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狱三年我断情绝爱
第 5 章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禁闭室的黑暗，比监室更甚。
十天里，王山靠着墙壁，一动不动。
身体的伤在执法者粗糙的治疗下慢慢愈合，但心里的那股戾气，却像发酵的毒药，愈发浓烈。
他没有想过后果，也没有想过未来，脑海里反复回放的，只有刀疤那张狞笑的脸，和母亲最后绝望的眼神。
出来那天，阳光透过铁窗的缝隙照进来，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面无表情地走回监室，仿佛只是去隔壁转了一圈。
几乎是同时，刀疤也被放了出来。
他左眼的位置，此刻只剩下一个狰狞的血洞，被草草包扎着，渗出的血迹染红了半边脸。
失去眼球的空洞里，时不时传来神经抽搐般的刺痛，每一次疼痛，都在提醒他那场屈辱，提醒他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少年，是如何将他拖入地狱般的痛苦。
刀疤看向王山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杀意，像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将他凌迟。
监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必然有一场你死我活的了断。
刀疤回到自己的铺位，几个跟班立刻跟了上去，声音压得极低：“疤哥，这小子太邪门了，必须弄死他！”
“就是，敢废了您一只眼，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以后咱们在这儿没法混了！”
刀疤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眼窝，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他在想，怎么让王山死得更惨，又能让自己摆脱干系。
而王山，似乎对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毫无所觉。
他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样子，吃饭，放风，蜷缩在角落，只是那双眼睛，比以前更加深邃，更加冰冷。
但刀疤的跟班们，却在不知不觉中，对王山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那天饭堂里的血腥场面，王山咬下人肉时的狠劲，还有此刻他身上那股死寂的气息，都像无形的枷锁，让他们不敢再轻易招惹。
有时不小心和王山对视，都会下意识地避开目光。
这种变化，刀疤看在眼里，怒在心里，却也无可奈何。
几天后，牢狱的一号犯人食堂出了件怪事。
王山在自己那份稀粥里，吃到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带着血丝的肉块。
那肉质的纹理，绝不是猪牛羊肉，更像是……人肉。
他强忍着恶心将那块肉挑出来，放在桌上。
周围的犯人看到后，有的面露惊恐，有的却习以为常地皱了皱眉，仿佛只是吃到了一块石子。
很快，执法者就来了。
经过一番草草的追查，结果令人毛骨悚然——第三号牢狱里，少了一个死刑犯。
而王山碗里的那块肉，经过检验，正是属于那个消失的死刑犯。
消息传开，三号牢狱的犯人没什么反应，那里关押的都是等着执行死刑的人，少一个不少，多一个不多，没人在乎。
刀疤却得意地看向王山，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里充满了炫耀和威胁。
王山看懂了。
这是刀疤的手笔。
他在向自己示威，在告诉他，弄死一个人，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尤其是三号牢狱里面的犯人，执法者根本不会过度追查。
王山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默默收起了那块肉，仿佛那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但他心里清楚，刀疤在试探。
三号牢狱的人命可以随便消失，但二号牢狱不一样，他们都是有期徒刑，若是死了人，执法者必然会追查到底，刀疤就算再恨他，也不敢轻易在这里动杀机，否则只会得不偿失。
可这并不代表，刀疤会放过他。
机会，往往出现在不经意间。
这天，王山上厕所时，无意间瞥到墙角裸露的水管。
那是一根生锈的铁管，接口处有些松动。
而在水管内部，似乎卡着什么东西。
他心中一动，伸手进去摸索，指尖触到了一根冰凉坚硬的物体。
他用力一拔，竟然抽出了一根半尺长的钢条。
钢条锈迹斑斑，一端被磨得异常锋利，显然是被人刻意打磨过的。
王山记得很清楚，这里以前是空的，这根钢条，是最近才出现的。
是谁放在这里的？
老鬼？
还是其他什么人？
王山来不及细想，这根钢条的出现，无疑为他除掉刀疤，增添了几分可能。
母亲己死，学籍被除，他在这世上，再无牵挂。
从踏入这座牢狱开始，他就没打算活着出去；或者说，他要拉着所有仇人一起下地狱，包括眼前的刀疤。
他将钢条悄悄藏在袖子里，用布条缠住，贴合着小臂的线条，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夜幕降临，监室里一片鼾声。
王山睡得很沉，或者说，他在假装沉睡。
