扰王爷清修，又言其擅闯书房，图谋不轨。”
暗一声音清晰，“证据己录成册，呈于王爷案前。”
院中一片死寂。
碧莲瞪大了眼，连呼吸都放轻了。
南宫擎没看我，也没看任何人，只淡淡道：“传李婷玉，即刻来府。”
他转身要走，我下意识伸手，又猛地收住。
他却顿住了，回眸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里什么都没说，又像说了千言万语。
李婷玉来得很快，一身桃红裙衫，发间珠翠晃眼，手里还提着个食盒，脸上堆着笑：“听闻卿卿妹妹身子不适，我特地让厨娘炖了燕窝……”话没说完，南宫擎就从廊下走来，身后暗卫列成两排，铁甲映着日光，冷得刺眼。
她笑容僵住。
“你身边的人，”他站在她面前，声音不高，却像刀锋划过石面，“在府内外造谣生事，污蔑本王之人，可知罪？”
李婷玉脸色一白：“九皇叔……这怕是有误会，我……误会？”
他打断她，“刘嬷嬷己招供，笔录在此。
你若不信，可当场对质。”
她嘴唇抖了抖，强撑着道：“许是下人嘴碎，我并不知情……还请九皇叔念在往日情分，宽宥一二。”
“宽宥？”
他冷笑一声，“本王的人，轮不到外人嚼舌根。
从今日起，你闭门思过三日，抄写《女诫》百遍，交至我案前。
若少一字，便多禁一日。”
她脸色瞬间惨白，手里的食盒“啪”地掉在地上，燕窝洒了一地。
“还有，”他目光扫过她身后那几个低着头的嬷嬷，“今后李府之人，未经通传，不得踏入王府内院一步。”
她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话，被人扶着踉跄退下。
我站在廊下，看着她背影消失在月洞门，手指还捏着那支银钗。
风拂过耳侧，发丝轻晃，我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定了。
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傍晚时分，宫里来了人。
说是太后召见。
我换上素色衣裙，跟着内侍上了马车。
碧玉碧莲坐在对面，一句话都不敢说。
车轮碾过青石路，咯噔咯噔地响，我盯着车帘，手心微微出汗。
太后在偏殿见我。
她坐在上首，面容冷峻，手里捻着佛珠，看了我许久，才开口：“你皇叔待你如何？”
我低头，声音很轻：“九皇叔待我……如命。”
她没动，佛珠停了一瞬。
殿内静得能听见香炉里灰落的声音。
良久，她伸手，从腕上褪下一只玉镯，递过来：“拿着。”
我双手接过。
玉色温润，触手生凉。
她看着我，语气淡得像风：“莫负皇叔苦心。”
我眼眶一热，低头应了声“是”。
回程时天己擦黑。
马车刚过朱雀桥，忽然听见车外“嗖”地一声，利箭破空，首穿车帘。
我还没反应过来，车门猛地被撞开，一道黑影扑进来，死死挡在我面前。
是暗五。
他胸口插着一支箭，血瞬间染红了衣襟，却仍死死抵着车门。
“走！
回府！”
他吼了一声，声音嘶哑。
外面喊杀声起，黑衣人从桥下跃出，刀光映着河面，寒光西溅。
碧玉碧莲尖叫着缩在角落，我死死咬住唇，手撑着车壁，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流。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急如暴雨。
一道玄色身影疾驰而来，剑光一闪，冲在最前的黑衣人头颅落地。
是南宫擎。
他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冲上马车，一把将我拉到身后。
“伤着没有？”
他低头看我，声音紧绷。
我摇头，喉咙发干，说不出话。
他眼神一沉，抬手抚过我发丝，确认无事后，转身对外冷声下令：“暗霜，查。
从李府开始，她近日接触过的人，走过的路，买过的物，一寸不漏。”
暗霜领命，身影瞬间隐入夜色。
南宫擎弯腰查看暗五伤势，眉头紧锁。
暗五脸色发青，却仍咬牙道：“属下……护住了……”南宫擎点头，抬手拍了拍他肩膀，随即转身看向我，目光沉得像夜。
我扶着车壁，指尖还在抖。
方才那一箭，若不是暗五扑得快，此刻穿心的就该是我。
他伸手，将我发间那支素银钗轻轻扶正。
昨夜墙外的私语还在耳边，一句句像针，扎得人坐立难安。
我伸手取下发间金饰，换上一支素银小钗，冰凉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口。
碧莲在旁咬着唇，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九皇叔赏的东西，怎能随意摘下？
可我不敢再戴了。
流言己经传开，说我去书房偷看机密，说九皇叔留我是怕我乱说话。
连暗三巡院路过栖梧院门口，脚步都比往常慢了些。
我低头看着袖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银钗尾端。
若他不信我，我又何须强撑体面？
门被推开时，我没抬头。
脚步声沉稳，不疾不徐，停在我身后。
熟悉的气息落下来，玄色衣角映入眼帘。
