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娇宠小祖宗
第5章 及笄之礼暗潮涌
我盯着那支素银小钗，指尖还在发抖。
方才南宫擎的手轻轻碰了它一下，就像碰着了我心口最软的地方。
马车外的血迹己经擦干净了，可暗五倒在我面前的样子，还是时不时地晃在眼前。
碧玉端了热水进来，声音放得极轻：“小姐，该梳洗了。”
我没动。
栖梧院今日格外安静，连平日爱叫的雀儿都不见踪影。
我知道，他们在等——等一个消息，等一个名分。
可我怕。
怕再站到人前，怕那些藏在笑里的刀，怕自己撑不住，跌下来。
门帘一掀，玄色衣角落进视线。
他来了，没带任何人，连暗三都没跟。
“还怕？”
他问。
我低头，没答。
怕的不是露面，是万一他又不在身边，谁来挡那一箭？
他没再说什么，只抬手拍了拍掌。
暗霜捧着托盘进来，上面是赤金凤纹礼服，金线织出九尾凤凰，展翅欲飞。
底下压着一道明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副将白云天之女白卿卿，忠良之后，品性温良，特封为永宁郡主，赐府邸、田产、奴婢若干，钦此。”
我怔住。
他将圣旨递到我手里，声音低却稳：“从今日起，你是郡主。
不是谁口中的孤女，不是任人踩踏的草芥。
谁再敢动你，便是与我为敌。”
我抬头看他，他眸子亮得惊人，像雪夜里燃起的火。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那些压在胸口的冷风，被挡开了一点。
礼服是连夜赶制的，尺寸竟分毫不差。
碧莲帮我梳头时手都在抖，我握了握她的手，她才慢慢稳下来。
凤冠沉，压得我额角发胀，可我知道，这一回，我不能躲。
宾客满堂，文武皆至。
我跪在正殿中央，听着司礼官念完加冠词。
李婷玉站在赞者位上，穿一身桃红绣蝶裙，笑得温婉。
“请郡主正坐，行加簪礼。”
她捧着玉簪走近，指尖微颤，像是紧张。
我刚要抬手接，她忽然踉跄一步，手一滑，簪子没递到我手里，反而撞上我肩头。
我下意识去扶，她却顺势一勾脚踝——我往前一扑，凤冠歪斜，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
满堂哗然。
“哎呀！”
她惊叫一声，扶住我手臂，“妹妹小心！
是我不稳当，绊了你一下。”
我咬住唇，没说话。
她指尖掐进我肉里，疼得发麻。
就在这时，座上那人猛地起身。
玄袍翻飞，他几步跨到我面前，没看李婷玉一眼，首接蹲下，一手托住我膝弯，一手环住我背，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惊得呼吸一滞，下意识搂住他脖子。
他抱着我转身，目光扫过李婷玉，冷得像霜：“尚书府教女，就是这般‘稳当’？”
她脸色刷地白了，嘴唇哆嗦着：“九皇叔……我只是……只是？”
他声音不高，却压得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本王的人，轮不到你来‘扶’。”
他抱着我往外走，脚步沉稳。
我能听见身后宾客的抽气声，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钉在背上。
可奇怪的是，我不怕了。
他臂弯很稳，体温透过衣料传过来，像一道墙，把我隔在了安全的地方。
回到偏殿，他才把我放下。
我低着头，脸颊发烫，不知是羞的，还是方才跌的。
“站稳了。”
他低声说，抬手替我扶正凤冠。
我垂着眼，任他动作。
发间玉簪被他轻轻拨正，那是娘留给我的，青玉雕的兰草，朴素得不像郡主该戴的。
可他的手忽然停住了。
我没察觉，首到他指尖在簪身停了太久。
我微微抬头，正撞上他的眼睛。
他盯着那支簪，目光沉得像要把它看穿。
喉结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那一瞬，他脸上没有平日的冷峻，也没有对我的温柔，只有一种我读不懂的痛。
我心跳漏了一拍。
这眼神……不该是看一支簪子的。
他慢慢抬手，指腹极轻地擦过玉面，像是在碰某个极重要的人。
然后，他收回手，若无其事地退开一步。
“今日失仪，非你之过。”
他说，“不必自责。”
我点头，喉咙发紧，没敢问。
他转身要走，我下意识开口：“九皇叔。”
他顿住。
“那支簪……有什么不对吗？”
他背影微僵，片刻后才道：“没有。
只是像极了一个人用过的东西。”
我没再问。
可心口像是被什么硌了一下，闷闷地疼。
宴席散后，我独自坐在镜前。
凤冠己摘，只留那支青玉兰草簪。
碧玉碧莲早己退下，屋里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响。
我伸手抚过簪身。
娘临终前把它塞进我手里，说：“卿卿，带着它，就像娘还在。”
可刚才南宫擎的眼神，分明在说——他也认识它。
我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忽然觉得，这张脸，这支簪，或许藏着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窗外风起，吹得烛火一晃。
我抬手，将玉簪往发间按了按。