这些天的平静，不过是为了麻痹刀疤，等待一个最佳的动手时机。
突然，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带着刺鼻的骚味，浇在了他的脸上。
王山猛地睁开眼睛。
刀疤正站在他的铺位前，裤子褪到一半，脸上带着扭曲的笑意，显然刚才那泡尿，就是他的“杰作”。
“小杂种，醒了？”
刀疤的声音带着恶意的嘲讽，“是不是觉得很舒服？”
王山瞬间明白了刀疤的用意。
他不敢首接杀了自己，怕被执法者追究，就用这种方式激怒自己。
只要自己先动手，他就可以“正当防卫”，到时候就算把自己打死，最多也就是判个防卫过当，多坐几年牢而己。
对他来说，这很划算。
“舒服吗？
舒服就再给你加点料。”
刀疤说着，就要提裤子，准备再做些更侮辱人的举动。
就是现在！
王山眼中杀机暴涨，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知道，自己绝不是刀疤的对手，单打独斗，死的一定是自己。
但现在，他手里有钢条！
在刀疤惊愕的目光中，王山没有丝毫犹豫，右手闪电般从枕头下摸出那根藏好的钢条，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刀疤的胸口首首刺了过去！
“噗嗤！”
锋利的钢条没柄而入，只留下一小截露在外面。
刀疤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闷哼一声，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钢条，剧烈的疼痛刺痛他的每一个神经。
剧痛让他瞬间暴怒，他毕竟是手上沾过人命的狠角色，反应极快。
忍着胸口的剧痛，他挥起砂锅大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在王山的脸上！
“嘭！”
这一拳的力量，竟然丝毫不亚于当初执法者踹他的那一脚！
王山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脑袋像要炸开一样，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但他借着这股向后的力道，顺势猛地拔出了插在刀疤胸口的钢条！
“嗤——！”
一股滚烫的血线喷涌而出，溅了王山一脸。
刀疤疼得浑身抽搐，下意识地捂住胸口，鲜血从他指缝间不断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
王山晃了晃脑袋，强行定住心神。
他看着刀疤，眼中的杀意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更加炽烈。
“我杀了你！”
刀疤彻底疯狂了，他爆喝一声，忍着剧痛，一记鞭腿带着凌厉的劲风，朝着王山横扫过来！
这一腿若是踢实了，王山不死也得重伤！
但王山己经豁出去了。
他不退反进，手中的钢条横向猛戳，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扎向刀疤的大腿根！
“噗！”
钢条再次没入，贯穿了刀疤的大腿。
然而，刀疤的鞭腿还是扫到了王山的肩膀。
“咔嚓！”
一声脆响，王山感觉自己的肩膀像是断了一样，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横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嘴里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剧烈的打斗声，如同惊雷般在寂静的监室里炸开。
睡梦中的犯人们被惊醒，纷纷坐起身，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那个披头散发、嘴角挂血、眼神凶狠如狼的消瘦少年，和那个胸口血流如注、大腿被钢条贯穿、疼得面目狰狞的刀疤。
整个二号牢狱，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刀疤痛苦的嘶吼和王山粗重的喘息。
“吵什么！”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几名执法者冲了进来，看到眼前这血腥的场面，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
“都给我住手！”
为首的执法者怒吼一声，眼中满是怒火。
他看着地上挣扎的两人，又看了看周围噤若寒蝉的犯人，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
“把他们两个，都给我带走！”
两名执法者上前，分别架起几乎要晕过去的王山和己经奄奄一息的刀疤，快步朝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王山被架着，视线有些模糊，但他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刀疤，这只是开始。
你不是想让我死吗？
那就看看，最后到底是谁先死。
监室角落里，老鬼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王山被带走的方向，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又闭上了眼睛，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却轻轻握了起来。
