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狱三年我断情绝爱
第 4 章 心无牵挂，惹我者，死。
母亲的死讯像一把重锤，彻底砸碎了王山心里最后一点温度。
他不再挣扎，不再沉默地蜷缩，也不再用那双死寂的眼睛打量西周。
他变得异常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不起半点波澜。
每天的放风，他只是靠墙站着，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的高墙电网，一站就是一个小时。
吃饭时，他小口小口地扒拉着碗里几乎看不出米粒的稀粥，不管别人怎么推搡，都像没感觉一样。
被欺负时，他也不躲不闪，任由拳头落在身上，只是承受着，仿佛那疼痛不属于自己。
刀疤等人起初还有些忌惮他那天的疯狂，后来见他这副行尸走肉的样子，渐渐放下了戒心，甚至觉得更无趣了。
欺负一个没有反应的人，就像打一块石头，没什么意思。
但他们骨子里的恶，不会因为对方的顺从就收敛。
这一天的午饭，依旧是难以下咽的稀粥和一块发黑的窝头。
王山端着碗，找了个角落蹲下，刚要吃，一只肥厚的大手突然伸过来，一把抢过了他的碗。
是刀疤。
他显然是闲得无聊，又想找点乐子。
刀疤捏着鼻子，用另一只手抓起王山碗里的窝头，塞进嘴里嚼了两下，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然后“呸”的一声，将混着口水的窝头碎块吐回了王山的碗里。
“妈的，这猪食也只有你这种废物吃得下去。”
刀疤把碗往王山面前一推，语气里满是侮辱，“喏，赏你了，接着。”
周围的几个跟班立刻哄笑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戏谑，等着看王山像往常一样，默默把碗捡起来，忍气吞声地离开。
王山缓缓抬起头，看着那碗里混着口水的食物，又看向刀疤那张带着狞笑的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王山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苏醒。
那是被极致的痛苦和仇恨压抑到极点后，骤然爆发的、毁天灭地的疯狂。
母亲的脸，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被开除的学籍通知，仿佛还在眼前。
刘玉玲的沉默，林贵泽的狞笑，陈楠楠的谎言……所有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里旋转，最终汇聚成一股滚烫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
他己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心无牵挂，便无所畏惧。
“呵……”一声极轻的、带着嘲讽的冷笑，从王山喉咙里溢出来。
刀疤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笑什么？”
话音未落，王山动了。
他的动作快得惊人，像一头蛰伏己久的猎豹，猛地扑了出去。
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只听到“噗嗤”一声闷响。
紧接着，是刀疤发出的、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
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
众人惊骇地看去，只见王山不知何时手里握着一根木筷，而那根木筷的一端，己经深深刺入了刀疤的左眼！
瞳孔瞬间碎裂，晶状体伴随着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来，顺着刀疤的脸颊流淌，染红了他的衣襟，也溅到了王山的脸上。
王山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不兴奋，也不恐惧，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他看着在地上翻滚哀嚎的刀疤，像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毛骨悚然的举动。
他抓起碗里那坨被刀疤吐过口水的窝头碎块，一把按住刀疤的头，狠狠地朝着对方被木筷刺穿的眼睛里塞了进去！
“给你吃……都给你吃……”王山的声音如同地狱恶鬼的呻吟，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平静。
“呕——！”
刀疤疼得几乎昏厥，又被这极度的羞辱和恶心刺激得剧烈干呕，场面惨不忍睹。
整个饭堂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见过狠的，见过凶的，但没见过这么疯的！
这哪里是打架？！
这分明是不计后果的虐杀！！！
刀疤的几个跟班最先反应过来，嘶吼着扑向王山：“妈的！
你找死！”
“放开刀疤哥！”
王山猛地转过身，脸上沾着的血迹让他看起来如同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一个跟班冲在最前面，伸手就去捂王山的嘴，想把他按倒。
王山没有躲，反而微微低下头，在对方的手靠近的瞬间，张开嘴，死死地咬了下去！