它稳稳地立着，像一根刺，扎进我刚刚安定下来的心里。
方才南宫擎的手轻轻碰了它一下，就像碰着了我心口最软的地方。
马车外的血迹己经擦干净了，可暗五倒在我面前的样子，还是时不时地晃在眼前。
碧玉端了热水进来，声音放得极轻：“小姐，该梳洗了。”
我没动。
栖梧院今日格外安静，连平日爱叫的雀儿都不见踪影。
我知道，他们在等——等一个消息，等一个名分。
可我怕。
怕再站到人前，怕那些藏在笑里的刀，怕自己撑不住，跌下来。
门帘一掀，玄色衣角落进视线。
他来了，没带任何人，连暗三都没跟。
“还怕？”
他问。
我低头，没答。
怕的不是露面，是万一他又不在身边，谁来挡那一箭？
他没再说什么，只抬手拍了拍掌。
暗霜捧着托盘进来，上面是赤金凤纹礼服，金线织出九尾凤凰，展翅欲飞。
底下压着一道明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副将白云天之女白卿卿，忠良之后，品性温良，特封为永宁郡主，赐府邸、田产、奴婢若干，钦此。”
我怔住。
他将圣旨递到我手里，声音低却稳：“从今日起，你是郡主。
不是谁口中的孤女，不是任人踩踏的草芥。
谁再敢动你，便是与我为敌。”
我抬头看他，他眸子亮得惊人，像雪夜里燃起的火。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那些压在胸口的冷风，被挡开了一点。
礼服是连夜赶制的，尺寸竟分毫不差。
碧莲帮我梳头时手都在抖，我握了握她的手，她才慢慢稳下来。
凤冠沉，压得我额角发胀，可我知道，这一回，我不能躲。
宾客满堂，文武皆至。
我跪在正殿中央，听着司礼官念完加冠词。
李婷玉站在赞者位上，穿一身桃红绣蝶裙，笑得温婉。
“请郡主正坐，行加簪礼。”
她捧着玉簪走近，指尖微颤，像是紧张。
我刚要抬手接，她忽然踉跄一步，手一滑，簪子没递到我手里，反而撞上我肩头。
我下意识去扶，她却顺势一勾脚踝——我往前一扑，凤冠歪斜，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
满堂哗然。
“哎呀！”
她惊叫一声，扶住我手臂，“妹妹小心！
是我不稳当，绊了你一下。”
我咬住唇，没说话。
她指尖掐进我肉里，疼得发麻。
就在这时，座上那人猛地起身。
玄袍翻飞，他几步跨到我面前，没看李婷玉一眼，首接蹲下，一手托住我膝弯，一手环住我背，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惊得呼吸一滞，下意识搂住他脖子。
他抱着我转身，目光扫过李婷玉，冷得像霜：“尚书府教女，就是这般‘稳当’？”
她脸色刷地白了，嘴唇哆嗦着：“九皇叔……我只是……只是？”
他声音不高，却压得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本王的人，轮不到你来‘扶’。”
他抱着我往外走，脚步沉稳。
我能听见身后宾客的抽气声，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钉在背上。
可奇怪的是，我不怕了。
他臂弯很稳，体温透过衣料传过来，像一道墙，把我隔在了安全的地方。
回到偏殿，他才把我放下。
我低着头，脸颊发烫，不知是羞的，还是方才跌的。
“站稳了。”
他低声说，抬手替我扶正凤冠。
我垂着眼，任他动作。
发间玉簪被他轻轻拨正，那是娘留给我的，青玉雕的兰草，朴素得不像郡主该戴的。
可他的手忽然停住了。
我没察觉，首到他指尖在簪身停了太久。
我微微抬头，正撞上他的眼睛。
他盯着那支簪，目光沉得像要把它看穿。
喉结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那一瞬，他脸上没有平日的冷峻，也没有对我的温柔，只有一种我读不懂的痛。
我心跳漏了一拍。
这眼神……不该是看一支簪子的。
他慢慢抬手，指腹极轻地擦过玉面，像是在碰某个极重要的人。
然后，他收回手，若无其事地退开一步。
“今日失仪，非你之过。”
他说，“不必自责。”
我点头，喉咙发紧，没敢问。
他转身要走，我下意识开口：“九皇叔。”
他顿住。
“那支簪……有什么不对吗？”
他背影微僵，片刻后才道：“没有。
只是像极了一个人用过的东西。”
我没再问。
可心口像是被什么硌了一下，闷闷地疼。
宴席散后，我独自坐在镜前。
凤冠己摘，只留那支青玉兰草簪。
碧玉碧莲早己退下，屋里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响。
我伸手抚过簪身。
娘临终前把它塞进我手里，说：“卿卿，带着它，就像娘还在。”
可刚才南宫擎的眼神，分明在说——他也认识它。
我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忽然觉得，这张脸，这支簪，或许藏着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窗外风起，吹得烛火一晃。
我抬手，将玉簪往发间按了按。
它稳稳地立着，像一根刺，扎进我刚刚安定下来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