这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十天里，王山靠着墙壁，一动不动。
身体的伤在执法者粗糙的治疗下慢慢愈合，但心里的那股戾气，却像发酵的毒药，愈发浓烈。
他没有想过后果，也没有想过未来，脑海里反复回放的，只有刀疤那张狞笑的脸，和母亲最后绝望的眼神。
出来那天，阳光透过铁窗的缝隙照进来，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面无表情地走回监室，仿佛只是去隔壁转了一圈。
几乎是同时，刀疤也被放了出来。
他左眼的位置，此刻只剩下一个狰狞的血洞，被草草包扎着，渗出的血迹染红了半边脸。
失去眼球的空洞里，时不时传来神经抽搐般的刺痛，每一次疼痛，都在提醒他那场屈辱，提醒他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少年，是如何将他拖入地狱般的痛苦。
刀疤看向王山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杀意，像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将他凌迟。
监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必然有一场你死我活的了断。
刀疤回到自己的铺位，几个跟班立刻跟了上去，声音压得极低：“疤哥，这小子太邪门了，必须弄死他！”
“就是，敢废了您一只眼，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以后咱们在这儿没法混了！”
刀疤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眼窝，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他在想，怎么让王山死得更惨，又能让自己摆脱干系。
而王山，似乎对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毫无所觉。
他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样子，吃饭，放风，蜷缩在角落，只是那双眼睛，比以前更加深邃，更加冰冷。
但刀疤的跟班们，却在不知不觉中，对王山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那天饭堂里的血腥场面，王山咬下人肉时的狠劲，还有此刻他身上那股死寂的气息，都像无形的枷锁，让他们不敢再轻易招惹。
有时不小心和王山对视，都会下意识地避开目光。
这种变化，刀疤看在眼里，怒在心里，却也无可奈何。
几天后，牢狱的一号犯人食堂出了件怪事。
王山在自己那份稀粥里，吃到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带着血丝的肉块。
那肉质的纹理，绝不是猪牛羊肉，更像是……人肉。
他强忍着恶心将那块肉挑出来，放在桌上。
周围的犯人看到后，有的面露惊恐，有的却习以为常地皱了皱眉，仿佛只是吃到了一块石子。
很快，执法者就来了。
经过一番草草的追查，结果令人毛骨悚然——第三号牢狱里，少了一个死刑犯。
而王山碗里的那块肉，经过检验，正是属于那个消失的死刑犯。
消息传开，三号牢狱的犯人没什么反应，那里关押的都是等着执行死刑的人，少一个不少，多一个不多，没人在乎。
刀疤却得意地看向王山，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里充满了炫耀和威胁。
王山看懂了。
这是刀疤的手笔。
他在向自己示威，在告诉他，弄死一个人，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尤其是三号牢狱里面的犯人，执法者根本不会过度追查。
王山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默默收起了那块肉，仿佛那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但他心里清楚，刀疤在试探。
三号牢狱的人命可以随便消失，但二号牢狱不一样，他们都是有期徒刑，若是死了人，执法者必然会追查到底，刀疤就算再恨他，也不敢轻易在这里动杀机，否则只会得不偿失。
可这并不代表，刀疤会放过他。
机会，往往出现在不经意间。
这天，王山上厕所时，无意间瞥到墙角裸露的水管。
那是一根生锈的铁管，接口处有些松动。
而在水管内部，似乎卡着什么东西。
他心中一动，伸手进去摸索，指尖触到了一根冰凉坚硬的物体。
他用力一拔，竟然抽出了一根半尺长的钢条。
钢条锈迹斑斑，一端被磨得异常锋利，显然是被人刻意打磨过的。
王山记得很清楚，这里以前是空的，这根钢条，是最近才出现的。
是谁放在这里的？
老鬼？
还是其他什么人？
王山来不及细想，这根钢条的出现，无疑为他除掉刀疤，增添了几分可能。
母亲己死，学籍被除，他在这世上，再无牵挂。
从踏入这座牢狱开始，他就没打算活着出去；或者说，他要拉着所有仇人一起下地狱，包括眼前的刀疤。
他将钢条悄悄藏在袖子里，用布条缠住，贴合着小臂的线条，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夜幕降临，监室里一片鼾声。
王山睡得很沉，或者说，他在假装沉睡。
这些天的平静，不过是为了麻痹刀疤，等待一个最佳的动手时机。