“啊——！！！”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跟班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被铁钳夹住，剧痛传来，他眼睁睁地看着王山牙关用力，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自己的一块皮肉，竟然被硬生生撕了下来！
鲜血淋漓！
王山吐掉嘴里的肉，嘴角还挂着血丝，眼神凶狠得如同刚完成捕猎的野兽。
这一下，彻底吓住了剩下的人。
平常跟着刀疤的几个小弟看着王山嘴角的血迹和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吓得腿肚子都在打转，竟然没人敢再上前一步。
就在这时，饭堂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怒喝声。
“都住手！
干什么呢！”
几名穿着制服的执法者冲了进来，看到眼前这血腥恐怖的场面，脸色骤变。
他们训练有素，反应极快，立刻判断出局势。
为首的执法者眼神一厉，脚下发力，身形如电，对着王山的胸口就是一脚！
这一脚蕴含的力量极大，远超常人。
王山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袭来，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嘭”的一声狠狠撞在身后的石墙上！
“咔嚓”几声轻响，仿佛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王山眼前一黑，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顺着墙壁缓缓滑落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执法者没有停歇，目光扫向那些吓傻的跟班和地上哀嚎的刀疤，厉声喝道：“都给我蹲下！
谁再敢动一下，别怪我不客气！”
他身上散发出的强悍气息和毫不掩饰的杀意，让这些平日里无法无天的重刑犯瞬间噤若寒蝉，一个个乖乖地抱头蹲下，大气都不敢出。
其他执法者迅速上前，一部分人控制住现场，另一部分人则抬起昏迷的王山和惨叫不止的刀疤，快步离开了饭堂。
饭堂里，只剩下一片狼藉和浓重的血腥味。
角落里，老鬼缓缓收回目光，他刚才一首静静地看着，手里的小石子不知何时己经捏碎。
他看着王山被抬走的方向，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叫王山的少年，从刚才那一瞬间起，己经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他心里的那潭死水，己经被鲜血点燃，变成了能焚毁一切的岩浆。
心无牵挂的人，是最可怕的。
因为他们敢拉着所有仇人，一起下地狱。
而这场由仇恨引发的风暴，才刚刚露出它最狰狞的一角。
他不再挣扎，不再沉默地蜷缩，也不再用那双死寂的眼睛打量西周。
他变得异常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不起半点波澜。
每天的放风，他只是靠墙站着，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的高墙电网，一站就是一个小时。
吃饭时，他小口小口地扒拉着碗里几乎看不出米粒的稀粥，不管别人怎么推搡，都像没感觉一样。
被欺负时，他也不躲不闪，任由拳头落在身上，只是承受着，仿佛那疼痛不属于自己。
刀疤等人起初还有些忌惮他那天的疯狂，后来见他这副行尸走肉的样子，渐渐放下了戒心，甚至觉得更无趣了。
欺负一个没有反应的人，就像打一块石头，没什么意思。
但他们骨子里的恶，不会因为对方的顺从就收敛。
这一天的午饭，依旧是难以下咽的稀粥和一块发黑的窝头。
王山端着碗，找了个角落蹲下，刚要吃，一只肥厚的大手突然伸过来，一把抢过了他的碗。
是刀疤。
他显然是闲得无聊，又想找点乐子。
刀疤捏着鼻子，用另一只手抓起王山碗里的窝头，塞进嘴里嚼了两下，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然后“呸”的一声，将混着口水的窝头碎块吐回了王山的碗里。
“妈的，这猪食也只有你这种废物吃得下去。”
刀疤把碗往王山面前一推，语气里满是侮辱，“喏，赏你了，接着。”
周围的几个跟班立刻哄笑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戏谑，等着看王山像往常一样，默默把碗捡起来，忍气吞声地离开。
王山缓缓抬起头，看着那碗里混着口水的食物，又看向刀疤那张带着狞笑的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王山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苏醒。
那是被极致的痛苦和仇恨压抑到极点后，骤然爆发的、毁天灭地的疯狂。
母亲的脸，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被开除的学籍通知，仿佛还在眼前。
刘玉玲的沉默，林贵泽的狞笑，陈楠楠的谎言……所有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里旋转，最终汇聚成一股滚烫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
他己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心无牵挂，便无所畏惧。
“呵……”一声极轻的、带着嘲讽的冷笑，从王山喉咙里溢出来。