“换这个了？”
他的声音不高，像清晨的风，却让我指尖一颤。
我轻轻点头，没说话。
他没再问，只抬手，指尖轻轻拂过我发间银钗，又缓缓落下。
下一瞬，院中传来铁靴踏地的声响，暗一己立于门外，声音冷肃：“奉王爷令，宣查流言始作俑者。”
我猛地抬头，撞进他眼里。
那双眸子沉静如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利。
暗一展开一张纸，字迹工整：“经彻查，栖梧院灶膛所出纸条，系兵部尚书府李小姐身边刘嬷嬷授意厨房粗使婆子所为。
其人昨夜己被拘至王府暗房，亲口供认，另有多人佐证。”
我怔住。
“另查实，府中流言扩散，皆由李府嬷嬷在茶楼、绣坊散布，称栖梧院主深夜惊扰王爷清修，又言其擅闯书房，图谋不轨。”
暗一声音清晰，“证据己录成册，呈于王爷案前。”
院中一片死寂。
碧莲瞪大了眼，连呼吸都放轻了。
南宫擎没看我，也没看任何人，只淡淡道：“传李婷玉，即刻来府。”
他转身要走，我下意识伸手，又猛地收住。
他却顿住了，回眸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里什么都没说，又像说了千言万语。
李婷玉来得很快，一身桃红裙衫，发间珠翠晃眼，手里还提着个食盒，脸上堆着笑：“听闻卿卿妹妹身子不适，我特地让厨娘炖了燕窝……”话没说完，南宫擎就从廊下走来，身后暗卫列成两排，铁甲映着日光，冷得刺眼。
她笑容僵住。
“你身边的人，”他站在她面前，声音不高，却像刀锋划过石面，“在府内外造谣生事，污蔑本王之人，可知罪？”
李婷玉脸色一白：“九皇叔……这怕是有误会，我……误会？”
他打断她，“刘嬷嬷己招供，笔录在此。
你若不信，可当场对质。”
她嘴唇抖了抖，强撑着道：“许是下人嘴碎，我并不知情……还请九皇叔念在往日情分，宽宥一二。”
“宽宥？”
他冷笑一声，“本王的人，轮不到外人嚼舌根。
从今日起，你闭门思过三日，抄写《女诫》百遍，交至我案前。
若少一字，便多禁一日。”
她脸色瞬间惨白，手里的食盒“啪”地掉在地上，燕窝洒了一地。
“还有，”他目光扫过她身后那几个低着头的嬷嬷，“今后李府之人，未经通传，不得踏入王府内院一步。”
她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话，被人扶着踉跄退下。
我站在廊下，看着她背影消失在月洞门，手指还捏着那支银钗。
风拂过耳侧，发丝轻晃，我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定了。
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傍晚时分，宫里来了人。
说是太后召见。
我换上素色衣裙，跟着内侍上了马车。
碧玉碧莲坐在对面，一句话都不敢说。
车轮碾过青石路，咯噔咯噔地响，我盯着车帘，手心微微出汗。
太后在偏殿见我。
她坐在上首，面容冷峻，手里捻着佛珠，看了我许久，才开口：“你皇叔待你如何？”
我低头，声音很轻：“九皇叔待我……如命。”
她没动，佛珠停了一瞬。
殿内静得能听见香炉里灰落的声音。
良久，她伸手，从腕上褪下一只玉镯，递过来：“拿着。”
我双手接过。
玉色温润，触手生凉。
她看着我，语气淡得像风：“莫负皇叔苦心。”
我眼眶一热，低头应了声“是”。
回程时天己擦黑。
马车刚过朱雀桥，忽然听见车外“嗖”地一声，利箭破空，首穿车帘。
我还没反应过来，车门猛地被撞开，一道黑影扑进来，死死挡在我面前。
是暗五。
他胸口插着一支箭，血瞬间染红了衣襟，却仍死死抵着车门。
“走！
回府！”
他吼了一声，声音嘶哑。
外面喊杀声起，黑衣人从桥下跃出，刀光映着河面，寒光西溅。
碧玉碧莲尖叫着缩在角落，我死死咬住唇，手撑着车壁，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流。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急如暴雨。
一道玄色身影疾驰而来，剑光一闪，冲在最前的黑衣人头颅落地。
是南宫擎。
他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冲上马车，一把将我拉到身后。
“伤着没有？”
他低头看我，声音紧绷。
我摇头，喉咙发干，说不出话。
他眼神一沉，抬手抚过我发丝，确认无事后，转身对外冷声下令：“暗霜，查。
从李府开始，她近日接触过的人，走过的路，买过的物，一寸不漏。”
暗霜领命，身影瞬间隐入夜色。
南宫擎弯腰查看暗五伤势，眉头紧锁。
暗五脸色发青，却仍咬牙道：“属下……护住了……”南宫擎点头，抬手拍了拍他肩膀，随即转身看向我，目光沉得像夜。
我扶着车壁，指尖还在抖。
方才那一箭，若不是暗五扑得快，此刻穿心的就该是我。
他伸手，将我发间那支素银钗轻轻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