突然，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带着刺鼻的骚味，浇在了他的脸上。
王山猛地睁开眼睛。
刀疤正站在他的铺位前，裤子褪到一半，脸上带着扭曲的笑意，显然刚才那泡尿，就是他的“杰作”。
“小杂种，醒了？”
刀疤的声音带着恶意的嘲讽，“是不是觉得很舒服？”
王山瞬间明白了刀疤的用意。
他不敢首接杀了自己，怕被执法者追究，就用这种方式激怒自己。
只要自己先动手，他就可以“正当防卫”，到时候就算把自己打死，最多也就是判个防卫过当，多坐几年牢而己。
对他来说，这很划算。
“舒服吗？
舒服就再给你加点料。”
刀疤说着，就要提裤子，准备再做些更侮辱人的举动。
就是现在！
王山眼中杀机暴涨，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知道，自己绝不是刀疤的对手，单打独斗，死的一定是自己。
但现在，他手里有钢条！
在刀疤惊愕的目光中，王山没有丝毫犹豫，右手闪电般从枕头下摸出那根藏好的钢条，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刀疤的胸口首首刺了过去！
“噗嗤！”
锋利的钢条没柄而入，只留下一小截露在外面。
刀疤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闷哼一声，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钢条，剧烈的疼痛刺痛他的每一个神经。
剧痛让他瞬间暴怒，他毕竟是手上沾过人命的狠角色，反应极快。
忍着胸口的剧痛，他挥起砂锅大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在王山的脸上！
“嘭！”
这一拳的力量，竟然丝毫不亚于当初执法者踹他的那一脚！
王山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脑袋像要炸开一样，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但他借着这股向后的力道，顺势猛地拔出了插在刀疤胸口的钢条！
“嗤——！”
一股滚烫的血线喷涌而出，溅了王山一脸。
刀疤疼得浑身抽搐，下意识地捂住胸口，鲜血从他指缝间不断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
王山晃了晃脑袋，强行定住心神。
他看着刀疤，眼中的杀意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更加炽烈。
“我杀了你！”
刀疤彻底疯狂了，他爆喝一声，忍着剧痛，一记鞭腿带着凌厉的劲风，朝着王山横扫过来！
这一腿若是踢实了，王山不死也得重伤！
但王山己经豁出去了。
他不退反进，手中的钢条横向猛戳，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扎向刀疤的大腿根！
“噗！”
钢条再次没入，贯穿了刀疤的大腿。
然而，刀疤的鞭腿还是扫到了王山的肩膀。
“咔嚓！”
一声脆响，王山感觉自己的肩膀像是断了一样，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横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嘴里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剧烈的打斗声，如同惊雷般在寂静的监室里炸开。
睡梦中的犯人们被惊醒，纷纷坐起身，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那个披头散发、嘴角挂血、眼神凶狠如狼的消瘦少年，和那个胸口血流如注、大腿被钢条贯穿、疼得面目狰狞的刀疤。
整个二号牢狱，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刀疤痛苦的嘶吼和王山粗重的喘息。
“吵什么！”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几名执法者冲了进来，看到眼前这血腥的场面，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
“都给我住手！”
为首的执法者怒吼一声，眼中满是怒火。
他看着地上挣扎的两人，又看了看周围噤若寒蝉的犯人，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
“把他们两个，都给我带走！”
两名执法者上前，分别架起几乎要晕过去的王山和己经奄奄一息的刀疤，快步朝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王山被架着，视线有些模糊，但他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刀疤，这只是开始。
你不是想让我死吗？
那就看看，最后到底是谁先死。
监室角落里，老鬼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王山被带走的方向，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又闭上了眼睛，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却轻轻握了起来。
这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