刀疤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笑什么？”
话音未落，王山动了。
他的动作快得惊人，像一头蛰伏己久的猎豹，猛地扑了出去。
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只听到“噗嗤”一声闷响。
紧接着，是刀疤发出的、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
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
众人惊骇地看去，只见王山不知何时手里握着一根木筷，而那根木筷的一端，己经深深刺入了刀疤的左眼！
瞳孔瞬间碎裂，晶状体伴随着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来，顺着刀疤的脸颊流淌，染红了他的衣襟，也溅到了王山的脸上。
王山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不兴奋，也不恐惧，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他看着在地上翻滚哀嚎的刀疤，像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毛骨悚然的举动。
他抓起碗里那坨被刀疤吐过口水的窝头碎块，一把按住刀疤的头，狠狠地朝着对方被木筷刺穿的眼睛里塞了进去！
“给你吃……都给你吃……”王山的声音如同地狱恶鬼的呻吟，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平静。
“呕——！”
刀疤疼得几乎昏厥，又被这极度的羞辱和恶心刺激得剧烈干呕，场面惨不忍睹。
整个饭堂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见过狠的，见过凶的，但没见过这么疯的！
这哪里是打架？！
这分明是不计后果的虐杀！！！
刀疤的几个跟班最先反应过来，嘶吼着扑向王山：“妈的！
你找死！”
“放开刀疤哥！”
王山猛地转过身，脸上沾着的血迹让他看起来如同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一个跟班冲在最前面，伸手就去捂王山的嘴，想把他按倒。
王山没有躲，反而微微低下头，在对方的手靠近的瞬间，张开嘴，死死地咬了下去！
“啊——！！！”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跟班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被铁钳夹住，剧痛传来，他眼睁睁地看着王山牙关用力，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自己的一块皮肉，竟然被硬生生撕了下来！
鲜血淋漓！
王山吐掉嘴里的肉，嘴角还挂着血丝，眼神凶狠得如同刚完成捕猎的野兽。
这一下，彻底吓住了剩下的人。
平常跟着刀疤的几个小弟看着王山嘴角的血迹和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吓得腿肚子都在打转，竟然没人敢再上前一步。
就在这时，饭堂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怒喝声。
“都住手！
干什么呢！”
几名穿着制服的执法者冲了进来，看到眼前这血腥恐怖的场面，脸色骤变。
他们训练有素，反应极快，立刻判断出局势。
为首的执法者眼神一厉，脚下发力，身形如电，对着王山的胸口就是一脚！
这一脚蕴含的力量极大，远超常人。
王山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袭来，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嘭”的一声狠狠撞在身后的石墙上！
“咔嚓”几声轻响，仿佛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王山眼前一黑，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顺着墙壁缓缓滑落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执法者没有停歇，目光扫向那些吓傻的跟班和地上哀嚎的刀疤，厉声喝道：“都给我蹲下！
谁再敢动一下，别怪我不客气！”
他身上散发出的强悍气息和毫不掩饰的杀意，让这些平日里无法无天的重刑犯瞬间噤若寒蝉，一个个乖乖地抱头蹲下，大气都不敢出。
其他执法者迅速上前，一部分人控制住现场，另一部分人则抬起昏迷的王山和惨叫不止的刀疤，快步离开了饭堂。
饭堂里，只剩下一片狼藉和浓重的血腥味。
角落里，老鬼缓缓收回目光，他刚才一首静静地看着，手里的小石子不知何时己经捏碎。
他看着王山被抬走的方向，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叫王山的少年，从刚才那一瞬间起，己经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他心里的那潭死水，己经被鲜血点燃，变成了能焚毁一切的岩浆。
心无牵挂的人，是最可怕的。
因为他们敢拉着所有仇人，一起下地狱。
而这场由仇恨引发的风暴，才刚刚露出它最狰狞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